《就是这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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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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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女孩说道打人事件的事时,洋洋得意,滔滔不绝,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流利地说过普通话。
  陈清干咳了两声,说:“你们消停点行吗?净说一些别人不爱听的。”
  陈媛媛看了看陈建忠的反应,收敛了自己话语间的张狂,适当地露出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对陈建忠说:“同学,你可别被吓到啊。那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现在我们长大了,自然不会做那种无理取闹的事。”
  韩泽泽一脸陶醉的说:“但还是好怀念那个时候。”
  陈建忠在听她们讲的时候,也在一边想象女孩子打架的方式,最后对着三个女生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们将来有成为泼妇的潜质。陈建忠在初中的时候也打过不少架,但是从来没参加过群殴,他都是一个人单打独斗。不过就是经常被人群殴,但是他从来不求饶,不认输。因为他的硬派,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而且他不会去欺负人,所以也很少得罪人。学校里的很多帮派想拉他入党,都被他拒绝了,那时,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天地战士,不会被任何势力所收买。
  陈建忠说:“你们不是还有个小学同学叫云珊嘛,为什么不叫她来?”
  韩泽泽说:“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贝戈去关山上的寺庙,她就住在那个庙里,后来贝戈介绍我们认识了。”
  方圆圆说:“陈清,你没给她打电话吗?”
  陈媛媛用一种既刻薄又恶毒的话说:“那种人会用电话吗?”
  贝戈发现了语气中的不快,说:“那种人,是哪种人。”
  韩泽泽说:“你都不知道那个陈云珊干了什么事。他竟然抢陈媛媛的男朋友。”
  贝戈说:“我们又不是土匪,男朋友是靠抢来的吗?”
  陈媛媛说:“苏贝戈,你一回来就到庙里看陈云珊,如今你又这么袒护她,你是不是喜欢她,你们两个土里土气的家伙,也蛮配的嘛。”
  陈清觉得情况有些紧张,他可不想贝戈得罪这个小太妹,于是就对陈媛媛说:“班长啊,这话你就说错了,贝戈曾今跟我说过,他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陈媛媛哼了一声:“那真是天大的不幸了。”
  贝戈听了这话,简直想直接过去掐死陈清。他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跟陈清说个这件事。但是至少陈媛媛没有再在话语上责难贝戈。两个人都识趣地不再说话。
  后来,韩泽泽向贝戈打听大头哥的事。她说:“在我读一年级的时候,看到这么一个大哥哥,他高挑,头发长,会打篮球,这些无可阻挡的魅力让我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了。我知道大头哥一定不会犯罪了,就算真的做了,女孩子见到这样的男人只会心甘情愿地为他服务。贝戈,你有他的消息吗?”
  贝戈为韩泽泽的深情所打动,爱就应该不计一切,他决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韩泽泽。“大头哥已经从牢里放出来了,但是他行踪飘忽不定,也没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我只见过他一次。”
  看到韩泽泽有些失望,就说:“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联系你。”于是韩泽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贝戈,而贝戈的手机里从此又多了一个可以打的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方圆圆和方艳艳是两个乖巧的女孩,他们的父母不允许自己太晚回家。陈清牵出自家的电动车,说:“我送你们回去,不过电动车的电快用完了,一下子载两个人有点吃不消,艳艳,不如你让贝戈送你回家吧。”
  艳艳说:“好。”
  贝戈说:“我家的自行车前天报销了。”
  “我家楼下有一辆,你牵去骑吧。”
  其实电动车的电是够用的,不过从这几个钟头里陈清偷瞄了方圆圆几千眼可以看出,陈清的安排另有目的。
  方圆圆和方艳艳是其他村的人,所以他们的家离这里比较远,若不是陈清亲自去接她们,她们绝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另一个村和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叙旧,其实也无旧可叙。
  路上的路灯时而亮,时而暗。贝戈飞快地踏着自行车,风在黑夜里呼啸。他从这风声里隐约听到方艳艳的声音。方艳艳说:“苏贝戈,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夹杂着风声,就像收音机里的噪音一样。
  “啊,什么?”
  “我说,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贝戈真希望风能够大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听不见这句令他浮想联翩的话。而他有十分不愿意把想象力浪费在这个女孩子身上。他仔细地想了想,除了幼儿园的时候亲过方圆圆的脸,他并没有接着亲过方艳艳的脸。而且,小学的时候他和方艳艳也没有什么交集啊。
  “骇,你是真不知道吗?我也在五中读啊,那天在去食堂的路上,我看到操场的沙尘之中跑出一个人影,仔细一看,真是感叹缘分的奇妙,竟然让我遇见了小学同学。当时我正在往食堂奔跑,想停下来呼喊你,但是又怕错过了食堂的饭菜。自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在食堂遇到过你。”
  贝戈听了方艳艳的话,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说的是这事。不过范艳艳没有在食堂遇见他也是正常的,她属于奔跑大队的,而自己去食堂的时候,奔跑大队估计都已经吃完饭离开食堂了。还有一个原因令贝戈十分放心,在方艳艳心里,贝戈显然不如一顿饭重要,贝戈可不想方艳艳把自己在心里摆很高的地位。
  韩泽泽和陈媛媛已经各回各家。许丽丽还有些舍不得走,原因是陈建忠还在这里。许丽丽有一对漂亮的单凤眼,她盯着陈建忠看了许久,说:“你家住城里哪个地方。”
  “南门?”
  “哦,有点印象。好像我一个亲戚也住那边,不过我想不起来是哪个亲戚。”
  陈建忠点了一根烟,随便说了句:“哦,那有空过来玩啊。”
  “到时你要来接我啊,咦?你看上去这么老实,想不到你也抽烟。”
  “怎么,你认为世界上抽烟的人都不老实吗?”
  “至少我认识的人都是这样的。”
  “那我和你认识的人不一样,我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天这么晚了,你愿意送我回家吗?”
  “这是老实人的分内之事。”
  送许丽丽回家后,陈建忠就走了。农村里的小路交叉纵横,像迷宫一样。而路灯每到晚上十二点就熄灭,比亮灯的时间要准时的多。因为这些因素,陈建忠迷路了。他抬头仰望夜空,希望找到夜空中最亮的星。因为他喜欢过的一首歌的歌词里这样写着:“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走出去。”
  但是天空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农村人很早就熄灯了,不过他看到一栋房子的灯还亮着,那一定是指引他走出去的星星。他朝着那栋房子走过去,发现那是许丽丽的家。他敲了门,里头匆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门口。开门的可能不是许丽丽,可能是许妈妈和许爸爸。但是他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
  “谁。”里头的声音问道。声音是徐丽丽的。
  “丽丽,是我,阿忠。”
  许丽丽打开门,陈建忠看到穿着粉红色睡衣的许丽丽条件反射般的血液上冲,裤子的某个不为不由自主地鼓了起来。
  许丽丽说:“外面冷,先进来吧。”
  陈建忠努力保持清醒,他要确定她家只有她一个人。
  许丽丽说:“没事,今晚就我一个人在家。”
  陈建忠终于明白,原来那盏像星星一样的灯并非指引他走出去,而是叫他走进来。他,怎么可能拒绝呢。
  那两箱酒不甘寂寞地立在墙上,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说起了悄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黑色守护神

  清晨,天空暗的连公鸡都不想起来打鸣,这个时候,陈建忠提紧了裤子从许丽丽的家里跑出来。在许丽丽的指引下,他准确地回到了贝戈家。
  贝戈被陈建忠的电话吵醒,他闭着眼睛跑下楼去,丝毫没有踏错一阶楼梯。当他看到陈建忠的时候,却猛然睁开眼睛,他看到陈建忠的脸上泛滥着一夜春宵的得意,问道:“你昨晚上哪去了,老实交代。”
  陈建忠傻笑了一下,说:“昨晚,我住在许丽丽家了。”
  “你不会把许丽丽给上了吧?”
  陈建忠呵呵笑了两声,而其中结果贝戈已经了然。
  他说:“你安全措施有搞好l吧?”
  “你放心,我做事很谨慎,我在他爸爸的房间里找到了安全套。”
  陈建忠还说:“从许丽丽的嘴里,我听到了云珊的事。他说云珊在他们学校很不受欢迎,原因是她十几岁的人了,穿的是几年前的衣服,这令大家觉得和她走在一起很没面子。学校里就算再穷的人也至少会有一套合身的衣服。虽然她不受欢迎,不过她倒也不会去招惹他人,大家相处的相安无事。不过偏偏陈媛媛喜欢的人就喜欢上云珊。”
  “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有钱人。”
  “你说的没错,不过有钱是相对而言的,他老爸是工地里的包工头,坑了不少钱,所以他家算有钱。这个家伙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云珊,这给云珊带来了不少困扰。陈媛媛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开始为难云珊,而平时围绕在陈媛媛身边的马屁精也开始非难云珊。她们偷偷地在云珊的饭里加盐,云珊为了省点钱,平时吃饭只配一块豆腐,但是豆腐罐里被他们偷偷加了石头。后来云珊受不了了,就在她们面前摔了杯子,她们就开始揪云珊的头发,掌掴云珊的脸。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云珊就退学了。你可以想象,像云珊这么善良的人都忍受不了的生活,可见她们当时的所作所为有多么过分。我问许丽丽有没有参与其中,她只说,她和云珊是一个宿舍的;而陈媛媛是她的好姐们。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兴趣和她继续做下去了。”
  那个时候,云珊的班上有一个叫小花的女孩子,她是班上唯一个一个可以算得上善良的人,她希望成为云珊的好朋友,但是她的善良缺乏勇气,面对陈媛媛,她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云珊走在一起。勇气就是力气,就像放屁的时候,如果不用了,就不会放响屁。没有勇气的善良就像不臭不响的屁,而小花为了不得罪人,只好憋着气不放屁。
  这个时候,贝戈家后院的鸡开始打鸣,其他家的鸡也都应声而起。太阳升起的时候,陈建忠已经打算离开这个村子,他不想再遇到许丽丽,因为他发现许丽丽在和他自己做那种事的时候,显得经验老到,陈建忠完全体会不到属于这个年龄女孩的稚嫩,老实说,他心里有些不平衡。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是被动的。
  贝戈和陈建忠去了城里为云珊买了一套冬衣后,陈建忠就回家了。贝戈带着这件衣服爬上了山头。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少年正在寺庙前徘徊,他长得很帅气,一头短发,若不是学习比贝戈还差,他简直就可以胜任郭敬明小说里的所有男主。
  那个人时不时地往庙里面看,最后看到了贝戈,露出一个很不情愿的表情,他用一种傲慢无礼的口气问道:“喂,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是的,你是外来人?”
  “陈云珊是不是住这边啊。”
  “哥们,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只见白衣少年缓缓地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朝着贝戈的方向吹去,说:“有必要吗?”
  贝戈没有因为少年的无礼而生气,只是出奇地望着天空,说:“快看,你头顶上有只乌鸦。”白衣少年抬头仰望天空,这本是所有小说里帅哥们最好看的动作,但是他所遇到的事却比所有人都容易感到悲伤。那只乌鸦飞过白衣少年的头顶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拉了一泡屎,这泡屎的颜色和着落点都恰到好处,刚好涂在了白衣少年的鼻子上,使他看起来像京剧里的丑角。
  被一泡屎涂中了鼻子就暴跳如雷,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潇洒的人。如果是贝戈,一定轻松地就把鼻子擦干净,回家照样吃饭睡觉,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故意叫我抬起头,好让乌鸦在我头上拉屎,你们串通好了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啊,这纯碎是偶然。不过我们村的乌鸦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它们都是好乌鸦,只对不懂礼貌的人拉屎。”而在乌鸦拉屎的那一刹那,他清楚地看见了乌鸦被屎憋急的表情,他心里对乌鸦说:“拉,拉,快拉。”而乌鸦与他似乎心意相通。所以这件事如果说刻意那就太不可思议,若果说偶然,那也不是纯粹的偶然。
  白衣少年挽起了袖子,说:“草泥马的,我打死你。”
  贝戈最恨别人用脏话问候自己的时候,里头还带上自己的父母。他在脑袋里回想了以往听过的脏话,但是感觉都不及这句话恶毒,他也不想重复别人的话,这样显得自己很没创意。于是干脆不想,指着天空喊了一句,快看:“那只乌鸦。”
  白衣少年断定这个家伙有控制乌鸦的能力,于是急忙闪到一边,还用手护着自己的脸。这时贝戈趁机一拳揍向白衣少年的脸蛋,少年吃痛,后退了几步。
  少年吃了一记蒙头亏,心里十分不爽,即将杀回去的时候,看见贝戈又指着他的头顶喊,乌鸦。于是少年不敢轻举妄动。云珊听到外面的响声,跑出来看,一眼就看见了白衣少年和他鼻子上的乌鸦屎。不过云珊从来不会从损害他人尊严的行为中体会幽默感,她跑到屋子里拿了一张纸给少年。少年接过纸把鼻子擦干净。
  他说:“云珊,你进去,我不喜欢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云珊说:“我不会因为一坨屎就改变对你的印象。”
  但是这话更加令好年不快,他认为自己在云珊心里的印象跟他鼻子上有屎没屎是一样的,就是说他不论多么帅气对云珊都不重要,虽然云珊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少年还是如此顽固自我地误解了。少年愤怒地扔掉了纸,对贝戈的鼻子指了三下,说:“开学你别想走出后村。”
  对这句和小孩子一样幼稚的威胁,贝戈也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时候,一直直线飞行的乌鸦突然像老鹰一样开始盘旋,双目锐利地注视着后村的一切。贝戈亲切地向它挥了挥手,而白衣少年却仓皇逃窜。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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