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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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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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珊把花拿了下来说:“这么好看的花呆在我头上会不高兴的。”
  贝戈说:“云珊,你这么善良,你身边的东西只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更加美丽而已,怎么会不高兴呢。”
  “可我似乎总是惹人不高兴。”
  贝戈说:“怎么会呢?”虽然贝戈这么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第一次见到云珊的时候也感觉她是个奇怪的女孩。若非以前认识,他可能也不愿与她打招呼吧。
  陈建忠问:“云珊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呢?”
  云珊有些恍惚地说:“学校?那是个可怕的地方,我已经辍学了。”
  陈建忠说:“怎么会可怕呢?那里有朋友,是个热闹的地方。”
  云珊说:“那里没有朋友,只有魔鬼。”
  她对学校这个地方实在深恶痛绝,纵使贝戈被学校记过,但也并不痛恨学校,他只是有些失望而已。或许云珊在学校里有一些不快乐的回忆吧。陈建忠和贝戈很识趣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下去。
  云珊把百合花摆满了每一个墓碑,这个时候夕阳几近西下。云珊招呼贝戈和陈建忠说:“快,跟我来。”
  三个人顺着山路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洞穴。起初贝戈和忠仔不敢进去,但是看到云珊一个女孩子还不畏惧地走进去,他们也壮起了胆子走进去。顺着洞壁摸索了十来分钟,终于走出了山洞。
  贝戈和陈建忠望着洞口前方触目惊心的景色,忍不住对着天空呐喊,纵使这样也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激动。他们的前方是一处悬崖,悬崖下是一览无余的平原,接着平原渐渐替换成了岩石,岩石变成了大海。
  贝戈说:“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村子里有这样一个地方。”
  云珊说:“这个地方,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知道海的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不会是台岛吧。”
  “是的,听说那是一个自由的地方。”台岛曾今被许多国家侵略过,如今和自己的祖国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听说那里的人们风度翩翩,气质优雅,世上无人可及。云珊心里想:“或许那里的学校,人人友善,充满友爱。”
  这个时候夕阳已经半浮与海面。最后,在三道目光的热望下,终于日沉大海,月挂山沟。
作者有话要说:  

  ☆、班主任有请

  天色昏昏沉沉,山路一片无光。贝戈和陈建忠下山的时候并不害怕,因为他们如今对这个地方深感亲切。贝戈和陈建忠决定为云珊买一套新衣服,虽然这件事是两个人一起决定的,但是钱一定是陈建忠先垫,因为陈建忠有钱,而贝戈没钱。善良的施舍等不到贝戈有钱的时候。
  不过贝戈还是觉得只买一套有些太少,他说:“忠仔,你妈妈看起来像个贵妇人,看起来一定有很多衣服,不如你拿几件出来给云珊,她应该不会发现。”
  “我妈妈的衣服不适合云珊穿,你妈妈的衣服倒是挺适合的,而且你妈妈的高度和云珊差不多。”
  “这样不好,他们同在一个村,到时她要是发现自己丢掉的衣服穿在云珊身上,那云珊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正在两人打算如何在有限的资金里给云珊多弄一套衣服时,贝戈的手机响了。是小学同学陈清打来的。这个家伙是贝戈孩提时代的朋友,小学时代的贝戈沉默寡言,不善言辞,而这些在陈清看来,则认为贝戈是个软柿子。
  陈清家与贝戈家住的很近。两个人在学校认识以后,陈清就搭着贝戈的肩,熟识的程度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一样,可是陈清连贝戈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后来还是贝戈先知道了陈清的名字。学校的人都怕他,因为他有一双狡黠的眼睛,和精壮的四肢,他的手指上还带了戒指,戒指是他死去爷爷的遗物,那时的人结婚都会把戒指保留的很好,虽然戒指度过了几十年岁月,可依然崭新如一,可是人心却不能如此永恒。除了戒指,陈清还抽烟,他喜欢抽一口烟,然后往人的脸上吐,但是他从来不往贝戈的脸上吐,他说:“你是我的朋友。”戒指和烟都象征着他是一个不可招惹的人。最重要的是,连平时拿着竹条上课的老师都不敢打他。原因就是陈清的爸爸是后村唯一的公务员。
  一年级的时候贝戈的奶奶去世了,那时候人死了,村里的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己的门前系上红色的布袋。据说这样不会被死人带来的晦气影响。而那时的红领巾颜色鲜红如血。陈清对贝戈说:“贝戈,你奶奶刚刚去世,你系红领巾是不对的,你奶奶的灵魂将会不得安息的。”
  这话吓的贝戈立马解掉红领巾,他问:“那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戴?”
  “至少一个礼拜之后。”
  由于贝戈没带红领巾,被他的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班主任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头,鼻子旁边长了一颗光亮的大黑痣。他时不时的把弄这颗黑痣。终于把黑痣捅破了,血不停的流,那时他还没发现。坐在第一排的女同学指着班主任的鼻子说:“血,血。”这个女孩字似乎第一次见到血,吓的不清,如果她能多长点知识,她就会知道,班主任鼻子上的鲜血如潮,就像自己未来的大姨妈。后来另一个女孩子,跑上去,递给班主任一团她平时上厕所用的纸,说:“老师,快快快,擦一擦。”班主任接过纸,笑了笑,露出了金灿灿的牙齿。贝戈讨厌他笑,因为很不自然,也讨厌他嘴巴里两排金色的假牙。后来班主任拿出他随身佩戴的眼睛,用那一张被□□地满是皱纹的纸按住了自己的黑痣,他双眼紧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进入一次性□□一般,虽然到了这个年纪,那已成为一种奢望。但是从他头顶的毛发长得比一些中年老师还浓密这一点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充满无限活力的老头。
  他的办公室在旧学楼,是一所用黄土加岩石砌成的建筑,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雨一下就漏,风一吹就凉。所以这栋建筑平时都是用来给学生们上课的,年轻的老师们都呆在了新建的教学楼。不过也正因为旧教学楼没其他老师在,所以贝戈的班主任可以和校长一样,拥有一间独立办公室。他曾经的梦想就是坐上校长的宝座,那时这里还没有盖新学楼,如今他独自掌管着这片他年轻时梦寐以求的地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完成了自己的夙愿。
  他的办公楼在旧教学楼的正中央,是一间长方形屋子,共只有一扇窗,这是一扇只有半米长的正方形窗。办公室里的光线本来就不好,老人还在窗玻璃上贴满了发黄的废报纸,使办公室显得更加阴暗,就像拷问犯人的刑房。贝戈十分讨厌这间办公室,每次被人通知班主任有请时,他就会显得异常恐慌。
  班主任板着一张脸对他说:“你,干嘛不绑红领巾啊,你不知道学校的规定还是存心来捣蛋的。”
  “报告老师,我奶奶去世了。”
  “你别在我这边用苦肉计,你不绑红领巾,连你奶奶都不原谅你。”
  “报告老师,我绑了红领巾我奶奶更加不原谅我。”
  “你说什么屁话?”
  “报告老师,我奶奶刚死不久,我绑红领巾是不尊重我奶奶。”
  班主任大吼一声说:“妖言惑众,不思进取,竟然相信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班主任粗糙的手指在贝戈嫩嫩的脸蛋上用力地捏了几下,和他年轻时捏女人nipple的手法一模一样。贝戈的脸蛋通红,他以为应该就此了解的时候,班主任又拿出了他的绿竹条,说:“你别以为这么快就完事了,我必须得给你长长记性。”绿竹条在贝戈的手掌心,膝关节处,后背上各打了五下。
  站在门外偷听的几个班干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心里竟然有一种快感。这些人负责帮班主任传话,她们深受班主任的恩宠,从来没吃过打。这里面的其中一个叫陈媛媛,是贝戈喜欢的女孩,也是班长。她学习成绩优异,不过在一次期末考的时候语文成绩不理想,而班主任又是教语文的。那一天,语文课代表急匆匆地告诉陈媛媛说:“班主任有请。”陈媛媛的脸色就白了。班主任只对陈媛媛说了四个字,“奇耻大辱。”就在陈媛媛的手心上打了五下。她成为了班级里唯一一个挨打的班干部,不过她却顶着他人的嘲笑挨过了那一段最难熬的日子。
  贝戈盯着陈媛媛落寞的后背看了很久,心里想:“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读书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成了煎熬。而“班主任有请”也成了这群天真孩子童年时候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每一本书都在歌颂老师,他们被一些优美的语句点缀地更加神圣,但这些孩子们用他们稚嫩的童声朗诵这些赞美词时,班主任的表情没有一点不适的地方。而一走在放学的路上,这群歌颂者就把被歌颂者骂的□□。但是贝戈从来不骂老师,那时他也不说脏话。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在老师的眼里看来就变的很大很大。当他听说班主任明年即将退休的时候,贝戈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但是未来的事不仅没有使他变得更快乐,反而加深了他心中的恐惧,接手的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或许是他们不幸,遇上了这个妇女一生中脾气最不好的阶段,对于学生的虐待比起前班主任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贝戈责怪陈清说:“都是你,害我又被班主任训。”
  陈清说:“班主任有什么好怕的,走,带你去买东西去。”于是贝戈兜里仅有的两块钱被陈清挥霍光了。他只吃了一包龙卷风脆脆佳,而陈清买了三包小当家干脆面,为了收集水浒卡片。
  如今,电话里的声音和九年前一个样,如今他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发现自己被澄清坑走的钱可以多买好多辆四驱车,每念及此,贝戈就对陈清恨之入骨。陈清说:“是贝戈吗,暑假了,我们以前的小学同学都放假了,大家都是念旧的人,如今想出来聚一聚,明晚来我家哦。”
  他似乎坚信贝戈一定会答应,都不需要他的回答就把电话挂掉了。陈清的妈妈是裁缝师,与设计师是有天然之别的。设计师是设计高档服装的,而裁缝师是帮人修裤脚的。但是他家的条件非常好。所以陈清在小学读完就变身成城里人,他在村子里的家也装修的很体面。小学同学的聚会开在他们家实在很合适。
  第二天,贝戈带着陈建忠来到了陈清家,当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看不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的时候,他欣喜地看到了一头飘逸长发的陈清,不过他的头发不够纯粹,受到了污染。陈清顶着一个爆炸头,笑眯眯地迎接贝戈,之后又打量了一些陈建忠,贝戈说:“这是我的高中同学。”
  陈清和陈建忠主动握手,说:“贝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里头已经坐着五个女生,其中三个女生的发型是和陈清一模一样的爆炸头。他还意外地看到了其中一个爆炸头竟然是陈媛媛。不知是时光如刀,改变了我们的模样。还是光阴似箭射瞎了你的双眼。那个曾今留着马尾辫的班长,如今已然步入了非主流路线,成为闻名后村的小太妹。另外两个爆炸头分别是许丽丽和韩泽泽。而坐在着三个爆炸头对面的,则是两个装扮简朴的女孩,叫方圆圆和方艳艳。方圆圆从幼儿园开始就是贝戈的同班同学,那时的方圆圆头很园,脸蛋红彤彤的,像个小苹果,贝戈看着看着,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那时的贝戈应该是喜欢她的,不过后来上了一年级,就喜欢上了班长陈媛媛。
  方圆圆的头现在并不园,她的下巴有些尖锐,比起小时候瘦多了。大家和贝戈寒暄了几句就把目光转向了陈建忠。陈建忠用十分标准的普通话介绍了自己。五个女孩一听就知道能说这么标准普通话的人一定是城里人,于是立马对陈建忠好感倍增。贝戈偷偷对陈建忠说:“忠仔,我同学都在镇上的学校读书,你就不要装逼,说本地话就好。”
  但是当陈建忠准备用本地话在介绍一遍自己的时候,这几个女孩子抢先用普通话介绍了自己,如此难听的普通话,他以为除了贝戈,再也没人讲得出来。
  这时,陈清气冲冲地走进来说:“妈蛋,其他村的几个说路太远不来了。”于是,这场小学同学聚会,就七个人外加一个陈建忠。
  两箱贝克孤零零地立在墙角,没人敢提前提到他们,一旦在女孩子面前开始喝酒,他们就要不停地喝下去,谁也没有那么好的酒量,谁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贝戈本来想差不多的时候就走,但是没想到陈建忠和这群女孩子很聊的来。他们从普通话聊到本地话,再从本地话聊到普通话。三个爆炸头的女孩子都觉的陈建忠是个有趣的人,只有方圆圆和方艳艳只是经常性地在一旁陪笑。
  陈媛媛说:“高中真的好无趣,个个都和和气气的,我们初中的那群人,那玩的才叫铁,初中的男生可以为了女生打架,高中就很少见了,打大家似乎都不敢得罪人。”
  贝戈说:“你们女孩子就那么喜欢看男孩子为你们打架啊。”
  陈媛媛说:“肯为女孩子打架的男孩子,都很帅气,女孩子才会喜欢他。”
  贝戈说:“应该是打架这种行为充分满足了女孩子的虚荣心。”
  陈媛媛的脸一抽,她实在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是一个虚荣的人。
  许丽丽说:“媛媛,你还记得方晓吗?那一次羞辱她羞辱地真痛快。”
  陈媛媛说:“那是她活该,谁叫他没事和我表妹争男朋友,平时仗着自己在学校认识几个人,就嚣张跋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以为张西可以帮她解决麻烦,后来我们三个出马,谁还敢出来说话。”
  韩泽泽说:“当时我以为她会叫多少人过来,没想到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来让我们打。那一次打的可真痛快,我揪着她的头发使命甩,她哭的越大声我就甩的越用力,后来弄得她都不敢哭了。我实在太讨厌别人用哭的方式求饶。”
  这件事后来惊动了学校,学校叫来了家长,家长在寂寥时与他人长谈自己对子女的担忧,后来这件女生打架事件就成了村里继大头哥之后的又一条新闻。
  这三个女孩说道打人事件的事时,洋洋得意,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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