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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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强人-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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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强弓硬箭可以收起来了。”
  徐奔果相似高高举起右手,发出无声的号令,问:“现在你满意了没有?”
  “很好。”陶正直连连点头,但这种动作很可能触动伤势,故此眉头微微皱了几次,也露出隐隐咬牙忍疼的表情。不过,如果不是极精明的人加上极仔细的观察,便非常难发现他这种隐微的表情。
  此处特地提及陶正直表情这种小事当然事出有因。最显而易见的是徐奔由于为人很精细干练,已经观察出陶正直隐微表情。所以他也已连最后一些疑念都消除了。认为陶正直目前一切情况“暂时”可以信任,可以不必严防戒备。
  “我向来不喜欢被人用刀剑指住,也不喜欢被又准又快的硬箭瞄准要害。将心比心,相信徐兄你也不会喜欢,所以现在我觉得很好,甚至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徐奔哼了一声,并不因对此人放了心而亲热友善一点,因为他的确对这个人没有好感,所以态度很冷淡。
  陶正直平生受惯轻视冷落,故此好象不以为意,其实这只是表面上如此而已。他仍然微笑道:“我好象没看见龙门三子?为什么?难道沈神通真没有猜错?”
  提到沈神通,徐奔便不能不问了:“沈神通猜测过什么事?”
  陶正直道:“沈神通接到消息,得知你们大牧场人马并非赶返关外,而是向这边方向疾行,立刻就猜到你们来保护马玉仪,他也立刻猜到应该惊动龙门三子,他告诉我说,如果看不见龙门三子,便只有两种可能。”
  沈神通果然最擅长作这种猜测,而且一般来说推测出一种可能已经很不错了,陶正直虽然说有两种之多,那就更象是沈神通的作风了,马玉仪更无疑惑,问道:“是哪两种可能?”
  陶正直道:“第一种可能是龙门三子早一步离开侯桥镇,根本不知道大牧场众铁骑抵达,他们既已走了,所以人不在此就很合理了。”
  此一可能性,人人都猜得到,所以大家想听的是有关第二种可能的推测。
  “第二种可能是龙门三子为你们应付完强敌之后,飘然返出,他们是修真有道之士,这种作风毫不奇怪。”
  马玉仪讶道:“强敌?是什么强敌?徐大哥你没有提到,是不是还不知道?”
  艇奔用温文有礼态度声音回答:“我已经知道,但只怕骇着你,所以不提。”
  陶正直道:“对,不提最好,不过现在却不要紧了,因为野趣园的妖人已被歼灭了,这边有龙门三子出手,大概任何妖术都不管用,龙门三子既是飘然归去,也就等于说,绝对不会再有妖人侵扰了。”
  最先面色大变、身子颤抖的是吕夫人。
  陶正直向她笑笑,又说道:“野趣园的妖人既是你勾来的,则你另外可能还有妖人护驾也不稀奇,这一点莫说沈神通,连我都猜得到,又假如龙门三子还在这里,大牧场铁骑必定不会那么紧张戒备。”
  吕夫人话声好象呻吟一般:“陶正直,你为何反而帮助沈神通,你必定连何同都出卖了,你不是人,你是畜生,是恶魔!”
  “其实只能怪何同和金算盘,因为何同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沈神通小儿子弄得下落不明,所以沈神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何同查问,我可犯不着跟沈神通这种人物结下不解之仇,故此我不敢不讲出何同下落。至于金算盘,他也是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派黑夜神社精锐杀手对付我,使我负伤,那时候,我不倒向沈神通那一边,难道还有第三条路?”
  那金算盘会发这种神经,大概是吕夫人早已知道,因此她只好闭起嘴巴。
  徐奔却道:“但何以沈神通叫你赶来,而不是刘双痕他们?”
  陶正直道:“他们可能另有任务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到地方另有作用,沈神通这个人决不会差遣错人的。”
  马玉仪心中只有沈神通的影子,所以居然暂时可以不理小儿子失踪之事,她柔声问道:
  “那么你来此有什么作用?”
  “沈神通只不过利用我的特长,要我带走吕夫人。”
  这里边中吕夫人也禁不住讶然开口:“你有什么特长?”
  “我平生不喜欢女人,就算天下男人都抵抗不住你的魅力,但一定不包括我在内。”
  吕夫人冷笑道:“哼,如果我不是功力全失,如果我还有机会,我一定要试试看。”
  徐奔虽然很想将吕夫人这个烫手山芋交给陶正直,但一切情形终究只是陶正直一面之词,无论如何还是听沈神通亲口决定才可放心。
  不过现在却似乎可以较为相信陶正直:“我绝不反对把吕夫人交给你带走。”
  陶正直道:“我们等到沈神通来了,才作最后决定,照我猜想他应该不久就能赶到。”
  吕夫人忽然问道:“假如他很久都赶不到呢?你们要等多久?一年?十年?”
  马玉仪怒道:“绝不可能。”
  徐奔也向吕夫人叱道:“闭嘴。”
  陶正直却笑嘻嘻走近她,道:“你很讨厌,虽然你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含笑柔和声中,忽然一挥手正反掴了她两个大耳光,发出清脆响声。
  这样还不算数,陶正直左手抓住她胸口衣服(其实只是薄而透明的轻纱),他的手指和掌前都已深深埋入那对高耸饱满乳房当中,别的男人必定会稍稍避忌或者受影响而态度软化。但陶正直却完全无动于中,又是两个大耳光掴去,使人有点担心吕夫人就算不扭断脖子,只怕大牙也会掉落几颗。
  吕夫人很可能被打得头昏眼花,身子完全靠在陶正直手上,连眼睛也闭住了。
  陶正直虽然用手推撑着吕夫人乳房部位,不让她仆倒。口中却冷冷道:“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女人,你就算趴在我身上也没有用处,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肉体很好看,可惜我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我不妨告诉你,你以后挨耳光的机会多的是,所以你最好多练点挨耳光的本领。”
  他表情之残忍,声音之冷酷,使人既害怕,而又相信他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徐奔心想,沈神通真是名不虚传,他真是找对了人,那吕夫人落在这恶魔似的男人手中,只怕还要受无穷尽的活罪。 
 

 
 
 



第十章 古道马蹄疾 驰救女红妆
 
  离大路边不远的树林里,有两个人正在追逐,他们的身形先后出现过三次,虽然一闪既逝,但是大路上策马疾驰的沈神通却已看得清楚。那片树林有不少是枫树,在深秋冷风中发出凄艳如血的颜色。
  沈神通眼睛斜看着那树林,但身子仍在鞍上,而没有弃马扑入树林。
  他当然不是由于无数枫叶染出满眼耀异奇艳血色之景象而不敢过去。事实上若在昔时往日,他明明已看见一个男人提刀追逐一个女人。那一男一女显然都有武功,身法甚快,仅仅这些印象就值得他追去瞧瞧了,更何况那个男人上身赤裸,头发很长,身上有很多黑毛。
  这意思就是说那个奇形怪状的男人,绝似大江堂严府里见过的“野兽”。当日他在地牢养伤之时,已见过很多个。后来还亲眼看见“擂地有声”袁越以惊世骇俗的硬功,当场击毙了七八个之多,所以沈神通敢相信自己眼睛不会看错。
  严府秘密豢养(也可能是严家制造的)“兽人”何以会在迢迢万里处的北方出现?又何以刚巧会出现在沈神通眼前?
  尽管有了警觉,有了疑念,沈神通仍然很自信地微笑一下。由于此时他还在疾驰的马鞍上,所以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的微笑,事实上就算真有人能看见,也一定不知道他这个微笑含有什么意思?
  树林内看不见的深处传来一声狞恶厉啸,也隐隐同时听到女性的尖叫。
  沈神通甩蹬跃落地上,身形宛如疾风劲箭冲入树林内,他动作之敏捷以及奔腾速度之快,难有伦比。
  所以那满身黑毛面目丑恶的“兽人”也禁不住怔住,使得厉啸尾声为之突然中断。不过最尴尬的却是原本被兽人追逐的女子,因为她仰天发出尖叫,这种尖叫表示她正在被侵凌迫害,然而她却是好好的站在兽人前面,一只手提剑,另一只手则抓住衣襟。
  当她一手扯裂衣襟,因而露出雪白高挺的乳房时,正是她看见沈神通出现之刹那。
  任何人当自己诡计骗局被拆穿时,必完全感到尴尬,至于会不会变得“老羞成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象这一类诱人入伏的诡计,虽然十分古老,却向来非常有效,至少那女子是这样想法。
  所以她深深吸一口气,使自己情绪稳定之后,便道:“沈神通,我原以为可以使中计,我以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杀死你。”
  “你很坦白,你也长得很漂亮。”沈神通说的是真话,那个女子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出头一点,不但杏眼桃腮,皮肤白皙,而且胸前突出暴露于空气中的双峰,也坚挺饱满得使任何男人赞赏垂涎。
  “但据我所知,大江堂严府中象你这种人才,好象还有不少。所以你不一定受到重视。
  如果你不幸丧命,你猜有谁会想念你?有谁会为你悲悼?”
  那美女不禁愣愣地睁大双眼。他何以在此时此地提到这些话?另一方面何以这些问题许久以来都没有在脑中出现过?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若梅。”
  “这个男的呢?”
  “不知道,他们只有号码,他是十七号。”
  沈神通不必再观察十七号兽人,因为他从前已观察过,心中也有了大致结论。只不过直到现在才亲自面对他们而已。
  “十七号,我知道你本来有名有姓。我甚至可以从你变了形的五官司面貌轮廓中,看出你当年本是端正英俊的青年。”
  十七号兽人咆哮一声,正如一些凶狠野兽一样,永远使你不知道他是回答呢?或是有暴起伤人的意图。
  沈神通当然不害怕,还微笑道:“不要激动,我知道你形之后,虽然心里时时还明白清醒,但却永远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有些你明知不应该伤害的人,却不由自主地将他撕成碎片。”
  在兽人咆哮声中,王若梅问道:“你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我相信你真正想问的话是:你有没有办法破解这些药力和邪术?我有没有猜错?”
  “没有。还有很多人想问。”
  “你们真想知道答案?”
  王若梅固然连忙点头,连那兽人也跳起六尺,发出狞恶的咆哮声。
  沈神通语气中忽然有点急促,他可能考虑到或者观察出一些什么。道:“好,你们先把自己绑在树身上,快点。”
  平常人若要紧绑一个人在树身,能不能迅速做好已经大有疑问。而能不能绑得牢固更是一大学问。
  幸而这种事情在沈神通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而且还可以保证一定牢固得连猛虎也挣不动。
  然后是那么几分钟寂静。
  打破寂静局面的是另外两个形状可怕的兽人,以及一个面色有点苍白的佩剑青年。
  那佩剑青年皱起眉头望了望粗大树身上的王若梅和十七号,用冷漠无情声音道:“你能够在一转眼制服他们,绑住他们,似乎还不算奇怪的事情,我听说过,你沈神通还曾做过不少更值得奇怪之事。”
  沈神通说道:“好说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李大通。”
  “假如我猜测你现在是奉了陶正直的命令行事,你认为值不值得奇怪?”
  “不值得奇怪,因为陶先生早已预测过,你说你必能一口讲出指挥我们之人是谁。”
  “那么还有什么事值得你奇怪,使你暂时不动手,而一定要问个清楚?”
  “就是王若梅和十七号。”
  “他们被我制住绑起来,人人皆见,何奇怪之有?”
  “这一点当然不值得奇怪,但他们身上的钢链却值得奇怪了。”
  “你的确是聪明的人。怪不得严温放心让你出门。也怪不得陶正直挑中你。”
  “你是不是身上一直带着许多钢链准备绑人?抑是专门准备对付我们?”
  “当然是专门用来恭候你们大驾。”
  “但你怎知我们一定会来?这些钢链虽然不粗,但仍然很沉重,如果我们不来,你整天带着钢链跑来跑去,岂不麻烦?”
  “你们一定会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陶正直的结论,因为陶正直不论在那一方面,都显示他只独身一人,他势力太薄弱了,如果只他独身一人的话,所以我不但下了结论,还立刻设法弄来几条刀剑都斩不断的钢链。刀剑斩不断的意思是说,不但你们一时无法解救他们,同时他们自己也挣不断,你们若不相信,也不妨试试看。”
  李大通笑声中有点苦涩烦恼意味(其实任何人碰上沈神通这种可怕的敌人,想不痛苦烦恼只怕万难办到),他说:“不必试了,我有更好的办法。”
  “你的方法一点都不好。”
  “我的方法为何不好?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想用什么方法?”
  “我当然知道,你除了全力出手杀死我或拿住我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可是你却忘记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
  “是那一点?为何连我都不知道也想不出?”
  “就是陶正直的吩咐,他要你们尽力拖延我、阻止我,最好我永远到不了候桥镇,就算办不到,也必须使我阻滞延迟很久才到达,他有没有这种指示?”
  假如李大通不回答,他知道一定不能再知道沈神通后面的推论,况且既然人家猜得出,何必还不承认?何必白白使自己听不到他往后的推测?
  “有,我的确奉命这样做。”
  “既然是事实,那么我问你,以我们这种人物,难道还会拳来脚往甚至抱做一团缠战许久么?当然不会如此。因此结局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有本事取胜突围而去。你赢得我一切都不必说,假如我赢了呢?假如我很快就赶到候桥镇,事后陶正直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修理你?”
  “但如果我不出手,难道你肯一直站在此地跟我泡下去?这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姑且算它可能发生吧,但问题又出来了,你为何肯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外?对我可也有好外?”
  “问得好!跟你讲话真有趣味,换了别人一定会乏味得多。”沈神通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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