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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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1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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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之倾倒。想着想着,耳际回荡起她的声音。那韵律的抑扬顿挫,别有一种风格,具有迷人的魅力,却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那天晚上,我手捧本书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怎么也看不下去。辗转到了子夜时分。格拉斯文诺8829这个号码,挑逗似的不时在我眼前闪现。我终于不能自持,便从床上爬起来,用颤栗的手指拨起了电话。接着传来电话的铃声。对方随即拿起电话筒:

  “喂,你好!”

  “是我,”我有些紧张地说,“我一定让您讨厌了。是这样,我们能不能接着昨天再谈谈呢?

  她未置可否,却欣然打开了话匣子。内容是接她上次那篇关于巴尔扎克《贝姨》一书妙趣横生的评论。不过片刻,我们就又谈笑风生,滔滔不绝地谈起来,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这次我们谈了足足有45分钟。因为时间是在晚上。彼此又未通姓名,这样便完全消除了男女初次相识时那种传统的拘谨和羞涩感。她的言谈风度更加使我神往,我不禁提出要与她认识,互相做个自我介绍。她却断然拒绝,说那样会把一切都弄糟的。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她做的唯一让步是把我的电话号吗记下来。

  最后她答应我,等到战争结束,彼此就把身份公开。从言谈中,我枝枝节节地得知,她当年36岁,17岁时嫁给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现已离婚多年,这个不成功的婚姻的唯一的纪念是她18岁的儿子,不久前,在一次空战中被打死了。可是在她的言谈话语中,好像儿子还活着。有一次她把儿子描述得跟朝霞一样英俊,又有一次她说儿子长得几乎跟她一模一样。无形中,她的影像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地勾画出来,而且始终不变。我对她说,她的容貌据我想象一定非常漂亮,她只是轻声笑了一下,说:

  “你怎么知道的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变得互相依恋起来,而且已经达到无所不谈的程度。我们的每次谈话都很投机,在大多数问题上,包括对战争形势的看法,我们都所见略同。有不少事,都是我从她的谈话中得到启发并获得力量的。后来,我们又决定看同样的书,以便相互交流。我们都在伦敦图书馆借阅图书,彼此许下诺言,绝不到图书管理员那儿查询对方的姓名。这样,我们的友情愈深,心心相印,却不知对方是何人。久而久之,语言的交流几乎成为习惯,只要在伦敦,不管天有多晚,便没有一夜不通话的。如果我偶而外出度假,过后她必抱怨”几乎寂寞得彻夜不眠”。

  有一回通话时,我感情激动起来,达到非见她不可的程度,便一次又一次地威胁她,我要立即乘上汽车,找到她的住处。但她却毫不相让地说,倘若见面后发现对方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可爱,她会心碎欲绝的。我们虽相隔不见,却彼此时刻感觉着对方的存在,关心着对方的生死冷暖。每次空袭结合,我总要挂电话询问她是否安然无恙。这使她很高兴。同时我也发现,只要她得知我们彻尔西方面有空袭,她也必来电话询问我的情况。

  在那12个月里,我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内心的充实。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当时岁月虽然艰辛严峻,我们的爱情之花却别有一种脱俗圣洁的意味。它含苞丰满,却坚守不放。而这一点,我们是得到补偿的;这爱情的航船,完全免除了暗噍与浅滩的威胁,因为往往正是感情放纵的急流使爱情的航船偏离航程而触礁、搁浅。这样看来,我们感情的航船是没有理由不在这风平浪静的航程上永远向前的。更何况,纯粹语言的倾述比眼睛的注视和手的抚摸所表达的感情更为真切,有力,持久。

  然而,命运的打击来的那样突然。一天夜里,我从乡下赶回伦敦。进屋后脚未站稳便拿起电话拨她的号码。这次我听到的既不是清晰、稳健的铃声,也不是嘀嘀作响的占线讯号,而是一种深沉冗长、令人揪心的鸣叫。直到现在。每当我听到类似的声音,还无不觉得头晕目眩。那种声音意味着电话线路发生了故障,或者电话本身已经不复存在。

  此日,回答我的仍是这种声音,隔日亦然。绝望中,我向电话局发出询问,恳求他们帮助我查找格拉斯文诺8829的地址。这对电话局来说或许也要费些周折的,我知道她没有登记地址,目的是避免她的前夫的不受欢迎的关照。

  因此,每次询问,电话局总是说无可奉告。也说不定他们认为,连电话用户的姓名都不知道,却死乞百赖地询问人家的地址,其中不是有点蹊跷吗?后来总算遇到一位助人为乐的女电话员,同意把电话地址告诉我。

  “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她说,“我们随时都可能被炸弹送上西天。您干吗那么着急呢?其实您问的那所房子,3天前就已经被炸平了。现在我可以把地址连同姓名一起告诉您。”

  “不,不!”我大声喊道。

  这声音似乎伴有突来的霹雷,使对方嘎然而止。接着是很长的沉默。我终于接着说道:

  “您还是别告诉我吧,我宁愿什么也不知道,谢谢!”

  说完,我便挂上了电话。爱犹如天使,飘然而来;人间冷酷的战火,使她凄然而去……

Number:6123

Title:教择偶

作者:王鹤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古希腊哲学大师苏格拉底的三个弟子曾求教老师,怎样才能找到理想的伴侣。苏格拉底没有直接回答却让他们走麦田埂,只许前进,且仅给一次机会选摘一只最好最大的麦穗。

  第一个弟子走几步看见一只又大又漂亮的麦穗,高兴地摘下了。但他继续前进时,发现前面有许多比他摘的那只大,只得遗憾地走完了全程。

  第二个弟子吸取了教训,每当他要摘时,总是提醒自己,后面还有更好的。当他快到终点时才发现,机会全错过了。

  第三个弟子吸取了前两位的教训,当他走到三分之一时,即分出大、中、小三类,再走三分之一时验证是否正确,等到最后三分之一时,他选择了属于大类中的一只美丽的麦穗。虽说,这不一定属于最大最美,但他满意地走完了全程。

Number:6124

Title:捐诚

作者:青白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北京日报

Date:

Nation:

Translator:毕钦

  我在加拿大学习期间遇到过两次募捐,那情景至今使我难以忘怀。

  一天,我在渥太华的街上被两个男孩子拦住去路。他们十来岁,穿得整整齐齐,每人头上戴着个做工精巧、色彩鲜艳的纸帽,上写着“为帮助患小儿麻痹的伙伴募捐”。其中的一个,不由分说就坐在小凳上给我擦起皮鞋来,另一个则彬彬有礼地发问:“小姐,您是哪国人?喜欢渥太华吗?”“小姐,在你们国家里有没有小孩患小儿麻痹?谁给他们付医疗费?”一连串的问题,使我这个有生以来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别人擦鞋的异乡人,从近乎狼狈的窘态中解脱出来。我们像朋友一样聊起天来。擦完鞋,我问该付多少钱,他们说:“给多少都行。”“5分也行。”其中一个补充道。当我把加元放到他们胸前的布袋里时,他俩争着用稚嫩、优美的童音大声说:“谢谢您,非常感谢!我们希望有一天能去你们美丽的国家旅游。”一边说一边把一个红白两色的脚印形纸牌别在我的衣服上,并告诉我:其他孩子们见到这个标志就知道你已经捐过了,不会再给你擦鞋了。回住处的路上,我看见许多人胸前都佩着这个小小的脚印。到处都有女孩子冲我们说“谢谢”。我觉得她们的笑容溶进了路旁盛开的鲜花中;他们的声音好像来自天堂。

  几个月之后,也是在街上,一些十字路口处或车站坐着几位老人。他们满头银发,身穿各种老式军装,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徽章、奖章,每人手捧一大束鲜花,有水仙、石竹、玫瑰及叫不出名字的,一色雪。匆匆过往的行人纷纷止步,把钱投进这些老人身旁的白色木箱内,然后向他们微微鞠躬,从他们手中接过一朵花。我看了一会儿,有人投一两元,有人投几百元,还有人掏出支票填好后投进木箱。那些老军人们毫不注意人们损多少钱,一直不停地向人们低声道谢。同行的朋友告诉我,这是为纪念二次大战中参战的勇士,募捐救济残废军人的烈士遗孀,每年一次;认捐的人可谓踊跃,而且秩序井然,气氛庄严。有些地方,人们还耐心地排着队。我想,这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正是这些老人们的流血牺牲换来了包括他们信仰自由在内的许许多多。

  有人说,帮助比自己弱小的人,会获得一种心理满足。可我两次把那微不足道的一点钱捧给他们,感到的只是我想对他们说声“谢谢”。

Number:6125

Title:夜阑人静闻星语

作者:柯方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电影月服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我希望死后能见到丽贝卡,她和我主演了曾轰动一时的《蝴蝶梦》,但我从未见过她。

  劳伦斯·奥利弗

  要是有这样一位绅士,他总是远远地注视着我,并永远对我充满痴情,那该多好啊!

  英格丽·褒曼

  我的手头早就拥有一张“百万英磅”,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影片中那种罗曼蒂克的奇遇呢?

  葛里高利·派克

  使我感到惊讶的是,人们原本讨厌板着面孔的人,而对我却例外。

  高仓健

  《茜茜公主》使我的形象永驻人间,为此我感到幸福,亦感到悲哀。

  罗密·施奈德

  在我逝世时,请为我演奏《魂断蓝桥》的插曲,这并不是因为我主演过这部影片我并非为电影和爱情来到人间,而是为聆听音乐降生到这个世界的。

  费斐丽

  要是我不是明星,那可就糟了,但我现在是明星,情况更糟。

  阿兰·德隆

  如果生活中发生一件纵使我竭尽全力仍无可奈何的事,我就只好任其发展,并对自己说:“怎么样?现在你无可奈何了吧。”

  栗原小卷

  我始终不能理解,当我把《战争与科平》搬上银幕时,我总觉得自己制造了一件赝品一件颇为精美的赝品。

  邦达尔丘克

Number:6126

Title:将军投降以后

作者:费斯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温登瑰

  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南联邦军事天才罗伯特·爱德华·李将军英勇善战,屡建奇功,是南方人的宠星。无情的战争最后以南方失败而告终,然而投降后的李将军却赢得了更多美国人的爱戴。

  李生于南方弗吉尼亚州,他内心里并不拥护南联盟的黑奴制度,在致一位朋友的信中写道:“尽管人们很少认识到黑奴制度在政治、道德上是邪恶的,但我认为它的存在将给白人带来比黑人更多的灾难。”为什么他辞去在美军中的显赫职务而为短命的南方奴隶主而战?理由是:他属于弗吉尼亚,当外乡人去入侵他的故土时,也必须毫不迟疑地去保卫她。也许人们很难对此表示赞同,但很少有人忍心责备他的“愚忠”。

  战争结束了,在阿波马格斯,李将军代表南联邦签字投降,仪式完毕,将军心如铅灌,无言地离开了。战火蹂躏的南方,满目疮痍;残废的妻子和两个女儿等着将军去供养;身为一个杰出的军事天才,南方却再无部队可指挥。许多骄傲的南方人不甘受耻辱,举家出逃至埃及、墨西哥、南非,他们不愿意,更不忍心让儿女们看到他们的梦想被撕碎的家乡。沮丧与绝望包围了南联邦。

  将军回了家,他穿着战场上磨破了的戎装,人和战马泥迹斑斑。他避开公共场合成千上万爱戴他的人群,默默接受了华盛顿学院院长的职务。当时学院鲜为人知,除了2000元联邦废币外,只有146名学生每人75元的学费可指望。处在绝境中的学院因将军的到来复活了,对它一无所知的富翁们慷慨赞助,两年后学生增加了1倍。而月薪125美元的将军在他的破房子里制订着新的战略,他突破传统呆板的教学方式,加进化学、物理等自然科学课程,甚至还设了新闻课,这在当时是创举,比后来教育家终于想到设新闻课提前了40年。

  李还是将军,他没把1分钟、一份力用于沮丧,却把南方人从羞辱中拉了出来,又投入了复兴家园的战役。许多不服气的南方兵要进山打游击和北方佬作对,向将军讨计。他说:“回家去,小子们,把毁灭的家园建起来。”他曾告诉惊奇不解的人们:“将军的使命不单在于把年轻人送上战场送命,更重要的是去教会他们如何实现人生的价值。”

Number:6127

Title:因小失大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18世纪后半叶,欧洲探险家来到澳大利亚,发现了这块广袤千里、丰饶富足的“新大陆”。随后,白人殖民者蜂拥而至,为抢占土地、建立殖民区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1802年,英国派遣弗林达斯船长率双桅帆船驶向澳大利亚。与此同时,法国拿破仓也命阿梅兰船长驾驶三桅船鼓帆而往。经过一番航海较量,法国先进的三桅快船捷足先登,抵达并抢占了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将该地命名为“拿破仑领地”。欣喜之余,好奇的法国人发现了当地特有的一种珍奇蝴蝶,为了捕捉这种色彩斑斓的珍蝶,他们忘记了肩负的重要使命,全体出动,一直纵深追入到澳大利亚腹地。

  这时,英国人的双桅船也开到了,他们看到了停泊在那里的三桅船。沮丧之际,他们惊喜地发现先期到达的法国人却无影无踪了。于是,弗林达斯船长立即命令手下人安营扎寨。等到法国人兴高采烈地带着蝴蝶回来时,这块面积相当于英国大小的土地,已经牢牢地掌握在英国人的手中了,而留给他们的只是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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