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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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1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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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再一次看到玛尔达,就像年轻时代遇见她的那个样子。想看见太阳,想看见这个古老的花园百花齐放的春天。但这是不可能的,先生。您不要为我说这些蠢话而生气。大概是病把我弄湖涂了。”

  好吧。陌生人说了就站起来。

  “好吧。”他重复说道,走近翼琴,坐在它前面的凳子上。

  “好吧!”他第三次大声说道。

  突然间急速的声响在小屋内散开,仿佛千百颗玉珠被抛到地板上。

  “听吧,”陌生人说,“听吧,看吧!”

  他弹起来了。玛丽亚后来回忆起这个陌生人,当第一个琴键前额异常苍白,烛火的光焰在他发黑的眼睛里摇晃。

  翼琴多年来破天荒第一次放声哥唱。它的声音不但充满了整个小屋,而且也响彻了整个花园。那只老狗从窝里爬了出来,坐着,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摇着尾巴。天下着雨雪,可是老狗只抖了抖它的耳朵。

  “我看见了,先生!”老人说,在床上欠起身来,“我看见和玛尔达相会的那一天,她因为慌乱而打翻了一罐牛奶。这是冬天发生的事,在山上。天空像一块深蓝色的玻璃那样透明,玛尔达笑了,她笑了。”他重复道,倾听着琴弦发出的像河水的潺潺声。

  陌生人弹着琴,一边望着那个黑洞洞的窗户。

  “现在你看见了什么没有?”

  他问。

  老人倾听着,默不作声。

  “难道你没有看见。”陌生人一连继续弹琴,一边流畅地说道,“黑色的夜变成了蓝色,随着又成了蔚蓝;温暖的阳光从某处的上空射下来,你家古树的树枝不是已经开放了白花吗?我看这些苹果树上的花,虽然是从这儿,从房间里看去,它们都好像是大朵的郁金香。您看:第一道阳光射在石头砌成的院墙上,把墙烤暖了,上面正冒着热气。这也许是饱含着融雪的青苔正在变干。天空变得更高、更蓝、更加壮丽,一群一群的鸟儿已经从我们古老的维也纳上空飞向北方。”

  “这些我统统看见了。”老人喊了一声。

  翼琴的踏板轻轻的轧轧发响,翼琴更庄严地歌唱起来,好像不是它在唱,而是千百个人在欢呼。

  “不,先生,”玛丽亚对陌生人说,“这些花完全不像郁金香。这是苹果树,今夜才开了花。”

  “是的,”陌生人回答,“这是苹果树,但是它们的花瓣很大。”

  “打开窗户吧,玛丽亚。”老人请求道。

  玛丽亚打开了窗户。冷空气冲进屋来。陌生人弹奏得轻柔而缓慢了。

  老人倒在枕头上,贪婪地呼吸着,手在被子上摸索着。玛丽亚向他扑去。陌生人停止了弹奏。他凝然不动地坐在翼琴旁,好像被自己的音乐迷住了似的。

  玛丽亚大叫一声。陌生站了起来,走到床前。老人喘息着说道?

  “我像许多年以前那样清楚地看到了一切。但我不愿意不知道你的名字就死去。名字!”

  “我叫伏尔弗冈格·阿梅捷·莫扎特。”陌生人回答道。

  玛丽亚离开床边,双膝几乎着地,深深地向这位伟大的音乐家行礼。

  当她直起身子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去世了。朝霞在窗外显得通红,红光下呈现出铺满了雪花的花园。

Number:6117

Title:梅的礼赞

作者:王禄松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台湾

Translator:

  开一树烈火

  开一树热血,

  开成一树浩荡的青春,

  凭你的丹心如铁。

  开一树肝胆精神,

  开一树心胸伟烈,

  开成一树风雪中必胜的信念,

  凭你挚天的傲骨。

  雪窖冰峰,你悠然俯仰天地,

  彻骨奇寒,你从容肆应灾劫。

  示人间以英雄气概,

  播千里的美人芳息,

  当千卉化泥,当群芳泯灭,

  当风雪肆虐在冻结的岁月。

  开一树坚忍,

  开一树奋发,

  开一树热泪与心血呵,

  用你燃烧的激情,

  不屈的志节。

  示逆境的信心,

  示庄严的誓愿,

  寄语亲爱的祖国。

Number:6118

Title:人生

作者:李发模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诗神

Date:1990。

Nation:

Translator:

  痛恨浑浊而钻入清冽的深潭

  成鱼

  不甘寂寞而奋跃于冥思之空

  成鹰

  成鱼难游出钓者的诱饵

  成鹰难有鹰鹫般的犀利

  于是成鸽,为饲养者

  扇动温驯与和平……

  羡慕麻雀平凡而活跃

  想为相依而配的一对对

  鸳鸯

  而当风浪打来,还能

  麻雀否?鸳鸯否?

  便又自我对抗为狼和羊……

  这就是人生么?

  于是学树把手伸向天空

  垂树的沉默

  充满千种苦涩和渴望

  当死亡将收获自己进永恒之库

  却又苦恋花树招展的阳春

  垂累累的感慨了……

Number:6119

Title:风

作者:林子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中国诗人自赏诗选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我宁愿,迎风站立

  让风裹住

  挺直的身躯。衣裙

  顺从它的手指

  把我雕成一座岩石

  即使,风会窒息

  我的呼吸,也不逃避

  也不背过身去,寻求

  那片刻的喘歇

  只为,天地之间充盈着它

  无拘无束的自由意志

  只为,它塑造我仅只依据我自己

  不用任何别的模式

Number:6120

Title:革命家的风采

作者:刘鸿伏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人民日报

Date:1991。3。15

Nation:

Translator:

  一些美丽的蝴蝶。我用锦囊收留它们,枕我如歌的年华。

  我的小小悲欢,只在这枕上在这些落花上,虽然花朵已不再有昔日的鲜艳和芬芳,我却如此真切地感觉着它们露水中的一如初生婴儿的嘴唇。

  这些凋零了的花朵,在多少个晨昏,我一一拾起,轻抚那些粉红的、淡黄的、紫艳的、洁白的生命,如灵盈的蝶,在我掌上颤动。

  世界上有些东西仿佛专为我们而来,枕中的落花,就是一章一节的音乐,欲断还续的歌谣。

  在清凉的秋夜,我就着一枕落花,静静体味生命的愉悦与满足。在某一时刻,甚至会泛起一种异样的温情,幻起往事的光辉。

  我枕着它们,想着这些被岁月遗弃的精灵,竟为我所钟,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它们是我从洞庭芦苇收集起来的。在浩淼的水边,洁白的花瓣强烈地诱惑着我,美丽的生命,曾经与洪水野火以及土地上生生不息的力量糅合一起。另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热烈地开在烟雨和鹧鸪声里,也曾是带雨的诗和动情的谣曲,在梦中为我托起美丽的江南。

  我珍爱落花枕。对于我不会有另一种东西能够取代它,正如不能取代我生命中永远鲜活的记忆和深情。  毛泽东同志转战陕北时,生活十分艰苦。当时,他洗脸擦脚只有一条毛巾,而且连“毛”也磨光了,成了麻布片。警卫员发现后,就说:“主席,再领条新毛巾吧?这条旧的擦脚用。擦脚、洗脸应该分开呀。”毛泽东同志想了想说:“分开就不平等了。现在每天行军打仗,脚比脸辛苦多了。我看就不要分开了,分开脚会有意见的。”

  陈毅任外长出访东南亚时,备受尊敬和欢迎。某国宗教界人士送他一幅菩萨,他随口签谢说:“谢谢,有了‘菩萨’的保佑,我就更不怕帝国主义了。”

  1969年4月1日,林彪、“四人帮”控制的九大开幕,其中有一个议程是选举党的中央委员会。这伙阴谋分子采取了各组分配票数、指定人投票的办法来阻止老战士、老将军当选。结果,老同志得票都不多,徐向前元帅仅得808票,事后,徐老幽默地说:“这次会议我得了‘五个鸡蛋’”(即“808”)

  1963年4月2日,周恩来、邓颖超邀请《霓虹灯下的哨兵)剧组的同志吃饭。邓颖超在门口迎接客人。她首先向客人说明:“总理还在接见外宾,等一会才能回来,要我代表他迎接你们。”

  客人们进屋坐定之后,邓颖超说:“今天请你们吃饭,是恩来和我私人的事情。钱是我和恩来用劳动得来的工资。不过我们没有粮食,恩来也不愿意为私事动用国家的粮食。好在你们在家吃饭也是要用粮票的,按你们的定量交,就不增加国家的开支了。还有,因为你们是难得的客人。我们备了点烟茶招待。为了节约,你们现在坐在什么地方,吃过饭后还坐在原处,这样,茶水就不用换新的了。”

  抗美援朝战争中,彭德怀司令员因一封电报的事错怪了洪学智将军而心里很过意不去。第二天他拉着洪的手说:“昨天错怪了你,对不起呀!”洪笑着说:“老总呀,你怎么讲这个话呢?这我可担当不起呀!”这时,彭老总拿起桌上的一个梨说:“吃梨,吃梨,给你赔个梨(礼)。”

  北大教授川岛,大部分时间用在谈情说爱上,他留了个学生头,绰号“一撮毛。”鲁迅先生的《中国小说史略》出版后,送书给川岛,鲁迅在扉页上这样写道:

  请你

  从“情人的拥抱里”,

  暂时伸出一只手来,

  接收这干燥无味的

  《中国小说史略》”

  我所敬爱的

  一撮毛哥哥呀!

Number:6121

Title:山那边是什么

作者:齐铁偕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语文报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山那边是什么?

  不知是受到哪位神灵的启示,抑或是被一种无可躲避的召唤,我竟为之嗑嗑碰碰、踉踉跄跄地走上去。

  时而跌落于陷阱,盼望黑森森的洞天会有一条藤索垂下,结果,什么都没有,还是靠自己挖破指头,攀援而出。

  也曾走失在密林深处,认着兽迹,寻着响泉,追着鸟鸣,辨着草叶树叶藤叶的背向,企图步出迷津,一圈圈摸过来摸过去,最后,仍旧回复原地。

  也曾为流星的光晕诱惑,在波光点点的山中湖里沉溺;还被红狐狸的尾巴拨撩,染上异香,昏昏然,久久不能醒来。

  那是为了换取一团炭火、一口淡馍、一盅水酒,不惜向人变卖青春的歌喉。

  甚至腻烦了别人走过的山道而去筚路蓝缕,往往为踩着捷径沾沾自喜。

  就这样,迎着风、沐着雨、沾着露、顶着雷,苦苦地走,忽而浅唱低吟,忽而长啸疾呼。所有的颠簸都在脚底起茧,所有的风云都在胸中郁积,所有的汗水都在肤上打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知道

  山那边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莽莽苍苍的林野,会不会有响箭的指向?如果是横亘无垠的幕霭,会不会有安详的晚钟?如果是躁动于旷谷之中的浩浩云海,会不会有鹰隼载渡?

  当我支着疲惫的双腿终于征服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高度而极目远眺,哦?山那边还是山。

  脚下匍匐的只不过是一个土丘,一团小小的泥丸。到了此时,到了此地,才知道自己是微不足道的;也只有到了此时,到了此地,能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

  于是,我又得肯定自己的跋涉,毕竟它使我知道了眼下属于我的风景仅仅如此有限。

  那么,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可我还是想知道:山那边究竟是什么呵……

Number:6122

Title:电波情话

作者:詹姆斯·里斯·米尔尼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中外微型爱情小说

Date:

Nation:英国

Translator:李善成

  1941年9月,在伦敦的一次空袭中,我负伤进了医院。住了不久,便出院并且复员了。我的军人生涯这样草草结束,实在暗淡无光。当时,我一方面为自己的遭遇灰心丧气,另一方面又为战争的转折忧心忡忡。唯引以为幸运的是,恰在其间我尝到了那种生活中令人神往魂销的甜情蜜意。

  一天深夜,我给一个朋友挂电话,拨了几次号码都未挂通。后来不知怎的,跟一位女士的电话串了线。她也在挂电话。只听她跟电话员说:

  “我的电话是格拉斯文诺8829,要的是哈姆斯戴德,而您却给接到一个叫福莱科斯曼的人的电话上了。这个可怜人,他压根就不愿跟我说话。”

  “噢,不,我倒没什么不愿意的。”我插话说。

  我之所以冒昧搭话,是因为我真有点喜欢她的嗓音。那声音既柔和又清脆。伴随电波的起伏,更显其银铃般的韵律。对我鲁莽的插话,她没有生气,而是友好相待。于是彼此说了些对不起之类的话,便放了电话。一两分钟后,我又重新挂起自己的电话来。这次,天晓得为什么,又跟她的电话串上了。这使我迷惑不解,须知她的电话号码跟我要的那个并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看来我们的电话命中注定要串到一起了。我们索性谈了起来,而且一谈就是20分钟。

  “须便问一下,你怎么这么晚还给朋友打电话呢?”她问道。

  我把原因告诉她,不过现在我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了。

  “那么您呢?’我问她。

  她解释说,年迈的母亲睡眠不好,为了给母亲解闷儿。她经常夜里用电话跟母亲攀谈。接着我们的话题转到彼此正在读的书,当然也谈到了战争。最后我说,好多年没有这样痛痛快快地跟朋友谈话了。

  “真的有意思,是吗?我想我们该告一段落了。”她说。

  “好吧,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第二天,我整天思绪起伏不定。时而想起我们对话的内容,时而回味起流露在她言谈话语中的那种自然优雅,聪慧睿智。尤其她的热情洋溢以及逗人的诙谐感,使我为之倾倒。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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