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大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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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醉侠-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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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未至,一股凌厉阴冷的掌风先至。沈醉顿感面前一室,抬手一掌,却是“天山六阳掌”中的第二招“阳春白雪”。王放那凌厉阴冷的掌力当即便如春雪消融一般化去,无影无踪。

王放心中大惊,连忙变招。收掌回身,随即双掌连击,“呼呼呼”连出七掌,封住了沈醉身边所有的去路。沈醉毫不退却,大袖一展,脚踩醉梦逍遥步,双袖连挥,将王放的六掌尽皆化去,或是卸往一旁。这一招,则是他在“醉八仙”基础上新创的“太白醉酒十三式”中的第四式“醉袖迎风”。

只是他将王放掌力卸往一旁,却是苦了旁边的那些花草,当即被击成了残花败叶。随着二人周遭的气劲而动,或飘舞旋落,或被带的直飞高空。

沈醉化去王放七掌,当即右袖去拂他头脸,左袖扫他腰间,还施一招。双袖上气劲鼓荡,袖风扫面生疼,王放毫不怀疑被沈醉这袖子扫上会扫掉脑袋。他掌式被阻,气势一竭,沈醉顺势还击一招,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刚好是他换气之时。变招不及,当即深吸一口气,闪身后退,迅如闪电,

待沈醉招式一尽,又即闪身而进,两手变掌为爪,去抓沈醉肩头。沈醉身躯摇晃,双袖当前,左旋右绕,劲力连环而出。

王放双爪一顿,忽地化作漫天爪影,连抓而出。沈醉攻来劲气,尽皆被他连抓撕碎。但闻“嗤”的一声,一抹红色飘落。沈醉收招后退,摆袖一看,却见是右袖上被抓去了一条,飘落于地的正是这一条朝服上的红色布料。

王放招式已尽,也于同时收招。身躯前俯,双臂于身侧尽展上张,两手成爪,有若大鹏展翅,但沈醉却认得他用的乃是“鹰爪功”。王放眼若鹰隼,双臂一振,复攻而上。

“鹰爪功”属擒拿手一路,沈醉本想以自己包融了各门各派诸多擒拿手及穷尽变化的“鱼龙百变”来对敌。但想及自己那日于皇宫盗酒,对上这王放时曾施展过鱼龙百变手,却是怕他从某一招上认将出来,当即舍弃不用。退而求其次,以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也属擒拿手一路的“三十六式龙爪手”与之对攻而上。

当即这处走廊前尽是漫天爪影,一个招式阴狠,迅捷凌厉,身形如风。一个招式大开大合,气势浑然。转眼间,五六十招便过。沈醉招式上虽不见得能胜过王放这浸淫了鹰爪几十年身经大小百来战的高手,但却胜在内力要远远高出于他。随着招式的施展,当即不断增加双手上所附带的内力。时间一久,劲力覆盖周身,每一出招便带出一股新的劲力,诸多劲力交缠,宛若乱流。

王放每招进击,皆要突破不同方向不同力道的好几道劲力,往往招式还未递到沈醉身前,便被其身前劲力乱流所扰,不得不半途而废,出招攻敌艰难万分。甚而其身前乱流渐至影响到自己身形进退,已至招式更加迟滞,全不如先前那般凌厉迅捷,心内越来越惊。

正待要变招之时,陡然间,沈醉身前乱流却突然消失不见。王放本拟要突破许多重力道所进攻的一招,不料乱流阻力突然消失,那种用错了力道的感觉让他难过的胸口憋闷,忍不住要吐出血来。此时更是不能收招,否则劲力猛然回收,定会反伤自身,当即复攻而上。

沈醉横掌一挥,两道火焰刀劲急挥而出。劲气如罡,锋利如刀,破空呼啸,急飞而至。

王放不由得面色一变,自知这两道刀劲的厉害。只是他苦于刚才用错了力道,双手劲力难收,否则定会反伤自身。虽知厉害,却也不能闪躲,竟是再运内力于双爪,迎之而上。双爪直抓向两道急飞而来的刀劲,“啪”的两声合作一声的重响,他竟以双爪生生将这两道如罡似刀的火焰刀劲生生抓碎。

只是他却也不好受,手腕震痛,仿似断裂,掌心中各有一道红痕肿起,殷红如血。手背上的血管更是被震得爆裂,正从手背上的许多小裂缝中溢出鲜血来。除了手腕处的疼痛,手背上的疼痛他竟已感觉不到。

沈醉却才是大大惊骇,他自从练成火焰刀以来,还从未有人能生生以两只肉掌挡下火焰刀来。甚至少有人敢硬挡其锋,多是闪避为上。便是李秋水上次正面硬挡,也是以三层掌力方才化去,却不料这老太监竟以一双肉掌生生就将火焰刀劲抓碎。心中不无叹服,心道这老家伙明明是个太监,但偏偏练的武功却是刚猛凌厉至极,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却不知王放这一手鹰爪乃是从外入内,从小练习。早在他未当太监之时,便以将一双手掌练得坚愈钢铁,抓碑碎石,不在话下。至功力大成之时,更是能以之硬挡刀剑而不损分毫,连钢铁亦能插入。这一手从小练习的鹰爪功却也算是他的看家本领,至少沈醉上次扮夜神龙夜入皇宫盗酒之时,便未能逼得王放用出这手鹰爪功。但他那时与之现在相比,自也不可同日而语,无论功力还是招式以及经验与现在都差之极多。

沈醉本已把这王放高看了不少,却是仍料不到这老太监竟如此之猛,敢以一双肉掌来挡火焰刀,并将之抓碎。虽他自己也受了伤,但这一点,沈醉还是十分佩服的。向王放拱手一礼,叹道:“王总管这一手鹰爪功,当真是练得出神入化,在下十分佩服!”

“客气!”王放提起痛如断裂,满是血痕溢满鲜血的手掌抱了抱拳,道:“状元爷的武功深不可测,咱家才是佩服的紧!”

便在此时,沈醉双耳一动,已闻得院门外有人走动之声。怕被来人瞧见,当即又向王放拱了拱手,道:“告辞了!”随即,伸手一招,将扔以花树上的长翅帽以控鹤功吸至手中戴上头顶,又向王放拱了拱手便即匆匆离去。好在他运气不错,打斗这一会儿皆是未有人到来。

王放看着沈醉的背影远去,待得不见了他身影时才方转过身子,突然张嘴一咳,竟咳出一口鲜血来。又连咳了几口,吐了口血沫,看看了自己手背上满是血痕的双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两人交手出招极快,到此时虽已近百招,却不过用了一柱香时间不到。沈醉出宫回到家后,换了身衣服,带了自己早已找木匠做好的一只表盘便往宝香斋而去。到得之时,沈括、苏轼、苏辙三人尚未到,他便先订了间包厢,解下腰间酒葫芦来一边喝酒一边安然等候。

想及方才皇宫中与王放交手,王放以肉掌硬接自己火焰刀,虽将火焰刀劲抓碎却双手血管爆裂之事,心想自己也算报了当日皇宫盗酒受他那一掌之仇了。毕竟自己当时也未受多大伤,只是吐了口血便即没事,反观王放现状,受的伤虽也不大,但想必痛楚却要比自己那时为甚。而且手背上血管爆裂,治疗也是十分麻烦的,可能一两个月都未必能恢复如常。

沈醉估计此刻差不多有十一点半的样子,看着桌上的表盘,将时针与分针拨到了十一点半的位置。不大刻,沈括、苏轼、苏辙三人也各换了衣服赶来,由小二领着前来入得包厢。

沈醉当即起身相迎,招呼三人上座,便即吩咐小二先上茶水果点。三人往桌上一瞧,却是都一眼便瞧见了他放置于桌上的表盘,皆是从未见过,心下好奇便即相问。沈醉今日宴庆沈括,原是为此,当即向三人一并解说,并在表盘上将时针、分针、秒针的运行一一讲解,最后则向沈括道:“晚生早闻老相公博才多学之名,今日除为老相公设宴接风之外,正是要请教此事。”

对于沈醉制作钟表的想法,三人自是无不惊叹,沈括拈须叹道:“沈相公聪明颖悟,当真是发前人所未想。不过类似于这样的东西,却是也有人曾经做过,只是未能普及且不便置于居室之中。”

“哦?”沈醉大大惊讶,万万想不出在这之前就有人曾做出过类似于钟表的东西,连忙相问。

沈括道:“后汉和帝时曾任太史令的张衡曾制造过一具漏水转浑天仪,用一种带齿的轮子把浑象和计时的漏壶联结起来,漏壶滴水推动浑象均匀地旋转,一天刚好转一周。还有一个,距之则近。便是本朝元佑三年时,由当时时任吏部尚书的苏颂苏老相公带头所制吸收了以前各家仪器的优点集天象观测、演示及报时于一体的水运仪象台。此台共分三层,高约四丈,宽两丈余。最上层乃设有浑仪一座,中层则置浑象,靠机轮旋转,一昼夜转动一圈。下层设有向南打开的大门,门里装置有五层木阁。第一层木阁名“正衙钟鼓楼”,设有三个小门。到了每个时辰的时初,就有一个穿红衣的木人在左门里摇铃;时正,则有一个穿紫色衣的木人在右门里敲钟;每过一刻钟,又有一个穿绿衣的木人在中门击鼓。第二层木阁可以报告十二个时辰的时初、时正名称,共有二十四个司辰木人,手拿木牌,牌面依次写着子初、子正、丑初、丑正等。每逢时初,时正,司辰木人按时在木阁门前出现。第三层木阁专刻报的时间。共有九十六个司辰木人,其中有二十四个木人报时初、时正,其余木人报刻。例如:子正:初刻、二刻、三刻;丑初:初刻、二刻、三刻,等等。第四层木阁报告晚上的时刻。木人可以根据四季的不同击钲报更数。第五层木阁装置有三十八个木人,木人位置可以随着节气的变更,报告昏、晓、日出以及几更几筹等详细情况。这一套整个装置的运转依靠恒定的水流推动水轮做间歇运动,带动仪器转动,因而名之为‘水运仪象台’。”

稍顿下,轻呼出口气,叹道:“可惜老夫当时被贬,未在东京,否则定要参与此盛事。”

“我靠,长见识了。这他妈也太先进了,想不到这时候就有这么先进的东东了!”沈醉不禁听得目瞪口呆,愣愣不语。更惊诧于早在东汉时期,张衡就已发明了齿轮。

苏轼道:“元佑七年,苏老相公曾任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次年即辞,现正知扬州,今年已有七十五岁高龄。”

“唉,可惜!若是苏老相公在京,再请得他前来相助,这钟表想必能早日制成!”沈醉不禁叹道。

苏辙笑道:“苏老相公虽不在京,但当时曾帮苏老相公制作水运仪象台的一位重要助手便在东京。正是现任吏部尚书的韩公廉韩大人,沈相公若能请得他相助,也是一样。”

沈醉心喜,瞧着苏轼、苏辙二人,突然道:“冒昧请问一句,不知您二位跟苏老相公可是亲戚?”

苏辙笑道:“咱们虽同姓苏,却并不是亲戚,倒是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

苏轼却瞧着沈醉与沈括,笑道:“我也冒昧问一句,不知您二位可是亲戚?”

沈醉与沈括相视一眼,不禁摇头失笑,随即众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笑毕,沈醉召了小二来请三人点菜。席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宴罢,沈醉请着三人作陪,一块儿去了韩公廉府上请其来参与研制钟表之事。

韩公廉听毕沈醉的解说后,即满口答应,何况这多人来请他。

自此,每日早朝散后,三人便即相聚于沈醉家中,共同研制钟表。其齿轮与杠杆擒纵系统,前人都已研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个动力系统。这个沈醉却是清楚,他记得中学还曾跟同学拆过一座机械钟,大体记得里面的许多构件,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提供机戒表动力的游丝,也即是上发条存力的装置。

所以研发还算顺利,最主要的问题基本都已解决,剩下的便是调制齿轮的大小让表针的走动协调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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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出使大理

 六月初三日晨巳时,大宋皇宫文德殿内。文武百官三呼叩首参拜过皇帝赵煦后,起身分列两旁。

赵煦居中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威严,扫了下面群臣一眼,开口道:“众卿有事请奏!”

话音方落,礼部尚书苏轼出列,奏道:“启奏陛下,今有大理国使臣前来觐见。现正于宣德楼外侯旨,请陛下下旨召见。”

“巧了,大理使臣,却不知来的是谁?”沈醉听得苏轼之言,不由心道。嘴角浅浅一笑,望了望殿门口,有些期待大理使臣快些进来。

赵煦在上“哦”了一声,道:“正旦朝贡已过,却不知大理使臣前来求见有何事情?”

苏轼道:“臣曾向那使臣打听,听其所言,说是大理如今当政的保定皇帝准备退位为僧,传位于其皇太弟,因此特遣使前来报知,并请册封。”

沈醉听至此,心中不禁叹道:“唉,保定帝终于要出家做和尚了!”大理的“皇太弟”,他自知便是他的岳父大人,段誉他爹,江湖武林中向有风流浪子之称的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想及段正淳之风流,心中不由笑道:“以我这老丈人的脾性,想来到他退位之时,是断不会到天龙寺去出家做和尚的。”

赵煦点了点头,转向龙椅旁的侍立太监道:“你去宣德楼外领大理使臣前来觐见!”

“奴才领旨!”太监躬应一声,领命而去。

约有半柱香时间,太监小跑至殿门外,躬身向殿上的赵煦复命道:“回皇上,奴才已将大理使臣引至殿外。”

“宣!”赵煦简简单单吐出一个字,望向殿门处。殿下众人也皆往殿门处而望,沈醉自是在列。

“宣,大理使臣上殿觐见!”太监领命,退到一旁,一摆拂尘,高声呼道。

不多时,一人从殿外的台阶上拾级而上,刚露出头来,沈醉便一眼瞧见并认了出来,却是朱丹臣。

只见朱丹臣略往殿内扫了一眼,便即低头跨步而进,到得殿中,一摆衣襟,下跪拜道:“大理使臣朱丹臣参见上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煦摆手道:“贵使不必多礼,请平身!”

“谢陛下!”朱丹臣拜谢后起身。然后又拱手道:“吾国国君保定皇帝今看破红尘,欲退位为僧,现决于七月十五中元节传位于皇太弟即位登基,故特遣下臣前来告知,并请册封之事。这是国书,请陛下御览!”他说着,从怀中抽出一个卷轴来双手呈上。

那名侍立太监正在殿旁,不待赵煦吩咐,便即上前接过了朱丹臣手中的卷轴,往殿上送去。到得御案之前,解开封绳,将卷轴展开,置于赵煦面前,随即躬身退在一旁。

赵煦就案而看,殿下朱丹臣低头垂目,正襟而立,静候待命。正在此时,耳中却传来一个声音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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