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点中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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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点中国哲学-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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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行“义”才对,何故反来劝阻我呢?这些话充分表现了墨子为了实现其人生抱负所立下的不可动摇的决心。    
    


第二部分尚贤与尚同

    尚贤、尚同是墨子的社会政治理论和政治革新的核心内容和重要部分。这是针对当时的世袭贵族制度和才疏德寡的贵族官员提出来的,其目的是让平民百姓中的贤良之士参与管理国家和治理社会。    
    他认为,即使是一般农民和工匠,只要具有一定的才能,就应该选举他。给他以高位和高俸禄,让他去做事,并给予他一定的权限。墨子认为,尚贤使能是为政之本。一个国家的贤良之士的众寡以及是否做到尚贤使能,是关系着国家的强弱或兴衰、社会的稳定或混乱之根本。他说:“尚贤使能为政也。逮至其国家之乱,社稷之危,则不知使能以治之。”也就是说,尚贤是一个国家政治的根本。如果不知道尚贤的重要性,就会国家混乱,政权岌岌可危。    
    在他看来,贤良之士是有崇尚道德的“仁人”,是有学识能善辩的“智者”,是国家之“珍宝”,是社稷之“栋梁”。墨子心目中的贤良之士,就是德行忠厚,道术渊博的德才兼备之人。    
    可以说,墨家尚贤使能的用人原则,跟儒家基于血缘关系的“亲亲”用人原则是相对立的。墨家主张建立的是平民民主的政治制度,以利万民的;儒家则主张维护世袭贵族的政治制度,反对平民民主制度。墨家提出的平民民主的政治主张,是有其历史进步性的。    
    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墨子的用人之道是与何谓人的根本观点相一致的。在他看来,不论是天子还是贱人,不同于禽兽的根本点,就在于必须从事耕织和听政才能生活和生存。这里既触及到了人的本质特征在于劳动实践活动,又十分清楚地表明:全社会的人尽管从事的活动类项不同,但都必须各从其事,各尽其责。为此必须实行“尚同”,即求得全社会的思想共识和舆论一致的举措。    
    墨子强调尚同必须以尚贤为基础,尚贤是实行尚同的基本前提。他认为,只有贤良之士才能实现“总天下之义,以尚同于天”,即以“天志”来统一全社会的思想舆论。他所说的“天志”不是儒家提倡的神秘的天志,而是反映或代表下层劳动群众利益和要求的意志的外化,“天志”的根本含义就是“爱利百姓”。由此可见,尚同和尚贤是不能分离的,尚同虽然要以尚贤为基础和前提,但尚贤需要以尚同来相辅,二者是墨子的政治理论和政治主张不可分割的重要内容。    
    


第二部分怀才不遇的韩非子

    韩非本是韩国人,著作却流传到了秦国。在秦始皇还是秦国国君时,他不知道韩非这位思想家,只是在读了韩非的一些篇章后赞叹说:“写得好啊!我要是有机会见到文章的作者,一定与他携手同游,自己死了也不感到这一生有什么遗憾!”宰相李斯插话说:“这是韩非的著作。”    
    后来,秦王派兵攻打韩国,韩国派韩非到秦国去当使者,秦始皇喜不胜喜。秦王和韩非见面后,谈得很融洽,很想重用他。这时秦王左右的大臣都有点不服气,特别是李斯对韩非更加嫉视。因为他知道韩非很有才干,学问又高,万一秦王重用了他,至少自己的宰相做不成了。李斯就暗中联合其他大臣在秦王面前说韩非的坏话。说韩非是韩国的贵族,他终究是心向韩国的。秦国和韩国是敌对的国家,若重用了他,韩非会为韩国打算,不会真心为秦国的。如果放走他,让他到别国去,万一被人重用,和秦国捣起乱来,也是个麻烦。不如找个借口把他杀了。秦王就把韩非关进监狱,还在考虑:用他,放他,还是杀他。李斯又使人威吓韩非,韩非被迫在狱中自杀了。秦王考虑了很久,觉得韩非毕竟是个人才,最后下命令释放他出狱,还是想重用他,但是韩非已经死了,来不及了。    
    对此,古代史学家司马迁写道:“我独独为韩非而悲痛,他的《说难》写得那么好,可惜自己没有摆脱杀身之祸。”     
    韩非是战国(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后半期韩国的一个没落贵族,幼时跟当时的大学者荀子读过书。他有些口吃(结巴),不大能讲话,但是能写文章。他的文章写得条理清楚,分析深刻,有说服力。    
    韩非约生于公元前289年,他的年龄和李斯差不多。他死于公元前233年,活了50多岁。    
    韩非年轻时曾上书韩王,要求变法,意在富国强兵。韩国是个小国,是秦王首先要并吞的对象。在往昔的战争中,韩国多次失败,总是丧师失地,面临着亡国的危险。韩非立志救亡图存,有一片改革之心。一位前辈曾经警告韩非说:搞改革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危于身而殆于躯”,还是算了吧,吴起和商鞅都因实行改革遭到了杀身之祸。韩非不计个人安危,说他之所以要“立法术,设度数”,“废先生之教”,目的是为了“利民萌,便众庶”。韩王最终不采纳韩非的意见,使他十分失望。    
    从此,他专心著书,研究法家理论,成为法家的集大成者。他的著作经后人编在一处,称为《韩非子》。古人经常用人名当书名,像墨子的著作叫《墨子》,孟子的著作叫《孟子》,荀子、庄子、老子也都是这样的。韩非的著作在当时各国都有流传的抄本,在秦国也有过广泛的影响。    
    


第二部分法、术、势

    早在韩非以前,已经有许多社会改革家提出改革奴隶制度,实行封建制度,统一全国的要求。他们也提出了一些办法。有些人认为要取消世袭旧贵族,改为封建制,国君要有三件法宝———法、术、势。韩非继承了这种说法,并且有了发展。    
    法是由国君颁布的法令条文,要求全国人人知道,共同遵守。这些公开的条文,定出什么事应当做,做了有赏;什么事不应当做,做了要受罚。这样,全国人民有了共同的标准,事情就好办,国君只要用赏罚,就可以支配全国人民了。这是古代封建统治者统治人民的一般的办法。当然,这种法,不是约束国君的。法是按照国君的意志,为镇压人民的反抗而制定的。有了法,比如说,国君制定了作战中杀死敌人的有赏、败了逃回的受罚,那么国君只要用这件法宝,就能驱使人民为他拼命打仗了。    
    什么是术?术是国君为了支配他的大臣,运用种种手段,使大臣猜不透他的意图,就不敢捣鬼。术是只有国君自己知道,不能公开暴露的。比如,国君不暴露他的喜怒、好恶,大臣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只好陪着小心,谨谨慎慎地听国君的差遣。因为统治阶级为了争夺利益,经常钩心斗角,他们中间矛盾很多。国君防备大臣篡夺他的地位,大臣也要设法保持自己的地位,而不是甘心情愿地为国君做事。所以韩非从国君的利益出发,叫国君对大臣随时警惕,必须用术。    
    势是权位、势力。韩非认为推行法令,使用权术,没有势力是不行的。他曾说,孔子被认为圣人,可是孔子一辈子只有七十个学生追随他。和孔子同时,统治鲁国的鲁哀公不过是个平常的国君,可是他掌握着鲁国的政权,有权有势,所以连孔子那样的圣人也只好听从他的支配。他还说,即使尧、舜那样的国君,如果失去国君的地位,没有国君的权势,天下人谁肯听他的?恐怕连三个人也管不了,更不必说管理天下了。    
    因此,韩非认为法、术、势三者是一个封建专制的国君必不可少的三件法宝。这三件法宝,运用起来要有机地结合。有法无术,难免大臣捣乱;有术无法,全国人不知道应走的方向,国家力量不能集中,不能使国家富强;有法、有术没有势,法和术都无法实现,无力推行。他这三件法宝,体现了当时统治者和被统治的人民之间,以及统治阶级内部的深刻矛盾,更体现了专制集权的倾向。但是,这个时代正是从分散的、割据的国家走向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国家的前夜,韩非这种主张还是符合当时的历史要求的。    
    


第二部分检验真理的标准

    韩非说,比如判断刀剑的利钝,只看刀剑所用金属原料的颜色,即使善铸剑的专家也难于肯定它是不是合乎标准。试用铸成的刀剑宰杀动物,那就随便什么人都能分辨出刀剑的锋口快不快。再比如挑选好马,只看马的年龄、形状,即使善相马的内行人,也未必能够完全判定马的好坏。只要将马驾上车跑一趟,那就随便什么人都能分别出马的好坏了。再比如,大家都睡觉时,无法分辨谁是盲人;都在静默不说话时,无法分别谁是哑巴。只要喊醒睡觉的,叫他们看各种颜色,提出问题使哑巴回答,那么瞎子、哑巴就无法掩饰他们的缺陷了。韩非由此得出结论说,判断一个人的言论和行动是否正确,不能光凭他本人自己说了就算,应该通过他言行的效果来作考验。    
    什么是正确和错误的标准呢?韩非认为适合新制度、合乎改革要求的是正确的;相反的就不正确。当时孔子一派的儒者认为他们的学说符合古代圣人尧舜的精神,因而他们的学说是正确的。墨子一派也认为他们的学说符合古代圣人尧舜的精神,因而他们的学说是正确的。韩非说,他们两派学者都自以为自己说的是真正得到尧舜的精神,可是尧舜早已死了一千多年,人死了不能复活,谁能判断他们的真假呢?因此,他说,盲目相信古人,不动脑筋,这就是傻子;不管是非真假,一味乱说,这就是骗子。这两派的争论,因为无法参验,他们不是傻子,就是骗子。    
    韩非在这里反对的是复古主义者提出早已死去的“圣人”作幌子,乘机宣扬他们回到尧舜时代的倒退的历史观。韩非认为,当前主要的任务是研究如何改革旧制度,建立新制度,其余的复古主义的言论都是有害的。他用“参验”的方法,去反驳那些开口尧舜、闭口尧舜的复古主义者反对改革的理由。他这种反驳是很有力的。


第二部分韩非的“人口论”

    韩非在论证为什么要进行社会政治制度的改革时,曾说过,一个人有五个儿子不算多,是平常的事。五个儿子又可以每人各生五个儿子。这样,祖父还不曾死,就有了二十五个孙子。可是,人口增加得这样快,物质财富却没有增加。和古代比较,古代人口少,生活资料容易取得。男人不必耕田,草木野果足够充饥;妇女不必纺织,禽兽的皮毛足供穿着。古时的人民没有争夺,没有战争;没有刑法,害人作乱的人也很少。这主要在于古人生活比后来人过得宽裕。现在,人口多,财富少,所以经常引起争夺,发生战争。如果不加强中央集权的统治,就无法安定社会秩序。    
    韩非认为古代人谋生容易,认为有足够的禽兽皮毛可以穿,有足够的野生果实可以吃,这是不符合历史情况的。古人的生产工具十分简陋,靠体力和野兽搏斗,打野兽并不是那么容易,倒是比后来困难得多。韩非的那种揣测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人,首先是生产者,其次才是消费者,我们不能认为人口多了,对物质财富只有消耗的作用,不能增加生产。物质财富是随着社会发展而增加的,生产力发展了,生活水平一般是要提高的。当古代社会,生产力十分低下,人口急剧增加,的确会给人民生活带来困难。即使在近代,像第三世界的许多国家那样,生产发展的速度落后于人口增长速度,也会给社会造成严重贫困。韩非的“人口论”可谓独具卓识。但是韩非把人口增殖说成是造成贫困的惟一原因,是有问题的。    
    但是,我们必须指出,韩非的人口论,目的在于论证社会制度改革的必要性,在于说明古代和后来的历史情况不同;情况变了,自然制度也要随着变。这种观点是十分可贵的,因为它有发展的观点。还有,他论证社会的发展,不是从宗教迷信的观点出发。他不承认社会历史的变革是由于上帝意志的安排,却力图摆脱宗教迷信的影响,从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方面说明引起社会变化的原因。这种见解也是十分可贵的。    
    同时,韩非是注意到“人口危机论”的第一人。还是在《五蠹》篇中,韩非认为父生子、子生孙、孙生重孙,会导致人口爆炸,危急人类资源。作为一个注重实际的哲人,他算的那笔人口账,也许算不上科学(未考虑死亡率等因素),但在那样的一个把人口多寡视为自己国力象征之一的战国年代,能够跳出政治圈外,站在人类生存的角度看待这一问题,不能不佩服韩非在历史进化论上的独到之处。    
    


第二部分仆人的困境

    即使在同一种角色和德行内,有时也会产生冲突。    
    《韩非子》中讲了一个很有寓意的故事。有这样一个仆人,他忠心耿耿地服侍着一位将军。他的将军希望得到什么,他都会尽他的能力来帮助主人达到目的。将军正在指挥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争。可这位将军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即使是指挥如此重要的一场战争,他也还要一醉方休。军营里对饮酒是有严格规定的,所以要想找到酒可不容易。这位仆人出于对主人的忠心,他还是想方设法弄到了酒,结果将军喝得酩酊大醉,半夜中敌方大队人马偷袭军营,醉得像一滩烂泥的将军怎么也无法镇定,最终死于乱军之中。这个故事说明,仆人对将军的忠有两种:满足将军的嗜好是小忠,而帮助将军完成他的任务却是大忠;仆人只是一味尽忠,但却不区分大忠与小忠,结果以小忠害了大忠。    
    类似的故事又发生在另一个仆人身上。一个女仆侍奉着主父和主母。主母是个红杏出墙的风流女子,并谋划着用毒酒杀害她的丈夫。女仆发觉了这个阴谋,当主母让他端着毒酒给回家的主父时,女仆心里产生了激烈的斗争:如果把毒酒给了主父,那是对主父的不忠;如果揭穿主母的阴谋,主母的命运可想而知,也是对主母的不忠。到底该怎么办呢?女仆选择了一个在她看来两全其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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