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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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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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队长”声音不大,袁朗还是听到了。个小混蛋现在知道叫队长了!

“行了吴哲,想说什么你就说。别跟这明知故问了。”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吴哲声音不高,反倒低沉得过于冷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他的肩膀在抖,很轻微,几乎看不到。但袁朗感觉得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突然有点想笑。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去担心他过于用力会不会扯开伤口……真是魔障……

“这是个好机会,吴哲。”

“少跟我打官腔。我早说了我不想去。”

“这不是想或不想的问题。一时冲动不是理智的选择。”吴哲冷硬的语气只让袁朗的声音沉下来,似哄骗般的安抚。然而究竟想要安慰谁,他却无暇去想。

“想留在A大队就是一时冲动?中校,我怀疑你对你所在的组织有认识上的错误。”生硬地调侃,语气中却再找不到往日的轻松戏谑。这样的吴哲让袁朗心疼。知道他的倔强,尽管拚命压抑,他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此时却尽是涌动的白浪,袁朗看得见,更清楚让他如此恼怒的原因,所以,他更不能不坚持……

于是在病床边坐下来,迎向他清凛的目光,袁朗逼着自己冷冷开口:

“事实证明我没有,少校。但你的不想仅仅是因为对A大队的归属感么?我想并不是这样吧。”

“想留在你身边有什么错么?是你说的常相守,现在又把我推出去,算什么。”吴哲不甘心地僵直着脖子。他的委屈来自于一种遭到背叛的愤恨。隐隐地,被抛弃的错觉。

“我说过那不是一个枷锁,吴哲。那更不是你放弃一些东西的理由。别让所谓的感情左右了你的判断。你向来那么聪明,该知道什么时候需要理智。”

“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我不能像个逃兵一样的离开!”吴哲的声音终于无法压制地扬起,让理智和沉稳都见鬼去吧!同时也撕裂开袁朗最后的克制,心痛与挣扎拉扯着烦躁的怒气汹涌而出:

“去更高一级别的部门工作叫作逃兵行为?吴哲,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幼稚!”

“我……”吴哲想要反驳,却被袁朗打断:

“你想要什么?你才多大,你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么?荣誉?理想?责任?战友情谊?还是爱情?是什么使你认为这里才是你能得到这些东西的唯一地方?你的路还很长,吴哲。我知道你当初撑到最后两分是为了什么!为了不要输,为了有机会为你的坚持抗争。可当你为了这样的目的坚持下来的时候,你想过没有,你真的适合这里么?”

吴哲愣了,袁朗几乎是低吼出来的的话一字一字都像最锋利的刀子,生生划开了血肉。有丝丝冰冷的情绪在血液里炸开,凉透了心。他突然安静下来,一阵一阵的恶寒涌上来,他却感觉不到自己在发抖。沉默了许久,吴哲终于幽幽地开口,一字一句,无意识的几近质问的语气。毫无起伏的声音,凉意森然:

“袁朗,你现在是在说这里不适合我是么?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留下?你扔给我那串钥匙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究竟适不适合这里?你问我是什么让我认为只有这里是唯一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的地方,我告诉你,是你。”

“是你把我带进这个世界,看天外有天。你告诉我军人的人道,你告诉我老A的意义。是你教会我这里的生存法则,也教会我成为一名尖兵所需要具备的全部能力。还有那句常相守。你一点一点地让我相信我属于这里,可现在却有因为什么莫明其妙的原因否定了这一切,袁朗,你自己能说服你自己么?究竟是我不适合这里,还是我不适合你?”

这样说着,吴哲再一次抬起眼睛,直视袁朗。他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却无法确定。因为此时,他从袁朗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答案……对面的人只是更紧地皱着眉,不可辩驳地躲避开了自己的责问:

“我以为我教给你的一切在帮助你成长。脱离了老A的臂章这些东西就消失了么?老A并不是唯一能让你运用这一切的地方。而且如果教你这一切的人不是我,如果没有那句常相守,如果没有之前所发生的事,少校,今天你还能如此坚定的拒绝么?”

“可这些都是事实,它们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可改变。所以你说的如果根本就没有意义,中校!”

“可它们现在都在混淆你的判断,吴哲!这件事到此结束,我已经决定了,你别在这儿废话了。”从未有过的烦躁终于让袁朗放弃了与吴哲的对峙,这样的争辩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力不从心。也许,就因为他面对的是吴哲,所以任何的游刃有余都在此时变得不再轻而易举。也许从他开始放纵自己感情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情难自控。所以袁朗终于站起来,转身欲要离开。只是手指触到房门的瞬间,他仍然听到了身后不大、却异常坚定的声音:

“可你别忘了这不由你一人决定。而我的决定同样是我不去,仍然。”


Chapter 18 究竟,谁是谁的劫数


吴哲坚定的拒绝并没有换来任何专机,直到拆线的那一天,袁朗再也没有来过,至少,是在吴哲清醒的时间里。

躺在病床上的每一夜都变得寒冷,新生的皮肤带来阵阵麻痒的刺疼,烦扰着吴哲的神经,让他变得难以入睡。没有起床号,没有紧急集合,没有不远处操场上铿锵有力的口号,不大的病房里静得让人发慌。

心里好像丛生了一片杂草,零乱的纠缠在一起。自身上无数的伤口处不间断地传来隐约撕扯般的疼痛更让吴哲烦躁不堪。不安混合着隐忍的愠怒无处发泄,随着流逝的每一秒缓慢地累积起来,乌云一般灰暗地笼罩在心上,弥久不散。侵扰了睡眠,在深夜里独自辗转。子夜入睡,晌午方醒,身体在一天天的平静中快速地恢复,可是心,却如同汪洋,波澜不惊之下,暗流汹涌。

而另一方面,从离开那间病房开始,5天时间之于袁朗也同样沉重。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那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烟的辛辣又开始飘散在基地的空气里,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只是没有人能发现更多。日复一日的训练,一天比一天强度更大的项目,没有人再能顾得上自家队长一向戏谑而狡黠的眼睛里不易察觉的烦扰,难得一见的烦扰。

可恼归恼,袁朗每天从训练场上下来的第一件事仍旧是打电话。军里的医院。知道他在一天一天的康复,欣慰夹杂着另外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挥之不散。

究竟,谁是谁的劫数……

入院的第12天,医生从吴哲身体里拆掉了最后一根线。好在多只是些皮外伤,伤口愈合得很快,掩盖了真正伤及骨血的切口。至少表面上,吴哲算是刑满释放了。而后没有一刻犹豫,吴哲借用医院值班室的电话,拨通了铁路的办公室。

“大队长,队员吴哲伤愈,请求归队。”

“啊,不用着急,吴哲。我知道你今天刚拆线,伤还没全好,队里是允许你在医院多休息两天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袁朗那个小子一天往医院打100通电话,我不知道才有鬼呢……电话那头的铁路撇撇嘴,很“官方”的复述了一遍袁朗之前的话:让那个小子踏实在医院养着!

“大队长,我可以归队。我已经落下了很多,我希望可以立刻恢复训练。”吴哲坚持。

得袁朗,反正你让我说的我说了,听不听就不是我的事了。眼看劝不住,铁路边索性放弃。想了想终于说:

“算了,既然你坚持,待会儿就让齐桓去接你一趟吧。”

“是,谢谢大队长。”

“嗯。”两个混蛋,没一个让人省心!铁路悻悻然,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齐桓:

个南瓜谱还挺大!当老子是司机阿!看回来找机会我不削他!

(月:齐妈啊,你削他,就等着队长削你吧……这买卖干不过儿的……=。=)

齐桓和吴哲的车开到队舍门口的时候,袁朗正好带着老A们从训练场上下来。看见自家的军用吉普让袁朗一怔,而随即从车里下来的人则是让他顿时火冒三丈,连解散都懒得说,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各回各屋,袁朗黑着脸迎了上去,劈头就是一句:

“齐桓,谁让你把他接回来的?”

齐桓被眼前怒气冲冲的队长弄得一头雾水,本来就以为大队是因为袁朗带队,所以才不得不让自己去接,敢情他不知道?

“大队让我去的啊,您不知道?”

报出铁路的名号让袁朗没辙,怪不得菜刀只好转过头瞪着眼前军姿挺拔的吴哲问:

“你回来干吗?伤没好呢你瞎折腾什么!”语气低沉,压抑着隐隐的责备,听得一旁的菜刀有点不寒而栗。

然而吴哲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样愤怒明显的袁朗而有一丝畏惧。仰起头,倔强地直视着袁朗的双眼,吴哲极为标准的抬手敬礼,面无表情地说:


“队员吴哲伤愈,请求归队参加训练!”语气中,有不容置疑的坚决,铿锵有力。

这样的吴哲让袁朗心里一阵沉闷,几天来的烦躁郁结瞬间涌上来,逼得他深深呼吸,几欲压制,依然无法平静。

“行了齐桓你把车停回去吧。”挥挥手却没有看菜刀莫名其妙离开的背影,袁朗深深凝视着吴哲,再次开口,声音冷峻:

“吴哲,你把东西放回宿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立刻。”

“是!”

再次敬礼,吴哲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头也不回的朝宿舍走去,留下袁朗注视着他消瘦的背影。只是决然转身的他看不到,在他转身的片刻,那张严肃冷然的面具瞬间无声地破碎成满目无可奈何的疼惜……

回到宿舍,同屋的薛钢立刻迎了上来帮他整理。吴哲感激地冲着因自己伤愈而真心愉快的室友笑笑,却也知道此时自己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他知道自己在踌躇犹豫,刻意缓慢的动作着,无意识的拖延。心脏雷动,片刻之前袁朗眼中的神色让他不安。他从未在他眼里见过这样鲜明的责备和愠怒,他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去面对。

他知道袁朗为什么生气,可是5天来彼此的冷淡已经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被隔离的压抑,然而回到基地,看到他,却更让他忐忑。刚刚的那个对视里,戏谑、狡猾、温柔、犀利都自他眼中被隐去了,徒留下疏离,太过陌生,凉意森然。纵使自己的外表如何淡定,心脏失控跳动的频率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丝丝被压抑许久的烦乱纠缠在心里,吴哲深深呼吸,忍不住暗自嘲弄般的扯扯嘴角:

吴哲啊,你难道就真想像菜刀说的那样娘们唧唧的么。早晚要说明白的。平常心,平常心……

又默念了几句,吴哲终于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作训服换好,朝袁朗的办公室走去。

Chapter 19 争论无用……
“报告!”

门外熟悉清亮的声音让袁朗心里一紧,深深吸进最后一口烟,掐灭了之间的苍白,袁朗站起来,打开门,沉默地侧身把吴哲让了进来。

之后在他无声的注视下走回桌子旁,袁朗盯着电脑上的卫星图像,低缓地开口:

“要回来也不先说一声。”那一字一句不似责备,只是清淡地听不出一点情绪。仿佛单纯的陈述事实一般,却让吴哲更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呼不出,压不下的沉闷。

“跟你说了你能让我回来?不如不说。”吴哲回答。

袁朗抬眼扫过眼前人微皱的眉,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跟他辩论:

“算了。反正你线也拆了就在队里休息也是一样的。铁路那边我会去给你请假。你后面的10天可以不用参加训练,调整好状态,准备一下去参加培训。”

“我的意见没有改变。”坚决的语气也没有改变。

“吴哲,”袁朗烦了:

“理由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可你说的理由无法让我信服。我当时通过了最后的考核已经证明了我有站在这里的资格,而你要如何证明我不适合这里?”

“你的体能和搏击成绩都不是队里最优秀的,这两项老A最基础也最至关重要的技能都是你的硬伤。尤其是体能。信息技术是你的特长,在军部下属的科研部门能更好的发挥你的专业你不是不懂。”

“可这不是‘你’让我离开的理由。袁朗。”

“吴哲,现在不是你炫耀怀疑精神的时候。”

“可过分信任这种天赋不是谁生来都有的,这我早说过。告诉我,你到底怕什么?”吴哲的声音终于沉了下来,低缓深重。边说着的时候,他走向桌前的袁朗,迎着他的视线,吴哲听见自己的心跳。每一步都是缓慢的,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郁郁落寞:

“你明知道这次出国,也许我就可能再也无法回到A大队,你还是要让我走?的确,离开老A等于离开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的战场,可也等于是离开战友,离开你。这样就算是对我好么?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根本不想了解我的想法。”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留下?因为我知道自己有能力保护我自己。我相信我自己有能力站在你们中间,就如同当初你选择我一样。我在尽我最大的努力,和你并肩,别这样轻易的否认我所做的一切。”

“可这次你没有能保护你自己,我也没有……”袁朗微微皱眉,太阳穴处随着心脏的频率一阵阵闷重的跳疼。音落的瞬间他才突然醒悟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原来再多的努力仍然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声音,他到底骗不了自己……抬起手来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的位置,疼痛却没有丝毫减轻。

“所以你就想把我推出去?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我所谓的未来?你知道什么才是我的未来?这未来中必须有你,但你不能一个人决定它。”吴哲轻易的捕捉到了那一句宛若叹息一般的言语,愤懑伴着心痛涌上来,他干脆在袁朗身前蹲下,试图去握他的手,却被避开了:

“吴哲,你现在无法分清主观和客观。”所以,我必须帮你决定,摒弃一切情感,趁我还能自制的时候……袁朗站起来走到窗边,眼神飘散在窗外的远山边缘,不知在说给谁听。

“你分得清么?你问问自己,让我离开老A,究竟全然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些理由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自己去扛下这一切,那我呢?我没有资格和你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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