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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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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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袁朗满屋子找水的背影,吴哲笑得很幸福。身上很疼,却掩盖不了此时窝心的踏实。他难得享受着被人担心,被人照顾的甜蜜。尤其这个人是袁朗。

终于从隔壁的护士那里要来了水,顺便找来了医生,袁朗捧着一杯热水注视着一群白色的身影在吴哲床前走来走去,安静地等待着。水有点烫,他却无暇顾及,眼睛离不开床上的人。

直到医生留下一句“没有大碍,注意休息。”离开了病房,袁朗才微微回神。坐回床边把水捧到吴哲嘴边,一只手帮他用力撑起身体,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吴哲啜了一口,微皱了一下眉:

“烫……”恢复了声音却不是抱怨。只是看到了袁朗就这样捧着这杯温度偏高的水,吴哲有点心疼了:

“个烂人,不知道烫阿!别看我,手!手!”

说着就要去抢他手中的杯子,却不小心一下扯到了伤口,吴哲一张小脸顿时揉在了一起,发出“嘶嘶”的抽气声,疼得次牙咧嘴。

袁朗心里一紧,赶紧放下水杯,低骂:

“瞎动什么!疼了吧?”语气里掩不住的紧张让吴哲很美。偶尔受个伤好像也不错,只不过:

“真是,一身的绷带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这行动不便的迟钝样子可真够难看了……吴哲心里老大不愿意。

一句话提醒了袁朗。看着怀里的人已是伤痕累累却依然明朗的笑着,一阵心疼。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又回到了身体里,眼见他倒下,他的血汩汩地流过指尖,烫人的高温几乎融化了心脏,牵扯出痉挛地剧痛,那种冰冷的寒意混合着血液的灼热也许终生难忘。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袁朗想起他老虎团的尖兵时代和在A大队历经的几载岁月,他曾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在身旁倒下,血色氤氲开来的瞬间,他体会过愤怒、悲伤、沉痛、悼念、哀思……却唯独没有绝望,冰冷嗜骨的绝望。有一瞬间,在几乎看到了死别的刹那,他甚至想到了追随。生死相随,因为我曾经许了你一句常相守的誓言。可当他终于安然的躺在自己怀里,袁朗却突然没有了那种豪气的无畏。因为,我要你活着。在每个呼吸间快乐的笑,自由的生活,去体会那些蕴含在未来日子里的甘甜。因为你值得。

也许矫情,但却是此时唯一的执念:

只要你幸福。

只要你幸福,倾其所有,我都在所不惜……

可能是累了,吴哲静静地靠在袁朗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忽略了他的沉默。伤重后的虚弱让他很快又沉沉地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的恋人渐渐均匀的呼吸,袁朗小心翼翼的把吴哲放回床上,抽身站起来给他掖好了被角。可能是感受到了恋人的气息,那样熟悉的怀抱和温暖让他睡得很踏实。嘴角微微的抿成清淡的弧度,纯真的,孩子气的,那么让人怜爱的人,陷在自己的幸福里,却感受不到他的幸福里,另一个人的挣扎。他不知道,离别已经在他沉入梦乡的那一刻悄然而至……


Chapter 15   偷来的时光……


之后的每一刻都是偷来的时光,我们小心翼翼的相守,想要伸开手指去抓,可无奈时光流逝如沙。留不住,我们只能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吴哲的名字报上去了,之后是一级级的审核。漫长,又短暂。漫长的是等待,如同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离别,拒绝,却无可奈何。因为不能改变。所以每一天又都徒然变得短暂,珍惜着每一刻相拥在一起的时光,将这最后的记忆都刻在心上。这样,是不是即使放你远走,我仍然不会寂寞?

短短一个星期,却如同跨越了一个光年……

吴哲好得很快,到底是年轻,伤口以飞速愈合着,结了痂,只是那几道深深浅浅的痕迹总让袁朗觉得很难受。原本象牙色的皮肤图添了一些丑陋的沟壑,吴哲却不甚为意,反倒有些骄傲了。

这是战绩啊,我的勋章挺不错的吧~~~~他总是这样笑着说,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一样……

“这说明你不合格,知道么。能保护好自己不受伤才是本事。”袁朗忍不住打击他。

果然立马就炸了毛。

“个烂人!你不也有么,还是让改锥扎的,丢人!还说我!”

袁朗没再说话,把削好的苹果塞进他嘴里,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不想再提。

“吃苹果!那么多话……”

吴哲颇为不服气地咬着嘴里的苹果,很甜。可他不傻,敏感如他,又怎么能感受不到袁朗的异样。只是他不说也就不问。信任吧,他不在意的想。

队友知道吴哲醒了,陆陆续续的来看望。东西不少带,花、糖、水果、零食摆满了小小的病房。吴哲拉住齐桓说菜刀啊,我的妻妾就交给你了!可不能让队长有机会染指啊!你是咱们的齐妈啊,得有母性的光辉阿!结果被齐桓黑着脸趁袁朗出去的时候狠狠一掌打在后脑,疼得小孩儿眼朦胧却听见了菜刀很认命的“嗯”了一声,笑开了花。

之后又抓住许三多说三多阿,你的英语好好学阿,不懂的常来问我啊,省得我一个人无聊阿……结果被一旁的成才一把拨开了拉着许木木的狼爪子,笑得很讨好,却心说锄头啊,我们就不给你当炮灰了,咱队长惹不起啊,你不在他已经天天“半夜鸡叫”了,再敢打扰你们,我们就等着被集体拉出去突突吧……

吴哲悻悻然,说薛钢啊,我那儿就拜托你顺便打扫了我知道你爱干净。徐睿阿,没事别老拉着连虎他们打牌了我回去了你得陪我练格斗阿,我这都快待得发霉了……

大家点头说是,心里却不约而同的想:锄头啊,你回去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有什么要求你还是直接跟队长说吧……

一群人吵吵闹闹,直到铁路推门进来才安静下来。大队长笑得“慈眉善目”,一句不早了大家别打扰吴哲休息了,把一群不情不愿的大小伙子请了出去。

病房里一下清静下来,吴哲倒也不拘谨,请铁路坐下,笑得礼貌:

“大队长您怎么来了?”

“我的兵,出了伤都不来看看像什么话。”铁路笑笑,很和蔼。

“谢谢您了。我没事,好得挺快的。很快就能归队。”吴哲的语气很骄傲。有莫名的归属感,催促着他,盼着回基地,回训练场,回家。

铁路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问:

“袁朗呢?”

“哦,他去买东西了。”说这话的时候吴哲的脸有点热,他刚才吵着要吃白巧克力,袁朗被他闹得没辙,下去买了。铁路这么一问,刚才自己那蛮不讲理的劲儿下去了,这会儿倒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别扭的样子让铁路感慨,这小孩儿啊,当初那跟袁朗针锋相对的样儿倒真好像不是他似的。想想自己此来的目的,却突然有些沉重了。

“吴哲,我来是跟你说一下军里刚来的消息。有一个出国学习的机会,你的申请已经被批准了。”

吴哲愣了,莫名其妙的开口:

“我没有申请啊。”

“是袁朗的推荐……”


Chapter 16  暗涌

袁朗站在门口,用力地握着手里的巧克力,几乎要捏碎了一般。透过病房门的玻璃,他看着铁路的背影和吴哲苍白的脸色,心如刀绞。

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生离总是了胜于死别吧……袁朗模糊地想,心脏绞痛。

良久,终于转身离开。



病房里,吴哲因为那个名字,那句话沉默了很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铁路知道他难受,没说什么站起来要走,吴哲却突然开口:

“大队长……”

我就知道……铁路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小混蛋!

“吴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先别急着拒绝。这是一次学习,并不是任务,我不会强迫你,去或不去你可以自己决定。但我希望你好好考虑。”铁路语重心长,看着坐在床上再一次陷入沉默的人,终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那孩子一瞬间黯然下来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残忍……

房门轻阖的声响让吴哲僵直的背突然放松下来。依靠着绵软的枕头,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翻滚上来。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住身下的被单,越握越紧,骨节发出闷痛的同时,吴哲感觉到胸口一阵沉闷至极的撕扯。

惊讶转为不甘的委屈,混合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被背叛的愤怒。

为什么?

大脑在飞速的转动,吴哲突然就明白了袁朗这些天的反常。

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他突然又觉得好笑。

只是之前并不是这样的,不是么?那现在这又算什么?把我推出去,是为了怕我再受伤?这算是为我好?还是你怕了?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只要我活着你就安心?是这样么袁朗?

吴哲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

不是吧。如果这就是理由那你袁朗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脆弱到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了么!还是你原本就认为,我根本就不配站在你身后……

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我知道。我只想问,那句常相守,是认真的么?

是……

你不是答应我了么?常相守是个考验,可是现在没有经受住考验的究竟是我?还是你?

站在你身后,直到我不得不离开为止。

我曾经这样坚定的为此而努力,可这样的努力,之于你,袁朗,到底算什么……

心很凉,突然一下,凝结成冰。

Chapter 17 冲撞

纵使是铁路这样的老烟枪,下楼的时候,还是被医院大门口缭绕的白雾狠狠地呛了一下。果不其然,是袁朗。

这都不是慢性自杀了吧……铁路哭笑不得地想。

“你们俩倒真是‘两口子’。这会儿脸都一个色儿。你那宝贝的电脑死机了,你是打算跟着殉情?”

“大队长,您来了啊……”掐了烟,袁朗让这句调侃堵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明知故问。我刚进病房你小子就跟门口戳着真以为我不知道呢?”铁路叹了口气,掏出烟火点燃。呼出一口辛辣,接着说:

“吴哲那意思是不想去。我估计你也能猜到了。两个一样犟的人,我是没辙了。要说,你还是自己去劝吧。到那边开课还有两周。你们俩商量好了。”

“我知道了。大队,谢谢您。”不是第一次说这话,可是,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词句竟可以这样苦涩。袁朗的眼睛再一次迷离在一片苍白中,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铁路沉默了。烟雾缭绕中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面对袁朗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很年轻。狼一般的目光,犀利、无畏、果断,甚至冷峻。是这样的目光让铁路一下子记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优秀的战士。

那时候的袁朗无所畏惧。他对一切都似乎漫不经心,无论名利,还是自己的生命。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甚至是轻狂与桀骜。他就是凭借着这样的凛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队长的位置上。之后,许是岁月磨平了他的尖锐,又或者是责任收敛了他的锋芒,他开始变得睿智沉稳。为了他的队员,他的战友,他几乎已经变得完美。甚至,过于完美。

当真是一派大将之风。从此,便与脆弱绝缘。并不是不好。

铁路欣赏甚至是尊敬这样的部下。袁朗的能力早已超越了一个中校和中队长的范围,也许他是接替自己的不二人选。可是偶尔,铁路也不禁会小小地怀念一下那个当年同样梗着脖子和自己叫板的南瓜。人啊,总是不能过于完美吧。否则,就会让人觉得不真实。因为知道,为了这样的完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一定是本性那样残酷,但至少,一定要付出些什么的。所以他隐隐地替袁朗觉得可惜。

倒是吴哲的出现让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我喜欢他,我要定他了。”这样说着的袁朗脸上是多年未见过的兴奋和戏谑。那是一种被压抑了多年的对于新奇挑战的热切和玩味。不再有原本头狼一样的睿智和理性,那个时候,铁路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袁朗身上的那种被称之为本性的东西。

于是,明知道他在玩火,明知道他眼中的欣赏已经慢慢变质成了一种关切,也终于不加阻止。铁路隐隐地觉得吴哲也许会帮助袁朗走向另一种完美,或者说,是真正的完整。而如今,他也不能判断这样的决定到底对或不对。所以就这样吧。袁朗,你自己说的考验,你自己能跨越么?

“得了,去跟他谈谈吧。我先走了。”拍拍袁朗的肩,铁路灭了手里的烟,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么闹心的事,你小子自己解决吧!

目送大队长的背影,袁朗又站了一会儿,重新点起一根烟却没有放进嘴里。他默默地想着,直到烟灰燃尽,烫疼了手指,终于眼神一暗,向住院楼走去。

必须去的,为了他。残忍么?或许。但为了他,只为他……

=
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弥漫的低气压让袁朗不禁皱眉。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也难怪,本来不该是在这样……可是,我没有选择。吴哲,你懂么……

“呐,你要的巧克力。多大了还吃这种甜得腻人的东西……”袁朗尽力让语气轻松一些,可惜不太成功。递过去的糖就那样滞在半空中,吴哲没有接,却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袁朗,一言不发。只是那双墨色的眼眸中无声的责问太鲜明,让袁朗突然有些烦躁。

就这样把巧克力扔在他的被子上,袁朗胡乱的拨弄了一下头发。他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答案,自己的解释,他想给,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让他一下子上了火。

怪我吗?怪我什么?你眼中的委屈和愤怒我看见了,可你看不见我的挣扎!弄得好像我多对不起你似的……见鬼,TMD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满心凌乱繁杂的心思终于还是被他掩藏在波澜不惊的面具下,他故意漫不经心的开口:

“看着我干吗?”

随意的语气,吴哲却听出了隐忍的愠怒,勾动着自己的愤懑在胸腔里冲撞得生疼。你TMD生什么气!

“一身烟味,一块巧克力队长您至于去这么久么。”已经不是疑问句了,吴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挤出了这么一句,可是现在也没心思去管了。平常心早让眼前的人皱紧的眉宇打落得荡然无存。

一声“队长”声音不大,袁朗还是听到了。个小混蛋现在知道叫队长了!

“行了吴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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