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杀手陈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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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杀手陈立夫-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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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陈立夫为应付各在野党,还物色了两名打手,一是许孝炎,二是李中襄。这两人口才甚好,喜欢与人争斗,一旦遇到批评国民党的质询或提案,尤其是遇到反对国民党一党专政,要求实行宪政、保障人民各种权利和言论自由的提案,许孝炎和李中襄就必会根据陈立夫的旨意马上跳出来反驳、攻击。他们两人的所作所为,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陈立夫的肯定和表扬。    
    参政会每次开会,陈立夫等党团指导委员就要举行数次会议,讨论研究如何对付共产党等在野党派和进步人士的质询,如何阻止打击其他党派及进步人士的提案等。


《政治杀手陈立夫》 毒死蒋经国情人章亚若策动何应钦捣乱参政会(2)

    为了争取抗战的胜利,中国共产党忍辱负重,始终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基于上述原则,人数很少的共产党参政员在国民参政会内与国民党顽固派、CC分子展开了一场又一场尖锐、激烈的斗争。    
    1941年1月,蒋介石一手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国共两党关系降到了最低点。为反对国民党的反共政策,共产党参政员曾多次拒绝出席国民参政会的会议。后来,国共关系有所缓和,中共参政员为了抗战大局,出席过1941年底至1942年初的二届二次、三届三次会议,对国民党在会上的一些不明智的做法,也作了一些忍耐。    
    到了1943年春末夏初,蒋介石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秘密调集大批军队,准备发动以进攻陕甘宁边区为主的第三次反共高潮,后因党中央和毛泽东及时察觉,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军事反击、强大的反内战舆论攻势,迫使蒋介石改变了进攻边区的计划。    
    1943年8月底,国民参政会秘书处拟定9月中下旬召开国民参政会第三届第二次会议。9月初,国民参政会秘书处将会议通知发给了所有参政员。    
    1943年9月6日至13日,蒋介石主持召开了国民党五届十一中全会。在这次大会上,以陈立夫为首的CC分子一再诬蔑共产党“破坏抗战,危害国家”,并通过了反共决议案。会议还同意国民参政会提出的9月18日召开三届二次国民参政会。    
    陈立夫参加了五届十一中全会,他得知要开国民参政会,心中即刻滋生了借此次会议之机搞一次反共活动的想法。他决定散会后,去策动何应钦和CC分子在参政会上捣乱,把参加会议的共产党人搞得狼狈不堪。    
    其实,陈立夫以前就曾利用中统特务对国民参政会搞了许多小动作。    
    原中统特务刘介鲁在《中统特务在重庆》一文中说,每年一次的国民参政会,虽然国民党员占了大多数,一切均为国民党控制,中共及其他民主党派人士还是经常利用这个合法的讲坛,对国家大事发表一些意见,对国民政府的腐败现象进行一些揭露和质询,并提出许多有利于团结抗战而不利于分裂投降的建议与提案。    
    每到开会时刻,蒋介石为了对共产党采取对策或进行辩解,需要事先了解非国民党人士的质询、建议和提案内容。因而,会前及会议期间,中统特务机关便千方百计地搜集这方面的情报。中统局根据蒋的指示,使出浑身解数,动员所有有条件接触国民参政员的人利用各种机会去刺探、了解他们准备提出的质询和提案,以及他们对会议的感想。有时,他们以记者的身份对有关人士进行访问,据以推测;有时出动便衣特务加强对共产党、民主同盟和其他民主人士中的参政员进行秘密监视,特别是他们之间的相互往来情况。    
    刘介鲁还说,国民参政会期间设有招待所,外地到重庆的参政员均住在招待所内,中统重庆实验区的特务便伪装成招待所的侍役(茶房),偷听参政员之间的谈话,以打扫室内卫生为由,偷看、抄录甚至窃取他们所写的材料底稿,参与这项活动的特务人员在会前和开会期间,经常是白天和黑夜都在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尽管如此,中共和民主党派参政员向国民党政府提出的一些质询和提案,往往事前仍然无法获悉,因而在会上正式提出时,使蒋介石难以应付。遇到这种情况,蒋介石不是答非所问,就是耍无赖,事后就大发脾气,骂中统特务无能,事先没有侦到情报。因此,每当国民参政会开会时,有的中统特务就设法躲开这项活动,推脱不掉的只能自认倒霉。


《政治杀手陈立夫》 毒死蒋经国情人章亚若策动何应钦捣乱参政会(3)

    蒋介石经常发中统特务机关的脾气,陈立夫均很清楚,由于表面上他未主管中统特务,便暗中在国民党大员何应钦、白崇禧、陈诚等人中活动,鼓动他们充分利用参政会这个讲台,打击共产党。    
    何应钦是国民党及军队中反共死硬分子,陈立夫经常以串门、走访的名义,策动何应钦在参政会的报告中,要加大反共的分量和力度,使大家都看清共产党的面目。他还经常对何应钦说:“你不能光顾军事,还要在意识、宣传方面积极反对共产党。”    
    陈立夫的鼓动,对何应钦甚有影响。因而,何应钦屡次在参政会作军事报告时,借机反共,无端地对共产党及其武装进行诬蔑诽谤。    
    国民党五届十一中全会前后,国民党掀起一股反共狂潮,各报刊除发表了大量反共文字外,还策动亲近国民党的少数民间团体,电请毛泽东取消“封建割据性质”的共产党组织及其边区政府。    
    与此同时,重庆政界还风传将利用即将召开的国民参政会,通过反共决议,开展反共运动。    
    鉴于国内政治空气有些紧张,两党关系没有根本的改善,董必武等共产党参政员拟不参加此次国民参政会,继续让国民党在会上唱独角戏。    
    1943年9月上旬的一天,国民参政会秘书长王世杰、副秘书长雷震去向蒋介石请示此次参政会如何开时,蒋介石对他们说:“你们要去做共产党的劝说工作,力争让他们参加会议。共产党不参加,对我们来说总是不好的,那些倾共的小党派,也会叫喊没有民主。参政会是个民意机关,代表了民意,每次开会都应力请他们到会。他们人数不多,到会也翻不了大浪,对我们却很有好处,你们明白吗?”    
    王世杰、雷震当即向蒋介石表示,尽力劝说共产党参政员参加会议。    
    第二天,王世杰叫雷震以看望董必武为名,一再劝说董必武及其他共产党参政员参加三届二次国民参政会会议。    
    董必武听了,直接告诉雷震:“据我们了解,此次会议有可能是一个反共的会,于抗战无益,我们共产党参政员都觉得没有必要参加这样的会议。”    
    雷震回去后,将董必武的话报告了王世杰。王世杰感到,国民参政会是由各党各派人士组成的,共产党的参政员人数虽不及国民党参政员的八分之一,却是一个大党,如共产党不出席这次大会,国民党不光彩,蒋介石不好看,他这个秘书长更难堪。    
    随后,王世杰碰到蒋介石时,蒋介石又问董必武他们是否与会,王世杰将雷震去请董必武的经过告知了蒋介石,蒋介石听了当即指示王世杰说:“你应亲自去一趟。你与董必武不是老乡吗?老乡请老乡,他就会来的。”    
    这样,王世杰又亲自到曾家岩50号周公馆找董必武做工作。


《政治杀手陈立夫》 毒死蒋经国情人章亚若策动何应钦捣乱参政会(4)

    董必武将对雷震说的话又对王世杰重讲了一遍,王世杰听了,对董必武说:“即将召开的会议很重要,蒋委员长希望董先生及你们其他参政员都能参加此次会议。你们不参加,会议就不好开。”    
    董必武见国民党官僚们接二连三地来请,直言对王世杰说:“为了抗战大业,我们应该参加会议。但是,你们国民党人中的反共人士,如陈立夫先生的CC派,一直对我党怀有敌意,总想利用这样的机会攻击反对我党,弄得我们无法开会。1940年4月2日一届五次国民参政会的第一次大会上,何应钦先生在《冬季开始以来晋冀鲁各省所发生之不幸事件》的军事报告中,无中生有,诬蔑攻击我党及其抗日武装,我们忍无可忍,被迫进行了驳斥。我估计,此次大会可能又要发生那样的事情。因此,我们拟不参加这次会议,以免又发生摩擦。”    
    王世杰听了,对董必武拍胸说:“1940年4月的那一幕再不会有了。此次会议的主要活动,都由蒋委员长做主,我党绝无利用此次会议反共的计划,请董先生相信我王世杰。如果出现那种情况,由我负责。你们一定要参加这次会议。”    
    王世杰讲得很认真,而且做了承诺,董必武答应可以考虑他的意见。    
    随后,董必武将此事电告了党中央、毛泽东。1月12日,毛泽东、周恩来给董必武回电说:“距国民参政会18日开会尚有6天,等待国民党情况弄清后再作决定,你在17日以前不要报到。”    
    9月16日,毛泽东、周恩来以中共中央书记处的名义再电董必武:“决定你出席此次参政会。会中如有反共报告、提案及决议,视情况或当场抗议或退席会后再提书面抗议,由你依具体情况行之。”    
    董必武接到党中央的电报后,17日下午与其他几名参政员一道去参政会报了到,并对会上可能出现的反共活动,作了应对准备。    
    与此同时,陈立夫也在纠集CC分子密谋、研究如何在参政会上攻击共产党。    
    9月18日,国民参政会在重庆开幕。莫德惠、蒋介石先后在大会上致词,褚辅成致答词。蒋介石在致词中讲,今日为九一八事变12周年,东北虽然沦陷了,收复东北为期不远。会后,要实行宪政。    
    9月19日,大会听取财政部次长俞鸿钧代表部长孔祥熙作财政工作报告。与会参政员对孔祥熙未亲自作报告非常不满,一再要求孔到会接受参政员的面询。    
    9月20日,休会一天。2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参谋总长何应钦到会作军事报告。对何应钦的这个报告,董必武等中共参政员特别关注。    
    何应钦先简要谈了各战场的情况,然后话题一转,将矛头指向共产党及其八路军。他说:“中共不是真心抗日,而是在各地夹击我军,煽动叛变,分化军力,实行割据,擅立政权,反抗政府,破坏政令,惨杀人民,残害官吏,私设银行,擅发纸币,种运鸦片,走私资敌。”


《政治杀手陈立夫》 毒死蒋经国情人章亚若策动何应钦捣乱参政会(5)

    在报告中,何应钦还列举了一些所谓的事例,其中的有些事例就是陈立夫告诉他的。    
    何应钦一讲完,董必武马上站起来问道:“何总长,你报告中讲的共产党做的那么多坏事,有何凭证?”    
    何应钦说:“当然有凭证啦。”    
    董必武愤愤地说:“完全是造谣诬蔑!”    
    接着,董必武对何应钦的诬蔑诽谤,一条一条地进行了反驳。    
    董必武的反驳长达25分钟,而且字字有力、句句有理,弄得何应钦极其难堪。何的脸涨得通红,但又不便发作。台下的一些CC分子也气得青筋直冒,如坐针毡。    
    据黄炎培日记记载,主持会议的江庸新见何应钦十分狼狈,也感到颇难为情。    
    董必武讲完之后,国民党参政员、与陈立夫关系密切的CC分子王普涵、李汉鸣等便在会上大喊大叫,说董必武的反驳是“乱讲”、“胡言”,是“丑化政府负责干部”。    
    CC分子王亚鸣还举着拳头在会场内来回地狂叫:“打倒共产党!”“消灭八路军!”    
    董必武一身是胆,毫不惧怕,昂首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按照参政会的议事规则,参政员质询后,报告人应作答复。由于何应钦的反共报告被董必武驳得体无完肤,他不敢作答,像木头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王亚鸣、李汉鸣、王普涵见何应钦再不发言,十分焦急,又不好劝何应钦答话,便继续在会场内乱吵乱喊,一会儿骂共产党要推翻政府,一会儿高喊董必武的质询是胡言乱语、丑化国民党。    
    董必武见会场秩序大乱,感到再坐下去没有必要。    
    他站起来,质问主持会议的江庸新:“今天大会到底是讨论何总长的军事报告,还是讨论我的询问?我的询问应由何总长答复,可他现在一言不发,国民党参政员却起哄我的询问,这是违反议事规则的。有规则若不照规则进行,让捣乱的人在会上乱喊乱叫,我立即退席!以后,我不再出席这样的会议,以示抗议!”    
    董必武说完,愤愤离开了参政会。    
    何应钦望着董必武离去的背影,露出难堪的神色。    
    为了防止报刊上出现不利国民党的文章,国民党中宣部马上下令所有报刊不得报道董必武退席抗议何应钦及CC分子在会上捣乱的新闻。    
    董必武愤然离会,会场内的秩序更乱了。


《政治杀手陈立夫》 毒死蒋经国情人章亚若策动何应钦捣乱参政会(6)

    青年党头目李璜看不过眼,站起来指责国民党CC分子王普涵、王亚鸣说:“你们是执政党选的参政员,不按参政会的议事规则办,起哄闹会,不要人家讲话,叫人家怎么开会?你们的职责是评议何总长的报告,不应反对董必武的发言!这样一搞,人家再也不来开会了,这个责任就怪不到共产党头上。”    
    李璜在政治上是倾向国民党的,过去一直为国民党说话,今天觉得CC分子做得太过分才说了几句直话。王普涵、王亚鸣、李汉鸣等CC分子参加参政会,是蒋介石、陈立夫等人为增大国民党在参政会的势力而圈进来的,并不是凭知名度和影响来参政议政。因此,他们从未看也不懂参政会的议事规则,更不会按规则办事,所以李璜的批评也等于白说。    
    CC分子闹过之后,另外一些国民党顽固分子又指责周炳琳,责问他为何不禁止董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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