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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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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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怕你找不到。”
        “我愿意试试。”
        “那好吧!我告诉你,公孙前辈在,哎呀……”话未说完,被老妇出其不意的点了三处大穴,登时受制于人了。
        老妇点倒了凌起石之后,还是怕他运功解穴,再加上两掌,以独门手法封死他的穴脉,毁去他的武功,相信他再无能为力了。然后才扶他坐起来,审问他的身世,查问公孙元的去处。
        “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我会告诉你一句真话,我大不了一死,你就奈何不了我!你问吧,我不答!”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可试试!”
        “我就试!”老妇问:“你是公孙元的门人?他教了你什么?”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了。”
        “你不说?”
        “不说!”
        “好吧,我看你充好汉充得多久!”说时,一拐仗击在凌起石的大腿,凌起石猛的震动一下,但是没有叫,他忍住了。他瞥了一眼正在流血的大腿,恨恨地盯着老妇,却倔强地不吱一声。
        老妇冷“哼”一声,自语地说:“充硬汉吧,看你充得多久!”拐杖一顿,地也震动了。
        凌起石冷冷一瞥,撇嘴笑说:“你还花这气力作甚?我已不能反抗了,你要杀我还不容易,何苦花这么大的气力。”
        老妇听来如火添油,目露凶光,杀气上脸。但凌起石非但不惧,更刺激她:“动手啊,你几十岁人了,当然不会未杀过人,杀多一个和杀少一个有什么分别,何必疑虑多多。”
        老妇料不到凌起石有此胆量,竟敢激怒自己,她为此而思索,终于忍住了气,再以杖叩其胫,道:“怎么,你真不肯说?”
        “你叫我说什么呢?”
        “你倒诈得真似呢!公孙元在哪里?说!”
        “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听,你还是快死了这条心吧!”
        “我就不信你会比铁还硬,你不说,是自讨苦吃!到头来还免不了要说,那是何苦呢?”
        “你以为我会向你求饶?你想得倒真美啊,可惜你找错了对象。”
        老妇发起脾气来了,她挥动拐杖,一连打了凌起石十多下,用的气力倒是不小。凌起石承受着,不吱一声,更不求饶,那份倔强态度,使老妇也为之动容,暗暗敬佩。
        本来老妇要折辱他,待他求饶之后便挖苦他,不料他不但不求饶,连呻吟也无一句,这么一来,倒叫老妇不快了。她挺拐指着凌起石道:“你别以为我会害怕公孙元,不敢杀你,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一生怕过谁来!”
        “你是公孙前辈的老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记错吧?”
        “你没有记错,你只足个傻瓜,居然会相信我孙二娘的话,活该你倒霉。”
        “这么说,你不足公孙前辈的老婆了?”
        “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我不懂!”
        “你不懂的事倩多着呢!”老妇说:“我与公孙元是老相识,他的老婆我也认识,我把她杀了。我恨她,所以就杀了!公孙元见异思迁,移心别向,我恨他,要找他算帐!他老婆不顾廉耻,横刀夺爱,我更恨她,所以杀了她,你明白了没有?”
        “我明白了,你是爱上公孙前辈,想嫁给他,但他见你心狠手辣,不愿同你结婚,却和另一个人结了婚,你吃醋,把他老婆杀了,他恨你,不再和你往来,不愿见你,因此,躲了起来,你仍然爱他,也恨他,想找他,我没有说错吧?”
        “你说得很对,你知道得太多了,也容你不得。”
        “慢着,慢着,我还有话说。”
        “好吧,你说!”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就明白了!”凌起石说:“早先,我对于生死已置于度外,但听了你这个故事,我的主意改变了,我不想死,你能不杀我吗?”
        “唔,你也怕死了!哈哈,我以为你真是英雄好汉,所以才不怕死,原来也是狗熊,怕死怕得要命,既有现在,何必当初。”
        “你先别高兴得太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要我回答甚么?”
        “我问你,你是否一定要杀我?不杀行不行?”
        “你怕死了?求饶了了”
        “不,你先回答了,我再说。”
        “废话!你还想讨价还价?你还是交代后事吧!听到没有!”
        “当然听到,我又不聋,怎会听不到。”
        老妇听得勃然变色,骂道:“死到临头还要逞强,真是不知死活!”提拐怒喝:“本来我想留你一命的,偏是你不识好歹,自己找死,这可怨不得我,记住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了!”话声一落,拐杖斜斜自上而下,打向凌起石的头颅。凌起石见状,想到她如此狠毒,对一个已经无反抗能力的人也是不肯放过,心中便涌起杀机,静待老妇拐杖打到,身子猝然向后一侧,同时双手蓦伸,一把抓住杖头,趁势就地一滚,因为事出仓促,大出老妇意外,吓了她一怔,几乎连拐杖也给扯脱了。
        老妇一怔之后,定了定神,立即振臂一抖,似乎要把凌起石摔个半死,消一消心中闷气。怎知一抖拐杖,却觉得轻如无物,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精神为之一振,目光如电,直射向凌起石身上。凌起石此时已放开了拐杖,屹立在一边了。看他所站姿势,悠然自得,恍如早先全未发生过任何事情。老妇是个识货之人,见此情形,已经明白了七八,悔恨自己刚才被人戏弄,贻笑天下。她兴念及此,愤如怒狮,舞动拐杖再作第三次进攻,攻势比先前更为狂烈,更为狠辣。
        但是,此时的凌起石和先前也大不相同了。早先,他穴道被点,似乎武功尽失,任人愚弄折辱,无法对付,此刻却龙精虎猛,威武异常,不但反应迅速,回避及时,而且,反击更为凌厉,他虽然只有一双肉掌,虚拍实拍,打前打后,都暗蕴内力,非同小可,老妇有一根拐杖,亦无法拦挡得住他的攻势,常被他迫近,掌风扑到身上,感到隐隐作痛。老妇知道遇到真正劲敌了,便沉住气,左撩右拨,上砸下挑,打得十分谨慎,把凌起石当成平手,再也不敢如先前的嚣张大意了。
        凌起石中了招,穴道受损,大腿又被袭击,转眼之间居然会变成生龙活虎,这变化实在太速,也太大了,以至老妇一时无法明白。她对自己的点穴手法一直都具信心,而过去许多例子,足以支持她的信心,可是,事实却如此,怎不令老妇疑窦丛生?
        老妇似乎用尽全力了,凌起石还是十分从容,并且越战越勇,身形也越快,快到成为一溜烟一般,一下子蹦高二三丈,一下子贴地而来,跃高伏低,竟十分敏捷。
        打了一会儿,老妇发觉自己打出去的招处处都是被人封死,难以施展,而对方的攻势却是更难防御,她真怕八十老娘倒崩婴儿,心寒了。
        老妇的伙伴并没有跟上来,凌起石也是一个人,所以,他们是一对一,十分公平。
        老妇是越打越怯,凌起石是越打越勇,大约已打近二百招了,老妇已由主动变被动,由上风变下风了。这情形,对老妇来说实在不妙,但凌起石的说话尖酸刻薄,叫她气怒填膺,虽处下风也不愿逃走。她在气恼中大战,大有不惜以死相拼之势。
        “老家伙,你知道我的厉害了?你有什么本事都掏出来吧,我还没有动过武器,你就已经支持不住了,我若使用武器,你更对付不了,你活了一大把年纪,我倒有点可怜你,不想要你的性命了,你发个誓,今后不再去找公孙前辈的麻烦,我就饶你不死,你可否愿意?说吧!”
        “废话!我出道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呢,居然敢来教训老娘!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决不受你威胁,你看着吧!”大怒中发招,真是使出拼命绝招了。
        两个又展开第三阶段恶战,更见激烈,也更惊险了。
        老妇已经是强弩之未了,发出去的拐杖风声依旧,劲道却大不如前,凌起石已经有胆硬接来招,用掌力把拐杖震斜一边,使它失去准头了。到了这时候,强弱更明显,胜负已决了,老妇怕受辱,已经萌生短见,准备用自己的双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了。但她还未动手,她的同伴到了。来的是两个握刀的壮汉,老妇此刻如同遇溺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也寄以极大希望,在早先,她根本不把这两个壮汉放在眼内,不把他们作同等看待的,对他们说话也是呼呼喝喝,尽是命令式的。不过,那是过去,这时却不同了,她叫两个壮汉帮忙,两个壮汉刚挥刀插手,她一个急退,飞步狂奔,迅速没入黑夜中,留下两个壮汉送死,她自己就逃了。
        老妇逃了,两个壮汉在破口大骂中丢了性命。
        凌起石清扫战场,想到老妇的阴狠毒辣,不禁是毛骨悚然,他看了两个壮汉最后一眼,便扬长而去,回转那间破败的道观,道观中还亮着一盏火光很弱的油灯,在夜风中被吹得闪晃不定,受火光照射的观中一切景物,也都因火光摇荡而变形。凌起石独对孤灯,虽然是无所畏惧,也有孤寂的感觉。凌起石心念一转,便迅即离开破道观,直朝徐家奔去。
        由破道观到徐家并不很远,凌起石跑得又快,不一会已进入徐家了,徐家本来守卫森严的,还养有几头西藏巨犬,凶极了,它们是徐家最忠实的守卫者,曾经立过不少功劳,伤害了不少偷袭徐家的人,破坏了来犯者的计划,因此,徐家待它们很好。凌起石偷入徐家也曾惊动了它们,引起它们猖猖狂吠。可是凌起石的身形实在太快了,根本无一个守卫者发现,他们以为巨犬乱吠,不予理会,喝退它们。
        凌起石对徐家是陌生的,但对徐家的布置却十分熟悉,丝毫也不陌生,因为,那是采用五行阵布置成的,每一房一亭,一桌一几的布置都是有一定位置的,路口与转弯角的石墩,盆花,都有作用,若非熟悉阵图,撞了进去,就如走进天罗地网,要想脱出去,可就难了。因此,过去有人撞了进去,走了半夜,挨到天亮也仍然被困在徐家,逃不出去,终于被困住,惨死徐家。
        凌起石可不是个盲头苍蝇,他居高临下,俯视徐家,一下子就看出是五行阵了,他想了想,存心要跟徐家来个大捣乱,闹得痛快。主意一决,就照自己的主意去做,把转弯角处的盆花与路口的石墩等饰物搬乱放置,然后再增添了一些饰物,改变了原来的布置,检视一片,感到满意了才罢休。
        在徐家,凌起石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早先才跟他交过手的老妇,另一个是青松道人。见到老妇虽然有些惊异,却不至震动,见到青松道人,他就感到诧然了。他深知青松道人,人如其名,高风亮节,为人甚正派,绝非邪门可比,何以会在这个地方,难道外传失实,徐家是好人家?但这个老妇早先明是指自己为徐家的教师,何以她自己反而在徐家!而那个穿锦袍的人,从他举止言态看,当然便是主人了。
        他听得绵袍人道:“青松道长,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还如此固执?人生不过几十寒暑,你也五十过外了,何必再如此?你把一切告诉我,我不但不难为你,还要多谢你呢!你何苦要和自己作对!”
        青松道人摇了摇头道:“徐大人,你说迟了,如果你早说,还有补救,现在,迟了,来不及了。”
        “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锦袍人说。
        青松道人闻言微微一笑,道:“你不能完全明白,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该明白一半。”
        “我会明白一半?我不懂!”
        “其实这十分简单,我是一个出家人,长年岁月住在山野,多见禽兽少见人,若不能自己照料自己,早就死掉了!我自己会一点医术,亦认识一些药性,刚才你给我喝的茶,你比我更清楚,我还用说下去吗?”
        “道长,你错了,那不是无可解救的毒药,只要你肯答允与我合作,我再给你一杯茶喝,包保你可以没事!你放心好了!”
        “不!多谢了!我活到今天,也不算是夭折了!正如你徐大人所说,我是个出家人,对生死看得甚淡,你以为我会怕死,一定会听你的话,要跟你合作吗?不会的!我不能救人,已感内疚,更不容害人。你的第二杯茶,我知道会解第一杯茶的毒,但是,第二杯茶又如何?将来一样要你再给第三杯茶才解毒。长此下去,我便要长期受你控制!徐大人,你不必再想方法解救我了,我已暗运玄功,把毒迫进五脏六腑,即使华陀再世,也难救我一命……”
        “你……”锦袍人激声说,似乎大为震怒,但却说不下去。
        “道长,你不要担心,什么样的毒我都能消解!”凌起石不能再等,从外边扑飞而入,双掌发劲,“轰隆”一声巨响,墙便塌了一幅,他就由缺口冲进去,可见他是多么的心急。
        凌起石的声音,青松道长听不出,但老妇却听出来了。她又惊又怒地大喝:“好呀,你居然跟到这里来送死!”她口中说着话,拐杖已经递了出去,拦腰扫向凌起石。
        锦袍人急问:“大娘,他是谁?”
        “他就是早先我对你说的贼子!刚才给他跑了,这一趟他可跑不了啦!”她说着话,拐杖可不闲着,一招连一招,使得如怒龙翻江,声势吓人。锦袍人看了,认为她已占尽了上风,不须怕凌起石了!因此,他见青松道人毒发,使走过去,要抓住他做人质,威胁凌起石。怎知凌起石并非处在下风,他早先与老妇打仗一场,已经知道老妇的招数,应付起来十分方便,不似先前那样要捉摸了。他既然占了上风,就有余暇注意其他事物,他看到锦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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