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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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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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狠呢!为了二百两银子就要杀人,难道一个人的生命就只值二百两?这么贱?”
        “臭小子,你还不值二百两呢!看招!”刀光一闪,劈向马臀。凌起石一扯马缰,同时倒抖一鞭,鞭梢倏的倒卷,如同长了眼睛,不偏不倚,疾缠甘爷手腕,吓得姓甘的倒吸一口冷气,几乎被缠上了。
        “怎么?这一招值不值二百两银子?”凌起石的手法何等灵活,一招未实,已经变了方向,转同甘爷的左面“期门穴”刺过去了。甘爷想不到凌起石如此厉害,居然会变招变得这么快,一时大意,几乎吃了大亏,失惊之下,不禁“哎呀”大叫,倒纵出了丈外。
        但是,他退得快,凌起石出手更快,他的马鞭甚长,一鞭打出去,在对方臀部上抽了一鞭,痛得甘爷全身一颤,凝不住劲,直坠下去,跌得膝也伤了。
        “怎么?这一下值不值二百两?”
        甘爷痛得发昏,已无胆再打,由人扶着跑上山去了。
        “你跑得了神,跑不了庙,你阻我时间,我要加价,非三百两不行了!”
        “你要三百两?行呀,只要你胜得了我,就给你五百两又如何?”一个年约四旬的汉子自山上飘然而下,来得真快,一句话说完,人已到了半山,转眼,又到了山脚,和凌起石相距不远了。
        “你这话当真?你说的五百两可是银子?不会是说石头吧?”
        “你若胜不了我,又怎样?”
        “你何必问?我若败在你手里,还能逃得了吗?何必再说?”
        “你这话倒说得有理,好吧!我就和你赌这一场,看看谁能获胜!”
        “你动手吧,嗯,快叫人去取银子吧,这一场,你输定啦!”
        凌起石如胜券在握,镇定无比,使得对方也受到精神威胁,怔怔地注目凌起石,道:“以一条性命搏五百两银子,你不后悔?”
        “不!我根本不用博,你输定了,我绝不会有危险,何得谓之博?”
        “那好吧,你就来先接我几招吧!”中年汉子刚刚想发招,山上又冲下一个人来,几大声说:“寨主,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我来吧!”他边说边冲入斗场,不理寨主是否同意。
        “慢着,你值多少银子?三百两还是五百两?”
        “什么三百两五百两?”来人诧然。
        寨主插口说:“五百两,你若胜得了他,是五百两……”
        “你若再出手,又是五百两,那是一千两啦?是不是?”
        “不错,只要你能取胜,总不会叫你吃亏!”
        “那么,你们一起上吧,我不用分两次动手,就可以收到一千两,那是多好!上啊!都上啊!”凌起石人小胆大,口气更大。
        寨主一挥手道:“孟方,你小心,这小子可能真有点邪门。”
        “寨主放心,我会的!”转口又语凌起石:“臭小子,拿命来!”厚背刀一挥,便是连环三式,挂两肋,劈胸膛,出手就用毒招,使凌起石甚为反感,左闪右闪,再来一记跨步,眨眼时光已到了孟方背后,飞起一脚,寨主刚叫一句:“孟方小心背后”,凌起石那一脚已经用实,重重踢在孟方的臀部。他“哎呀”一声,飞起身子,跌出了丈外,自己的刀碰到额角,碰得额破血流,十分恐怖。
        “小子休得逞狂!”寨主亲自出马了。
        “你已欠我五百两,可要小心啦!”
        “少废话,看招!”他使的是一柄双刃刀,形加剑,却比剑短,也比剑宽,因他用法如刀,又形如剑,故称之为双刃刀。
        “你发招好了,我己赢了五百两,再赢就有一千两了,着!”他不避来招,反迎上去,使出空手入白刃手法,抓向寨主的双刃刀。寨主万料不到他如此好胆,一惊之下,本能地撤招自保,放弃攻势。凌起石暗笑对方没胆,假如对方不顾一切继续采取拼命攻势,他可能要自己缩手了。但寨主不明底细,先撤藩篱,由攻变守。他如何肯放过机会?不待对方喘气,立即就进行抢攻了。
        凌起石这时已落了地面,身形善闪极快,绕着寨主飞快的转了几匝,转得寨主眼花,已看不清他的来招,更加胆怯了。一急之下,忙使出以守为攻的自救刀法,把自己藏在刀光之内,他这一套刀法倒是非常慎密,要想找他缺口,真不容易。
        但是,他刀法虽慎密无空,凌起石的出手却比他更快,在别人眼中,寨主这刀是慎密无缝了,但在凌起石眼中,却觉得他出手不够快,所以他以空手接招,居然能透过刀光,直迫对方身体任何部位,根本不把他的刀看在眼内,要攻就攻,要守就守,使寨主十分难堪。
        “怎么样,你该叫人拿一千两银子来啦,要是你想图赖,莫怪我不留情面,就要你的好看!”
        “你还没胜过我呢,胜了再说吧!”
        “那还不容易,不出十招,我就叫你躺在路上,看你给还是不给!”
        “那就要看你自己……哎呀!你小……”
        寨主话未说完,凌起石突然回头反绕,一掌击在寨主的手臂,寨主受袭,全身发麻,手中武器,也“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因此而惊叫。
        “你还有什么话说!快叫人去拿一千两银子来,要是拿迟了,阻误了我的行程,我可要加倍了!”
        “钱是没有了,要命,你拿去就是!”
        “这话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你不后悔?”
        “我不会后梅!”
        “那好吧!我成全你!”凌起石缓缓抬起手,寨主忽然大叫:“不要!我给你银子!”
        “迟了!你后悔也没用了!”凌起石一掌劈下,寨主发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了。
        “我自己上山去看看,谁敢阻我,我就要他的命!”
        凌起石缓步上山,竟然没有人敢加以截击。
        “这山上的,都是你们抢回来的,快给我送回去,分发给穷人,你们谁敢中饱,给我知道了,哼,且看你们的脑袋硬,还是这石柱硬!”凌起石抬起脚,轻轻一踢,山上那些凸出的石笋便给他踢成几断,滚下山去。他这一脚到底有多少力,真叫人捉摸不透,不过,他这一下子倒可以吓人,喽罗们果然在几个头目监视之下把银子分发给穷人。
        凌起石对这件事感到十分满意,很是开心。但上路了之后,在路上便碰上一件很不开心的事了。
        时间在中午,他看到有个女子给缚在驴背上,前前后后簇拥着好些人,都是挥手攘臂,指着那个女子咒骂,有的更用粗言秽语,不堪入耳。那个女子低着头,泪沿颊下,两眼哭得又红又肿。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犯了什么罪?”凌起石问一个年青的小伙子!
        “她失节,族长要带她到宗祠去当众处死!”
        “她怎么失节?和野汉子做不道德的事?”
        “你别胡说,她是无辜的!”
        “无辜?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失节!”
        “你又说她无辜?”
        “她是被贼人强奸的,不是自愿的!”
        “既然是贼人强奸,怎能杀她?”
        “族长说她失了节,应该一死以殉节,否则,使全族蒙羞!”
        “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未来嫂嫂!”
        “你同情她?”
        “唔!我同情她,许多人都同情她!”
        “你哥哥呢?也同情她?”
        “是的!”
        “那么,你怎么不救她?”
        “我救不了!她未过门,还是胡家的人,族长的势力又大,无人敢反抗他!”
        “你快去把哥哥叫来,我救她!只要你哥哥肯要她,我就有办法救她!”
        “真的?我这就去!”
        “去吧!快点回来!”
        那个年青人匆匆走了,凌起石跟在各人后边,一直到了胡氏宗祠。
        那女子给扯下驴背,半拖半扶的弄进了宗祠内。她的父母、哥哥、嫂嫂也入了宗祠。其他许多人也跟着入了宗祠。
        宗祠内站着许多人,闹哄烘的,人声嘈吵,好一会,有人大声说:“族长到!”
        宗祠内的人都挺直了腰,又哈了腰,恭迎族长。
        族长有三个,都是穿的长袍,戴了帽子,还有几个打手护着,十分威风。
        族长坐定之后,有人拿了一柄刀,一条绳,一碗药,都放到族长面前。
        “胡敬祖,你女儿失身贼人,名节不保,你可知罪?”
        “二叔,小侄知罪!”
        “你知罪就好!为了祖宗荣誉,为了全族荣誉,你叫你女儿拣一样吧!”
        “二叔,这不是洁贞的错!她是遇贼,不是自愿的,不是苟……”
        “胡说!我来问你,她是不是失贞失节?你说,是与不是?”
        “是!是!”
        “那就只有死才能洗去她失贞失节的污点!你敢违背祖例?你好大胆!”
        “不敢!不敢!”
        “二叔公,我洁贞……”沽贞娘正要替女儿说情,族长已经大喝道:“反了!反了!敬祖,你老婆居然敢在祖宗面前胡说八道!我问你,你敬祖这两个字母怎么解释的?你再不动手,我要叫人动手了!”
        胡敬祖慑于族长淫威,不敢反抗,只好捧了一碗毒药走向女儿,含着眼泪强迫女儿喝下去。
        胡洁贞叫一声娘,又叫一声爹,终于还是接过了爹爹那碗药,手一颤,泼泻了不少,但她一挺胸膛,仰起了脸,那碗药也举起了。
        族长以欣悦的口吻称赞洁贞,但有一个人来到了沽贞身旁,伸手把那碗药抢了过去。
        这个人是凌起石。他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举动是出人意外的,所以有人惊叫,有人喝骂,有人喝彩,一片乱声。
        “你是什么人?敢来捣乱!”族长之一大喝。
        “你是族长吧?你能大义灭亲,为贞节而牺牲孙侄女,十分难得,我十分佩服!不过,刚才我听到有人口出怨言,心中不服,想借此机会说几句话,好叫死者无怨,生亦心服!如此而已,岂敢捣乱!”
        族长被他的高帽一戴,高兴了,准他说下去。于是他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贞节,失去贞节,使死有余辜了!族长,这女子,可是你的孙侄女?”
        “不错!她是我的孙侄女!”
        “她是被贼人强奸失节的?”
        “是!是被贼人强奸失节的!”
        “与她同遭不幸的还有一个女子给奸杀了,一个男子也给杀了,他们都是你的孙侄与孙侄女?”
        “是的!”
        “族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她失贞,当然该死!可是,你是族长,有保护后辈的责任吧!连母鸡也会保护小鸡,你为什么不保护你的后辈,让他们结贼人杀死?奸杀?你能回答我吗?”
        “他们死的死了,你不会缉凶报仇,也不会想出如何防御今后,却要一个曾受损害的女子自杀殉节,这公平吗?”
        “如果你做族长能尽责保护他们,男的不会死,女的也不会被奸!你敢保证今后贼人不会来吗?你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后代,你想想,她是失贞了,但这是你保护不周啊,怎能怪她?你说,你能对得起谁?对得起你的子侄辈?你说!”
        凌起石这番话,年青一辈都大声叫好,族长面红面白,又羞又恨又气。因为凌起石抓住他的痛脚,指出他不会好好保护后辈,这是事实。
        三个族长在老羞成怒之下,大声斥责凌起石是个外来的人,不容干涉胡家的事,要赶他走。凌起石说:“你赶我走,这还不容易。我不过路见不平,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你高兴听,就听,不高兴听,就别听!可是,别人却想听呢!”
        “你这村子已经被贼劫过几次了,每一次都有杀人放火的事,你身为族长,不但不想办法抗贼,还要帮忙贼人迫害后辈。你比贼人还要更狠更毒呢!你口口声声为了胡氏的荣誉,你这做法对难道就很荣誉?你的祖宗,会喜欢你这样的子孙?老头儿,你别做梦了,你要她死,我要她生,你不保护自己的后辈,我却不忍见她死在你的毒手下!你们有许多姓胡的人在这里,你问问他们,是我说得有道理,还是你做的有道理!”
        凌起石走近胡洁贞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加害你的。”
        三个族长大叫“反了”。要叫保镖动手,但年青一辈都同情洁贞,都认为凌起石说得对,是因为族长不尽力保护大家,才使贼人得逞,洁贞受害。所以他们挺身而出,反抗族长的做法。族长见犯众怒,怕应付不了,不敢让保镖离开身边。
        这时候,有两个年青人排众而出了。他们走向胡洁贞身边,一个年纪较大的便紧握胡洁贞双手说:“洁贞,不要怕,一切有我!这位兄弟说得对,错的不是你,是他们!是他们尸位素餐,不会尽保护你的责任。以后,我保护你!我们走吧,这些没有人性的老家伙,我看到就讨厌!走吧!”
        “嫂子,走吧!我知道,哥哥很爱你,他与爹爹吵了一架,也要来接你。”
        胡洁贞得到未婚夫谅解,放下了心头石,一时感触,反而泪下如雨,伏在未婚夫身上抽咽不已。
        “姐姐,现在不是哭时时候,快走吧,迟则有变,走吧,我送你们一程。”凌起石轻轻拍着胡洁贞的肩膀。她凛然醒悟,果然止泪在未婚夫扶掖下离开胡氏宗祠。
        胡洁贞本来是骑了一头驴来的,这时正好再骑着驴子离开。未婚夫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凌起石拉着马则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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