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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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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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存心挑衅 拦途施辣手 蓄意寻仇 寿筵起风云
        “姓石的,你怎么啦,诈死啦?还是真个这么稀松,不堪一击!”刘千帆得势不饶人,尽情挖苦对方,气得对方双眼发白,喉头咕咕地响,好象要去世那样。刘千帆上前要把他扶起,石志斌的房中突然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人,厉声疾喝:“住手,休得伤我二爷!”声到人到,一阵风般,到得真快。
        刘千帆凛然后退,冷然说:“真是好心犯雷劈,我一心一意扶起他,你却说我要伤害他,不是狗咬吕洞宾!”
        “哼,说得倒好听!扶起他,多好心,就和观音菩萨一样!”五短身材的说:“以为我没看到,你说,打伤我二爷的不是你?打伤了人,还说帮助人家,不是猫哭耗子?你以为我石忠是个傻子?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做梦了!”
        “好吧,算我倒霉,碰上你这样不明事理的人,你说吧,你打算怎样!”刘千帆忿然说。
        “第一、你向我二爷叩头道歉,第二、你不许再打扰我们,第三……”
        “放屁!这房间我们是要定了!有本事你就回石家庄去搬救兵!可是观在,你先给我滚!”喜童人小口气大,开口就得罪人。喜童此话一出,石忠挥拳便打。
        “哼,凭你这点功夫也来献丑!”喜童伸手一封,用脚一勾,再吐掌一推,石忠给推跌了个手脚朝天,屁股顿地,看出他又羞又气,爬起来再动手,又给喜童一拔打翻了。
        石志斌已看出石忠不是对手,自己又受了伤,只好叫道:“阿忠,不要打了,我们认栽了!走吧,青山长在,绿水长流,我们总有碰头的机会!”
        他站起身,朝对方道:“请留个名吧!”
        “你要报仇,总得花点气力!你自己去采查吧,哪有我告诉你的道理!”
        石志斌气上加气,连房也不回,就朝门外走了出去。这一夜他到什么地方去过夜,再无人理会了。
        刘千帆他们胜了一仗,自然高兴。于是,两间大房都给他们占有了,还占了一间小房。
        这一夜的上半夜过得十分平静,可是到了四更,突然有一阵笑声远远传来,很快便沉寂了,等到再次传出笑声,已经响自瓦面,一掠而过,又去得远了。
        这笑声惊醒了客栈中的客人,那锦衣公子醒过来后,本能地伸手一抓,似要抓什么东西,却抓空了,什么也没有抓到,不由的吃了一大惊,失声叫嚷喜童。
        “公子,什么事?”
        “喜童,你看到我那玉印吗?”
        “玉印?就是有只麒麟那一方玉印?”
        “是呀!你看到在哪里?”
        “没有!我没有看到!”
        “这就奇了!是谁偷了?”
        “这个怎知道!你可以想想有什么人到过?”
        “别想了!搜查之后再说!”
        锦衣公子一声令下,一群大汉立即忙起来了。
        搜查的结果是一无所获,这可气坏锦衣公子了。他无法下台,只好再来一次:重搜!
        两次搜查都忽略了小家伙凌起石。但是,当两次搜查都无所获之后,锦衣公子记起了他,并且对他产生了怀疑,因为,他太好相处了,轻易就肯让出上房,搬进小房,再者,他是一个大孩子,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会不会还有人?是什么人?锦衣少年这么联系起来的一想,马上就叫人去搜凌起石的房间。
        凌起石隔了房门发问:“是茶房大哥吗?我起来了!”边说边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几个面色不豫的大汉,吃了一惊地急急用手掌掩嘴,退了两步。
        “小家伙,你昨晚去了哪里?”刘千帆劈口就坐实对方昨晚不在房内,确是个老江湖。
        “我,昨晚,我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胡说,我拍你的门,你怎么不应?”
        “你拍我的门?没有,我听不到!”
        “我拍得很大力,你不会听不到!”
        “真的,我没听到,我若果听到,一定开门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昨晚一直都在房中?”
        “没有,但我真没有出去!”
        “好,我要看看你的东西,或者可以证明你有没有离开过。”
        “好的,你看吧!”凌起石毫不反对,并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凌起石把他们去夕送的五十两银子用布包好,好好的放在床头,此外,衣袋有几钱银子,包袱中有两套衣服,没有武器,也没有其他杂物。一句话,他的行囊是十分简单的。
        房间不大,物品不多,很快就搜遍了,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刘千帆只好说他去夕确实没有外出,得到证明,然后讪讪地离开,凌起石怔怔地目送他们离开,似是受惊吓过度,连门也不懂得关上。
        “这可奇怪了!昨晚,到底有什么人来过?”锦衣少年在房中负手踱步,走来走去。
        “公子,到底不见了什么?”喜童悄悄地问。
        “一方玉印,一瓶酥骨散,一瓶还魂丹,一瓶碎续丹,你说要不要命!”
        “啊,金门三宝!”
        “正是!别的丢失了,我一点也不紧张,这三宝,唉,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都是姓石那家伙误事,要不是他便不会分神,可能不会有此事发生!”刘千帆说。
        “喜童,你把他们怎么了?”
        “都杀了!”
        “你用的是……”
        “孟老头的阴阳掌!”
        “好极了!杀了这两个家伙,总算是消了一点气!”锦衣少年说。
        稍顿,又道:“丢了东西,你们先别说出去,若果遇上那几个老不死的,就说是他们夺了,也好对我叔叔有个交代。”
        “是!是!我们不说!”刘千帆与喜童都这么说。
        但是,他们虽然不说,凌起石已经听到了。
        稍后,消息传来了,石志斌与石忠都给人打死了,死处距离凌起石的住处不过半里左右。客栈掌柜的担心会惹上麻烦,吓得脸也变了,那份焦急惊惧,令人同情。
        石志斌石忠的事,惊动了官府,验出两个死者都是胸前中了双掌,两道掌印十分明显,从掌印中又可以看出,左手用劲较重,右手用劲较轻,两掌用力是不平均的。
        死者除了胸前中掌之外,其他地方也有伤,但不是致命的,致命的地方是胸口的一掌!验尸有了结果,便下命抓凶手,又扰攘了一段时间,锦衣少年与凌起石都上路了。
        凌起石来的时候是徒步的,此刻有了钱,可以买马代步了。他通过客栈伙计,买到一匹,脚长身瘦,并不好看的黄马,花了九两银子,他给了十两,多出的一两是送给代他买马的伙计饮茶的。
        凌起石个子小,马又脚长身瘦,看来使人有可怜之感。凌起石对这匹马甚为满意,对它又抚又捋,替它洗刷干净才启程。
        开始的时候,凌起石是没有马鞍,骑滑马的,但到了午后,经过市镇,他见到一副旧马鞍,虽然是旧一点,却还完好,可以用的,价钱也不贵,只售七钱银子,凌起石连价也不还,就用七钱银子买了下来。稍微抹拭一过,便配到了马背,不大也不小,十分配合,这更增添凌起石的高兴。
        马识人性,凌起石疼它,它也肯听他的话,一路上都跑得很规矩,与前次那一匹完全不同。
        几天之后,到了离山县。
        离出县是一中小县,算不得繁盛,但因水陆交通还算通畅,所以经往的外地客人不少。凌起石是一个大孩子,独个儿骑了马到客店投宿,难怪掌柜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大叔,请问,有房间吗?”凌起石向掌柜的询问。
        “有,有大有小,大的两钱半,小的是八分,你要哪一种?”
        “我要八分的就够了!我只有一个人!”
        “好的,你跟我来!”
        房实在很小,但是间是独立的,比住大厅互相挤在一起好得多。他看了一眼就满意,马上付租金了。
        八分银子原来还包伙食的,这实在太便宜了。他索性付够一钱,讨得伙计的好感。
        吃过饭之后,也许是那两分银作怪吧,伙计告诉凌起石一个消息说:“今晚,可能有贼人会来打劫,到时,你千万不可惊叫,你没有什么东西可给他们劫的,只要你不反抗,他们也不会伤害你!”
        “什么?今晚会有贼劫?你们怎不报官?”
        “报官?他才不管你死活呢!他们比贼人更坏,贼匪只敢在晚上偷偷地动手,官兵,白天也一样动手,比贼匪更可怕!”
        “你怎么知道贼匪今晚会来?”
        “我们门口有个符号,那是贼匪打劫的符号,还有,早几晚才劫过左边那间,当然不再劫,所以不来则已,一来就必然是打劫我们了。”
        “哦,原来如此。”凌起石想了想,再问:“你们大家可以联合起来对付劫匪,不是就可以解决了。你们为什么不反抗,甘心受贼人打劫?”
        “这个,我们讨论过,但意见不一,结果,各人只凭自己的运气去应付,谁也不敢去反抗!”
        客栈的老板们为了争生意,相互之间有意见,贼人就利用他们这个弱点,加以挑拨,各个击破,大收渔人之利。长期以来都是抡着打劫的,予取予携,得其所哉。事实上贼人也十分狡猾,他打劫主要是劫客人,不去损害老板,于是,损失的只是客人,对老板却无大影响,便得过且过,苟且过日。
        凌起石得了这个消息,对老板们大为不满,表面上是答允伙计的劝告,暗地里却比贼人先走一步,一连劫了四间客栈,其中有刚刚在几日前被劫的一间。于是,各家客栈都起哄了。
        凌起石住的一间也给劫了,老板的损失不少。但破财挡灾,老板以为了一件事,可以有一段日子安逸了。怎料三更鼓响,贼人来了。老板以早先才劫了一次,怎么又来?大感奇怪,贼人也觉出奇,但不管怎样,既然来了,总得要有收获,不能空手而退。于是,老板与客人都再遭殃。
        第二天,各客人醒来,去夕失去的东西大部分却都给送了回来,只有老扳的一份没有送回,客人们都高兴异常,啧啧称奇,但老板就皱了眉头了。同时,消息传来,市中四间客栈全遭了劫,劫匪却不是一个人,有一家是老汉劫的,一家是老妇劫的,有一家给壮汉劫了,还有一家是被一个外地口音的中年妇人劫的。四间客栈出现四个不同的劫匪,再加上那一股打家劫舍的上匪。四间客栈的老扳都震动了,为了长远和益,决定联合全市,聘请保镖反抗贼了。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凌起石翌日起程,又送了一点银子给那个伙计,向他请教那股贼匪出没在什么地方,如何才可以躲避得过。伙计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说个清楚,使凌起石知所趋避。
        但是,他却猜错了,凌起石不是避过贼巢,而是向贼巢而去呢!
        人小马瘦,又独自一人,目然不为贼人所重视。怎料他直迫贼人巢穴,在他们山下经过,还故意勒缓了马,纵声歌唱,旁若无人,激得贼人出头干涉。凌起石是有心找麻烦而来,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大表欢迎,勒马相候。
        “你,小鬼,你瞎了眼睛?走到这里来送命?”贼人中有人出头呼喝。
        “对不起!我路过贵境,盘川所余无几,特地到这里来想找点盘川的,别无其他用意。”
        凌起石直言是来索取盘川,引起对方一阵大笑,以为他是个浑小子,受人恿恿而来,哪知道笑声未完,凌起石已经一马鞭打过去,在他背上重重打了一鞭,打得他痛彻五内,衣破血流。
        “你笑什么!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明友!我盘川短缺,找你商量,你怎可以如此无礼,乱加讽笑!”
        对方大为震怒,一声怒吼,就朝他扑过去,凌起石马鞭一挥,“啪”的一声,打在对方肩头,一扯便把人家的衣服扯去了一幅,肩头也伤了,又辣又痛,血丝渗了出来。
        “好小子,你敢打我!”受了伤、受了辱,更难忍受了。
        “你不听话,我就打你!你到底去不去通报?”扬鞭一卷一抖,“啪啪”两声,在空中传出声响,端的是声势不凡呢!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由山上下来的人大声的查问。
        “有一个不识好歹的小子,要向我们索取盘川才肯走,所以……”
        “你们把他赶走算啦,何必大惊小怪,放起响箭来,真是!快快把他赶走算啦!”
        “甘爷,我们赶他不走!他不肯走!”
        “那就把他宰了算啦!”
        “宰了?你真是个傻瓜!如果他们宰得了,还会等到现在?早就宰啦!你真是苯蛋,蠢猪,连这也不会想!”
        甘爷无端端被凌起石说了一顿,不由的怒颜相向,注视凌起石,喝道:“是你要索取盘川?”
        “不错,你姓甘?你作得了主?”
        “我当然作得了主!你凭什么索取盘川?”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缺少了盘川,从你山下经过,不向你们要向谁要?你既作得了主,就给我送二百两银子来吧,我收了银子,自然会走了!”
        “送你二百两银子?你刚吃过山渣麦芽汤?胃口倒不小呢!”
        “我是铁价不二的,你要讨价还价,有加无减,我有言在先,你别后悔!”
        “你人生得矮小,口气可不小呢!来,我叫你知道靠山吃山的真义!”姓甘的一扬手中刀,就朝凌起石扑过去。
        “你真狠呢!为了二百两银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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