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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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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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如铁闻言,匆匆跟丫头进入后堂去察看范仲文。陶管家也想跟进去,却被姓田的喝住了,他说:“陶管家,你说话要干净点,不说个清楚,休想离开这里!”陶管家被气得全身发震,目吐怒光,直射姓田的。
        姓田的一点也不服气,胸膛一挺,道:“怎么,只许你侮辱人,就不许别人说一句?世间哪有这种事?陶管家,你找错人了,我姓田的可不是随便让人家消遣的。”
        “真是不知道死活,你想怎样?说好了,我会叫你满意的。”陶管家说。
        “那很好!你得当着大家的面向我道个歉,我会饶你一遭,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我们腕底下见真章。”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姓田的,我先要提醒你,做人要知好歹,别以为练了儿年功夫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你如果马上就走,我不留你,只要你的剑一出鞘,你就别指望再活着出集贤庄。”
        “那就不必说了,你拿武器吧!”
        “不用了。对付你这种人,一双肉掌已觉太多,还用得着武器,你太抬举自己了,请吧!”
        姓田的再不打话,一声“看招!”剑招已发,疾取陶管家丹田,剑出如闪电,快、狠、准堪称具备,座上客均感骇然,暗责姓田的出手狠辣,替陶管家担心。
        但是,各人都看错了,这位陶管家能做到这地步,而且做得如此平稳,确实有他的道理,只见他身形不动,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右掌一拨来剑,同时欺身便进,左指并伸,向前一点,已传出姓田的一声惨叫,掩面向后疾退,手中剑在胸前乱舞,似在挡阻敌人来袭。
        陶管家没有追击,只是扬手弹指,射出两枚暗器,射得真准,都打在姓田的额上,把姓田的当堂射死。
        “陶管家,你太狠心。”
        “陶管家,他好歹是你集贤庄的客人,你怎好就把他杀了。”
        “陶管家,你把他赶走就是啦,何必……”
        “哗!”
        “噢!”
        “田大侠,他……”
        几个人的惊叫,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有人问是什么事,有人叫对方自己看,人声曹吵,声音甚乱,许多人都出言指责陶管家,更多人慑于陶管家的武艺,心内暗惊,虽有反感也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多言惹祸,所以不敢吱声。
        陶管家木无表情的冷然站在一旁,看着大家,静听大家有什么反应,忘了转到后堂去。
        这时候,后堂的范仲文已经苏醒了。他从丫头口中已经略知道自己是给一个少年人医好的,所以见到石如铁就说:“谢谢你!姑娘,请你给我倒杯水来,要冻的。”
        “是!大侠。”丫头说。
        “朋友,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快告诉我,迟就来不及了。”范仲文急促地问。
        石如铁说了,并说他是高仲坤的后辈,是来助庄主一臂的。范仲文急道:“这儿是个陷阱,庄主已失踪许久,陶管家掌大权,似与外敌在勾结,显存心设下这陷阱,谋害你们的,高仲坤,已死在他们手中了,我亲眼见到,凶手之一,就是陶管家,他武功极高,我亦自愧不如,你决非他对手,快走吧,去找高仲坤的门人,凌起石,告诉他,请他替……替师父报仇。”
        “范前辈,怎会这样复杂的?你伤未痊愈,等好了再说吧!你诈伤重,我替你把脉,有人来了。”石如铁虽然用了全部力量控制,仍不免声沙泪下。范仲文本来是还有许多话要说,听得有人来,只好不说了。
        石如铁没有听错,果然是有人来了,但不是陶管家,是那个丫头,她把水送来之后,又匆匆走了。范仲文说:“你千万小心,不可露出半点痕迹,你要……”
        “范前辈,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也一定能报,我不用走,我就是凌起石,我会先医好你老人家,并暗中侦查清楚才动手的,到时,你伤好之后,我们便可以联手了。”石如铁说。
        “噢,你就是陵起石,这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替你担心啦!”
        “范前辈放心,高爷爷对我恩重如山,他的仇,我一定会报,不过,我会控制得住的,我决不鲁莽,你老人家最好继续装伤,除我之外,不要让别人看出你已痊愈,这样……”
        “我明白!我会的,你如此冷静,倒是出我意外。”
        “为势所迫,只好这样了,弟弟,你坐在那边去,提防着有人来。”石如铁对石如玉说。
        “是!我把风。”石如玉说。
        “他是谁?武艺怎样?可靠吗?”范仲文问。
        “放心好了,范前辈,她是我的未婚妻,武功过得去的,是我的助手。”
        “噢,原来是个女的,我倒看走眼了。”
        “她本来是女装的,我觉得江湖上人品太复杂了,什么人都有,虽然我不怕他们作怪,但也少不免分神,而且,她还是位姑娘,脸皮嫩,人家说几句就未必受得了,倒不如男装较好,就冒充做了我的弟弟。说起来你老也许还记得,几年前有一位姓吕的小官,因为在山西抗敌有功,为奸人所害,被革职押解京师处斩,那小官便是她爹爹。”
        “哦,原来是吕旭的女儿,难得!难得!我已经好得多了,你一可以放心歇息,不用替我担心了。”
        “这很好!我这儿给你一枚药丸,你含在口中,它会慢慢溶解的,这药丸十分特别,它能使你沉沉入睡,又能助长你的体力加速复原,更有解毒功能,为免陶管家起疑,也怕他暗中下毒,你含着它吧。”石如铁把一枚褐色的药丸塞进范仲文口中。便即叫石如玉捧着油灯站在身边,他则取出三支银针,作状的替范仲文进行针刺。
        就在这时,陶管家悄没声息进入内堂,听得石如铁自言言自语地说:“吓死我了,幸而发觉得早,还变成这样,怎有得救,若果迟了半个时辰,就是华陀再世也无能为力了。弟弟,你记住了,这是失血过多,疲乏过度,支持不来的结果,随时都有危险的,所以我刺了他的昏睡穴,让他好好睡一觉,恢复气力,然后再慢慢调理他的精神与伤势。大约十日之内总可以完全复原了。”
        石如如玉未答,突然传来陶管家的声音道:“石大侠,范老英雄怎样了?”
        石如铁脱口道:“没事了,陶管家,外边怎样了?早先我给你招来不少麻烦,真抱歉,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这是他们存心挑拨离间,与你石大侠何干?请不必介意,只不知范老英雄怎样了?好像睡熟了。”
        “是睡着了,他失血过多,年纪又大,又疲乏过度,便变成虚脱,我已救醒他,给他吃了点药,然后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好好睡一觉。”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睡得这么熟了。石大侠,你忙来忙去,也辛苦了,你也该早点歇息了。”
        陶管家在石如铁离开之后,凭自己的医学常识去替范仲文诊断,觉得范仲文的脉象确很弱,确是身体虚弱的现象。深信石如铁没有说谎,便暗暗把一些粉散开了水,通过一根通心的小草秆,自己先含了水,再灌进范仲文口中。他知道范仲文即使醒来,功力也会大减,这是伤后应有的现象。绝对不会怀疑。
        初更过后不久,石如铁独个儿悄悄出了房去,只留下石如玉在房中,在石如铁出房之后,她听到轻微异声,便按照石如铁的嘱咐,目言自语道:“大哥,你不要骗我,范前辈真会痊愈吗?不会有危险?”跟着又仿照石如铁的口气说:“你真是,我骗你干什么?不出旬日,我包保范前辈可以复原,唔,别多问了,睡吧,深夜了,还不睡,明天要早起床呢!出门作客,总不能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呀!别说了,睡吧!”
        这时候,有人伏在石如玉的房外偷听,听得这样对话,便回去报告了,他是亲耳听到的怎样也想不到是假!其实,石如铁此刻正跟踪一个中年汉子走向后山,看看中年汉子开了一道石门,走了进去,他便伏在门外偷听,只听得一个苍劲的声音喝道:“谁?如果你是想劝我投降,那就不要开口了。”
        “庄主,是我!阿德!”一个中年口音回答。
        “阿德,你还留着没走?为什么?”
        “庄主,我不能走,太太和少爷都在,我怎能走?我不能丢下太太和少爷就走呀!”
        “你到这里来,当然是得到谷永坚的好处,你是来干什么?他叫你对我说些什么?要是不中听的话,最好别说,我是不会听的。”
        “庄主,可是太太和少爷……”
        “住口!我有眼无珠,误信奸人,以致养虎为患,自顾不暇,如何还能顾及妻儿?你想叫我苟且偷生,换取妻儿的生命,办不到!你回去告诉他吧,如果他还有一点人性,肯念我一直以来待他不薄,就该代我照顾妻儿,要是他不肯,那就随他怎么样处置好了,至于我,要命,我会给他,要我屈膝,那就休想!你去吧,不要惹我动气!”
        “庄主,范仲文大侠来了!”
        “他来了?他不知道我已被软禁吧?你快去通知他,叫他快走!”
        “庄主,他受了伤,伤势极重,只怕走不了。”
        “他受了伤?可是谷永坚下的手?”
        “这倒不是!据说是被一个和尚打伤的,范大侠杀了几个和尚,又给另一个和尚打伤,好像是少林寺的和尚,叫什么名,我忘了。”
        “少林寺的,决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德空这个贼秃!他最为护短,早几年,我看到有个出家人犯了色戒,重重教训了他一顿,后来德空竟然找我算账,我怎么说他也不信,还说少林寺的人只有少林寺的人可以管,别的任何人都不能管这种混账的话,不说了,你走吧!”庄主催促阿德离开。
        阿德离去之后,石如铁悄然没声的溜了入去,低声说:“庄主,你是不是中了谷永坚的毒,消失了武功?”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庄主听得声音,已看到一个年青人站在前面,一脸正气,十分镇定,不知怎的对他竟然产生好感,觉得这么呼喝不应该,便又改了口气再说:“你怎入来的?有什么事吗?”
        石如铁道:“阿德能够入来,我自然也能够来,庄主,你们的话我全听到,你放心,我不是谷永坚的人,决不会害你。”
        “朋友,我相信你的话,因为已经到此境地,任何人都可以加害于我,谷永坚若要杀我,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庄主说。“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怕告诉你的,是奉了范前辈之命,侦察陶管家的底细的,我想不到你会被困这里,我以为你早就给他们杀害了。”石如铁说。
        “你说的范前辈可是范仲文?他不是伤得很重?”
        “范前辈来这里的时候,不错是伤势极重,可是经过大半天调息,已经好了许多,不出三天就可以恢复七八成了,我就是负责医理范前辈的人。”
        “你这话当真?范仲文真会好得这么快?”
        “当然真,我何必骗你。庄主,你怎么了?是不是遭到暗算,功力消失了?请你把真实情形告诉我,或者我可以帮助你恢复武功。”
        “谢谢你,只怕不行了,我不慎……”
        “庄主不要灰心,先让我看看如何再说!”石如铁不等对方同意,便抓他的手替他把脉,骇然说:“庄主,你中的是酥骨散,幸好只有几日时间,如果超过一个月,我就无能为力了,这儿我留给你七枚药丸,两帖药膏,药膏我现在就替你贴起来,前后心各一帖,你吃下药丸,我再助你三分真力,把你仅有的真力聚汇一处,以后,你早晚各服一丸,三日之内功力大约会恢复得八成了,三日之后,我再来看你,但你必须装着和平时一样,不可露出功力已复痕迹,等到该发难时我们再一齐动手,否则,若给谷永坚先发觉了,另行毒计,就难料后果了,请你坐稳了,我开始啦!”
        石如铁双掌一齐按在庄主前后心的药膏上,庄主觉得药膏顿时发热了,热力向体内迫进,不断的加强,透向四肢百骸,感到无比舒服,热力周而复始,一连三转,然后渐渐积聚于丹田。
        石如铁把手离开,叫庄主继续自己去运转。庄主还想再问,石如铁说来得太久,怕被陶管家发觉有所不便,匆匆离去了。
        石如铁并非马上回转睡处,他发现有一处房子有火光外露,便走过去偷看,他虽艺高胆大,也不敢迫得太近,怕误了大事,他看出房内的三个人之一是陶管家,另两个是谁,石如铁却不知道,只从他们的相互称呼中,得知一个姓丁,一个姓公冶,他们的身份似乎是平等的。
        姓公冶的说:“谷兄,再过十天,盟主就来了,你要在这几天内安排好一切啊!陶木怎样了?肯不肯降?”
        “别说了,这老家伙,人如其名,真是一块木头,怎么说他也不肯。”陶管家说。
        “哼,这是他自寻死路,也怨不得你谷兄无情了!”姓丁的说,突然想起什么地问:“他不是有妻有子在这里?怎不利用他们去劝降?”
        “试过了,没有用,他说自己性命也不保,更无能力照顾妻儿了。”陶管家说。
        “你的迷瑰丹呢?试过了?不是很灵吗?”公冶问。
        “这倒役有!”陶管家说:“我想过了,非不得已,我不想用,因为这丹,太霸道了,它一发作,服食的人就会迷失本性,还会损去不少真力,我们要他投降,目的是利用他的武功与人面,但那必须他口服心服,假如给他服食迷魂丹,他会失去武功,也会忘记过去,等于是个傻子,那又有什么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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