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女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最好的女子- 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错,林青霞有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恬静的眉眼子,但是这些都不是林青霞出奇的地方。见过林青霞的人都这么说,也不知是何道理,无论林青霞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
这是白先勇的名篇《永远的尹雪艳》的开头,有趣的是,用林青霞三个字来替代女主角尹雪艳,文章竟然也这样严丝合缝。套用托尔斯泰的话,那便是丑陋的女人各有各的丑陋,而美丽的女人都有差不多的美丽——那样的显眼,那样的锐利,那样的不可忽视。
爱哭
东方“永远的也是唯一的大美女”林青霞,在她息影十五年后突然频频出现,有好事者说她要复出,传说中有六支人马抢大美人的复出戏,但胜算最大的仍然是王家卫,不仅因为他是林的好友,更因为他要拍的是《永远的尹雪艳》。环顾四处,倒是再也想不出有谁比如今的林青霞更适合演尹雪艳。尹雪艳经历过上海滩的冷暖,而林青霞经历的是更严酷的人生风雨;尹雪艳爱穿一身雪白,而林青霞喜欢一身素黑;尹雪艳“从来也没有失过分寸,她有她自己的旋律,她自己的拍子。绝不因外界的迁异,影响到她的均衡”,而今日的林青霞出现在台上,那种气度那种从容那种淡定那种经历,却显然比尹雪艳更胜一筹。
为什么?
因为尹雪艳在历经世事后,变成了凛然不可侵犯的心硬如铁的冰雪女神,而林青霞从风雨中走来,依然还是温柔可亲心中有爱的真性女人。

白先勇笔下的尹雪艳,是个从来不会哭的女人吧,每次白先生写到她,总是写她在笑:“吟吟地笑着,总也不出声,伸出她那兰花般细巧的手,慢条斯理地将一枚枚涂着俄国乌鱼子的小月牙儿饼拈到嘴里去。”
而林青霞,却是这样一个爱哭的女人。
十九岁时演《窗外》,导演乘她不备剪了她的长发她哭,一直从片场哭回家;拍《新龙门客栈》弄伤了眼睛,她哭,“人家说,孟姜女哭倒长城,我林青霞哭倒大半个中国,我从敦煌哭到兰州的黄河,再从黄河哭到香港去医眼睛”。
1991年,是她哭得最多的时候,据说每天一起床就想哭,张叔平为东方不败设计的那个发型,又大又重,一早起来就要梳几个小时的头,然后顶着它整天无法合眼,无法找一个地方躺一下,要一直顶到晚上卸妆,一想到这漫长的一天,她就忍不住掉眼泪。最后终于拍到杀青戏,又遇上寒流,夹着大雨。林青霞在寒风中坐了四个小时,作大侠状,不想被人发现,悄悄背过脸去哭,徐克从监视器里看到也鼻酸,对林青霞说:“青霞,是我不好。”林青霞答他:“不,是我命不好。”
……
可以想象么,举世无双的大美女说自己命不好?!
按普通女人的想法,如果我要长成林青霞那样,不知有多么快活。
可是你真的长成林青霞那样,也并不见得会时时那么快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爱哭(2)
不要轻易去羡慕别人,因为各自有各自的烦恼,再有名气再美丽,也不代表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可能,烦恼还更多。
想想看,三十七岁了,还一个人在外漂泊,前途茫茫,荒郊野外,未来是个未知数。从1973年拍《窗外》开始,和有妇之夫秦汉开始近二十年的苦恋,中间再夹杂与秦祥林、赵宁短暂的婚约,爱情路上起起伏伏。1979年甚至还传出过自杀的新闻,1984年与秦祥林解除婚约,1985年和终于离了婚的秦汉携手。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一个不肯结婚的男人,有人问秦汉:“你们俩何时结婚?”秦汉答道:“等到有‘*’的那一天。”
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两人的关系依然不前不后,多年的苦恋是一场镜花水月,未来的前程是一片烟水茫茫,身边围绕的全是一群粗声大气不解风情的武术佬,叫人怎么能不哭?
万人宠爱,可是独独寻不到那个肯全心全意待自己的男人,叫人怎能不哭?
林青霞忆起当年,最深刻的一幕就是,“醉酒就趴在施南生身上,一条很漂亮的裙子让我的泪水打湿了。”

私下里也许林青霞就是个小女人吧,所有小女人的弱点她都有,她既渴望所有人的宠爱,又怕被人群围绕失去自我;她既渴望白马王子的拯救,又害怕被不相干的男人占便宜。多年的大明星生涯,让她对人群若即若离,她有着当明星的后遗症——极度情绪化。徐克回忆从前拍《东方不败》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我只希望她别那么常哭就好”。
“有时候,我真心想让她快快乐乐的,她却掉眼泪。这种情况往往发生在一日将尽的时候。她眼泪汪汪地来找我,而我根本无能为力,帮不了她。我说:‘好啦,咱们先休息一会儿,过几天再开工吧。’我晓得她不开心。”
有时,她哭是为了爱情,有时她哭是为了命运,有时是为了一条裙子,1994年,她结婚时订了一条香奈儿的裙子,裙子寄来的时候发现腰太松了,她哭得很厉害;有时她哭是为了当演员这一行特有的残酷,导演要把颜料泼到她身上,她边哭边说:“我真的过气了。以前我从来不曾做过这种表演,现在我竟然得倒栽葱地演戏。”
她是这样的敏感,这样的脆弱,所以所有女人要受的伤,她一个也没错过。
就算是1994年幸福地嫁给富商“行李员”,也不代表幸福生活就真的降临,当后母的为难,传宗接代要生儿子的无谓压力,“邢爱林”、“仍然爱”都抵挡不了报纸标题的转换。“婚姻告急,夫妻分居”,“行李员”的绯闻在圈子里悄悄流传,上海二奶产子的新闻亦不胫而走,谣言四起之际,2006年某周刊拍到林青霞憔悴的素颜照,标题变成《情绪失控,到精神科求医》……
发生了什么?
人生多么复杂。

林青霞在专栏里写了她与作家L(疑是龙应台)的一段对话。
“走在回家的路上,L伤感地说:‘我们知道的太多了。’
‘他们知道的也不少,他们知道的我们还不一定知道呢。’我说。
‘我说的是人生。’
L突然静下来。一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车子抵达她海边的家,L拎着一袋由翠华茶餐厅买给儿子吃的鱼蛋河粉、热奶茶、猪仔包。”
也许,对人生知道得太多,对女人来说,有时是一种悲怆。
李嘉欣说过:“人生比拍戏复杂,因为不可以再来一次。”而林青霞对自己的评价是:“从《窗外》演到《东邪西毒》,演过一百个戏,在一百个角色里面,我认为最难演,最想演好的角色就是自己,但其实我演得最差。”
我想,对于所有大美人来说,其实最难演的就是自己,你的生活永远摊开在聚光灯下,人们总是用充满欲望的眼光看着你在台上表演,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都希望你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童话,要不然,就让他们得到一个笑话——这两者,显然都很让人难过。
不选择童话也不选择笑话,林青霞选择了什么?
选择了克里希那穆提的书《从已知中解脱》;选择了“人不要贪,要恰如其分”。
解脱是智慧之旅,让人摆渡过一切危机,中年危机、忧郁危机以及情绪危机。重新出发的林青霞,此时倒真有点像尹雪艳:“微仰着头,轻摆着腰,一径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起舞着”……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她清减不少,却容光焕发,从金马奖到第三届亚洲国际电影节,从《东邪西毒终结篇》到龙应台陪伴下的“青春,梦想,岁月”演讲,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息影十五年之后她仍然如此受人欢迎,无论在哪个场合出现,都有无数人在问:你会再拍电影么?
她笑嘻嘻地回答:“不知道,也不一定……如果有好的剧本的话……”
刘嘉玲曾经感叹林青霞的美完全没有破绽。其实林青霞的美不在于没有破绽,而在于她不以为自己美,不吝于露出自己的破绽,她爱哭,那就哭,她爱笑,那就笑。

人到中年,有的女人会变成一个再也不哭的女人,比如尹雪艳,但那不是坚强,更多的是死心,是看透,是绝望。
而有的女人会变得更爱哭,像林青霞。
2003年,她在罗大佑演唱会上因听到《滚滚红尘》而滚滚落泪;2006年,再看自己演过的舞台剧《暗恋桃花源》,从头至尾亦不停地用纸巾拭泪;甚至她回山东省亲,路过一家小杂货店,听到一个老人家说了一句很土的山东话,也不禁眼眶充满了泪水,因为想起了她父亲。
我想,变得更爱哭的女人,不再是因为绝望吧,也许那是一个女人,经历过重重险滩后对世界的重新打量,对世间万物的感同身受,是对残酷的悲悯,是对美好的珍惜,是“对人生知道得太多”——是因为感触,也是因为领悟。


爱上不能爱的爱
很多人都爱刘若英。
她像一个标杆,是每个单身女子都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她并非不漂亮,也并非漂亮;她并非温柔,也并非不温柔;她并非活泼,也并非不活泼;她并非不像明星,也并非像明星。
她介于两者之间,她是中性的。
就像张艾嘉想要把她塑造成巨星,拎了高跟鞋和时装摆到她面前,她却总穿着她的黑T恤,待个四五天就逃回台湾;上“艺术人生”,朱军出尽法宝要她哭,可是她一滴眼泪也没有下。
她刚强,是底子里的刚强。
她总是爱上不能爱的男人,而且要命的是,她又无法掩饰,于是全世界绯闻爱好者都在推断她爱上的那两个男人。虽然才华横溢,可是都有老婆,一个还是刚结的婚。也许男人们知道她是明白的,母性的,智慧的,不让人为难的,于是他们理直气壮地选择最合适自己的方式,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是她在一旁看他们花好月圆。
最好的女子
爱上不能爱的爱
刘若英的命运,仿佛她永远只是男人们在某个暗夜里悄悄想起的女郎,她没有俗世的压迫,所以只适合远远地想念。
又或许,她的错误在于,她永远爱上不能爱的爱。
她总是笑嘻嘻的,没有多大脾气,对待记者总是客客气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智慧圆润、通晓世事的,但亦时常扮作十三点兮兮的恨嫁女子,演唱会上被男舞蹈者举起,就开始笑着调侃“原来我也是有猛男的”。
她站得不高不低,她就在我们这些平常女性的前面,我们抬头可见,伸手可触,她唱我们的心事: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地爱你,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爱为什么不能够相守,你给我的理由,我只能用一生琢磨。”
她同我们一样,在这爱欲轮回里颠沛流离,欲爱不能,欲罢难停,欲语还休。
每个人都爱奶茶,无他。
因为,她就是我们。


其实她像竹
是个人都爱说,女人是花。
但当你看到叶童时,却决不想也不愿用花来形容她,如果一定要用比方,那么,她更像竹,俊朗修长,舒展大方。
她算是这一行的老行尊了,1981年,一个叫李思思的19岁小女孩,从平面模特改行当演员,从此,她有了一个新名字:叶童。
1983年,她的第一部电影《烈火青春》获得了金像奖新人奖提名。网上的资料显示她得过三届金像奖影后,和张曼玉有得一拼。她轻轻纠正我,不是三届,是两届,有一届只是提名。她中间到台湾反串,拍了一部《新白娘子传奇》,却不料因缘际会,成了国内上个世纪最流行的剧集之一,这是运气,更是机缘。
叶童走的是中性路线,声音不娇不媚,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不带台腔,也不带港味,甚至坚持不用粤语接受采访:“我的普通话很难听懂么?”
最好的女子
其实她像竹
“不是,我怕你累。”我说。
“喔,那我们就用普通话吧!”
随时不忘记给自己增值,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北上揾食的艺人里当然可以突围而出,这是叶童的成功之道。
当然,艺人也讲运气,比如张曼玉有得奖运,有观众缘,但男人缘上就始终差那么一点点;刘嘉玲有男人缘,有财运,演了几十年戏,就是没拿过几个奖——上帝基本上是公平的,他老人家给你这一些,就不会给那一些。而叶童则恰恰相反,她有得奖运,有女人缘,但就是没有走红的运——总是有戏拍,但戏并不多,总是有钱赚,但钱也不是那么多,二十几年来,她永远这么中不溜秋。
为什么不能大红?
也许和她的性格有关——虽然得闲时爱光鲜靓丽地在“波场”穿梭,但她仍然算是个老派人,说话斟词酌句,礼貌客气,是个人修为,也是警惕。她保持着对这个世界始终如一的距离,评价事情爱用“有趣”这个词,好的事说有趣,奇怪的事说有趣,坏的事也说有趣,不涉褒贬,精明脱俗。当然,也不能完全归结于世故,她的人生观也确实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对的,也没有什么是错的,“人生就是一个旅程,保持好你的好奇心,你把它当成一个游戏就好”。
在她的公开世界里,只有戏,只有演技,只有对粉丝远远的点头轻笑,“我想我对Fans唯一能做的就是演好我的角色”;而且可怕的是,只有一个男主角,她的老公陈国熹,哪怕对方被报纸好几次曝光携靓女夜蒲,她亦沉着为他撇清,因为“婚姻的基础就是信任”。
而私人的世界呢?
她既无绯闻也无是非,唯一的情史好像只涉及梁家辉,他和她是同期的模特儿,拍过一段时间的拖,刚入行时她就告诉记者她有一个要好的男友陈国熹,在广告公司工作,“我拍地铁广告时见过他,后来拍麦当劳广告才跟他认识”。1987年7月,她果然同陈国熹结婚,她身上的婚纱,和她梦想中的一模一样,是她在国外旅游时选的。
1993年,叶童也曾烦恼地诉说:“最近我又爱上一人……这只是幻觉,这只是幻觉……”
她从来没有透露那个令她感到迷惑的对手是谁,因为那是她心中的一个小秘密。“我不想骗他,他也很谅解,给时间给我抽回自己的感情。”她这么对记者说,丈夫也如此开通,像每个婚姻一样,都要经过许多不为人知的困难与艰难,有的碰散了,有的避过保存下来。
至于当年的这件往事对象是谁?
“……嗯,太久了,不提不提,太远太远了,不提不提。”她轻轻一笑,不再作答——李翰祥说得对,“真正的大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