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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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之谜-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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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事果断,也不能无缘无故地让夏里特辞职。因而,他精心策划了一个假托
的机会:需要复兴巴勒斯坦工人党,从而达到其排除异己的目的。

1956 年5 月,“老人”在家中召集了一次党的会议,讨论任命巴勒斯坦
工人党新总书记和由党和最高层领导人承担此职的必要性。当不少名字被提
出来讨论的时候,夏里特玩笑般地说:“也许我也该做做党的总书记。”

大家都笑了。大家都觉得夏里特这句话是个幽默的玩笑,但“老人”却
跳了起来:“太好了!这主意太棒了,它将拯救巴勒斯坦工人党。”

这话使大家大吃一惊,但很快便也琢磨出些滋味来。“可是谁来做外交
部长呢?”果尔达·梅厄问。

“你。”“老人”平静地回答。

果尔达没法相信这件事,她试图向他争辩,解释为什么自己不行,可是
本一古里安不为所动:“就这么办。”

□黄金时代与“拉翁事件”
1956 年,埃及政府宣布苏伊士运河国有化,这消息在西方各国首都激起
了愤怒的浪潮。英法两国出兵干预,本一古里安认为这是一个找到同盟者的
机会。以色列政府决定出兵配合,1956 年10 月29 日,以色列军队向南开进,
在6 天时间内,占领了西奈半岛和加沙地带。这胜利来得快走得也快,在美
苏分别施加的压力下,本一古里安政府被迫把这些领土归还给了埃及。但西
奈战役却加强了本一古里安的地位,它像一剂回春妙药,使“老人”恢复了
活力。西奈战役开创了以色列国历史上的黄金时代,这也是“老人”作为民
族和政治领袖的黄金时代。在这期间,“老人”展开了强大的外交攻势,他
频频与各大国及周边国家领导接触,并获得了满意的效果。

从他不可动摇的国家领袖和国际人物的地位来看,本—古里安最出乎意
料的特性就是他那男孩般的天真。他经常表现出青年男人的活力和惊奇,他
非常钦佩魔术师和能够快速计算的人。1959 年中期,他甚至开始拜访一个预
言家。有一次,“老人”把头发剪得非常短,戴上一顶压到耳朵上的贝雷帽,
然后问他办公室的人是否还认得他,因为他想微服私访,去看一看“犹太人
是怎样生活的”。

作为西奈战役凯旋归来的领袖,“老人”又连任四年。但“拉翁事件”
的狂澜开始卷走“老人”的辉煌。

“拉翁事件”,是指1954 年时任国防部长的拉翁被指控应对以色列特工
人员在埃及惨败负责的工作失误事件,这次事件引起了执政的巴勒斯坦工人
党内部的派系斗争。拉翁1955 年2 月被迫辞职,使“老人”重掌国防部大印。
拉翁辞职后不久,当选为犹太工人党工会的总书记。 1960 年,拉翁得知当
时调查此事的委员会的证明材料中有两处伪证,于是,他要求政府重新调查
特工失败的责任问题。

调查委员会经过调查认为:拉翁对特工事件没有责任。“老人”却认为


这不是结论,他又使政府批准成立了一个以司法部长为首的部长委员会对事
件进行再调查两个月后,部长委员会一致认为:拉翁是无辜的。但“老人”
仍拒绝接受调查结果并要求巴勒斯坦工党中央委员会给拉翁党纪处分,否则
他将辞去总理职务。

拉翁事件的背景其实是巴勒斯坦工党内部的派系斗争。以色列建国后,
该党内部就出现了“青年卫士”和“老卫士”两个派别。“老人”支持以达
扬、佩雷斯为首的年轻一代,他甚至制定了把他们推入国家领导班子的计划。
而包括拉翁在内的“老卫士”们则发动了一场反对其年轻同事的持久战役。

两代人的斗争,终以“拉翁事件”的名义载入了以色列国的编年史。

由于本—古里安固执地保护并支持那些年轻的领导人,他的老朋友和老
同事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与他断绝关系。第一个与他为敌的是被他巧妙调出外
交部的摩西·夏里特,他带着对“老人”的深刻怨恨,以凶猛的态度展开抨
击。而比“本一古里安本人还本一古里安”的果尔达·梅厄也加入了反对“老
人”的阵营。她敬仰“老人”,但同年轻人之间的剧烈冲突,使她对“年轻
人”加深了厌恶感。她把他们看作是一批玩世不恭的野心家,这导致她与本
—古里安分道扬镳。“老卫士”们痛心本一古里安对那些“用降落伞投送进
党内”的年轻人的支持,认为这不明智地助长了对工党的破坏。

起初,本一古里安和拉翁之间的关系还算正常。但拉翁很快看出,“老
人”不会拯救他,于是,两人的措辞逐渐紧张。拉翁在有关场合提供了他无
辜的证据,并指控当时领导着国防部门的人,主要是佩雷斯和达扬。他暗示
他们是为了解决与他的纠葛而发动了这场阴谋。拉翁的证词造成了一场政治
地震。反对党立即用它来攻击工党,甚至对政府抱有垮台的希望。

固执的“老人”为了结束拉翁的政治生命,不惜发布声明:“我将不会
同拉翁坐在一起。”无疑,这是要求工党在他和拉翁之间选择。“老卫士”
们虽然同情拉翁,但考虑到“老人”的威望,失去他会削弱巴勒斯坦工人党
的地位,无奈,他们被迫牺牲了拉翁。

1961 年2 月4 日,工党中央委员会罢免了拉翁的中央委员和犹太工党总
书记的职务。这就是拉翁的结局。但本一古里安的那些热情的追随者们也许
没有想到,这也是“老人”统治末日的开端。在这一事件的争斗中,本一古
里安的道德形象和可依赖性被破坏了,人们把他的表现视为一个蓄意报复、
把个人意志强加于他人的独裁者。在他的党或他的人民眼里,他永远失去了
他先前的地位。

□不再是一头好斗的雄狮
1963 年以色列独立日前夕,本一古里安最后一位幸存的密友伊扎克·本
一兹维逝世。本一古里安非常伤感。他写道:“现在我感到孤独和失去了亲
人。。我毕竟也要尾随他们而去。。”

与工党之间不断发生的摩擦,对德国政策遭到的抨击及与国会反对派特
别是贝京的自由运动党的关系,使“老人”的情绪越来越沮丧。人们已看出
了“老人”逐渐衰退的迹象。1963 年6 月,他递交了辞呈退出了政府。

许多人试图劝阻本—古里安改变主意,但无效。然而在他的辞职生效之
前,伊扎克·拉宾将军的意外拜访却使他深受感动。

拉宾对“老人”说:“对于您的辞职,部队的军官们全都震惊不己。”


拉宾强调“军队不会干预政治,不会构建一个政党”。本—古里安解释他离
职与军队无关,他问:“现在军队怎么样呢?”拉宾告诉他:“所有将军都
说这是难以想象的,他们不明白没有您怎么可能驾驭局面。”“老人”被拉
宾的话深深地触动,几近流出泪水来。

本—古里安辞职后,向他的继任者列维·艾希科尔提出重新审理“拉翁
事件”,艾希科尔予以拒绝。之后,“老人”与艾希科尔、梅厄等工党元老
们发生了针锋相对的较量,并最终导致本一古里安带着他的一帮支持者从工
党中分裂出来,成立了一个新团体——以色列工人阵线。

1967 年的“六·五”战争(第三次中东战争)期间,本—古里安以一位
退休的国务活动家积极介入以色列的政治活动,但他很快发现,他已处处遭
到冷遇,他的政治生命已抵达了终点。他是有现实感和勇气的人,在生活的
事实面前,他低下了自己的头。战后,他开始退出政治舞台。 1970 年,他
最终退出议会,来到1953 年他生活过的基布兹萨代博克,埋头撰写自己的回
忆录,但却极少写最近的事情。

在萨代博克的最后几年里,本—古里安不再是一头笼中的雄狮,不再是
雄心勃勃的先知和怒气冲冲的斗士,他变成了一位和蔼可亲、虚怀若谷、与
世无争的老人,他以“国父”的身份,注视着他的继承人的行为举止,并发
出一些鞭策鼓励的话来取代指责和批评。他把自己的手伸向先前的敌人,去
勾销过去的仇恨,治愈撕裂的创伤。他与果尔达·梅厄开始和平相处,对拉
翁也采取了温和的态度,甚至与旧日的竞争对手贝京也握手言欢,并写信给
他说:“我的保拉始终是你的崇拜者。”

本—古里安的85 岁生日得到了举国庆贺。以果尔达·梅厄为首的内阁到
萨代博克拜访了他,议会还通过了一项特别议案,允许他再次对议会发表讲
话。

1973 年12 月1 日,本—古里安因脑溢血去世。他被葬在萨代博克、妻
子保拉的墓旁。应他的要求,他的葬礼的突出点是默哀,也许,这比任何颂
词都更有份量。

二、可怕的谈判能手梅厄夫人

在当代国际纠纷中,以色列恐怕是最引人注目的国家之一。在当代女政
治家当中,以色列前总理梅厄夫人恐怕是最显眼的人物之一。她那传奇式的
一生,独特的个性魅力,执着的追求以及超凡的胆识,不管你是恨她骂她,
还是爱她捧她,你都不能不注意她重视她琢磨她研究她。她是好人还是坏蛋?
是魔鬼还是英雄?是当代民族解放之星还是人类战争史上的罪恶之果?她可
能是也可能不是,她可能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她就是她——一个有血有
肉有气性的女人,一个独特民族培育出的特殊国家代表。

□“她这是从哪里学到的?”
上小学时,果尔达·梅厄小姑娘得帮着照看母亲的杂货铺,所以经常迟
到,往往是一边哭着一边往学校跑。姐姐谢伊娜生病去丹佛后,果尔达的家
庭负担就更重了,不得不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挣钱。小学毕业后,果尔达已经
长成一位文雅正直讲一口流利英语的大姑娘。尽管成绩很好,父母却不准她


上中学,坚持要她就业订婚。在申辩和眼泪都无法改变父母的主张后,果尔
达在要好同学丽贾纳的精心安排下,只身出去到了丹佛。先住谢伊娜家,在
姐姐和姐夫的支持监护下上中学,后从姐姐家第二次出走,完全自立。独立
生活一年后,果尔达接到父亲的来信,同母亲和解,重返密尔沃基。中学毕
业后,入师资培训学校,一边学习,一边在犹太人中心办的业余意第绪语学
校教书,后来又去芝加哥当图书管理员。此时,果尔达已经成为美国犹太复
国主义社团里的风流人物了。

如果说俄国平斯克犹太复国主义思潮曾经给果尔达小姑娘以启蒙的话,
那么高涨的美国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则给梅厄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基础。连续六
个晚上,果尔达发表了即席演讲,终于募捐到了一笔可观的钱。密尔沃基的
报纸为此发了文章,还配了一幅果尔达的照片:“几十个小女孩把他们的几
个便士捐献给了慈善事业,这慈善事业还是他们自己发起组织的。。值得提
出的是这个慈善事业本身是对小孩上公立学校时可能没有足够的教科书这件
事的响亮的批评,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果尔达重回密尔沃基后她的家庭境况已经大有改变。最大的改变是果尔
达的父母也深深地卷入了城里犹太人的政治活动中。西蒙入了共济会,母亲
也发展了做善事的本能。特别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西蒙家成了密尔沃基
犹太人政治活动的某种机关。美国当时著名的犹太人政治活动家以及后来成
为以色列国开创者的好多人多数是在这时同果尔达相识相交的。正是在这些
人的影响和父母的纵容下,年轻的果尔达开始了越来越频繁的社会政治活
动,到处募捐发表演讲,参加乃至组织游行。

有一次,果尔达想到教堂去演讲,因为每当犹太新年、赎罪日这些犹太
教节日时,那里的人特别多,但习俗不允许女人在教堂里向集会人群讲话。
果尔达一怒之下要同伴找了一个大肥皂箱子,准备放到教堂门口,站上去向
回家的人群演讲。事情被父亲知道,父女大吵一场。父亲吼道:“我的女儿
跑到大街上,站在肥皂箱子上,真丢人,是耻辱。”并警告说:“如果你非
要去,我就跟着去,当众揪你的辫子,把你拖回家来。”果尔达还真的说服
丈夫莫里斯,还有那位倔强的姐姐谢伊娜去了。

莫里斯是从立陶宛迁居美国的犹太人,他出身贫寒,是孤儿,但他自学
成才,爱好诗歌和音乐,知识渊博,性情和善幽默。果尔达是在姐姐谢伊娜
处认识莫里斯的,两人一见钟情,不顾父母反对而终成眷属。但莫里斯同果
尔达在思想上并不完全一致,这从莫里斯写给果尔达的信里便可看得出来:
“我不知道对于你看来像一位非常热心的民族主义者该高兴还是不安。我对
这件事是非常被动的,虽然我完全赞成你的活动,正像我赞许致力于帮助受
苦受难民族的人们一样。”所以,当果尔达表示她非常想和他结婚,又决心
去巴勒斯坦,央求他一起去的时候,莫里斯犹豫了。两人决定分别一段时间
考虑,这给果尔达很重的压力。果尔达意识到她有可能要在莫里斯与巴勒斯
坦之间作出选择,这对一个热恋中的姑娘来讲,无疑是一种痛苦的抉择。幸
运的是,时间不长,英国发布了贝尔福宣言,“同意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犹
太人的民族之家”,莫里斯也就下了决心,同意跟果尔达一起去巴勒斯坦定
居。

谢伊娜虽然早就是个成熟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但她爱自己的妹妹,更喜
欢莫里斯,所以一再警告果尔达不可过份狂热,以免忽略了家庭与影响了夫
妻的感情。当得知果尔达决定去巴勒斯坦时,谢伊娜回信时表示不赞成,她


提醒妹妹:“你不认为理想主义有中间道路吗?就在当地,在这里!”谢伊
娜的反对一直坚持到最后时刻。去巴勒斯坦之前,果尔达与莫里斯一同到芝
加哥向谢伊娜一家辞行时,两个人坐在谢伊娜的小小客厅,详细汇报了情况
和具体打算。谢伊娜聚精会神地听一切细节,丈夫沙马伊突然笑着说:“可
能你也想去吧?”谢伊娜立刻回答:“是的,我也去。”她真的去了,甩下
丈夫沙马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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