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大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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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师传-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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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获得解脱的。如果是先前未修过下部诸道的初学者。最初即修大手巾时,如所说的修悟心中还未生起时,迷惑在不知修善的昏沉中,这样是肯定要受生于畜生中和无想天等处的。
  又当知在修“寂止”(定)等的阶段中,所谓“不思维”,是如颂说:
  “随缘一切缘,
  心当住于善。”
  又说:
  “心依于所缘,
  流续不散乱。”
  这是说初学者修“寂止”(定)时,除心依于任何一种所缘外,不起其它善恶思维。较他们智慧殊胜者,则不依所缘,于无想的心境中,修能住(定)几许时间,尔时,除住于明净无思的体性外,心不思他法。获得“寂止”的坚固“住分”(明、住二分中的住分)后,从其中生起“胜观”的智慧,即以无边的理智来决择人、法二无我之无我义,除此之外,心亦不思他法。暂时于被(似应作彼)与彼等中,说“不思维”之义,也当善知各别的情况,不可混为一谈。而且于不思维的心境中,住入于定的暂时中,任于何时,也必须远离除住于无思体性外的心散乱于它境的“掉举”或不明净的“昏沉”,尤其必须不离正知正念以巡视观察。除如是等正修之外,如果仅执于“任何亦不思想”的这句话,而发生迷误的话,则当一般普通人昏倒时,或沉睡时,也是没有任何思想和知觉的。那末,认此为修,岂非严重的错误?!而且在如是正修的“未修”(出定)阶段中,还须更加努力地修积资忏罪。如果说是“任何亦不思想”而轻视有为的善根,则难免堕入于更为严重的错误中。
  因此,这些清净正确的大手印等的修法,是如上刚说的,它是早已净治身心的利根有情所修之法。这一情理,如上所说京俄拉日热巴的诸著述,及日窝格鲁派的主要持教大师克珠罗桑嘉措在他的著述《密集生起次第》中说:“噶举派前辈诸师’对于一切有情的身心,从最初根本即存在的最微细的‘风心’(气息与心识)二者中,不以修风息(气)为主,而是以修‘心’为主。对于心之别名,叫做‘原始心’(或称本来心),以及‘俱生大乐法身大手印’,‘光明心’等许多名称。此心的体性,从原始即未被烦恼和思虑等所染污。它与现证法身和空性的静定智慧真实境象相同,是唯空朗朗之相,是无任何境象的最微细心。现证此心之方便,是由‘那若六法’等方便道,及大手印修法二者。其中最初是由‘脐轮火’等法之门,使脉络、明点、风息(即气息)都能归于要害,并使思虑所御之风(即气)流入若、江二脉中,阻止于中脉(即尚不能入于中脉)。而使此风之御者—思虑不起行动而显现之‘光明心’。此即修心之验。至于大手印的修法:则是阻止思虑的行动后,任何他境亦不思想,安住于无所造作的坦坦然的心之体性中。由如是安住,如水不浊时,极为莹彻的情况现起,一切思虑,都趋于渐净渐净中,由此思虑所御之风息也流行于若、江二脉中,趋于渐微渐微之势,最后阻止于中脉,而真实显现‘光明心’。这种修法,并非只是大手印如此,旧日修士(指宁玛派)们,在无上密乘修法中,所追求的所缘,也是心不思维其他,意念只住于无想中,最后生起‘光明慧’。”这些说法,也都与上面所说的现证空性的静定智慧之真实境象相同,只是安住于空朗朗之境相,其它任何亦不思想的无想性中。如果对于这些句义,不加细察,而只是阻止思虑之流动而已,仅对于所谓“任何他境亦不思想”而生错误时,则仍相同于如前所说堕入于歧途险处。
  又拉日惹巴说:“因此,当知大手印修法,是甚深的圆满次第修法,脐轮火等所修的圆满次第,是不深的圆满次第。因此对于具足圆满次第根器的人来说,分‘渐根’和‘顿根’二者,是说‘渐根者’当修不深的圆满次第;‘顿根者’唯一当修甚深圆满次第即大手印。顿根者如偈颂所说:
  “早经净治之有性,
  应说其名为顿根。
  这是说在往昔多次转生中,已修不深圆满次第,略有‘光明’的修验者。由这样的(顿根者)专修大手印,能容易地成就一切道。由于无边道中,他暂且只修那一点(现证法身——光明身)。”
  因此,如我以及与我相似的浊世中的诸有情,不必说是对于圆满次第的“光明”等已获得修验的利根,就连粗略的生起次第,以及出离心、菩提心、清净正见等也没有一点修验,甚至对于暇满、无常的法门,也未生起定解。这样的有情,从最初即入于利根的修法中,那简直是如世间谚语说:“未到‘雅汝’之前,就走起犏牛步法来了(犏牛步法乱而缓慢)。”又如沉疴者,那怕食用珍馐美味,也不顺服。因此如前文多次述说,不管任何自他宗派的持教大师,从熟研共通道起,渐次努力而修,是为至要!这是因为事关重要,再以郑重方式而说的。
  因此,如果不知道至尊宗喀巴大师是由无量大悲的动机,而对于他宗的修法等也作整顿,对彼种修规及其见、行、修三者,何者为清净正确,作了阐明。如果不知是这样,那就如医治老马鞍疮,感到剧烈疼痛时,就想到肯定是对我们自宗以仇恨之心而作破斥。实际应当是,对宗喀巴大师不仅不可生丝毫不正思想,还须念恩而生敬,由衷地合掌膜拜,方为合理。这不仅是对他宗而说,即自宗日窝格鲁派的自矝诸后学,在还未真实达到如至尊宗喀巴师徒论述的旨意时,也应当依照一切智克珠杰等诸师对于诸愚修者所作严厉的斥责而行。或许肯定有人对于凡是大手印和大圆满等法,认为是不清净而作诅咒的,这样做也是不可以的。因此应当对于宗喀巴大师的诸著述中的显隐诸义,善为观察,对何者为清净正法,以远离偏私的净见周遍观察为合理。但是后期浊世的横流,以致非法被认为正法,而造作出杂染的伪法,亦极繁多,无暇一一作破非立是。因此,只有依各自原来的教派的前辈诸师传承下来的,全未退失的那种法门而修,实为甚善!除此之外,不必附和于新交和他说之后,而好高鹜远。普愿能做见行清净的史事,是为至要!以上诸说,是于一切智宗喀巴大师的善巧史事中,略说一些插叙的话。
  于此断句处,作中间赞颂说:
  自他宗派诸学处,
  远离偏私勤闻思,
  所有善妙全聚集,
  犹如百川汇成海。
  无知、邪知诸垢秽,
  清净法镜被染污,
  当以教理作扫净,
  正义真面令显明。
  大悲之日作引导,
  嘉言如昼放千光,(嘉言即论著)
  消除歧途诸黑暗,
  清净道中莲开朗。
  尔时偏私鸱枭众,
  不辨善恶常迷惊,
  以善为恶颠倒说,
  如暗卧中发呻吟。
  若具如理智察心,
  各自宗规要义情,
  如实阐明即道灯,
  尤当念恩作礼敬。
  如来按照众生根,
  演说诸法所有情,
  若合心量知修习,
  直入道中误难生。
  翻滚戏玩喻钝根,
  共道毫未勤励行,
  即入利根修高深,
  如犊食草难生存。
  因此法王文殊尊,(即宗喀巴)
  悲悯后学诸有情,
  诸宗要义尽领会,
  演佛赞道作教训。
  因此乐善诸有情,
  闻思师说作观省,
  若能如理修其义,
  不久胜果无疑成。
  再说大师拥有如何的戒严功德史事的情况。戒严情况,虽在上面传记正文中,大都作了记载,然而有一些重要者,还须郑重地略述如下。宗喀巴大师这一生中,不仅是戒行洁净的大德,而且是对于三律仪的粗细制戒的界限,任何方面,任于何时,亦不犯染罪过的垢秽的一位圣超大德。如一切智克珠杰的著述中说:
  “虽以佛智善观察,
  师心清净戒学行,
  丝毫废弛之罪过,
  亦不能见诚启请。”
  若各别地略说,首先以别解脱戒的制戒来说。如上文说过的那样,大师住在家乡时,在噶玛巴·若比多杰座前,受全优婆塞戒(即居士戒),即谨守四根本罪(杀、盗、淫、诳)和戒酒等五戒,以及在法王顿珠仁钦座前,受沙弥戒三十六条,对于一切应取舍之处,经常守护,从未犯罪和染污。尤其是大师到前藏从堪钦巴座前,受得近圆比丘戒以来,不必说对于他胜、僧残、堕、向彼悔等犯堕的垢秽,从未犯染,就连细微的恶作罪以内的过失垢秽,也从未犯染。由于时间和地点的关系,万一发生一些细微的恶作罪时,亦于当日或未受食时的当天当晚,立即作忏悔而防护。真是如圣阿罗汉优婆离和阿说示[14](即马胜比丘)等那样的圆满戒体。而且在闻、思、修等的任何时间中,也经常不断地如保护眼珠般守护戒律。有一些人借口现在因为是闻思的时候,废弛戒学没有什么关系。又有一些人说,由于是修密宗的时候,可以取酒和妇女等五欲为修道之用,没有什么关系,而做毁坏戒律的行为。这些行为,大师自已决不去做,是自不待说的,就连凡是信依大师的有情,新来的弟子以内的人,大师也教导其遮止那些罪行,而安置他们于不放逸戒行之中。如一切智克珠杰的著述中所说:“如是由至尊大师在此雪域西藏疆土中,建立起了薄伽梵佛世尊的一切教法的清净轨范之基础,而且做了广大的宏扬事业。然而须知以前此间西藏地区中,出家人所作所为的情况是:任何僧人进入念诵经典时,熟记诸大论典字句;接受阿阇黎所传经教时,若采取上流俗人的那种作法,放逸嬉戏,非时而食,唱歌和跳舞等,这些为出家人所不齿。说是为了补益勤学闻思之身,养活此体躯之故,是无过失的。这样的话。由自矝为大善知识的人们,向新出家的幼年僧以上的僧众,如风一般普遍宣传。如是在勤学闻思时,作斗殴、争吵、甚至起衅直至用武力斗殴。实行这一切事时,也没有谁斥责说:这是不应做之事,这是非法,这是退失了出家戒法的行为。其他诵读、闻思的僧院中,只要进入僧院后,对于那些不应做之事,连一点起疑之心也没有,自然习惯,谁也不感可畏!
  此外,有些自认为是密宗金刚乘的人,对饮酒及非时食等,反而说,若不受用将成为罪过,是与誓戒相矛盾的。由于这些邪说大兴起来,对于五欲贪欲最盛的人们,恰合其欲望,而沾沾自喜!由如是恶势力,使人进入于密宗之法后,即将出家戒律连根抛弃,白矝为引导众多有情的大导师们,虽是受众尊敬,但是犹如僧伽高幢的导师中,竟有自己的儿女和妻子公然地来到僧伽大会中,自己毫无恐惧,而且也没有谁来斥责。若如是作,则自己教政所管辖的人们,无疑地乐于出家和受比丘戒。由于做这种使佛教衰败的罪行,大为普遍,反而说对于密宗贪欲行为不是过失。真是欺世之语。另外,一些去到山林禅寺中,寂静地进修禅定的人们,则如是说:舍离饮酒和非时食等,这些是毗奈耶中所说,但是那是就声闻众而说的,是就小乘信解者而说的,对于大乘及了知心的本来面目者,那样做是缠缚,是无意义的。他们这样说,完全没有想到已将出家行动仪态完全抛弃而不顾。甚至有一些。人将七衣(僧衣之一)和五衣(僧衣之一)等装相也特别抛弃(即出家之相也不要了)。这样的情况,在此间雪域西藏地区中,使佛教成了仅存影像的时候,至尊宗喀巴大师由于住持正法伟大发愿成熟之力,为了拯救恢复大宝佛教,乘愿而来,出现于此间北方地带。如上文所说的情况,大师对于不可思议的自他利益等,猛利精进做出了卓越的事业。所以直到而今,作闻思的人们,勤学闻思时,多能爱护其戒学。尤其是三藏法师略有能耐者,从此以后,对
  于饮酒非时食等悍然不顾的行为认为是可耻之点。往昔大寺中的出家人对于敷具、钵盂等沙门的资具,能认识者是极为少数,至于七衣、五衣、小幅(袈裟的条幅)、补幅等物之名,也成了闻所未闻。试看时到如今,直至克什米尔及汉地之间,到处都能见着清净沙门之相和服装;而且都断离饮酒和非时食,以及对于授受(施物)、净水、守护除夜间余(时)不睡等细微支分以内的戒分,都郑重地按沙门之规而作者,比比皆是,敬请细思,能有这样的好景,若不是由我们具德上师至尊宗喀巴的功德而来,又是依靠谁的恩而德来的呢?!”与此相同的还有勒宁哇衮嘎德勒之著述中所说的,已在上文说毕。还有克珠杰的著述中说:“现时,开示修行之究竟要扼,都信依诸大经论。那怕是略作修行时,也都能爱护戒律以为基本。形成了都能正确知道勤修积资忏罪,应与解释诸大经典的大车轨所解释的旨意相符合而作实修。除此,其他则是徒劳修行,任经若干苦行,也徒劳而无果。能符合此情而修的善知识有无量无边,遍于雪域西藏诸方隅。非法妄行的狂澜,已成低潮。这样的情形,若非由我们至尊宗喀巴大师的恩德事业而来,如果认为虽有而不可见,那末,又应当忆念是谁之恩德呢?!”这些教语,“是对身为善知识而罪大恶极者所做的斥责,是为罪大恶极者指示的教授”。这确实是由本性正直之门,正对入于非法行为罪大恶极的诸人而指示的正确之言。如是非法的情况,由于浊世横流,后期较前期也许还有更多的非法情况。以出家人的诸寺庙来说,现在除以色拉、哲蚌、甘丹三大寺及上下密宗院为首的遍布前后藏的日窝格鲁派大小寺庙中,对于毗奈耶制戒和三事传统作风,保存而未废失,以及“多堆”、“多麦”、汉地、蒙区等地,也还有追踪诸大寺的作风的许多寺庙外,其他偏远区和边地所分布的格鲁派的一些寺庙,除仅有穿着法衣、禅裙等外表模样外,对于饮酒娶妻等,肆无忌惮而行,憎俗无别者,·也有许多。此外,宁玛派等寺庙的师徒大都不重视任何戒律。声称毗奈耶制戒是小乘之规,对制戒敬信而且重视者,称呼其人为小乘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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