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喀巴大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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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师传-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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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大师对此等经论都清净详细地作了闻思和阅读。大师对于绘画佛像及铸造佛像的工巧明(工艺学),阿阇黎龙树和达央所著《八文医论》等医方明(医药学),《声明集分论》和《旃陀罗声明论》等声明学(声律学),《集量七注》等因明学(正理学),《诗镜》和‘枳扎达’及‘乍底’等诗律音韵学,藻词学,戏剧舞蹈、攘灾明论等大五明和小五明无不精通。因此成为前藏、后藏、康区的最著名的善巧大师。”关于这方面的情况,具信者和具智者细阅宗喀巴大师自著的显密诸论典、著述零散集、大小传记和大师的道情歌善愿篇中的诸句义,以无偏私之心作思择,是不难得知的。不仅如此,在一尊量度极佳的佛像的背文中,大师作有颂词说:
  “此尊佛像之量度,
  是由罗桑扎巴我,
  依像量度妙观镜,
  明著美饰使像存。”
  仅以此一颂为例,仔细思考时,即知大师正确通达工巧明朗情形。又如《宗喀巴大师赞宗喀山颂》中说:
  “由友劝助往贡塘,
  求学医方明处时,
  不久未费辛勤力,
  获医师位宗喀巴。”
  关于大师在蔡区的医师近前,研习《医学八支根本释》、印度、西藏所有善巧者的讲规以及传统的作法等,极善巧精通的情况,详载于《宗喀巴广传》及许多释论中。大师所著《时轮续释》及法王克珠杰所著《时轮广释》中也说:“对大师所讲的医药学、声律学、藻饰词、诗律学等方面的许多言论进行思考时,是可以得知大师成为善巧者的情况的。”大师仁达哇在《广释》中称赞说:
  “智中上智宗喀巴,
  无垢智王妙吉祥。”
  班钦·却勒南杰说:
  “罗桑鹏王之足下,
  无畏小蜂如是陈。”(赞大师如鹏王,自比如小蜂)
  对广略两种陈白书,细察时也能知详情。如克珠杰那样的胸怀,他见到大师具足善巧时,也说:“应当知道宗喀巴大师不可思议的善巧和成就。”还有萨桑译师阿旺及察邬岭寺堪布却仁巴和善知识绛秋喇嘛等人,虽上书于宗喀巴大师提出一些辩论的问题。但大都是自己还未见识到许多经论的要义,看到宗喀巴大师的善巧而上书求问的。因此细察他们的许多详略书信,也肯定能得知大师善巧的详情。
  又如班钦·却勒南杰向达隆仁波且·阿旺扎巴等人传法时说:“现在此间西藏,虽有许多人谈‘心风’(心气)这一法语,但是只有法王罗桑扎巴(宗喀巴名)说得最深刻!”又说:“罗桑扎巴确实令人敬畏!”达隆仁波且向许多尊卑人土说法时说:“仲·勒敦却南喀却迥到我近前求法时,听我说(宗喀巴大师的情况)后,仲·勒敦巴写作了真实法吉祥山文。”达隆仁波且也是(大师的)嫡传弟子之一。
  勒仁巴的《宗喀巴传零散集》中说:“再说一些未收入传中之事。宗喀巴大师在萨迦派的大门徒多敦·峨梁玛的座前,听受过《胜乐五次第导释》,在纳塘译师顿珠桑波的听受座前,听受过六臂怙主的甚深灌顶,在纳塘一位大堪布的座前,听受过属于《甘珠尔》的《庄严经》等许多经教诵授。这些情节,见于存放在扎什伦布寺中大师自己的《闻法录》手抄本中。”
  在著作《勒宁的陀罗尼修法广集》时,在勒宁仁波且·绛央仁钦坚赞的座前,有雅、迅两法王及宗喀巴前来亲近。在撰作教理的阶段中,我(勒宁)附带给彼三法王传授了一些法缘。这一史事记载于勒宁法王的自传中。勒宁仁波且不同其他一般的大德,因此不仅是真实的,而且又有书本记载。又有一些人说:“在法王坝惹哇·绛称伯桑波的座前,大师也听受过热穷传规的无量寿佛独尊灌顶及全圆的长寿导修法。”我们未看见其它能证明这一事实的正确根据,按照坝惹哇的自传说:坝惹哇建立坝惹寺后,又写造《般若经》,在完成经卷的时期中,似乎曾和宗喀巴会见。坝惹哇传中说:“此后约经数日,有喇嘛名叫罗桑扎巴,系康区的一位贤良的善知识,前来作承事供养,与他作教法的谈论,他心生欢喜!在要走的第二天晚上,他心中还存在着一种微妙的修悟和了达。揣想我也有如是的感觉,而唱出谈趣的歌声。”这是说开示有一曲道歌。
  又宗喀巴大师的上师多敦·巴俄多杰,或称喇嘛乌玛巴,虽有人揣想此师是坝惹哇之弟子。但宗喀巴大师与坝惹哇相见,又听受过坝惹哇的法缘,想来是事实。又说:“我的弟子法王扎喜伯桑,或称仲·饶绛·扎喜伯桑,曾任邓岭夏巴两寺的寺主,也是伯顶朗索等许多僧俗大众的上师。他在昂仁寺的年老阿阇黎中,也是年龄最高的。这位功德比较多的善知识,在我昔日驻锡格顶寺时,来我座前听受了大手印导修及灌顶和教授秘诀等许多教法时,他说:他曾经见过宗喀巴大师在坝惹哇的座前,听受过热穷传规的无量寿佛独尊灌顶和导修法的传承文书。”又说:“我还见过宗喀巴大师所著的《大圆满导释》及《里古六法导释》两种著述,也有这样(在坝惹哇近前听过法缘)的说法。而其他许多善知识也有这样的说法。说者为仲巴(勒敦巴),是一位内心高深,见识广大的大德。又,宗喀巴大师也照自己的许多前辈上师那样,对旧密宁玛派的法门作闻思后,而著出《大圆满导释》。因此揣想大师著作大圆满论著,及听受过大圆满的这两桩事,都是真实的。大师所著(大圆满)两种论著,我病者(勒宁巴)也极敬信,而生喜悦!渴望寻得此书,而且急欲阅读此书。然而由于发生许多退失誓言的灾害,以及在地方恶劣的环境中,到羊年秋季以后,已到了生活粗劣,预谋失误的地步。因此寻书和阅读的希望,两皆落空。”
  关于“里古诸法类”,宗喀巴大师也是在上师座前听受的,而且也曾经修持过。此种情节,在《宗喀巴广传》等书中,有明文记载。昔日此一法类的论说和史事,大师也曾见闻过一些,由此而著作了《里古六法导释》。因此可能是有此书的。
  又有一些人说:“宗喀巴大师在特钦却季嘉波(大乘法王)的座前,也听过说法。”但是尚未发现和明瞭有何明确的根据。绛达钦·朗嘉扎桑在赐赠昂仁寺和桑敦寺的僧伽大众礼物时说:“总的说来,切勿因萨迦和格鲁为两派,而生恶劣的动机,尤其是应知至尊宗喀巴是萨迦派的大弟子。特别是宗喀巴谒见特钦却季嘉波时,特钦亲见宗喀巴是观世音。并且至尊仁达哇宗喀巴之师)的上师也是特钦却季嘉波。以此也是宗喀巴的上师,想来是极可靠的。大师听受了(萨迦派)怎样的教法?是萨迦派的上师瑜伽及甚深毗松法(咒凡护身法)两法门。肯定听过的情节,是昂仁寺大堪布却扎江巴·邓桑绛称向我(勒仁巴)的祖辈仁波且·邓勒贡波顿珠说的,仁波且又向绛央扎喜伯桑说过此事,绛央扎喜又向我谈了此情节。”却扎江巴又向他的侄子法王洛卓坚赞说过如上史事。总之,不管是谁说的,都不加增减地如实记录在这里。此中大师对于共通的明处(学术)及他宗法门,作闻思的情况,并听受灌顶、导释、教授等的情况,出自前辈大德的著述中的诸史事,略作显明的记载。这样做的原因是:由于昔日和现在的人们的眼界和净见狭小,而且有一些被偏私之心所缠缚,总认为宗喀巴大师除以戒行及显乘的教法为主要外,对于其他明处(学术)及密宗,想来并非清净地乐于听受。又有一些人的想法是:大师对于密宗总略之义,有心听受,然而即使做了一些适合的听受,可是对于甚深生圆二次第的法类,及其内部的脉络、明点、风息(即气息)三者的甚深修要,和抉择心之真实性的大手印、大圆满的法类等,连见闻也未有过。因此,更不必说对那些深法,作清净正确的研习,只不过是一位由直接间接的瞋恨之力,成为偏私固执自宗者。并且认为追随大师的日窝格鲁派诸人,尽都是这样的。他们遂对格鲁派或明或暗地做诅咒或诋毁,对和自宗一样的诸人,则以全无清净教理为根据的似是而非的各种言论作迷惑和欺骗,使其变心。扬言格鲁派的教法,不过是口头空谈而己,对于后世未来,无任何利益。他们口上这样说,心中也这样想。主观上也就以格鲁派为敌了。这样如老狗向岩狂吠的人,的确见到不少。这些人生起不正思想的原因,是由于对宗喀巴大师清净正确地听受宁玛、噶举、主巴等派教法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反认为极其清净的正见成就的史事,是固执偏私。显然是由于无知的抱怨而积下的罪业!为了消除这些人的不正思想起见,故特别显明地写出大师对于任何宗派的教法,都作过清净的闻思而成为善巧精通者。不仅如此,大师为了悲悯后世的一些修士和自矝者,大师的著述中也说:
  “难忍高果无想者,
  对于低劣畜生因,
  日夜辛勤诸修士。”
  这是说由于未知大手印和大圆满等要道的真实修法,而作愚修的诸人,将入于歧途险处。大师心中感到不忍!因此,大师著作出《纯洁增上心启问集》,也是想着消除其他宗派的如此这般的过失,而开示各自无误的修法。但他们不知这样的悲心,仍然认为大手印和大圆满修行,都是不正的,应进行破斥。显然也是一种未待天明(还是黑暗的),就使破非立是的曙光出现的打算。与此情节相同的还有萨迦班智达的著述中说:
  “愚者盲修大手印,
  大都成为畜生因,
  或坠声闻灭尽定,
  否则受生无色界。”
  这是说愚者不知大手印的修法,而仅以“任何亦不思想”的黑修来修大手印。这些自矝者所得之果,高则声闻灭尽,或生无色界,所得之果低则,生于畜生中。这与上面宗喀巴大师所说同为一义。不难揣想,这并不是说不论智者或愚者,凡是修大手印者都受生畜生道中。而是破斥对于词句含义不加观察,而唯以大手印之法修炼者是不正的。按照这些揣想,一些智者也作有许多答辩。实际上如果对于句义善知观察思考,生起“不正知”的因素是不会有的。如果不知修法,当然会成为彼诸过失。这不仅在萨迦班智达和宗喀巴大师的著述中有此说法,即大手印等修习次第中也说:
  “贪著乐受堕欲界歧途;
  贪著明相堕色界险处;(定境明、住二分之明相)
  贪著无思堕无色歧途。”
  遮止了想的感受,认为是真实清净,而实际是长寿天的无想定。这样也与出自各别自宗的论典教义都不相合。如是希求之目的,是有许多害处的。这里不过略说一些而已。
  因此,当知一切智宗喀巴等人的意旨,即如上所说的那样,并非说凡是大手印和大圆满之法,都不正不净,应加以破斥。如果真是那样,如上所说大师听受大手印和大圆满诸教授,也将成为没有意义了。因此应知宗喀巴大师对于清净的任何宗派,都学习到善巧而且熟练透达,并且对于彼诸要义,不以片面和粗略了解为满足,而是以全圆无误的所有道次第的扼要,纳入于共通道次第广略两论中,及不共的大密四续部的《密宗道次第》,以及阐明其中密宗究竟要义——《吉祥密集》和《胜乐轮》等所有生圆二次第甚深要义教授的诸论著中,也收集有大手印等一切究竟要义。只要是不偏私的正直智者,善为观察是能知道的。
  京俄仁波且·索南坚赞或称拉日惹巴(噶举派中著名大德)的著述中说:“我见一切智宗喀巴罗桑扎巴的著述中,有许多密宗之要扼,尤其是密集中的诸教授秘诀。因此,我获得密宗,特别是至尊那若巴师徒的教授中的许多不共的要义,令我对宗喀巴大师生起了与金刚持(佛)无二无别的猛利信仰!总的说来,此师才十九岁时,我就与他会晤,而且也得过他的传法,但对于他的著作未多阅读。思想复杂的人们认为宗喀巴仅是主要讲说名词句义的一位善巧者而已。后期中我也善为阅读大师的密宗诸法类,对于大师中观诸论中的‘唯名安立’等言教,认为与大手印离戏论安立于胜超法味中的阶段,以及空性与缘起无别之义,是与任何现相现起来退失中,即刻住修(入定)是极符合的。以此我生信解。但是对于‘胜观’之修法略有怀疑。总觉大师的密意,总括起来是在‘寂止’(定)的修法的基础上,而修‘胜观’(即中观)之法,似乎与大手印有相同之处。后来我和大师见面时,所说‘胜观’之诸要扼,真实与大手印是相同的。”又说:“特别是宗喀巴大师成为我的不共的最胜上师的原因,是大阿阇黎协迅巴教导他以诸明处(学术),使他领会于心中,而且也传授了许多教授秘诀,以及拥有悲心的上师仁波且·仁迅巴对大师赐示心性即佛的认识,对生死轮回赐以无畏的勇气,而一切智宗喀巴罗桑扎巴也赐与所有显密经义使能领会于心中的智慧。由此主要的三点而成为我的最胜上师的。”由以上诸说是可以得知大师详情的。
  因此,对于前辈诸师的论述和修习次第中的“任何亦不思想为最胜之修”这句笼统话感到迷惑的后来自矝为修士的诸人,遂对于积资忏罪,守护戒律等全不勤行,由最初即遮止一切善恶的思惟,任何所缘亦不作意(不思想)唯住于这样孤单单的境界中,想是没有较此最胜的修法者,比比皆是。至尊宗喀巴师徒意识到若如是修行,则与大乘和尚的修法无二无别,将入于大歧途,将堕于大险处,因此开示远离这种过患的教导。应知前辈诸师所说的“任何亦不思想”之主要密意,是指住定时,一切法之真实空性,是远离一切戏论之相,于无思维之体性中,其它善恶所缘任何亦不思维之义。当知那是往昔多次转生中,已由共通道,早将此心善为净治,而且对于不共道的二次第瑜伽,大都早已修过的利根纯熟的有情,于此生中,从最初那样修时,是能不须努力而获得解脱的。如果是先前未修过下部诸道的初学者。最初即修大手巾时,如所说的修悟心中还未生起时,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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