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傻白甜与大魔王的相爱相杀罗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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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傻白甜与大魔王的相爱相杀罗曼史-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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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听说魔教大魔王让人写思想报告????
论小傻子与大魔王从思想报告开始的种种种种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1、
  魔教新进一拨小教徒,教主大魔王闲得发慌让小教徒们写思想报告,每月交一次。
  小教徒们都想这个教主怕不是有毛病吧你这里是魔教特么又不是正义联盟写你妈的思想报告哦装什么逼哦。
  然而只是敢怒不敢言,每个月老老实实工工整整写完以后交上去,不敢错一个字。
  你说他们口嫌体正直也可以。
  然后这其中就有一个傻白甜,可能天生一根筋吧,偏偏是个心口如一的,思想报告虽然笔法幼稚但洋洋洒洒真情满溢三观极正还隐隐有惩恶扬善誓要拯救天下苍生成为一代大侠之意。
  众教徒:你他妈不是走错片场了吧,要死啊。
  教主:噢呦,有意思。
  于是本来只打算玩玩而已的大魔王决定把这个优良习俗继续传承下去。
  小教徒们苦不堪言,教主不亦乐乎。他还玩的很开心,有时候心血来潮还会给小教徒批批注改改字,这个词用的怎样怎样,这个字写的怎样怎样,这个文笔不错,这个故事讲得好,如此云云。
  然而他从来没在小傻逼的报告纸上写过一个字。
  于是当思想报告按时返回来的时候小傻子就会很郁闷,因为只有他的纸上没有教主龙飞凤舞的大字。
  同门: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写那破玩意教主还给你批不给你一掌劈下山就不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完了你等着以后我们上位你扫地吧。
  小傻子委屈巴巴,不明白他按照要求写的“真情实感”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然而他也只能委屈巴巴,因为像他们这种低等级的小教徒是不可以随随便便面见教主的,就算能面见你也不能要死不死去问教主,大大为什么你不给我批注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那怕是真的要死。
  然而傻白甜是不能轻言放弃的,这个大家都懂。
  于是在下个月他在空白处小小小小的写了一行字。
  大人您能给我写点东西吗。
  隔天报告纸拿回来,他发现自己歪歪扭扭的小字旁边多了一行龙飞凤舞。
  只有六个字。
  甚好,继续保持。


第2章 2、
  就这样过去了挺久,大约四五个春秋。
  魔教毕竟是魔教,不是什么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基地,老交思想报告也没啥意思,后来大魔王不再强制要求,大家欢天喜地堪比劳动人民解放,开始还有人装装样子,一来二去,最后只有小傻逼还跟以前一样,每到月初提笔一番,认认真真写他的思想报告。
  依旧通篇真情实意。
  只不过送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也不知道教主看了没有。
  小傻逼不管这些,他就写,就乐意写,反正教主又没说不要。
  于是最后小傻逼意外又不意外的,在一派魔教歪风邪气里成长的根正苗红。
  还特别爱多管闲事。
  这个师兄看姑娘长得好看调戏几句他要叨叨,那个师弟吃饭忘了给钱他要叨叨,连别的堂里的师兄弟爱喝酒玩骰子他也要叨叨几句插一腿。
  大家就很气,关键是烦。你说我们这么大一魔教,特么的连点坏事都不让做,传出去我魔教的面子不要的了?再说你管这么多干嘛。
  后来这事传到了教主耳朵里,教主哈哈哈了半天,说这样也好,省得外面老说我们穷凶极恶作恶多端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教徒:????
  我们难道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
  反正后来大家也就当他不存在,看不见听不清,不知道不知道。
  而小傻逼跟教主第一次相见,大概要追溯到蛮久以后,那一场光明教的暗夜突袭。
  


第3章 3、
  说是暗夜突袭那自然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就在这个晚上作息规律的小傻逼第一次点灯熬油,端着个烛台坐在外面看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而教主刚刚与偷袭者战了个痛快,哼着小曲提着刀往回走,恰巧路过。
  这就很像是命定的缘分了。
  小傻逼手里的烛火跳了跳,扑的一声灭了。正看到精彩之处的小傻逼心茫茫然,一抬头就看见有个人站在自己几步之外,如玉山独立,衣红胜枫,黑发似墨,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似笑非笑间摄人心魂。
  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好看到他忽略他手里提着一把长刀,刀刃锋利,刀尖染血。
  好看的大魔王一挥袖,蜡烛又燃起来,他凑过来看小傻逼搁在膝上的书。
  《XX行侠录》。
  大魔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据说我教有一个异类,不喜修炼神功,却偏偏对仁义礼数情有独钟,满脑子行侠仗义,还特别爱写思想报告,说的是不是你?”
  小傻逼听到最后一句思想报告,才知道说的就是他。
  “有趣有趣,”教主拍拍他的脸,“继续保持。”
  然后笑眯眯的走了。
  小傻逼当然傻白甜,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是谁。第二天问了大师兄平日里谁喜穿红衣才知道,哦,原来是教主。
  小傻逼觉得,其实教主也挺傻逼的。
  比如他总喜欢趁夜深人静跳窗进来,把自己抓出去,美其名曰携手夜游,其实也就是到处闲逛抓蛐蛐扑萤火虫,完了教主还特开心,笑得像个智障。
  再比如一入了冬,每逢下雪夜他就要抓着他出去堆雪人,几个雪团子乱糟糟推在一起毫无美感可言,小傻逼看了就想吐槽,然而教主本人却毫无自觉,还逼他夸赞,三十个词以上且不得重复。
  通常教主做这些傻逼事的时候,小傻逼就呆在一旁,手在身前缩进袖子里,面无表情看着他。
  这倒不是他有脾气,主要是他困。
  一来二去小傻逼觉得这样不行,身为堂堂教主怎能如此失仪,简直不成体统。
  于是在斟酌了很久以后,他决定挺身谏言。
  教主。他说。
  彼时教主还在推雪人,闻言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寒冬腊月,红衣白雪,煞是好看。
  唉,真好看。
  小傻逼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了。
  “我困。”他最后干巴巴的开了口。
  教主没说话,想了想,又想了想,仿佛这时候才意识到总是把人深更半夜拖出来实在不是很妥当的一件事。他拍拍身上的雪,转头拉着小傻逼回去了。
  而后这几天小傻逼没有再见过教主。
  可是他也没说什么啊。
  难道是教主自己忽然灵光大悟?
  其间同堂师兄弟陆陆续续都被派去出任务,就剩他一个无所事事,除了练剑就只能待在房里。
  小傻逼不管这些,每天早睡早起看行侠录,琢磨着下月月初怎么写报告,生活实在充实得很。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礼拜。
  这天中午阳光正好,小傻逼窝在床上看江湖恩仇录,忽觉耳边一阵微风。他抬起头,正看见多日不见的教主翻窗而入,就着阳光,红色的衣角翩翩而动,潇洒风流,像是一个赶来见心上人的公子哥。
  “可算把他们支走了,”教主嘟囔着,过来拍了拍小傻逼的脸,“走走走,带你下山玩。”
  小傻逼没说话,他直愣愣的看着大魔王,连恩仇录掉在地上都忘了去捡。
  “放心放心,太阳落山就带你回来。”见他不说话,教主又补了一句。
  小傻逼心说我能拒绝吗我拒绝得了吗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他默默捂心口,忽然想起刚才在书上看见的一个词。
  孽缘。
  孽缘啊。
  小傻逼觉得头有点疼。
  


第4章 4、
  又是两年过去。
  小傻逼满了十六岁,是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了。
  既然成了模样清秀的少年郎就不能老叫人家小傻逼了,多难听。
  不如就改叫小白花吧。
  小白花十六岁这一年,终于遇上了他有生以来第一个转折点。
  有关他的身世之谜。
  此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就跟魔教里众多小教徒一样。
  其实他是九华门现任大掌门之子,自小走失,辗转街头,混迹在乞丐堆里,后来被偶然下山的魔教二长老得见,觉得这小脏孩骨骼不错,于是随手捡上了山。
  也难怪他骨子里正直的不得了,原来是家族遗传。
  而他之所以得知这些,是因为那一日,三月初三,春风料峭间,九华大掌门带着一众门生,提剑上山,站在山门前让他们交人。
  魔教当然不乐意。且不说小傻逼吃了他们这么多年大米,大家本来就势不两立,你说要人我就给,老子低你一等不成,当我魔教没脾气的哦。
  自然是不给。
  不给怎么办,打呗。
  九华门和魔教这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昼夜不停,力竭了就稍做调息,唇枪舌战一番,修整好了就又是一场恶斗,难解难分,不见高下。
  这场仗打了三天三夜,三天之后,教主开了大门。他站在九十九阶玉石台上俯瞰众人,神色冷淡,一袭红衫艳比红莲,腰间那把惯用的长刀寒芒立起,映在那双本无波澜的眼中竟凭空多了几分渴血之意,只消一眼便让人脊背发寒。
  “打什么打,”他淡淡开了口,“不就是个人吗,带走就是。”
  底下一片无声。
  众人心说看你这模样哪里像是打算小事化了,分明更像是要大开杀戒。
  从教主身后走出了个白衣黑发的小公子,模样清俊。那平日里凤仪严峻的大掌门只看了一眼,就哽着声音叫了声我儿,颤颤几步推开众人走上前,细看眼底已经微微泛红。
  小白花有点出神,他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了台阶前,神色间有几分茫然,像是不知道到底该何去何从。
  他想起临走之前教主对他说的话。他说你本不属于邪教一派,现下你那正道之上的父亲来寻你,你若好好练功有朝一日定会成为惩恶扬善的侠士,一如你从前所想。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声音很轻,像是在问小白花,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小白花尚还处在懵懵懂懂里,忽觉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动作很轻,力道却不小,他来不及反应,踉跄了一下,迈下了台阶。
  九十九级玉石台阶,他一步也不曾回头。待他走到父亲面前时,只听得身后山门轰隆一响,回过头再看只见山门紧闭,漫山遍野,再也寻不到半分红色。
  他又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出口。他想问若是他走了,还能不能再回来,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如今看来这句未出口的话已然有了答案。
  从此往后,自是不必相见。


第5章 5、
  以前的习惯一时之间总是很难改掉的。
  小白花刚到九华门的时候还是爱写思想报告,写完了就给教主飞鸽传书。最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后来是一个星期,再后来两份飞书之间只隔个一两天。内容也渐渐变成了琐碎小事,诸如每天他学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今天过得怎么样,心情如何,末了总还要加上一句,不知教主今日过得如何。
  然而他是不会知道教主过得如何的,因为他从未收到过半句回音。
  就如同过去那些年他写的思想报告一样,传出去就是石沉大海,落进去连点响声都听不到。
  他这边尚未觉得丧气,那头九华门的人却先十足愤懑起来。
  身为正道人士竟与邪教藕断丝连,这还了得。
  小白花从不理这些,每天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鸽房,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等鸽子飞回来,再把信仔仔细细拴在鸽脚上送出去。
  九华门养那几只鸽子都不够他使的。
  掌门实在看不下去,决定挑个日子和自家儿子谈谈心。
  这天正是三月初三,院子里的桃花将开不开,小白花已离开魔教整整一年。
  掌门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写信,一枝桃花探进窗口,他伸手折了下来,和那写好的信卷在一起。
  掌门坐到他对面,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却听见小白花说,“最后一封。”
  他转过头来看着掌门,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说,“我再给他写最后一封,他不回,就再没有下次;他要是回了,也再没有下次了。”
  掌门连声应好,却不明白他是怎么忽然想通的。
  其实他只是在心里放了一杆秤,然后用一年的时间去计量。一端是往昔,一端是如今,秤砣一日又一日的压上去,终于到了往昔压不住如今的时候。他不是在一朝一夕间看破,而是在长年累月中极缓极缓的松开了手。
  他对掌门说,“父亲,明日我能跟着大师兄他们一□□炼吗?”
  


第6章 6、
  英雄出少年,此话诚然不假。
  九华少掌门初次在江湖上崭露头角那一年,年方二十。那一日武林盛会,一柄沉水剑战过三十余场,行之如游龙走凤,出剑入鞘间剑式百转千回,对者惊惧,观者惊叹。三十余场,竟只胜不负。
  当那一日夕阳西落,他负一只手立于擂台之上,身姿笔挺,神色如常,平平淡淡将四方坐席一眼扫过,满场皆无声,无人再来应战。
  自此名动四方。
  临席的青山派掌门忍不住对着九华掌门赞了一句天资卓绝,九华掌门捋着胡须笑得眼睛直眯,“不敢不敢。习沉水剑需得心沉如水,小儿不过是心思沉静罢了。”
  后来这事传到了某个人耳朵里。彼时他正坐在院子里赏月饮酒,闻言也笑得眼睛直眯,“不错不错,甚好甚好。”
  可大长老不觉得有什么好的,“这小子小小年纪尚得如此,再有几年可还了得?他还在我魔教待了这么些年,熟识各个攻防处,万一有朝一日带人打上山来,到时可如何是好?”
  教主不答他,只是问道,“大长老,你可还记得我二十岁的时候如何?”
  “教主功冠群雄,当世无二,那时已任了我教教主两年整,就是老教主也败于您手下。”
  “如此。”他淡淡道,“比之于我,他还相差甚远。你又有何惧?”
  “这么说来,教主从未把那小子放在心上?”
  他将手中酒缓缓一饮而尽,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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