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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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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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晚指着一旁灯架前铺着的绢布道:“师傅,你若喜欢哪家的灯,就把这绢花扔在灯架前,等灯会结束后,谁家的灯得的绢花最多,谁家的灯就赢了!”
  月离点头道:“原来是记输赢用的。”
  三人也不急慢慢走着欣赏各处的花灯,有看上眼的就扔几朵绢花过去,玩的也很开心,这边逛着就来到了尚书府的灯架旁,下人忙向三人行了礼,月离笑着让她们不必多礼,旁边就有一个声音道:“原来这灯是尚书府做的啊。”语气中还带着嘲讽。
  月离转身一看竟是慕容百,她身旁跟着几个寒门官员,那几人也向月离见了礼,旁边一家守灯架的下人也连忙向慕容百见礼,月离心下摇头,这是又和慕容家撞在了一起。
  月离见慕容家灯架上挂的是一盏山河图制成的花灯,灯上画的群山冈峦、浩渺江河雄浑壮阔、气势恢宏是很不错,相比起来自己这边的花灯是简单了一些。
  李晚虽不知月离与慕容百二人有过节,但也听出了慕容百语中的嘲意,面上就有了懊恼羞意。
  月离笑了笑道:“我家小孩子自己做来玩的,她们还在灯上提了谜,各位不妨猜一猜,猜中了就图一乐,猜不中就把各位手中的绢花留下,就当给我家孩子捧个场了如何?”
  刚才只是略一扫尚书府的花灯,几人仔细看去,果然在两盏灯上各题着一首谜,倒未见其她府里想到过在灯上提谜,心思倒灵巧。
  几人不好当面驳了月离的面子,不过都未把小孩子出的谜放在心上,几人打算随意猜了留下几朵绢花,不至于让月离脸上太难看,当下都道愿意试一试。路过的行人见这边聚着人,也都围过来看,对写了谜的灯也感兴趣,现在就等着几人猜了谜自己也来猜一猜。
  下人忙取了笔墨过来候着。
  几人本是笑着看这两道谜语,可看了一会渐渐敛了笑皱眉思索起来,月离也不去催她们,就在一旁等着,过了好大一会,慕容百才提笔写了答案,只是李晚那题她猜的是“兲”也算对了,安然那题却猜错了,其余几人却是两题都未猜对,答案都是胡乱写的。
  月离看了几人的谜底道:“只慕容大人猜中一题,各位把绢花留下吧。”
  旁边就有路人道:“哎呀!这几人看着都是读书人,怎么连小孩子出的谜也猜不出,你们快让让,让我们来试一试。”说着就有人想挤到前面来。
  几人脸上都觉得火辣辣的,忙低头把绢花递给了一旁的下人,慕容百也脸色不太好的把自己手中的绢花都递了过去道:“谢大人,既然我们的答案不对,就请您告知我们正确答案。”
  月离道:“告诉你们也可,只是还请各位不要传出去。”
  几人忙摆手道不会,月离在纸上分别写下答案“口”、“圆环”让几人看了,几人才恍然大悟,慕容百却觉得自己猜出的那一题的答案不如月离给出的贴切。
  得了答案,几人不再多留,拱了拱手低头就走,围观的人也不管慕容百几人还未走出去就挤着她们到了前面道:“大人,我们能否猜一猜这两道谜?”
  月离看向众人笑道:“各位都可猜上一猜,不过若猜不出谜底,手上绢花就要留下,”说着月离眼角看到站在最外面的有三个身材较常人高大的人,虽然也做着凤翔人的打扮,但看眉眼倒像是异邦人,待月离想再仔细看时,那三人已不见了,月离皱了皱眉头,朝堂局势紧张,此时有外邦人来京城,难道和周起有关,但若有外邦人进京,凤晚臣与凤栖月不可能不知道,想来二人应当有什么计划,自己倒不好随意插手,月离也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月离让下人管着这里,自己和安然、小晚继续悠悠哉哉的逛街。李晚这会看到有卖炸团子的小摊,又跑过去排队买团子去了。
  安然方问道:“师傅,刚才那人就是慕容百吗?”
  月离点了点头道。
  安然道:“她不像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月离笑道:“慕容百嫉贤妒能、气量狭小,当日阿倾出事,劝阿倾自尽的就是她,是一个总也学不乖的人。”
  安然道:“师傅还是要小心她一些。”
  月离笑着道:“放心。”


第38章 识破月离
  安然因要赶去南郡,初三一早就离开了京城,月离晚两日走,这两天也一直待在工部,一是查看带到南郡去的一应用具是否齐全,二是给季莫等人安排下一步要做的事。初五这日还抽空去了一趟祁府,因工部新召了这许多匠人进来,月离打算是让这些人多做些自己领域的研究,提高精进自己的技能,留待以后要用。只是研究需要银子,月离在工部还能想法从别处调些银子来,只是她这一去南郡,别说用来做研究用的银子,这些人的工银户部都未必肯拨给,总不能真让工部的官员自己养这些人。
  所以月离找了祁泽,一是言明运河将来五成的税收给户部,换户部给工部调拨所需银两不得刁难;二是保证,只要运河有了税收,工部自给自足,除俸银外,户部无需再调拨任何银两给工部,月离刚说完这两条,祁泽就爽快的都答应了,没用月离再费其它口舌,还颇为高兴的亲自送月离出来。
  你道为何祁泽这次答应的如此爽快?只是因为,虽别人以为月离召这许多匠人进工部是想与祁泽打擂台或胡乱作为,但祁泽观察了月离近来在工部与工匠做的事,却发现了这些工匠潜在的价值,这些人若能经过一番培养定能促进凤翔各方面发展、给凤翔带来更大的利益与辉煌,故祁泽才会爽快的同意给户部拨银,更不用说,运河将来能带来的利益她也是能预料到的。
  故月离出了祁府思考一番,也知为何祁泽对工部态度前后有变,道了句“老狐狸挺有远见啊。”
  出了祁府,月离还未到尚书府就被二皇女府的人截住了,来的正是管家,管家只道二殿下知道谢大人明日一早就会离开京城,今日特地邀谢大人过府一趟给大人践行,月离事情都已处理好,索性随管家走这一趟。
  到了皇女府,管家也不再跟着,给月离说了凤流觞在何处,月离自己一人找去了凤流觞的寝室,凤流觞正坐在寝室外间喝酒,此时看着已是半醉了。
  月离笑问道:“殿下怎么又找臣来了啊,臣不是说了在离京之前不得空吗?还是殿下又给臣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凤流觞道:“过来坐,本殿近日又得了一瓶好酒,你来尝尝怎么样,说着就把另一只酒杯中斟满了酒。”
  月离在凤流觞一侧坐下,拿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口感清冽,回味悠长,不错,殿下叫臣来就是为了品这酒啊。”
  凤流觞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道:“本殿让你喝你就喝?你倒不防着这本殿。”
  月离觉出一丝不对笑了笑道:“殿下若无害臣之心,臣无需防着殿下,殿下若有害臣之心,臣放不胜防,”只是说着,月离却感到浑身渐渐变得无力起来,手上的酒杯无力再握掉在了桌上,月离只能勉强用手撑在桌上才没倒下,道“看来殿下是有害臣之心了。”
  凤流觞忽然把手中酒杯掷在地上,一手紧紧捏住月离的下巴用力让月离看向自己语气凶狠道:“有害人之心的是你,谢眠、月离、金狐,本殿该叫你什么?”
  月离微勾唇角语气淡淡道:“看来殿下已经是知道臣的身份了。”
  凤流觞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几分,月离微微皱起了眉头,凤流觞微凑近月离道:“本殿没想到你竟然是凤栖月的一条狗,为何你偏偏是她的一条狗!”
  月离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不过是因为太女殿下和臣都想让你死,我们才合作了一番罢了。”
  凤流觞道:“你想让我死?”
  月离淡淡道:“殿下既然知道臣的身份,那你将来死的也不会冤,卧龙寨屠寨之仇,三十六人的性命,殿下就慢慢还吧。”
  凤流觞愤怒狠道:“本殿杀的人多了,想要本殿的命你还差点火候,你以为本殿真的信你吗?你以为本殿会在意你?对本殿来说你不过就是一个玩意罢了!本殿一直是在耍着你玩!”
  听风流觞说完月离不在意的笑了笑,凤流觞却瞬间收敛了表情道:“是本殿傻了,你即从未真心待我,又岂会在意这些。”然后慢慢靠近月离,凤流觞紧紧盯着月离的眼睛,轻轻道,“可你现在落在了本殿手里,让本殿偿命之前,你猜本殿要如何对你?”凤流觞分明是更疯了,月离这才感到一丝危险,手悄悄按上腕上的镯子。
  凤流觞盯着月离淡淡道:“谢眠,你不该给我机会的。”说完低头狠狠咬上了月离的唇。
  月离震惊不已,傻了一瞬,慌忙就要按手上的镯子,只是一时心乱反而找不准宝石在何处,幸好此时有一个黑衣人闪身进来一掌劈向凤流觞后背,凤流觞听到风声闪身躲开从一旁架子上抽了一把剑下来击向黑衣人,这不过是短短一瞬间发生的事,月离感到唇上刺痛,有血流了下来,心下恼怒用手背狠狠擦了擦。
  凤流觞与黑衣人正缠斗着,又有一黑衣人闪身进来,揽了月离的腰把月离带出屋来,月离见这黑衣人与刚才那位服饰略有差别,不像是一伙人,凤流觞见月离被带出一招击退黑衣人,追了出来道:“来人!”有一群兵士瞬间将几人围了起来。
  凤流觞心下暴怒红了眼语气阴狠对揽着月离的黑衣人道:“留下她,本殿给你留个全尸。”
  黑衣人不做理会,准备带着月离突围出去,与兵士缠斗起来,凤流觞指着月离吩咐道:“她留活口,其她人碎尸万段。”
  凤栖月与凤晚臣先前都在月离身旁安排了暗卫,此次事变,早有两个暗卫分别去通知凤栖月二人,二人带手下侍卫赶来正在皇女府外碰上,凤栖月命人击开了大门,皇女府下人见来的是太女与西平王,无人敢上前阻拦。
  凤栖月二人来到凤流觞这里正见到兵士在围攻月离与暗卫,月离被暗卫护着,兵士不敢伤月离但攻向暗卫的都是毙命的招式,凤流觞人多势众,暗卫已是不支。凤栖月高声喝道:“都住手!”
  凤流觞见凤栖月和西平王居然都到了,怒气更重冷笑着对二人道:“本殿在捉刺客,与你们无关,带着你们的人滚出去!”
  凤栖月扫了月离一眼,见月离并未受伤道:“孤是君,你是臣,如此与孤说话,孤可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你是想孤先命人把你抓起来?”
  凤流觞冷笑着道:“你大可以试试啊,”说着举剑指向了凤栖月。
  凤栖月身后带来的人瞬间抽出了腰间的剑,此时凤流觞旁边似是兵士将领的人出其不意一指点在凤流觞颈上,凤流觞瞬间晕了过去,那将领扶住凤流觞道:“太女殿下,二殿下喝醉了,酒后胡言,您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凤流觞这些兵士都是从周起处调过来保护的,其中的将领更是周起的心腹,来时周起就恐凤流觞做出什么举动会坏了她的计划,故让将领见机行事,将领眼见事情收不了场,才不得已出手点晕凤流觞。
  凤栖月走到月离面前,见月离浑身无力靠在黑衣人身上,接过月离双手把她抱了起来,月离微有尴尬,可自己现在连站的力气也没有,根本走不了路,只能老老实实让人抱着。
  凤栖月抱着月离经过将领时淡淡道:“即是醉了,就带她下去休息吧。”
  凤栖月与凤晚臣一带人起离开,凤流觞的人都不敢再拦,等快到太女府的时候,月离道:“回尚书府。”
  凤栖月知她是担心府里,就带月离回了尚书府,然后派人传太医到尚书府来。
  尚书府里倒一切正常,下人见太女抱着月离回来,后面还跟着西平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神情皆惊慌不已,到了室内月离唤下人进来道:“二小姐人呢?”
  下人道:“大人忘了,二小姐去了冯大人府上,还未回来呢。”
  月离一时心乱未想起来,今早小晚是来说过要去冯府找冯宝筝玩,道:“多带几个人,快去接小姐回来!”
  下人少见月离语气如此急切忙惶惶的答应了,凤晚臣道:“你不必着急,本王派一队人随下人一起过去。”
  月离点了点头,只是心还是难以放下来。
  此时太医还未到,月离这会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凤栖月坐在一侧轻扶住了月离,问道:“凤流觞对你做了什么?”
  月离道:“大概是使人无力的麻药一类,”然后又道,“她发现了我的身份。”
  凤栖月自然知道月离说的身份是指哪一个,而凤晚臣只是以为月离说的身份是她与凤栖月的关系。
  凤栖月此时她低头注意到月离唇上有伤,此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看起来还很严重,但这伤口却不像是月离自己咬的。
  凤栖月抬手欲抚上月离唇上的伤口,月离伸手挡了一下,凤栖月道:“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凤晚臣也抬眼注视着月离唇上的伤。
  月离方尴尬懊恼道:“殿下从未和我说过凤流觞竟是个断袖。”
  凤栖月和凤晚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月离唇上伤口是如何来的,凤晚臣皱了皱眉,凤栖月也瞬间黑了脸道:“孤先前也从未得知。”
  那看来是因为凤流觞往日隐藏的太好,月离心下皱眉,若早知凤流觞是个断袖,她就不会这样去接近她。
  一会太医到了,给月离看过后道:“是普通散力散,药效过了就无碍了。”凤栖月与凤晚臣听了方放下心来,然后命太医退下了。
  这会去冯家的人也回来了,来见月离禀道:“冯家大小姐和咱们二小姐带着冯府二小姐去京外寒山寺上香去了,这会还未回来,冯家已经派人去接了,咱们府上的人也都跟着过去了。”
  月离听了皱眉压下心中烦躁之意道:“你下去吧,有消息立刻来报。”下人忙退下了,月离此时越发担心李晚在京外会出什么事。
  凤栖月唤手下侍卫进来道:“你带一队人马,去郊外接应冯府的人,若遇到尚书府二小姐,就先把人带回来。”那人领命退下。
  月离想起一事问二人道:“初一那日灯会,我在街上看到了异邦之人,你们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凤栖月皱眉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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