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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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巨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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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视情况而定。倘若,齐恩小姐愿意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三缄其口绝不提起,我们不会伤害她。毕竟…这是那时我跟你的提议…」
路·约尔见那位人物,还保有履行协议的意识,不禁有些感慨。
「但是…真正能决定莎西露生死的人还是他…所以,我只能保证我们这方是不会伤害她的。」
「…他吗?」约尔一想的人就只有「他」了,「…的确,他是适合的人选。」
接著,他再继续说著:
「我说完了。至於,你给我的最後保障…我相信你,大人。」约尔举高酒杯,
「即便你最後成了邪恶之人…」语毕,他喝下了红酒。
匡当……呯!
玻璃杯的破碎。一个人的死去。
声音,回盪在这空间…
知道约尔倒下的那人,转身看向抱著约尔的亚蕾,毫无情绪的话语传来了。
「亚蕾小姐,你又如何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於是她先紧抱了下路爷爷,因为他是她的恩人。之後,亚蕾静静地拿起桌上最後一杯毒酒…
「但愿…你们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得到天谴啊…也希望真正的和平能在未来到来…」她咬紧嘴唇,「莎西露小姐的事…我相信你…虽然愚昧…但我相信你!」双眸透露无限的寄托,那人也因此被这样的她所感染,「…我答应你。」那听起来并不像是谎言,说完,亚蕾毫不犹豫地饮下了红酒…
「谢谢两位,我由衷地感谢两位。」
那人以完美的敬礼收了场,但亚蕾却留了一口气轻声地对眼前的人说:
「叛徒…」似乎还是对「那些作法」感到失望…
短短的一分钟,就回忆起梦里所见到的事,莎西露感到沉痛,因为那或许是路·约尔和亚蕾巴特的最後身影。
「终於醒来了,莎西露!」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不禁震了一下,原来是韩吉啊。
「身体怎麽样?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其他人去哪了?」
莎西露不回应直接问起,韩吉则对她说道:
「别管那种事了,再休息一下?」
「不…我…」
「身体还没恢复,会被奇行种抓住的喔。然後,里维又要一脸青筋地去解决事态…」韩吉知道莎西露没要休息的打算,因此搬出了兵长,她笑了笑地这麽说,虽感觉上很随意,但仍希望眼前的人可以暂且不管任何事。因为,方才隐约看见了她快速拭泪的样子。莎西露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韩吉帮她到了一杯水…
「…奇行种?」似乎让她抓住了。
韩吉背影微震,就知道了一件事,「团长他们…是不是去进行调查活动了?」
「没、有、啊。」笑得很灿烂,看样子是对了。
「我要去找他们…」
「不可以!反对!」
「为…!」
「没事吧?」
韩吉见状,就立即上前关心。她摇摇头,总觉得除了身体的不适以外,还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在韩吉的搀扶之下,莎西露又躺回了床上。
不过莎西露却明白了为什麽,除了身体一阵疼痛外会有一阵晕眩,看来是因为…
在梦中…她还梦到了另一件事情…
不安的情绪莫名的袭上心头,内心的骚动令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不知为何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力量逐渐恢复…
但是,无论她怎麽回忆也记不起另一个梦。
「我…睡多久了?」
「两天了。」
莎西露躺在床上,静静地望著在她房间不断来回走动的韩吉,「…艾尔文他们有说什麽吗?」并且问道。
「没有唷,只指望你赶快复原。总之啊…快想个恶趣味的理由搪塞他们吧!」看著韩吉以往作风的说笑回应,她还是不禁的吐了槽:
「因为太爱巨人,想跟巨人私奔吗?」
「哈哈哈,这个好!」
「话说…两天的时间够你参观我的房间了吧?」
莎西露因韩吉的笑声也笑了一下,不过总觉得她的房间没什麽好让韩吉打发的,於是又问;韩吉知道莎西露的疑惑点在哪,她先是微微一笑再说道:
「在你昏迷之前,我跟夏莉可是大忙人耶!」
然後就见她一脸装出憔悴的脸,莎西露不禁又笑了,「那还真谢谢你…」
「没什麽啦,夏莉跟我能够一直看你的睡颜看到腻,也算赚到了!」
「…我实在不想听你这麽说耶,有够烦的。」
韩吉那无理头的说法,偶尔还藏著玩意,但这次却让莎西露感到暗沉,这一点也不好笑啦!居然连夏莉也…「哈哈,开玩笑的。」就说不好笑了!
但也因她的这种风格,才使总是充满著沉重与晦暗,感觉见不到尽头之光的调查军团,有放松的时候。就这点而言…莎西露是很钦佩韩吉·佐耶。每次这麽一想,对於刚才的笑话也一笑置之了。
「好了,你就再好好休息一下。等艾尔文他们回来吧,有事再叫我一声喔。」
随後,她便走出了莎西露的房间。然而再次缓缓闭上眼睛的莎西露,似乎在尝试著回忆…「到底是什麽样的梦、呢?」
之後──
『!』 她赫然被唤起。
赫然被惊醒的莎西露,似乎知道她在梦中的另一个梦了。
霎时间,她能感受到体力已复原,甚至身体上的不适也没有了…
明白了。
或许这是体内的巨人之血…然而她最後的行动的是──
莎西露换上兵团服以及装备立体机动。知道韩吉会拦住其行动的她,小心翼翼地想从打开窗的窗户那下去。两层楼的高度,以她的实力算是可赌的一种方式,一个跃下,再加往上的绳览以及少许的燃料,就可能平安且只发出轻微声音的落在草地上。察看四周後,确认无人注意到後,莎西露便快速地上马往城镇出发…
离基地越远,她的速度就越快。因为那场梦境,真实的使她相当不安。
「莎…哦啊啊啊!」韩吉拿来了一些食物,但一开门就知道莎西露不见了。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引起了留下来顾名思义的看家二人组,「怎麽了,分队长?」是她的分队队员,其中一人这般问道。
「得去追莎西露才行!目标玛莉亚之墙内的城镇!」
韩吉迅速地在桌上放下食物。一转眼间,她便与看家二人组也往城镇的方向出发。途中她竟回忆了,她隐约见到莎西露显得有些不安的神情,难道有什麽关系吗?韩吉·佐耶也开始感到不安,不禁碎语地说著:
「莎西露…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另一方面。
在玛莉亚之墙内的城镇。。。
「艾尔文团长!」
米克的声音响彻云霄,里维他们一听就随即赶往。
渐渐清晰映入眼中的情况,令大家感到不知所措…
「这是…?!」
里维被想不透的思考给绊住了。为何巨人们一直围著团长身旁,并且都有12米高,根本可以筑成一面人墙,感觉不太妙也不对劲。
「里维!我们得去支援团长!他的燃料跟刀刃,似乎都快没了!」米克越到了里维兵长的地方,这麽说完後,里维跟他便立即往艾尔文的所在赶去。
然而,无论是几米的巨人们却不断从墙洞那里,陆陆续续的进来,延误了时间。即使是给後方支援的同伴们处理,也还是受到了间接和直接的干扰。最要命的事,无法预料的奇行种,有时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一只又一只。
「可恶,怎麽会有这麽多奇行种?」米克不能理解。
「切…」里维反倒是很不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与米克停在离墙洞处不远的地方,看著一直因墙洞出现的巨人,非常的棘手。
「不好了!有只奇行种到艾尔文团长那了!」
众人随这句话的高亢,都不经意地往团长那边看去。
当然,这也成了死亡的一种弱点。太在意同伴们的生死,这一瞬的分心会倏然地成了疏忽,部分的性命因此而殒落。但是…
团长不是谁都能取代的啊!
里维兵长跟米克以达到自己极限地速度前去-
但不料…为时已晚了。
不过飞溅在眼前和脸颊上的…不是艾尔文的鲜血。
而是,
莎西露·齐恩 
那还有著温暖的…
血花。



☆、#14

14
离目标最近的里维跟米克,将一切纳入眼中。
即使不情愿也好,还是不甘心…
快速变冷的鲜血溅在两人脸上的感觉,谁也抹去不掉。
两人动容地前後咬紧牙关,将不管是眼前还是左右、前後的巨人们都击杀掉,一个都不留。後方前来支援的人也加入了战局。
之後情况逆转,巨人们的数量在同伴们的牺牲和活跃上,得到了稳定的控制…
不过…
「…露、莎西露!醒一醒!」
艾尔文团长抱著齐恩在怀中,不断用手轻拍她的脸颊,直到莎西露缓缓张开双眼,茫然地看向眼前的人…
「太好了,你还有意识…快!快去找医护…!」
他急促的声音和指挥的动作,被莎西露的一手抓住而停止,「不用了,团长。」
「少说废话。」
里维沉闷的语气传来,从他的表情和口吻就知道了,现在的他相当的不爽。
「脸上的血迹…自己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吧…」
齐恩对著他有气无力的说著,平淡的口吻、两眼快要无神的模样似乎都透露了她的知觉正在坠落…兵长一听她这麽说,便粗鲁地抹去了自己脸上的血迹,似乎是感到很生气。
每个人都无法反驳她的话,当事人的感觉比其他人还来得清楚,死亡逐渐逼近…
「莎西露!兵长跟艾尔文团长都这麽说了,请别放弃呀!」
比自己晚几天加入的佩托拉,紧张并泪流满面的说著。声音既有高度也有穿透力,站在上方紧戒的夥伴们,都因她的话语感到触动,脸上的神情逐渐被哀伤取代。「佩托拉…不行啊…你这样让所有人的警戒都没了…」佩托拉听到她的话,便也安静了起来。但是,她努力哽咽不出的泣声不绝於耳。
韩吉跟看家二人组同时赶到,听到她对佩托拉说得脆弱话语,就能知道已经太晚了。韩吉只能默默走到佩托拉的身旁,轻拍她的背後,安静地安慰著她。在安慰佩托拉的同时,她以一丝感伤的视线扫了四周一遍,这个动作让她快速地掌握了情况。此时的韩吉…只能静静的、淡淡的也沉静在这闷痛的情怀之中… 
莎西露能理解,身处兵团难免会遭人利用或是无感的牺牲。但在这里,她却知道一个同伴的生死和地位,其实在调查兵团的每个人的内心中,都占了一个位置,毫无保留也无可代替,无数次的并肩战斗,无疑形成了最稳固的向心力。比起那腐败又无味的宪兵团…调查兵团还比较有人情味、有欢笑、有悲伤…
拥有那无比可贵的感情。佩托拉的眼泪,就是最无缺的证明。
「艾尔文…里维…你们两人把耳朵靠过来…」
齐恩在临死之前,她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这情景令莎西露不禁笑了一下,总觉得会很怀念。里维跟艾尔文这次没有让她等太久,便全把耳朵都贴近了。
「我努力找出真相…但就是无果…」她看起来很难受,但无人愿意再说什麽,只希望能抓紧时间,让她说完。「我很对不起你们…」
「不,莎西露你不用道歉…」艾尔文摇摇头否决了她的自认。自责的应该是里维和他才对…复杂的各种情势将她卷入…
齐恩见眼前的两人都相当沉重,苦笑了一下,因为她什麽都明白,对於团长跟兵长而言,她的重要性很特殊。然而,自己更知道…
今日正是她的死期。不过,她没有认输…
「最後我有两句要说…」莎西露正用意志力撑起生命,「就是…」
即使有多痛苦,她都要让…
身为自由之翼调查兵团之精神支柱的这两个人知道…
「人类跟巨人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呢?不过就只差一个字…」
里维跟艾尔文大惊,但下一秒又恢复了稳重的神情。最後,她的话语永绝於耳,所有的人哀伤及悲痛涌出。就连艾尔文和里维也难得的显得感伤,他们两人都知道莎西露或许是那「钥匙」,但就是有太多的顾虑与猜疑。一切其实都只差沟通与定夺而已。果然,无人可以去明白,结果与选择是否能成正比;然而,我们被允许的是,时间与性命那残酷的深刻。
但是。
哀伤与悲痛不会太久,因为战斗仍在继续…
「你说什麽?」
兵长一脸不悦,说实话凶狠这词比较贴切。
「里维。」艾尔文的嗓音压低,似乎是在制止他的冲动,「…我不是很能明白。可以请再说一次吗?」加重的语调,看来艾尔文其实也很不满。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眼前的人是奈尔·德克,他毫无动摇,「莎西露·齐恩的一切,我们所有知道她的人都必须封口不提。并且,必须要将有关於其一切的资料文献,一道销毁一小片纸屑都不能留。」
凝重的气氛,散满了,他们三人的所在。
「经过了这麽多天,你们宪兵团都在思考这个吗?」
里维先打破了静止的时间,然而奈尔仍一丝不苟的说著:
「不,我们并没有这麽想。这是上层的指示。」感觉上是失去了自我一样。
「开玩笑,你是猪吗?什麽都没问?就这样行动了?」
兵长一听他那完美的任命责任,感到切确的不爽。轻靠在墙上的他,下巴稍微上扬,双眸的眼神锐利地像把轻轻一挥就见骨的刀子,有些轻视。
「…」奈尔对於里维那一针见血的话语,算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人正在调查兵团的基地里头,稍有不留神就觉得会命丧黄泉。
「莎西露不是你们多年的同伴吗?」
艾尔文缓颊了情势,奈尔从里维那里得到的汗颜,因而稍有了暂缓,「…同伴嘛?是啊,她的确是。不过算是以前了…毕竟,齐恩不知道怎麽说…有时会摸不著她的头绪…」途中,隐约还可以听到兵长一声的「切」,以及见到那不满地爽快撇头。「…跟原本的我们一样。不过,上层这次的命令,是不是太超过了?你真不觉得奇怪吗?」
艾尔文听他这麽说,有些是可以理解的,但对於命令还是无法适从:
「没有正当理由,就要让付出的人完全消失在这世上?你难道不觉得很不寻常吗?」强调的口吻很重,艾尔文那坚定无畏的双眸直盯著他。然而,奈尔·德克却不答应,只是转身就走。在出门之前,他只留下了这样的话:
「据说,齐恩当初毕业是以首席的席次选择驻扎兵团,根本就不是宪兵团。有关她的流言,早在那时候、在宪兵团里大肆讨论过了。但是,在上层的严密控管以及密令之下,这些都早就成了往昔,也没有人再敢说什麽…」他停顿,回头看向调查兵团团长,「你知道吗,艾尔文?」语气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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