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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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母-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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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传强说完,转身就走。张雅洁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他走远,忘了再哭。嫁给钟传强,她有面子还有里子,她不过是为了要幸福,一个女人为自己打算,她有什么错?

张雅洁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冯玉姜并不相信张家能怎么着,张家是闺女,人家看不上不要她,她能有什么脸来张扬?然而钟继鹏不这样想。

“你开着个饭店,她心里记恨咱家,想给你找点麻烦还不容易?你还当外头人都跟你一样,就一个心眼儿?”

“那我能怎么弄?我怕她使坏,我还能把这个饭店关了?”冯玉姜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管他。”



张雅洁是聪明的,她只想死缠烂打拿下钟传强,并不想闹僵闹大,张雅洁的聪明就在于她不会去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就像钟传强说的那样,钟传强要是铁了心不要她,闹一场有用吗?这事张扬出去,她还怎么再找旁人?

遗憾的是她有个愚蠢的妈。

张雅洁回到家里,满脸哀怨,泪光莹莹,饭都不肯吃,张雅洁的妈居然真的生出了给女儿出气的心思。倒是没来暗的,她直接上门来问罪了。

第二天下午,张雅洁的妈领着儿子和娘家三个侄子来到冯玉姜的饭店,进了门,张雅洁的妈一把推倒了一张长条餐桌,嚷嚷道:

“姓钟的,你给我出来,你坑了我女儿,还想就这么完了?”

冯玉姜从厨房出来,见张雅洁的妈叉腰站在饭店前厅。这时间没在饭点,前厅只有三个客人在喝闲酒拉闲呱,见到这情形,索性付钱走人了。服务员跟厨师悄悄伸头出来,小声议论着。

冯玉姜走过去,站在两三步远反问道:“我儿子一没搂她二没抱她,也没跟她谈恋爱,怎么就坑她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能上我门上来吵吵,你还知道人是怎么丢的吧?”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儿子欺骗我女儿的感情,还想就这么便宜了他?”说着叫带来的四个小青年:“你们给我看着,今天他不给我个交代,我非把这里砸个稀巴烂不可!”

钟传强跟二丫来到前厅,钟传强扫了一眼那几个人,说:“要砸是吧?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家的东西!”

二丫也在一旁嗤笑:“你觉着领了几个人,你就能讹人了是吧?狗多不吃人。话说回来,就冲你这个样,你那个闺女谁还敢要!”

张雅洁的妈给这话激得喘粗气,几步窜过来,张着个巴掌就想去抽二丫,二丫往后头一闪,顺手推了她一把,冯玉姜一看赶紧过来护着闺女,三个人就推搡到一块去了。

剩下那四个小青年一看,嗬,动手了?其中一个猛地就推倒了另一张餐桌,桌上的茶杯稀里哗啦摔在地上。钟传强几步跨过去,两个厨师这时也过来了,三对四,也吵吵嚷嚷地推搡起来。

“你妈个X,到我门口来撒野了?”忽然一声大吼,钟继鹏暴躁地冲进了前厅,一手拎着一把菜刀,凶神一样地往几个小青年跟前一站,抬刀一指:

“来来来,我今天看着给你们砸,你们要是不把这个店砸光,你们就不是他妈人养的!”

说着,钟继鹏砰地一声,把右手菜刀剁在旁边餐桌上,菜刀直直地立在了餐桌上,钟继鹏紧接着把另一把菜刀换到右手,指着那几个人:

“来,来,要撒野的抓紧!”

就说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钟继鹏这幅拼命的架势,几个小青年心里也怯了。

张雅洁的妈瞥见钟继鹏拎着刀进来,一闪神,叫二丫一把推了个趔趄。钟继鹏随即把刀对着张雅洁妈一指,菜刀离她的脸也就半米远,钟继鹏招呼:

“来来,你过来,我儿子把你闺女怎么着了?她是少皮了还是少毛了?你说出来,你说出来我给你磕头赔礼!”

张雅洁的妈一看这情形,也不敢跟钟继鹏拼命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起来。

“你姓钟的欺负人,你欺负我一个女人……”

玩这招了?

钟继鹏菜刀一挥:“哎,这话你可说清楚,我怎么着你一个女人了?我沾你了我碰你了?那几个鳖羔子不是你领来闹事的?你家的女人都是狗皮膏药吗?逮谁贴谁,你他妈不把话说清楚,我剁了你个龟孙子。”

钟继鹏这话说得二丫差点笑出来。冯玉姜实在也厚道的过分了点,过去轻轻扯了扯钟继鹏的胳膊,钟继鹏眼睛一横,冲着冯玉姜呲吧道:

“怂女人,你给我闪远点。我钟继鹏混了大半辈子了,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有猪头找不着庙门,拿着自家闺女硬塞给我是吧?”

张雅洁的妈被儿子拉了起来,气哼哼地丢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抹着鼻涕眼泪就想走。钟继鹏往门口一堵,说:

“你说清楚,我等着什么?我钟老四是恶人王,我还就不怕有人跟我找事儿,你能找着我家,我也能找着你家,我要是有啥麻烦,你也小心点!”

张雅洁的妈落荒而逃,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

所以说,对付渣渣,冯玉姜还是不行。像张雅洁父母那种人,自诩是高人一等的人类,碰上粗暴蛮横的钟继鹏,什么姿态招数都成了白搭。

钟继鹏把剁在餐桌上的那把菜刀猛地拔下来,拿刀一指钟传强:

“你这个东西,怎么就不长点血性!”

钟继鹏熊更扒拉地往后头走,冯玉姜赶紧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用在对付渣渣上头,我还蛮喜欢钟继鹏的哈

☆、第56章 钟小五

钟继鹏手拎双菜刀赶走了张家那几个人;转身熊更扒拉地往后头走,冯玉姜赶紧一溜小跑地跟了上去。

钟继鹏进城这两天,实在也没啥事可干,饭店里的事他又不愿情插手;作为大牌沙猪钟继鹏,他厨房不想进;盘子不愿端,就领着刚子跟小五玩了。小五刚才闹着要玩“骑大马”,没有现成的滑溜棍子;这钟继鹏是绝没经过什么公德教育的,拎着个菜刀去屋后头砍了根绿化的树枝;站在屋后头给小五削棍子;刚子跟小五围着他看。

骑大马,这个小男孩子都会玩,所谓的“郎骑竹马来”。

钟继鹏就在这时候听到了前头吵吵的声音,他觉着不对劲,拎着菜刀便从院子侧边的小门进了饭店,一听是张家那蠢女人来闹事,随手从水池子旁边又拎了一把杀鱼的菜刀,气势汹汹地就冲进前厅去了。

饭店嘛,当然缺不了菜刀。

钟继鹏这会子气哼哼进了后屋,后屋本来是留给厨师住的,这两天钟继鹏白天在饭店里转悠,便在里头占了张小床给小五有时候睡觉。钟继鹏把两把菜刀往地上咣当一扔,一手抄起床上小五的衣服和零食袋子,指着冯玉姜说:

“赶紧拾掇拾掇,走家。娘的,我今天要不是碰巧来了,你娘几个还不叫人欺负死?回家去,这破地方咱不呆了。搁这儿受旁人的气,传出去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都说驴犟驴犟,冯玉姜心里头清楚,钟继鹏要是上了犟,驴哪能比过他?冯玉姜拉着钟继鹏坐下,倒了杯水塞到他手里头,放缓了声音劝道:

“你先消消火,看你气的,不是都叫你打走了吗?”

“我打走了?我另天要是不搁这儿呢?”钟继鹏端着水一口喝干,放下杯子说:“到底你是个女人,今天孬好还有二丫跟山子呢,你说往后你一个女人,带着刚子跟小五两个小的,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里头混,怎么说怎么不叫人放心。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跟我走家。”

几句话说的,冯玉姜心里头不发暖那是假的。这钟继鹏缺点一大堆,有个什么事,家里大人小孩都要看他脸色,可就是有一条,我钟继鹏的女人,受我的气行,受你外头旁人的气,不行!谁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你试试?

冯玉姜知道这头犟驴是当真的,在钟继鹏想法里,这娘几个还是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好,就像老母鸡张着的翅膀,小鸡走远了它不安全啊。

冯玉姜见他正在气头上,不好再硬跟他拗着来,便安抚说:“行啊,这个事咱再商量,这眼看就该吃晚饭了,消消气先吃饭,行不?”

他两口子在这儿说话,刚子跟小五一人摸着一根削得滑溜溜的细木棍,趴在门旁探头探脑。听见冯玉姜说吃饭,小五咕咚咚跑了进来,自动爬上钟继鹏的膝盖,笑嘻嘻地说:

“吃饭。我要吃大鱼。”

小五说着,伸出两只小胖爪去拍钟继鹏两边的腮帮子,钟继鹏本来正黑着一张脸,叫小五这么拍来拍去,有心要发烦,却又舍不得小儿子,便不由得放了脸。他抓住小五的小手,叫冯玉姜:“那你去炒鱼。”

冯玉姜去厨房,捡着那新鲜可口的,也不要厨师帮忙,自己动手做了六个菜,辣椒炒河虾、清炒花菜、老醋花生米、炖排骨,一个红烧鲳鱼,这鲳鱼肉质细嫩乱刺少,适合小五吃,最后再来一个青辣椒炒鸡蛋,钟继鹏就爱吃这个。

天傍黑,饭店里客人开始多起来,前厅里上了好几桌三五小聚的客人,后头宴席也开了两桌。冯玉姜把旁的事交给了厨师,一家人在后头用了个空闲的包间,坐下吃晚饭。钟继鹏弄了瓶小酒,二丫主动给钟继鹏倒满一杯,笑嘻嘻地说:“爸,你今天真威武。”

“妈妈的,你爸今天要是不威武,你们几个还不完蛋。”钟继鹏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青辣椒炒鸡蛋,吃着说:“我搁家里也炒这个吃,姜嫂给我炒,怎么就不跟你妈炒的这个味一样?还是这个合我的口路。”

“姜嫂炒菜手艺不差,你那是吃习惯了。”冯玉姜说。

钟继鹏二两酒下肚,一盘子青辣椒炒鸡蛋也几乎吃光了,那盘子老醋花生米他也喜欢,花生米小火温油炸熟了,加上洋葱、黄瓜和胡萝卜切成的小块,香醋酱油再加花椒粉拌匀了,用来下酒十分可口。钟继鹏便问冯玉姜:“这又是你弄出来的新菜?”

“嗯,跟旁人学的。老醋去油腻,跟油炸的花生米最搭配。”

钟继鹏喝过了酒,叫二丫:“我不想吃米饭,你去给我弄点豆腐,捣点青椒蒜泥浇在上头。”

冯玉姜叫住二丫说:“吃豆腐当饭能行吗?二丫你去看看,有什么现成的汤盛一碗来,别太油了。”

二丫答应一声就去了,不多一会子端来一盘豆腐,还有一碗老鸡汤打底的茼蒿汤。

“二丫是个好东西,性子随我。你说山子这性子,粘粘糊糊,面了吧唧的,怎么就不随我?随你!”钟继鹏说着拿筷子指冯玉姜。

旁边二丫听了抗议:“爸,你要说就说我是好孩子,怎么说人家好东西呢?”

钟传强嘴里嚼着饭,低了头。

“爸,妈,是我不好,可我也没招惹她……”

“你没招惹她,可你一个大小伙子,叫个女人逼成这样,还连累上家里头了,你自己觉着有没有脸说?这个性子,你将来要吃亏的。你现在上大学也是,将来工作了也是,咱一个大男人,不管什么时候要硬气气的,不能那么面。”

钟继鹏教育孩子的方法那就是没有方法,直截了当,一是一二是二,你指望他有什么“赏识教育”之类的,估计再过二十年也不可能。山子低头无语,二丫也是想帮她哥解围,便转移话题。

“叫我说,她家人太不要脸面了,这样也跑来闹,咱今天就不能便宜了她,真应该叫她赔偿损失。”

“摔了两只杯子,不值当再理她。最大的损失就是你爸把我那餐桌剁了个口子。”冯玉姜这么一说,二丫噗嗤笑了。

小五吃饱了就往外跑,钟传强趁机跟着小五出去了,不大一会子二丫跟刚子也吃饱出去玩了,屋里剩下他两口子,冯玉姜看看钟继鹏,气好像消的差不多了吧?

“你别那么呲吧山子,他也没犯什么错不是?谁知道遇上这家人孬出格。你个大老粗,你不能非叫山子也当个大老粗吧?”

钟继鹏眉头一挑,说:“男人粗点有什么不好?”说着要笑不笑地斜眼瞅瞅冯玉姜,冯玉姜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养儿如羊不如养儿如狼,山子吧,太老实了。”钟继鹏慨叹,“我看今天这样子,要是你娘几个在这城里遇上什么事,倚靠谁去?咱反正不缺吃不缺穿,比一般人家强得多,不如把这个饭店转手回家去,一家人在一块过日子,多好。”

“你说,你在跟前的时候总是想磨牙,你不在我身边吧,有时候还真不行。”

钟继鹏咧嘴笑:“女人就是女人,男人不在身边哪行?”

冯玉姜便试探着说:“那你干脆跟我到这边来吧,就像你说的,一家人分在好几下里,真是不像个家了。”

“说得轻巧,我怎么来?我那工作不干了?”

冯玉姜说:“可是我回去也不行啊,这个饭店挣钱比家里还多,现如今谁跟钱过不去?咱家孩子多,二丫眼看也考大学了,趁着年纪还轻多挣点钱,不是给孩子打个好基础吗?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调动到这边来?”

“不容易。调到这边,这边供销社早改成供销商场了,没那么简单。”

“你想想法子,关系都是找出来的,谁帮了咱咱也知道他的人情不是?”

“你以为后门那么好找!”



一转眼暑假开学了,钟传强跟二丫回了学校,冯玉姜托了个常来吃饭宴请的顾客,是当地的文教助理,给刚子转学到了一个初中学校,也把小五接了过来上育红班。那时候叫育红班,不叫幼儿园。

张家闹事之后,加上刚子、小五都跟冯玉姜过来了,钟继鹏往城里头跑的就勤了。通县城一共两班车,正好在一早一晚,下了班天还大早,多数时候他跳上班车就进城了,第二天一早他再坐车回去上班,反正公家的单位,迟到个一时半会的也没人能怎么着他。

“可能是要老了,玩心也没了,出去找人下棋都没意思。回到家一个人搁屋里乱转,干什么都别扭。你说我整天这样跑,挣那点工资都扔路上去了。”

冯玉姜笑:“还正当年呢。再说老了好,老了就老实了。”

小五上了一星期育红班,老师找到家里来了。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胖墩墩的,一脸和善的笑。

“小五妈,我看小五这孩子聪明,你不如送他进一年级算了,比育红班里学的东西多。”

冯玉姜忙问:“是不是小五搁育红班里不听话了?育红班不想要他了?”

老师说:“这话从哪里说的?我那育红班不是跟小学一个院子吗?人家一年级的老师上课教学生念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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