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间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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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间谍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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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到了手,马上送到莫斯科,让苏联的工厂争取时间,制成了KV型新坦克,优越性
全都超过德国制品。KV型战车在战场上一试身手,就叫德军总部大吃一惊,并且吃
了大亏。
    1941年秋天,情报中心接到第三十七号报告:“ME110 型麦赛希密特飞机日产
九到十架。而在东战场却每天平均损失四十架。”这个加减乘除是很容易做的。
    1941年年底,我通知局长说;  “麦赛希密特飞机厂赶制一种新型歼击机已经
有三个月。发动机是新式的,时速可达九百公里。新飞机的图案拍成微型胶卷,首
途莫斯科。”过了几个月,苏联飞机厂也制成一种新型歼击机,性能超过德国。
    第二类报告则有关战局。师团确数,武器配备,攻击方案。
    举例来说,1941年12月10日,第四十二号报告指出;  “镕闰空军第一第二线
共有飞机21,500 架。其中运输机6 ,258 架。
    东战场现有9 ,000 架。”
    另如;  a1941 年11月,来源苏珊。德军总部建议冬季战线南起罗斯托夫,中
经伊秋木,库尔斯克,奥略尔,布刊扬斯克,诺夫格勒,北至列宁格勒。”
    几天以后续报:  “希特勒批驳了总部建议,下令向莫斯科发起第六次攻势,
并在这一战区赴以全力。”
    1942年年底,报告指出:“在意大利,各战区指挥部开始抵制党的指示。推翻
墨索里尼的可能性不能排除“。德军正在慕尼黑和英斯勃鲁克集中,准备干涉。”
    此外,情报组主要负责人经常分析综合局势,进行推断,例如:    “德军领
导集团认为,东战场闪电战业已失败,德国已失掉必胜信心。各种倾向都要希特勒
与英国单独媾和。德军总部将领等认为战事将延续三十个月,然后以妥协告终。”
    谁要认为;索尔格呀,波森呀,特雷伯呀,他们打回去的报告都被莫斯科视为
经典,那就大错特错了。凡是情报中心接到的材料:都先经过译电处,然后由一批
军事和政治专家精选,查证,再和其他不同来源的材料相互对证。比方说,我在1940
年秋天报告德军三个师从大西洋沿岸抽调前往波兰。情报中心同时也接到运兵火车
司机情报组的报告,以及波兰情报组的报告,证实了我的消息。         1941年秋天,红军处境危急。德军在五个月内,推进一千二百公里。
    基辅失守,德军开进乌克兰这个粮仓。往南,曼斯坦将军打下了黑海滨海地区。
在北方,列宁格勒四面楚歌。在德军中路,斯摩棱斯克陷落,莫斯科已经无险可守。
    希特勒发出胜利的战报,宣称:“俄军就歼,莫斯科指日可下。〃 德军总部着
手制订计划,占领苏联首都,并且另设行政体系,取代旧机关。希特勒确信莫斯科
陷落,军民斗志就将一扫而光,斯大林不得不屈膝投降。他在东普鲁士,拉斯顿堡
统帅部,召集麾下将领,再订攻击计划。他主张正面直取莫斯科,而参谋部则主张
包抄合围:第四军和第三军经过大迂回,大包抄,在莫斯科后方接合。结果是这一
计划占了上风。
    我今天已经可以透露“红色乐队”的一位战士当时曾经参加了这一次最高军事
会议。会场有一位速记员详细记录了希特勒和众将领的发言,而这位速记员正就是
波森小组的成员。苏军总部对于德军这一次攻势了如指掌,乃得对症下药,策划反
攻,从而击退了德军。还是这一位速记员,提前九个月,便报告德军将进攻高加索。
1941年11月12日情报中心接到报告如下:“第三号方案以高加索为目标。原定11月
行动,现改1942年春季。5 月1 日,部队应全部布置就绪。自2 月1 日起,后勤部
将全力以赴。出击高加索兵力的各个基地展开如下:罗佐瓦亚,巴拉克莱沙,组古
耶夫,贝尔戈罗德,阿希丁卡,克拉斯诺格勒。总部设在哈尔柯夫。详续。。
    1942年5 月12日,专差赶到莫斯科送交我的微型胶卷,上有攻势轴心的一切情
报。高加索全部地区应于8 月占领完毕,以便守住巴库及其油田。攻击将以斯大林
格勒为主要目标。
    7 月12日,斯大林格勒战区成立指挥部,由铁木真戈将军领导。陷阱安排就绪,
就等德军自投罗网。   
     第九章 费尔南·包利奥尔
    我们的首要任务之一是保证通信联络。不言而喻,假如没有通信设备,堆积许
多情报消息又有什么用处呢? 对一个情报网来说,通信联络等于潜水员需要氧气。
只要气管失灵,人就马上闷死。
    必须承认战争刚爆发的时候,我们水下和水面隔绝,通信联络还没有搞好。理
由很简单,因为当时情报中心对这个问题重视不够。收发报员都缺乏。
    随后,“红色乐队”逐渐搞到了设备,布置了人员。柏林有三架发报机。比国
有三架。荷兰有三架。短时间内,法国还默不作声。我很着急,切望法国赶快参加
这个电波的协奏会。    我们掌握的通信手段并不限于无线电。首先,并不是什么
情报都能由电台发出去。港口设备的图纸,要塞图纸,军用地图,机构组织图等等
都没法用电报打出去。碰到这样一些材料,我们用化学墨水,主要还是用微型胶卷。
直到1941年6 月为止,绝大部分在法国收集到的材料,都交由苏联驻维希的武官苏
斯洛巴罗夫转出去。我们绝对避免身上带着材料越过分界线。我和莱奥想出了一个
办法,并且由我们俩最先使用。先租一问卧铺车厢。另外一名组员再去租一间车厢,
最好两间有门可通。两间里面有一间空着。检查员一走,情报员便离开自己的车厢,
走进另外一间,把藏着微型胶卷的笔塞进电棒里,然后返回自己的车厢。
    车到磨坊站,要过分界线,交通员和他带的行李自然都受检查。德国宪兵打开
车厢,里面没有人,宪兵不用停留,随即走了过去。过了分界线,交通员只消进去
取回藏着微型胶卷的笔,那便万事大吉了。
    西梅克斯和西梅克斯戈两家公司的经理和职员都带得有多特工程局的证件,他
们来往十分方便。另外一些交通员也很别致。负责柏林跟比京之间通信联络的女交
通员,名叫瑛娜·英顿。她长得十分美貌,在时装公司当模特儿。希特勒的情妇艾
娃·布朗以及纳粹大官们的夫人都在那家时装公司定制衣裙。还有一个茜蒙·费特,
在巴黎当比利时商会职员,负责巴黎和比京之间的通信联络。她只要把信件交给比
京交易所的联络员,这人就会负责转送。我们还利用一位开过分界线的火车的司机。
还有渡海开往斯堪的纳维亚轮船上的海员。
    自从东战场战事开始以后,我们的行动迅速发展。原来那种手工业操作法不顶
事了。不管那些窍门有多么巧妙,多么有效,多么富于想象,多么象侦探小说,毕
竟再也不够用了。我们情报组的材料不仅数量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要求迅速。苏
联投入战斗以后,武官苏斯洛巴罗夫离开了维希。
    唯一可用的只剩下了比京的联络站。但是在那儿发报却靠不住。安全上,功效
上靠不住。
    因此,我们急需在法国设置通讯站。我要求局长联系法共电台的负责人,让我
去找他,相信一定能够给我臂助。局长同意了。就这样我和费尔南·包利奥尔订了
约会。他的代号叫杜伐尔。
    我们俩头一次见面便十分满意。我觉得他真算得人地两宜。他身上有一股子热
气,叫我一见倾心。尽管他在法共党内负有重要责任,毕竟还是答应了为我们找电
台,训练报务员。
    他是南方人,老是乐呵呵的谈笑风生。不管任务有多么艰巨,他总是笑眯眯地
担负起来,笑容就象他家乡的太阳那样明亮温暖。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孩子们
拿《人道报》来识字。他很早便是共青团的积极分子,因为向往航海,进了马赛的
水文学校,毕业后当商船报务员。他在海军服役三年,上了黑名单,退伍后没法找
到工作。         就在这个时期,他投身于新闻工作,用全部时间为国际红色救护组织的喉舌《保
卫》写文章,同时还为龙河口的党组织到各地去做演讲。1936年,法共在马赛创办
双周刊《红色南方》,可是经费分文无着。他却不在乎,仍然当了总编辑,凭他对
新闻事业的爱好,奔走呼号,不管是找印刚厂,还是当跑街,反正什么都干。就凭
他的这份劲头,读者越来越多。有人说,《红色南方》名虽叫双周刊,实际上却一
周出双期。这是独一无二的。
    战争一爆发,包利奥尔便奉命搞无线电侦查。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日后的法共
电台负责人身兼“红色乐队”的电台负责人,居然负责侦查地下电台。复员后,他
马上参加抗敌组织,着手建立秘密电台,并且培养报务人员。
    法共给我们的这份厚礼非常重要。我们是十分明白的。
    包利奥尔很快就装好一部电台。至于报务员呢,苏联武官苏斯洛巴罗夫让我去
跟索科尔夫妇取得联系。
    索科尔两口子是同乡。他们的家乡在德苏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并瓜分了波兰以后,
归并入苏联。他们便申请到苏联领土上去定居。他们两口子,男的叫赫尔什,是位
医生,女的叫密拉,是社会科学博士,然而在申请书里,却填写了自己的职业是修
理无线电,因为他们知道苏联需要技工,这样填写职业比填真的较易录取。
    苏联驻维希的大使馆接到了申请书,便转给武官处。武官处知道我要报务员,
就把他俩介绍给我。
    两人都是老共产党员,一听我的话,毫不犹豫,就让包利奥尔负责培训。成绩
之快,打破纪录,收发报工作很快就搞起来。1941年年底,包利奥尔又收了七个徒
弟:五个西班牙人,加上吉罗两口子。短短几个月打破纪录,在法国的“红色乐队”
已经能够上场演奏了。我得补充一句,凡是最重要的报告,都由包利奥尔通过特殊
联络线,由法共地下中央转发。这事,下文再谈……
    就在这时候,情报中心叫我联系罗宾逊。这位是第三国际地下活动的老手,曾
经参加过罗莎·卢森堡组织的斯巴达·克小组。他在西欧定居已久,跟情报中心的
联系早巳中断。
    局长让我自己斟酌斟酌,看看该不该和他恢复联系。
    他对我解释说:  “自从苏联清洗了情报组织,我就跟情报中心断了联系。1938
年,我在莫斯科,亲眼瞧着好人被清洗,我没法再同意……现在,我跟戴高乐的代
表有往来,可是我知道情报中心是禁止这种关系的……”
    我对他说:“告诉你罢,莫斯科干的那档子事,我也不同意。柏尔青和他的部
下全都清洗掉实在叫我痛心。不过,现在却不是算老账的时候。我们眼下正在打仗。
过去的事姑且放下,咱们先在一起战斗。你共产党员当了一辈子,不能为了对情报
中心有意见就不当共产党员了吧? ”
    我的话打动了他,我很高兴。当时他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我有一座电台和
发报机,可是说什么也不能出危险。
    咱们约好了定期接头,我把我的消息编成密码,交给你打给情报中心……”
    局长接受了他的建议。罗宾逊的情报源源而至。我在物质上给他资助,因为他
生活相当困难。但是他从来没有参加“红色乐队”。
    1942年秋季有一天,他叫人通知我有急事要会我。约会定好了。事情果然十分
重要。
    他告诉我说;  “我跟伦敦有联系,你是知道的。现在有一个戴高乐的代表在
这儿,他想会会法共领导。〃 “他目的何在,你清楚吗? ”
    “因为戴高乐要法共派一个联络员去。法共领导隐蔽得十分严密,来人跑了整
整三个星期,连门儿也没有。”
    我立即答应他想办法。因为我在两天以内可以会见法共联络员米歇,我把事情
告诉了他,随后定下了约会。
    这是伦敦方面头一次跟法共地下领导接上关系。   
     第十章 我的双重生涯
    关于当间谍的神活,真叫牢不可破。仿佛特工人员都上过什么专门学校,学会
一套搞特工的神技。未来的特工人员在大学里学习特工,就象别人学数学那样。毕
业时拿了文凭,这位特务博士便周游世界,以实践考证理论。这样想法的人却忘记
了特工的规律跟数学、哲学的规律不一样,而且一般说来是不见经传的。
    拿我个人来说,我从来没有上过什么间谍课,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自修生。
我的学校就是党的战士生涯。要领导一个象“红色乐队”那样的情报网,最好的培
养便是在我参加搞情报工作以前二十年风雨飘摇的生涯,有时还是地下生涯。地下
活动,我是在波兰和巴勒斯坦学会的。这种无法代替的经验,比什么学习班都强。
我那些老朋友,格罗斯沃格尔、卡茨为建立和发展我们这个情报网起过决定性的作
用。
    搞情报也需要这样的得心应手,富有想象力。肯特是一位“间谍学院”应届毕
业生,走进巴黎郊区一家普通的酒吧间,要了一份茶,跟周围的人都开玩笑,特别
引人注目。搞情报的人却不兴这样呀。大概在学院里,老师们忘了告诉他“红葡萄
酒痕迹难除”。
    要不引人注目,不用什么隐身法,最高的高招就是普普通道,决不突出。在这
个阶段,重在隐蔽,要存在,不要出面。
    我在比京,取名亚当·密克勒,我当真就成了个亚当·密克勒。哪怕最细心,
最坚忍的观察家也找不出我跟交易所里,饭馆里常见的商人有什么两样。    要装
得逼真,非精通当地情况不可,非得要熟悉周围环境、自己处境以及职业风俗。亚
当·密克勒不是从魁北克来的吗? 我能够成天谈加拿大的景致,哪怕最有心的人也
听不出破绽来。
    在比京的时候,露芭和一个儿子同在一起,对我混进当地社会很有帮助。战争
爆发,德军占领了法国,自然需要格外小心了。
    表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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