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搞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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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搞事簿-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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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府靠不上了,好在施法倒计时只剩下一个小时零七分钟。钟魁起身整了整仪容,该去施法地点让自己重获新生了。
  正在这时,下属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门都没敲。
  “主任!”
  钟魁不满地越过老花镜瞪属下。地府大军都那种鬼样子了,事情还能有多糟糕?
  “第三只眼跑了。”
  钟魁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事件标题又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论倒霉还真数不上主角》。

评论留言都有看哦,不过我把回复评论的时间用来写更新了(一指禅心里苦)。
爱你们~

  ☆、086:英雄救美

  属下一剂强心针打进去; 钟魁没死透; 又活过来。
  “还没跑远呢。”属下哆哆嗦嗦道。
  钟魁没问他越流光跑哪儿去了; 返回办公桌前; 关节错位凸出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施法地点也可称之为手术室的监控。
  医院向来阴气重; 但风水轮流转,此地到了下元八运; 转成了旺丁生财的福地。又因常年萦绕的阴气尚未散去; 这地方便成了玄空风水中千年难得一遇的风眼水根; 在合适的时间作法,可推移天地之气; 颠倒阴阳。
  苗丫头是个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雷厉风行的人; 钟魁无意间提了一嘴最好要抑制第三只眼的能力,她就真的找来了那种神奇的药剂。
  钟魁半瘫在太师椅上看监控,看穿病号服的越流光像银鱼一样游走在重金雇来的打手之间; 而那些个没用的家伙竟然就那么给她逃走了。
  看到越流光被堵在门前,钟魁指了指对面的药柜; 两排洁白整齐的假牙间挤出一句话:“把苗丫头的药全拿出来; 我们走。”
  **
  第三只眼操控魂魄的能力——
  用; 还是不用?
  用了,轮回系统清除数据,越流光其人自此魂飞魄散。
  不用,阴沟翻船,死在这里恐怕不太能瞑目。
  跟上来的打手对倒在弱质女流手下的事实很是恼羞成怒; 各个把拳头挥得虎虎生风。
  「求求你了,让我帮你好不好?」
  脑子里那声音把姿态放到最低,宛如商店里就地打滚央求爸妈给买心仪玩具的熊孩子。
  流光犹豫了一下。当前形势极不利于她。就着分神的瞬间挨了几波拳,落在背上的倒在其次,后脑勺“咣”的一下,眼冒金星,浑身颤抖。
  她迁怒不明声音瞎捣乱,恶狠狠抛下另一个「滚」字,上身一矮,躲开了一波攻击,侧对玻璃门。
  前面这扇打不开的门限制了闪躲空间,五六个打手将她团团围起来。腹背受敌,强弩之末。流光咬紧牙关,修长手指在空中停了二分之一秒,准确无误地捅|进一人眼窝,一用力,那人鬼哭狼嚎着猛顶上来。她闪身躲开,带起一片颜色深沉的水花,肩膀上忽然被人用力捏住,硬扯向后方。
  流光做好被痛殴的准备,对方不知怎么回事,打了个喷嚏,化拉力为推力,她顺势一滑,挣脱钳制。
  眼部受攻击的打手一头撞上玻璃门。
  狠是狠的。
  “砰”的一声巨响听起来就很疼。
  流光如法炮制,专攻要害。
  所以在狭窄空间多对一殊死搏斗,男性其实不完全占优势,身材高大肌肉膨胀,转个身刚要出拳对面却是自己人,打么不能打,收手么浪费时间。而要命的根子,被急于求生的人一脚踹过去,就废了。
  豁出去用下三滥的打法,流光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成果。
  打斗间,门被哭爹喊娘的打手活活撞开。更奇怪的是原本围着她转的打手接二连三打起喷嚏来。
  流光趁机蹚着漫过鞋底的水出去。
  雨水终于小了。
  淋着也没有铁豆子打在身上的感觉。
  外面是坑坑洼洼的水泥空地,足有足球场那么大,铺满狂风吹落的花草树枝。流光喘了口气,侧耳听了下身后一片喷嚏和“哎哟哎哟”的奇怪声效。
  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向外围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大铁门。
  「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你太狠心了!我让你生不如死!」
  曾被流光认为是幻觉的声音气急败坏。
  随后,前额涌出撕裂般的痛楚。
  流光用力按着额角,痛感顿了一顿,随即变成烟熏火燎的灼痛,混在着针扎的刺痛。
  「你会后悔的!」
  流光发现了一个秘密,这秘密是好是坏暂时不知,但确定这件事她连痛也顾不上了:脑子里那东西果然是活的。
  “诶,都解决了。”后方半空中传来音色熟悉的惊呼,细听上去有些懊恼之感。
  流光脚步一滞,难以置信地缓缓扭头望向身后。
  费夷吾骑着一只雪白的豹子,斜挎的单肩包里金光闪耀,迎上流光视线,却不知为何“哼”一声别过脸去。
  “十五?”
  在这地方看到十五,流光不可谓不惊喜——对方的出场犹如魔幻电影救世主降临的关键时刻:主角身上加了起码三层特效,雨雾云烟缭绕,头顶飘着弧七色彩虹,雪豹与其说匍匐在地,更像懒洋洋趴在一团云朵上。
  ……
  十五是偏向那种带有些微婴儿肥的软糯长相,隔了没几天,轮廓忽然变得更加清晰。这会儿不知闹什么情绪,小下巴一抬,甚至看得出下颌骨的轮廓。
  但周身却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柔光。
  流光唤了她一声见她凝视门内东倒西歪的打手,懊恼神色愈发明显,于是折回去。
  费夷吾跳下雪豹,拍拍它,然后踩着水洼以同样快的速度和流光汇合了,然后——
  重重地“哼”了声。
  流光不知道她在恼什么,看她凝眉望着门内,蓦地反应过来,像被误会了似的急声为自己辩解:“我……我这是自保,没办法呀。但是我可没再杀人,也没有用能力。”
  她很紧张,明明客观上没有做错的事也要想方设法找可靠依据。她想洗去任何可能给费夷吾造成不好印象的证据。
  小十五一直给她心地善良、单纯正直的印象。动手伤人也好,搞一些生意场约定俗成的小动作也好,就算流光会做,也坚决会确保小十五不会知情乃至直面。而且还要加上诸多前提,比如保护自己的生命。
  她揣摩错了。
  费夷吾的重点根本没放在那些受阴兵影响打喷嚏流眼泪的阴兵身上,踮起脚,在流光耳旁问:“我出场帅不帅?”
  流光毫不犹豫:“帅!”
  “……”
  尽管得到对方由衷的赞扬,但费夷吾还是很委屈。
  委屈中还有一丝有力没处使的火气。
  她可是好不容易说动谜之女士给她安排一个超帅的出场,就是她想象中那样披着七彩霞光,脚踩祥云,在危急关头出现在美人面前,给她留下终生难忘的深刻印象。
  但现实呢!
  现实是她又晚了一步。她后悔不该等夜狩磨磨蹭蹭变回原型,还有挑选衣服的时间可能也长了点。
  流光笑。
  且不论十五经历过何种奇遇,再相逢依旧是熟悉的脑回路、熟悉的配方。
  拨开一缕快要遮盖小十五眼睛的刘海,认真的回望着她,随后流光不顾衣服上都是雨水,狼藉不堪,用力地抱住她。
  费夷吾粗声粗气地问:“你是不是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没有啊。”流光下意识道。她确实担心过十五,但是她很清楚十五不太可能出事。
  那是种很奇妙的信任:笃定费先生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化险为夷。她是个值得命运厚待的人。
  “那你根本不想我……唔?”
  费夷吾没能再说话,唇被另一双冰凉的却慢慢升起热度的唇覆盖了。
  唇舌的纠缠炽热难当,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自尾椎骨升腾,旋转着一路高歌着攀爬上中枢神经。
  扶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费夷吾猛地睁开眼。
  对面那人的脸上泛着红晕,唇角还有些血迹,一侧腮边红肿鼓起,实在是比不上平时好看。但眼眸边缘的黑色浓如墨,瞳仁深不可测,吸引所有不经意路过此地的灵魂沉沦。
  费夷吾沉得更深一些。
  “头……好痛,身上也好痛,刚才吓死了,以为见不到你了。”流光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费夷吾身上,带着几分笑意低声道,“还好你来了。”
  费夷吾情感爆炸。
  坏人好可恶!
  受伤弱气的越老板好让人心疼!
  纷杂的情绪爆发下,费夷吾:“诶诶诶!”
  “……”
  雪豹不等费夷吾召唤,自行来到两个人身旁,摆出个扭曲的姿势,好方便流光骑上来。
  “记住这回事,回头我要找你收报酬的。”——雌雄莫辨,来历不明。
  流光假装没听到。
  “先回刚才你出来的房间休息下,我带了八个鬼影过来,等下我们正好得……”
  话还没说完,只听尖锐的利器撕破雨幕空气,大门方向响起歇斯底里的怒吼:“拦下她们!”
  流光出自本能地低头避开一记□□。
  地上无数粘稠黑水滴腾空而起,团团包围二人一豹。
  费夷吾喜上眉梢。
  “哎呀哎呀,还是有机会的嘛!”
  过去二十年她内向、避世,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深层次来说,她也承认自己很自私。
  比如流落神农架的时候,她很少主动兴起过主动寻找爸爸的念头,也很少想过把妈妈带去城市医院,根治那偶尔发作的失忆症。
  她信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遇而安地窝在道观里,师父和妈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如果没吩咐,她也不会想着去做。
  既来之则安之,或者干脆说她浑俗和光、坐享其成,费夷吾都认的。谜之女士说极少数概率下,守山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会面临漫长的孤寂,她一点儿不在意。
  她全部注意力放在能选择合适的时间点返回人间界上。
  费夷吾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欲望冲动,她极度渴望在某个人面前展现威风,展示出自己强大的一面。
  就像到了春天,孔雀张开那色泽艳丽、美不胜收的尾屏,去吸引心仪孔雀的注意。
  她,想成为越流光的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真以为自己是攻。

  ☆、087:意不意外

  照顾背上伤员快散架的骨头; 雪豹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悄然走进哀嚎声遍地的走廊; 时不时停下来舔舐打手身上和地上的黑色水滴。
  头疼得几近丧失意识; 流光抓紧手下的一切; 譬如雪豹光滑水亮的毛皮,比如雪豹的耳朵; 带着雪豹一起感受疼痛。
  “喂!够了没!”
  疼到极致,除了痛觉其它感官接近封闭; 流光自然听不到雪豹的低吼。但她还是在脑血管要爆开之前回头看十五。
  费夷吾独自面对一众近四十名神态各异的凶徒;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老头的鼻子正说些什么; 威风凛凛,甚有替天行道的架势。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放心。”
  雪豹说的话前一句没听到; 后一句流光听得清楚。两个字入耳; 如同强效镇定剂,安抚了心神,驱赶了疼痛。流光放任自己倒在比普通猫科动物宽阔一倍的脊背上。
  “你就是钟魁?”
  那老头头发都快掉光了; 还有意卖弄地龇出一口大白牙,不消说; 肯定是假牙。满脸皱纹不遑老树皮多让; 竟然还有闲心耍阴谋诡计搞叛变。说实在的; 上界相关部门到现在还没把他捉拿归案,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低。
  同样是老人,阳江街道风水办事处那对老夫妻精神矍铄、神清气爽,人家老了是两朵花。这坏到骨子里的老头就是一坨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烂泥巴。
  费夷吾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文雅的台词; 干脆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
  钟魁嘴唇哆嗦,濒临中风,皮肤上的老年斑抽搐不定。
  他记得这风水师。
  登记的资料显示她来自神农架,却不知道怎么会跟蛇老仙,以及另一个办事处扯上关系。
  她是怎么出现的来着?
  钟魁朝属下投去疑惑的眼神。
  属下以万般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语气小心翼翼道:“主任,她……她就是骑着豹子从天而降。”
  “豹子?”
  “刚刚驮着那个女的进去了。”
  钟魁转动生了锈的脖颈看向小二层的低矮建筑。他什么也没看到,视力早就不行了。
  “回手术室了吗?”他喃喃自语。
  属下忙不迭说是的。
  这样啊。
  钟魁觉得思维越来越迟钝了,他挥挥拐杖,杖尖从费夷吾鼻头上擦过去,“让开。”
  他不想再陪一个又一个小丫头玩下去。
  避免过多人知晓“第三只眼”和“移花接木”的秘密,除了亲信和施法必须的帮手,钟魁没带多少风水师来这里,大多数是从劳务市场雇来的保安。还有几个要命的佣兵,他想再等等,看这丫头是否识相,如果实在不识相,再拿出来用。
  费夷吾不动如山。她还没决定好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御。光天化日下,对方不见得动刀动枪——等等,刚刚朝她们飞来的是什么?
  正想着哪里不太妙,颈间一阵刺痛。
  臭老头子真下作。
  费夷吾恨恨地踩了一脚水洼,黑色水滴四下溅开,她朝虚空喊了声:“该你们出场了!”
  严格来说,守山人不需要掌握很多肉搏技能,他们更擅长就地取材,就地结伙。
  谜之女士交给费夷吾的第一件委托,就是妥善安置一路跟随她下山的八个“鬼影”,亦即和流光一同进山的八个年轻风水师。
  困在两界夹缝一段时间后,他们变成了无法定义的存在,既不能被风水师看到,也不能被地府轮回系统检测到,非生非死形同无主生魂。出于对逃出生天的本能追求,他们追上了守山人继承人。
  至于为什么当时不找师父帮忙——
  “瓜二可能有自己的考量,也可能是快退休了,迟钝了些。”
  谜之女士如此解释。
  所以那次泥石流爆发,费夷吾作为继承人的征兆已崭露头角。只是瓜二师父不怎么上心,二选一的几率押错了人。好在她没糊涂到底,知道自己带着候选人之一,把罗盘给另一个候选人。
  费夷吾看不到“鬼影”怎么对付人类,谜之女士只强调他们会竭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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