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搞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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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搞事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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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扶了扶眼镜腿,“不认识我了吗?”
  他一开口,费夷吾立刻认出来,疗养中心那名嘱咐她别让流光情绪太激动的医生。
  “廖医生。”流光抬高手给他看恢复白色的手环指示灯,“稳定下来了,没关系的。”
  “你们年轻人火气旺,我理解。”廖医生在工作台旁坐下,指着单子点了份摩卡哈拉,“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
  流光不语,眼尾唇角都是笑意。
  费夷吾灵光一现:“手环闪橙光,你就会出现哦?”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周日要上课,所以有时候更新比较晚,见谅见谅。

  ☆、048:白纸一张

  “那倒不是; 今天来采集数据。”廖医生自己动手倒了杯水; “加上费氏指数; 建立新档案。”
  费夷吾似懂非懂:“啊; 费氏?”
  “廖医生拿你开玩笑呢。”流光笑,转口问道; “饿了吧?我给你做早餐。”
  说着,不等费夷吾回答起身去厨房间。
  廖医生低声说:“真行; 越隆的大老板给你掌勺。”
  带刺儿的话哪怕是从温文尔雅的医生口中说出; 也不过镀了层肥皂泡结出的膜; 该扎人还是扎人。
  费夷吾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
  声音压得很低,厨房间的流光不可能听到; 不过费夷吾一有动作; 那边遥遥飘来一句话:“十五,三明治好不好?”
  “好。”费夷吾感受到廖医生眼镜后的视线愈发锐利,转念一想; 让流光来给自己做东西确实不恰当,紧接着道; “我来吧。”
  “好啊; 来洗菜。”
  流光戴着青花围裙; 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颈部曲线似工笔画描摹般精致,衣领间隐隐露出锁骨的线条。
  费夷吾不敢离她太近,只在流光侧身或低头的时候偷瞄两眼,已觉餍足。
  甜蜜的滋味超过枫叶糖。
  少许橄榄油煎出的荷包蛋色泽明亮; 夹在烤过的吐司里,两片生菜叶做点缀,三明治大功告成。
  吃过早点,廖医生说有事情要跟越老板聊,费夷吾乖乖去屏风后,抽出书本戴上耳机。没看两页,人就昏沉沉睡过去。
  “基本指标在合格线上,还是那句话,注意情绪稳定。”报告完检测结果,廖医生侧身看了眼费夷吾,见她睡得很熟,往流光方向倾了倾身,“手到擒来。”
  流光微微蹙眉,有些不悦。
  廖医生敏锐地捕捉出她的表情变化:“她做钥匙应该没问题,你觉得呢?”
  流光沉默了一阵,轻声道:“我改主意了,你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廖医生像是没料到她这般说法,一时间竟愣怔了,随即问:“你改主意?不让她做钥匙的意思?”
  “是。”流光颔首。
  “阿越,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流光不答。
  “十二年。”廖医生比出手势,“我毕业研究缺少经费和临床实验对象,是你组建的工作室,那时候你才多大?我拒绝廖家的家业,不做风水师,你二话不说送我去国外读书。你是我的伯乐。”
  流光淡然道:“医生,我投资任何人不看其背景,只看个人实力。那是你应得的。”
  “你是明白人。”廖医生道,“阿越,我做你主治医师八年,你就当报恩吧,也当是我攻克难关。我在国内外做的所有手术都是在给你做铺垫。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你别随随便便就否定了。”
  “我没有否定。”流光眼睫低垂,“只是想让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没别的办法了!阿越!”廖医生手指插|进梳理整齐的发间,“越隆的资源在全世界都算上顶尖的,可这么多年过去,有哪个医生能像我一样,拍着胸脯跟你保证40%的成功几率?为了给你算出这个人,我连我爸的铃铛都拿出来了,我爸笑我到最后还得找他帮忙。”
  “我知道。”
  廖医生红眼:“你不能在这时候说放弃就放弃。”
  “医生,你别激动。”流光放下喝了一口的果汁,去帮费夷吾盖上毯子。小十五真是累坏了,呼吸深沉,眉间两道浅浅的纹路。流光抚平了它们,而后来到门口。
  “你怎么想的?”廖弘穷追不舍,“只是做钥匙而已,又不一定真的会出现最坏结果。”
  “廖医生。”流光关上门,背对越来越炽盛的太阳,表情晦暗不明,“八岁那年,我们一家三口出车祸,我在后座,没死。后来仗着自己天赋过人兴风作浪,招惹了不少仇家,多少人想要我的命,我还是好好活着。去年神农架那一趟,九个人进山,只有我一个回来。”
  手环上的指示灯合着呼吸频率渐次消长,始终维持在白色,和玻璃前那一排将开未开的月季一样,以不同方式表现着生命力。
  廖医生久无回音,流光等了一会儿,又道:“廖医生,这么多年过来,我想我的命可能就是比一般人硬。”
  “谋事在人,阿越。咱们做到这一步,你放弃了,老天也就放弃了。”廖医生苦口婆心道,“她只是未经人事,你对她那么好,换谁都受不了诱惑。你知道的。”
  “别人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很庆幸小十五未经人事,白纸一张。”提到她时,总有一种轻淡的笑意不自觉挂上唇角,“实在没别的办法也没关系,其实这样挺好。”
  “好吗?你这种情况,光是告白就受不了,还要不要做其他事了?”廖医生大约是怒极反笑了,“枯燥无味的生活你现在还觉得新奇,能凑合过,过两年你就知道了。人生在世,没一点追求有什么意思。”
  “廖弘。”流光的语气严厉起来,“不要乱说话。”
  廖医生举双手投降。
  “总之,就先这么定了,你回去想想别的办法。”流光推开门,前脚进去了后又想起什么,回头道,“还有,未经我允许,你不要再来这里了。”
  “阿越!”廖医生冲着空气挥拳头。
  流光径自去了屏风后。
  费夷吾睡得很香,这会儿应是做了什么美梦,五官舒展开,左边脸颊显出一湾浅浅梨涡。
  流光弯腰,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指示灯从白色切换到黄色,闪烁频率加快,却是稳定的,一闪一闪,偶尔亮起不那么刺眼的橙色光芒。
  **
  行易师兄和刑嵘前后脚来到咖啡馆。
  老蛇妖刑嵘手眼通天,知道她在这里不足为奇。行易师兄竟也牢牢掌握着她的行踪,这让费夷吾疑惑之余,隐约还生出“无名道观卧虎藏龙”的自豪感。
  不过,身为老板的流光对行易就没那么欢迎光临了。
  “师兄师兄,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老板,越流光。”
  行易与廖弘年纪相仿,皮肤因常年在外奔波晒得黑红,好在圆圆的眼睛平添神采,使整个人年轻好几岁。
  眼下,他看到费夷吾穿着和老板同款的围裙。
  越老板偏好素雅的青花款式,百宝架一侧的衣柜里满满挂了一整排。费夷吾私以为可以凑成情侣款,便乐滋滋地当制服穿起来。
  流光扬手权作呼应,手里还拿着量杯。
  “你好。”
  “流光流光,这是我师兄,他可厉害了。跟你一样,深藏不露的。”
  行易师兄和越老板互行注目礼,从对方眼中探查到相差无几的考量。
  “师兄上次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吗?”费夷吾问。
  “解决了。”
  “师兄以前也经常在海城吗?”
  行易温和道:“偶尔来,这次主要是来看你嘛,小师妹。”
  “谢谢师兄。”
  费夷吾拉着师兄去后面坐下,“师兄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行易道:“茶就好。”
  “行咧,我来。”
  费夷吾不由分说干起了泡茶的活,流光问:“你很喜欢师兄吗?”
  “师兄很厉害的。”费夷吾不假思索道,“他给人免费看病,还给山区修路建小学。而且啊,你记得吗?上次小温托人找的大师就是他。我以前都不知道。”
  流光递来开水壶,“我也很厉害,你知道的。”
  费夷吾嘿嘿笑:“是啊是啊,老板最厉害。”
  流光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指示灯随之闪起橙光,“不许敷衍我。”
  费夷吾立定站好,左手拿茶壶,右手拿瓷杯,“我家老板最厉害了,真的。”
  “跟小黑学耍嘴皮子了吗?”流光作势又要上手,费夷吾急忙后退,下巴指向她手腕,“注意情绪。”
  流光显而易见的沮丧让费夷吾傻笑出声,她说:“你等一下。”
  把茶具放上托盘送给师兄,费夷吾折回工作台,定定地望着手环,默数“一二三四”。半分钟后,白光闪烁的频率趋向正常。
  “流光,准备好哦。”费夷吾语调偏高,她想做一件事,“你闭眼,深呼吸,深呼吸。”
  流光依言闭上双眼,深呼吸只做了前半部分倏地停下。费夷吾踮起脚,在流光唇边轻轻碰了下,而后马上低头去看指示灯。
  灯光闪烁的频率有十秒左右的不稳定,幸而最后还是落回急促但平稳的黄色。
  但费夷吾还是很紧张:“深呼吸深呼吸。”
  “这算什么。”流光用袖子遮罩手环,揽过费夷吾。
  费夷吾潜意识里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身子一矮从她怀中抽出来,夹尾巴逃走。
  你厉害你厉害,可吓死我了。
  行易师兄面朝书架,视线逐一扫过不同类别的书籍,听脚步声停顿,他问道:“小师妹,事情解决了吗?”
  “差不多吧。”费夷吾摸摸唇,“对了,师兄,你知道师父……”
  话说半截她迟疑了下,恰好给刑嵘可趁之机,老蛇妖以男警察的面目出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小费呀小费,你答应过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朋友(好吧,是对象的昵称)过敏性荨麻疹,今天带她去医院了。天冷,大家注意身体健康。

  ☆、049:因祸得福

  费夷吾被迫对天发誓; 答应刑嵘不向任何人提起去妖间界的事。但她没想到; 从刑嵘口中获悉师父守山人的身份; 同样属于保密内容; 不可透露分毫。
  经刑嵘一提醒,费夷吾立马噤口:“啊……好嘛。”
  费夷吾看得出来; 一身制服出现的刑嵘让行易师兄不大自在。不过出于礼节,行易并没有多做打量; 只客气地点头示意。刑嵘乜了他一眼; 很快转向小费同学。
  被法令纹深刻如刀的老刑警看了半天; 费夷吾不由心想,果然还是女性的刑嵘比较养眼。
  “十五。”流光不知何时悄悄来到她身后; 轻声问; “刑警官很好看吗?”
  费夷吾吓一跳,抽抽鼻子东嗅嗅西闻闻,脸上笑嘻嘻:“哎; 哪里的醋瓶子打翻了,好酸哦。”
  碍于费夷吾娘家人在场; 流光没多说; 食指若不经意划过唇角; 如愿以偿地看到试图假装自己情场高手的小十五红了耳朵。
  费夷吾绷不住,直往她手腕上瞄。流光把手环取下了,面上板板正正,俨然往常那般的风淡云轻。
  那词怎么说来着——
  哦,戏精。
  费夷吾牙痒痒。
  刑嵘在哪儿都不客气; 靠在百宝架上摸出烟刚要点,费夷吾及时提醒牠:“这里禁烟。”
  刑嵘把烟收起来,问:“你那条鱼呢?”
  费夷吾道:“在家。”
  天气冷,小黑近来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才会来咖啡馆碰瓷。
  刑嵘道:“带它过来。”
  “嗯?”
  “十五。”流光低声道,“照刑警官说的做吧,我来招待客人。”
  费夷吾跟行易打了声招呼,师兄却提议同去:小师妹迟钝,看不出来刑警官跟那位老板有事情要交待。
  想着反正来回最多二十分钟,体贴师兄对刑嵘确实有些忌惮,费夷吾没多往流光身上想,拎上外套和师兄出门。
  转过街角,费夷吾耐不住,问:“师兄,你看出刑警官真身了吧?”
  行易反问:“什么真身?”
  “牠是……”费夷吾暗笑师兄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师兄见刑警官很紧张,怎么回事?”
  行易道:“刑警官气度不凡,非同寻常呐。”
  费夷吾猛点头:“怎么着也是万年蛇妖,板起脸是挺吓人。”
  “万年……什么?”
  行易师兄对万年蛇妖的说法颇为震惊。
  费夷吾笑出声:“没事,师兄,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像师父那样瞒我。你能直接到咖啡馆,肯定是用了天眼通什么的吧?”
  行易脸色十分古怪:“什么天眼通,师父没教你梅花易数吗?我下飞机起一卦,定下大概方位,到了地方再定点,找你不是轻而易举?”
  费夷吾一听梅花易数就头晕,被师兄三言两语岔开话题,一时间忘了主题。
  之后到了家里,费夷吾从床头抽屉里把熟睡的小黑拽出来,行易又吃了一惊。
  “蠃鱼?”
  费夷吾和小黑迷迷瞪瞪点头的频率接近同步。
  行易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难不成师父搞错了?”
  “什么?”
  费夷吾佯装不解,心里乐开了花。
  露馅了露馅了。
  行易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师父没道理搞错哎……”
  费夷吾由着他挣扎,见缝插针套话的时候行易却都充耳不闻。几次下来,费夷吾也放弃了,抱起小黑说:“我们先回咖啡馆吧。”
  行易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好,人却不动,还是费夷吾拉了他一把,他才迈开脚步。
  两人一路无话,快到咖啡馆时,行易忽然清醒过来,道:“小师妹,我去找找师父,你一个人在外头,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
  费夷吾目送他远去,猜不到师兄离开的原因。晴朗的天空飘来两朵乌云,遮蔽了太阳,也让她心头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师父和师兄都瞒了她不少事情。
  比如师父是守山人的身份。
  再比如刑嵘说妈妈是师父的继承人。
  联系到之前师父说她看到鬼影是出现幻觉。
  ……
  说起来——
  自从真正踏入光怪陆离的风水界,鬼影反倒蛮久没再出现。
  想着想着,咖啡馆近在眼前。小黑睡得迷迷糊糊,离咖啡馆十米不到,突然扑扇翅膀飞起来,背上鳞片甚有竖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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