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搞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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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搞事簿-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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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乡倒是有几个。小姑娘还年轻,她要是不想在我家做下去没关系,万一被什么东西害了,我不帮她,说不过去。”
  “总而言之,我确定自己看到有东西飞进保姆房,也确实感觉出古月月跟过去不太一样,但术业有专攻,面相学海城没人能跟我并列第一,堪舆驱邪就不在行了。所以我想请先生去一趟。”
  越是行内人,越是重视礼节。
  别说教导主任架子把架子放这么低了,光听她一口一个古月月如何如何好,如何不希望脏东西影响到那么纯粹的小姑娘,费夷吾便觉得去一趟也没关系。
  流光抿抿唇:“去就去吧,我跟你一起。”
  “你不用担心。”倒是玉小七听出言外之意,“放心,我不会随便泄露天机。”
  面相学教导主任看得出流光怕她在费夷吾面前说三道四,主动把职业操守摆出来。
  “啊啊。”费夷吾刚想起来介绍,“这位是我老板。”
  流光抄手不动:“经纪人兼助理。”
  玉小七那教导主任洞察一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转身时硬邦邦落下一声“哦”。                        
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求捉虫~

  ☆、038:她真听话

  学校还有事; 玉小七约定好晚上在她家碰头; 留下地址和电话便匆匆赶回学校。
  费夷吾长长地出了口气; 一摸脑门全是汗。说不上是被教导主任的气场吓的; 还是病没好透,忽然觉得一阵阵发冷; 她倒了杯热水,捧着杯子为自己取暖。
  “她看不到我。”小黑还在纠结玉小七无视它的事。
  “你听人家说了; 术业有专攻。”费夷吾想起第一次考试; 工作人员凭罗盘定下她的专业为堪舆; “风水师也有不同专业的呀。”
  “跟专业没关系,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小黑肚皮朝天躺在费夷吾腿上; “刘法官至少感应出罗盘有东西。”
  费夷吾没力气跟它辩论:“那是刘姐体质敏感。”
  小黑来了脾气:“就是不对劲嘛!”
  ——刘法官清楚说出罗盘上依附着强大的灵物。尽管笨脑袋风水师以为那灵物就是它; 但某种程度上这表明非唯物生物的存在痕迹能够被人捕捉到。面相学相面识命,就算看不到它也应该有所感应才对。
  “不如假设玉主任也有问题。”流光清理好餐具,过来打圆场。见费夷吾萎靡不振; 摸摸她额头,温度有点高。
  手在冷水里浸久了; 不免有些发凉; 费夷吾却觉得正舒服; 蹭了蹭,又按着它贴了几秒钟,吸收了些许凉意,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玉主任有什么问题?”
  “从里到外,都是问题。”回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流光弯下腰,捋起刘海用额头碰过来。
  刹那间,费夷吾绷紧后背的皮肉。
  之前没留意过,离得近,她便能嗅到流光那一丝丝不同于咖啡的冷冽清香,像是冬季松林里吹来的一袭寒风。
  流光的额头沁凉,她却没能把自己的热度传过去。体温急剧攀升,不止额头,热潮自耳根后涌出。而对面那股冷香蓦然浓烈,转为混杂了日光的暖香。费夷吾闭上眼,慢慢低头。
  “嗯……”
  唇瓣滑过费夷吾额头,鼻尖,流光喉中溢出绵长低吟。
  小黑睁圆了眼睛。
  ——越老板你干啥?!十五你干啥!?你们干啥?!
  “发烧了。”流光呼吸一滞,略显急促地说道,“给玉小姐发条信息,晚上别去了。你得好好养病。”
  “没事儿的,前几天烧得更厉害。”费夷吾闭着眼睛去摸手机。
  先前提示太多,她开了静音,这时一看屏幕,又是数十条未读信息。
  玉小七也在几分钟前连发了三条——
  '看先生脸色不太好,不是被我吓的吧?/嘻嘻'
  '给别人相面,总怕别人从自己这儿反看出什么,所以我们这行从小就锻炼表情,力求不会被其他人窥出内心。这是一种伪装,更是一种武器。'
  最后一条是张哈士奇翻白眼傻笑的表情。
  “……”
  费夷吾丢开手机,心想要不晚上真的别去了,她接受不了如此精神分裂的教导主任。
  咖啡馆忙的时候座无虚席,淡的时候一整天门可罗雀。费夷吾不想回去,也不想听流光的去她家。抱着一壶水一本书恍恍惚惚在咖啡馆泡了一下午,临傍晚,忽然想起个问题,溜达到厨房间问流光:“老板,你为什么要开咖啡馆?”
  小黑高高举起翅膀:“我知道我知道。”
  流光丢来一只削好的苹果,但没能阻止小黑把答案说出口:“有钱,闲的。”
  费夷吾倒是认为这答案无比贴切。摸着下巴自个儿傻笑了一阵儿,把啃苹果的小黑拎过来,道:“以后我回山上了,小黑留你这儿,我放心。”
  流光切青椒的手一顿,“十五,你一定要回去吗?”
  “我妈妈在呢。”费夷吾从橱柜里取出盘子帮流光打下手,“师父以为我太年轻不习惯山里的生活让我下山历练,但这段时间这么多事儿,我想我看到的那些鬼影可能不是幻觉。那师父的理由就不成立了呀,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我回去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流光定定地望着刀下的青椒丝,说不上是不是被辣椒素刺激,眼前一片模糊。
  “这样啊。”
  小黑啃完一整只苹果,随便地把苹果核一丢,费夷吾敲敲它脑袋,自己弯下腰去捡。
  “不过我觉得师父……”
  “其实开咖啡馆是……”
  两个人同时开口,费夷吾刚把果核扔进垃圾桶,回头正撞上流光探寻过来的目光。
  “师父可能还有事情没告诉我。”费夷吾反应慢极了,兀自把话头又续了一段,“你看那罗盘……”然后才讪讪地住口,“你说什么?”
  “没什么。”流光伸手在她眼皮上摸了下,“那只罗盘挺不简单的。”
  眼泪“唰”地淌出来,费夷吾叫起来:“喂喂喂,你刚切过辣椒啊喂!”
  费夷吾手忙脚乱去摸水龙头,不小心戳到小黑的翅膀,小黑振翅高飞,又撞上流光,厨房间顿时鸡飞狗跳。
  “别慌别慌。”
  流光一手引导费夷吾,一手去开水龙头,小黑好容易在储物架上站定了,眼看着越老板也下意识抬手去抹眼角。
  “越老板,你……”
  ——刚切过辣椒啊。
  流光眼尾泛红,睫毛上一滴泪水晶莹剔透,下颌与唇线绷得极紧,却不忘睇给小黑一个警告的眼神。
  小黑咬着翅膀不再说话。
  “这下完了,真去不成了。”折腾了十多分钟,眼泪终于不再哗哗往外流,费夷吾抱着抱枕和冰块哀嚎,流光一直赔着歉意,到最后她过意不去,把冰袋往对方脸上一捂,“你自己怎么不收拾下?”
  说的是她眼睛上明显的红肿淤痕。
  脸部皮肤比其他部位敏感,流光眼角那一道斜斜的红痕要不是辣椒素过敏,就肯定是自己不小心用指甲划到她了。
  “我没事。”流光去拿了包新的冰袋给费夷吾,在她对面坐下,冰袋在手上换来换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十五,我开店是为了等……”
  “等等。”桌上手机“嗡嗡”震动,费夷吾看了眼手机又看看她,把手机翻了个面:“什么?”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被拦腰截断,流光无力地笑笑:“你先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费夷吾就被那头气若游丝的语调吓得往后一仰:“先……生……我……家……保姆……变身了……”
  “怎么回事?”
  玉小七的声音仿佛从氧气稀薄的箱子里传出来,听上去随时有被掐掉的风险:“保……姆……变……身……了……快……来……救我!”
  “啊……”
  通话“哔”一声断了。
  费夷吾抓起罗盘急吼吼往外走:“我得过去。”
  “等下。”流光拿上外套,甚至来不及解下围裙,“我跟你一起去。”
  费夷吾想都没想:“不行。”
  流光没直接问为什么,也没勉强,淡然道:“这块不好打车,就算跑过去也要二十分钟,开车只要五分钟。你自己觉得呢?”
  费夷吾犹豫了下:“你开车送我去,但是只能在楼下。”
  夜色已然降临。
  玉小七家是没有电梯的老公房,好在楼道有声控感应灯,费夷吾一手擎着罗盘,一手扶墙,刚上一楼转角,罗盘上的磁针便开始疯狂转动。
  “……”费夷吾回头看了眼靠在车边的流光。
  她真听话。
  说不让上来,就真的不上来。
  费夷吾咬咬牙,狠狠心,咽下自己种的恶果,使之化为勇气。至于管不管用,尚留待验证。
  两楼,三楼。
  一梯两户,玉小七家是右手边的302。
  费夷吾低头问罗盘:“你会保护我的吧?”
  旋转的磁针停顿了一秒,小幅度晃了晃。
  “……”
  不知为何,费夷吾觉得这罗盘比里面变身的保姆更可怕。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费夷吾揿响门铃。
  等主人家回应的时候她忍不住跺脚,心里疑惑自己到底是见多不怪了,还是仗着有罗盘有流光生出一身侠肝义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要不……”费夷吾把罗盘举高了些,“我数到十里面不回应,我们就撤了吧?”
  磁针顿了顿,呈扇形缓慢摇摆。
  “……你是鬼是妖?”
  罗盘的磁针停下不动。
  门后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到门旁停了一下,应该是在透过猫眼看来客。
  接着,门开了。
  过了很久,费夷吾也很难向流光和小黑描述开门那瞬间,那女生带给她的感觉。
  那女生头部仿佛变成了3D立体投影装置,在光面无须的人脸——尖嘴动物脸——毛茸茸的人脸——光滑前凸的动物脸之间来回切换。
  “……你好。”费夷吾定了定神。
  女生不以为意,或者说假装自己很正常地热情道:“您就是玉老师说的客人吧,快请进。”
  费夷吾进门前怀揣着希望侧耳听了听。
  流光她——
  真的不打算上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求捉虫~
感谢七七七七七一、一支半节、Sun2133、师师超级凶、AKE霸王票。
给我呱加餐了(*^▽^*)

  ☆、039:神魂颠倒

  “你是古月月吧?”临阵脱逃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费夷吾调整了下表情; 状似随口道; “我听玉主任提起过你; 说你很好。”
  “是吗?”听得出古月月喜出望外,回头腼腆一笑; 而那快速切换的面貌也慢慢地定格在人脸。
  古月月领费夷吾去客厅,上了茶水; 然后去敲书房门:“玉老师; 客人来了。”
  十秒后; 书房门打开,玉主任还是那么古井无波; 看不出深浅动静:“费同学; 来我书房谈吧。”
  她看上去完好无损。
  电话里宛如被人勒颈的窒息求救似乎来自平行时空,费同学观察了下户型,确认如果发生不测; 找救援的最近路线是在从客厅跳窗下去。
  费同学抱着罗盘一步三回头去书房。
  她一进去,玉主任立马把门关上。书房里的浅黄灯光较为柔和; 打在人脸上却显得暧昧迷幻。尤其玉小七又是打小练出来的面瘫脸; 乍看上去; 她比门外的保姆古月月还要恐怖,费夷吾喉头滚出一声呜咽,抱罗盘的力道快把自己硌疼了。
  丝毫看不出她受了什么威胁需要紧急救援。
  那么唯一符合当前状况的合理解释是——
  教导主任这是请君入瓮。
  费夷吾转身要逃,被玉小七死死抓住不放:“先生看到了吧。”
  玉小七的情绪波动很是细微,因而语调中那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让费夷吾体会到她的恐惧。
  “看到了。”费夷吾干巴巴地说; “你回来她就变样了吗?”
  玉小七说:“不是的。”
  她下午课间给古月月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晚上有客人要来,准备点点心水果之类的。
  古月月说家里储备不够,要去附近菜场采购。那时候玉小七没多想。
  “嗯?”
  “菜场在……”玉小七指了个方向,“我下课回来的路上。”
  学校离家步行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玉小七往常都是走路,今天想着早点回家做准备,就骑了辆共享单车。
  “骑车经过菜场,刚好月月也从菜场出来,我俩就一起走。”
  可能是骑车的技能生疏,玉小七在转弯的时候手一滑,差点连人带车摔倒。
  “月月尖叫了一声。”
  而后玉小七及时脚踩地稳住了自己。
  “从那时开始月月就不太对头了。”玉小七心有余悸,“我想着连车都骑不好,还让月月看见,太丢人了呀,就下意识看她。”
  “月月她当时……”玉小七龇出虎牙,拇指和食指比出三厘米的长度,“门牙两边的虎牙有这么长!”
  费夷吾要被她突如其来的东施效颦吓出脑梗。
  “……”费夷吾低头脑补当时的场面,和刚才一进门古月月来回切换的形貌相对比,问,“是不是跟狐狸一样。”
  “对对对。”玉小七点头的幅度小得几乎看不出来,然而费夷吾对她的激动感同身受。
  那就是了。
  费夷吾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点。
  “要么古月月是妖怪,要么妖怪附了古月月的身。”
  “肯定是妖怪附身。”玉小七笃定地说,“月月很乖,安分守己,从来不惹事儿,对邻居都是笑呵呵的,怎么可能是妖怪。”
  不打草稿,一长串溢美之词信手拈来。
  “唔。”看玉主任那么维护自家保姆小姑娘,费夷吾油然生出种哪怕她跟古月月直接摊牌、对方都未必有这么激动的感觉。
  “玉主任。”费夷吾清清嗓子,“古月月以前有没有异常表现?”
  “举个例子?”
  “比如爱吃鸡或者生肉?”
  玉小七摆摆手:“先生别开玩笑了,我是肉食系,但月月从来不碰荤菜,刚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后来看她只吃饭不吃菜,问了好几次,她才解释说自己是吃素的。”
  费夷吾蹙起眉头。
  那莫非真是妖怪作祟?
  可是妖怪无缘无故为什么要上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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