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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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波撒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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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状况,顺便就是拿些零花钱。 走到门口,没想到张昌盛来电话:“喂喂,有事情求你?” 那边急急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有事情。 “怎么了?” “有医生认识吗?” “什么事情?你家人生病了?” “说是也是,不是也不是,是我老婆她血管瘤破裂了,现在生命垂危。” “你们不是要离婚吗?她的生死关你屁事。死了不是更好,好让你出这口鸟气。” “总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现在在第一医院,不知道你有没有医生认识?” “唉,我说昌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骨气呢。” “诸明,现在不要说这了,你说说有没人认识好了。” “我认识个屁呀,你以为我是神仙通天国?”我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不过心里倒也是很焦急。 “那你先让她住院喽,其它的别管怎么多,是不是钱也不够?” 我揣测他为了离婚,钞票已经干瘪。那边不说话,我知道我说的没错。 “钱不够,我过会会带来的,你先让她进院动手术再说。” 那边答应了。我挂下电话,摇着头,说不出的心烦,你说什么时候发病不行,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偏偏是我最忙的时候来找我,不理又不行,否则就不讲义气,但理了又能怎么样呢?这女人一心要与张昌盛离,你就是救了也不见得会对他回心转意。摸摸自己口袋里也没几个铜板,还得先到绵雯那里去一趟拿些钱再说。 匆促地赶到酒吧,酒吧门倒开着,汪真真坐着吧台边,一个人在吸烟,看到我闯进来,对我笑:“来看绵雯呀?” 我没时间与她废话,进入酒吧找绵雯,可她没在。 “绵雯呢?” “你不回答,我以为你不是找她呢,她出去买外卖去了。” “你给她打一个电话,我有事找她。”我说。 汪真真拿起吧台的电话给绵雯打电话,依呀了几声,挂下电话说绵雯马上就到。一边向我伸出手:“老板,香烟呢?” 我从表袋里摸出一包中华,扔给她。她点上了,吐了口烟圈。 无聊地坐着当口,我问她:“来这之前做过什么了?” “没什么,我大学毕业后,也就做过几个老板的秘书。” 我知道这秘书指的是什么,看眼前的这个女人,皮肤干涸,眼袋深凹,不象个漂亮的大学生,更象是陷入风尘的女人。她可能也看出我怀疑的眼神,弹弹烟灰说:“老了,没人要了。” “你才多大。就说老了?” “26岁。” 我吃了一惊,这女孩子看起来好象30多,是什么原因把她搞得这么憔悴? 她捋起袖子,我看到密密麻麻的针眼,不用说,我就知道是什么把她搞成这样。 “你说男人是不是没一个好东西?”她问我。 我沉默不语。 看到绵雯拿着二盒便当进来,我站起身,不再回答这个问题。 绵雯看起来感觉有点累,进来问我:“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 “你看,我刚起来,没化过妆,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一点也没有,你在我眼中最漂亮。” 绵雯咧嘴笑了,她明白我是在捡好话说,但女人就是喜欢听好话,虚荣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漂亮女人是这样,就是长得象南瓜一样的女人也是这样。 “你是不是没钱花了?”绵雯笑着问。 “是呀,你看,我不说你就知道。”我讪讪地说,掏出钱包翻给她看看。 “这个月收入比上几个月少了一些,营业额大概也就5万吧,要不你看看帐本?” “看什么帐目,我对别人都不相信了,对你还是相信的,如果你也不让我相信了,那么我在这社会上已经快差不多了。”我笑着说:“是张昌盛的老婆生急病,我想带些钱过去。” 绵雯知道张昌盛,以前看到过他。 “呶。”绵雯扔给我一张储蓄卡:“自己去取吧。不要取光,备点做流动资金。”
  看到张昌盛时,他坐在手术室的外面等着,远远看到他,显得又瘦又小又黑,本来就瘦小的他,现在看起来更可怜。 他看到我过来,很快站起来。 “怎么了?”我问。 “不知道呐,现在在动手术。”他一脸紧张。 “动手术了就好,进去了,生死由命,你也就别担心什么,再说她已经不是——”我刚说出嘴,觉得不妥,又咽回去:“这点钱你先用着,如果有不够的地方,我再想办法。” 我把2万塞在他手上,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热泪在他的眼眶中打滚。 “诸明,真的太感谢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哎呀,这算什么样子,你。”我拍拍他的肩:“朋友之间,理所当然,懂吗。” “诸明……真的太谢谢你了。” “谢你的大头鬼,现在还是你老婆要紧,别的以后再说。”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什么时候手术可以结束了?” “不知道。”他迷茫地摇头。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她是为了分财产来我家里的,我们就吵,吵着吵着她就软了下去,我一看不对了,就马上把她送到这里来,我以前不知道她有这个病,结婚时她都瞒着我的。” “离什么离呀,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我没好气地说。 他低着头说话,看着他那熊样,我的气就打不过一处来,平时别看油腔滑调的样子,一遇到真家伙就蔫,其实这个人本质是一个老实人,也很热心肠,上次陈军半夜上派出所,张昌盛一听说就帮忙,可这人就是不讨别人喜欢,朋友间关系老搞不好,总是一根脑筋想办法。 他老婆其实也是我的同学,号称宁中十朵金花之一,我那时也为她动过色心,只是以我这种定力,见一个爱一个,见西瓜扔芝麻的性格,当然是泡不长漂亮妹妹,还没混点脸熟,就已经看上别的女孩子,高中时张昌盛长得矮小,常被同学欺负,很少有人理他,而我偏偏就对他很好,帮他出气。陈军那时对我说:怎么象小跟班似的。 到后来他老婆与他一同考上浙师大,怎么看,这小子都不象有桃花运的人。而我发配到西安商学院,一别四年,回来开同学会,哎哟,张昌盛结着领带,一付意气奋发的有为青年模样,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位美女,看得我们牙根发痒,真叫做买油郎插花魁,起得早不如挑得好。 张昌盛结婚时,陈军暗地里恶狠狠地说,这年月真不公平,你看诸明你,面赛潘安打光棍,人如武大拥美女,帅哥回家去自慰,鸡粪上面插鲜花。 我说你陈军也不要挂我这羊头,买你心里狗肉,你自己心里发酸,何必拉我作陪? 你倒这叫幸福呀。陈军猛地一口啤酒,这就羊落虎口知不知道?你看着,要不他一辈子做牛马,要不只有一条路——离了。 我说你陈军损不损人哪?人家结婚日子你可注意点。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陈军的话,不能说陈军嘴巴损。按照我老娘有点迷信的话,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得到了也短寿命,特别是桃花运,短命的呐。后来我们也知道张昌盛为了追校花,什么法子都想过,就差没“买母求荣”,那时我对陈军说陈军你有没有这毅力,陈军摇头,我说这就对了,我们没有这劈山救母的精神,那还不死了心回家抱黄脸婆去。 我陪着他坐到5点,手术室还没什么动静,期间几个医生进进出出,张昌盛跑上去问,医生也不说什么,看样子是有点严重了。但我实在没时间再等下去,对张昌盛交待了一下,如果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赶到陈军的办公室,陈军正翘着二郎腿,看《穷爸爸富爸爸》,听到我进来,看也没看我一眼,指指沙发。 我坐下来,想起刚才的张昌盛,心情有点沉重,陈军从大板桌后面抬起头,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与罗依又吵架了?” “不是,张昌盛老婆血管瘤破裂,现在在医院抢救。” “怎么样了?” “我去过了,情况还不太好,我来这里时,还没出手术室。” “他是自作自受。”陈军停了一下问我:“手术费够了吗?” “我已经带了2万给他。现在估计差不多。”我顿了顿说:“我把第一笔资金带来了,怎么验收?” “别急,过会我叫会计进来,让他签收一下。” 过了会,一个老头走了进来。陈军介绍说与他同姓,原来是同一个祖宗的,不要看年龄很老,不过辈份一样大。 陈会计把一叠资料放在桌面上,取出其中的一份,我一看,原来是一份投资合同。 “亲兄弟明算帐,我想你先看看合同,看后再付款不迟。”陈军说。 我点点头,翻开一看,条款写了满满一本,主要也就几条,一是投资额,赵一先500万,陈军300万,我200万,所占比重依然20%,二是以后利润或亏损按投资额度分摊。投资期为十年,期间不得收回,每年年底结帐分红。 看了二遍,觉得条款非常周全详细,我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边签一边说:“生意人就是不一样,考虑得比我仔细多了。” “这叫先小人后君子。” 我摸出一张本票给陈会计说:“看看是不是真的。” 陈军笑了:“还能是假的吗?” “我把我的家产差不多都扔给你了,如果你给我亏了,我可得找你拼命。”我笑着说。 “看你一付熊样,找谁谁都不怕。” 陈会计给我开了张收据,然后退出门去,我把合同与收据都收进包里。对陈军说:“走,去看看娱乐城?” 陈军点点头:“先把赵公子给约好喽,他忙,否则今天来不来得了还不知道。” 其实娱乐城与陈军的公司也就几步路,天一广场自十月一日开业后,人流就与节日一样,打了七天的强生针就一下子蔫了,现在走在街头上,人数可以用一根一根来形容。 我心里说实在是有些担心,陈军看出来了说:“别怕,我们是娱乐城,他们是白天我们是夜当,不关他们的事。” 我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寒,总不是千万富翁,这些钱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寒倒真是杨白劳一个了。 娱乐城里面到处是铁架木板木档的残骸,有十来个工人在忙。有人向陈军跑过来,近了,陈军指指他说:“包工头小包。” 小包递给陈军与我大红鹰,低头哈腰想给陈军点上火,陈军摆摆手厉声喝止:“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小子引起火灾想灭我呀你。你自己不许吸,记住工人也不许,都给灭了听到了没有?” “是是,听到了听到了,陈大哥的话那有不听的道理。”小包一点也不恼,还显得兴高采烈,我马上就想起罗依养过的那只京巴狗。 “大框架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全部搞好还有1个月,争取在圣诞节开业。”陈军对我说。 我四周看看,已经有了一个好模样。 “有没有信心?”陈军问小包。 “怎么会没有,如果没完成,你就割了我的头。”小包嬉皮笑脸地说。 “你的头有什么好割,上下二个头都割了也没用。你就给我进度加快,质量保证就OK。” 陈军说完,转过着我对轻声说:“对这种人就要这种方法治他。” “你就没想给他带个颈圈拉根带什么的?”我用肘子捅捅他。 赵公子没来前,我与陈军还在讨论今天他会带什么样的女人过来。 “新欢?旧爱?” 陈军把筷子竖起来:“新欢也好,旧爱也罢,归概到底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 我忽然想起几天前破获的强奸案,笑着说:“也不全是。” “此话怎讲?” “你知道有被捉时还大喊冤枉的强奸犯吗?” “怎么回事?”陈军笑着问。 “他说他才是被强奸者。” 陈军支起耳朵听我说。 “他说他本来想劫点钱,伏在田间等下深夜班的女工,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果然有一个妇女骑自行车经过,他冲上去,把那妇女拉到稻田里,可是女人身上一点金器也没有,女人怕他杀了她,提出一个要求,说可以让他强奸。你说这从来没玩过女人的小伙子,这么一说,全身都发了热,急急忙忙地拉下女人的裤子干了起来,可过了一会感觉不对呀,怎么是女人在上面,他自己倒睡在下面了呢。不想干了,可女人不同意呀,压着他不放,你说女人也厉害呀,感觉这么好的童男还不一定享受得到呢,一直把他搞得死去活来,才满意地拍拍身子而去,等那强奸犯回过神来,一想,不对呀,怎么反而是他被破了童子身了呢,那不太亏了吗?可没想到更亏的是,路过行人早就发现,报了警,你说他冤不冤?” “哈哈哈,也真是他妈的冤。” “你说赵公子还不是一样?” 陈军哈哈笑道:“那不是说你自己嘛。” “不同,我从来不为女人花钱。也就是说,起码我有强奸行为,但不做强奸犯。” 正说笑着,赵公子推门进来,身后带着上次见过面的那位女人。 赵一先脱下风衣说:“你们在笑什么?看起来很快活嘛。” “男人谈话总离不开钞票跟女人,刚才诸明说了一件他们那里发生的强奸案,很有趣。” “过会说来听听,让兄弟都一起娱乐娱乐。” “没问题。”我说:“不过女士在一旁显得不雅观吧。” “没事,大家都是过来人嘛,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玩过呀。” 我看看那女人,女人也望着我,不说话,但眼角上翘,看样子也喜欢听我究竟说什么。我就再简略重复了一遍,当然没点评赵一先本人。 赵公子听了也大笑,女人掩着嘴也笑,笑了一会,陈军说:“诸明今天已经拿了130万过来,我想这么长时间大家也没聚会了,今天就再喝喝酒,聊聊天。” “你的安排虽好,总是这么没意思,今天我做东,吃好饭我给大家安排一下好玩的。” “行,你安排还不去呀,那真是真病了。”陈军说。 “不过我看现在就可以安排。” “怎么安排?”陈军问。 赵公子转过头对那女人说:“可以去叫几个你手下来了呀。”我恍然大悟,敢情那女人是个老鸨,真他妈的看不出来,这社会婊子的不象婊子,不象婊子的却象婊子。__________________
  
  不长久,二个性感的美女推门进来,如果不知道她们的工作,走在路上,绝对看不到她们是小姐,看样子这妈咪也不是等闲之辈,能伺候赵公子,手下小姐的档次,确实很高。 赵一先的女人招呼她们都坐下来,胖一点的坐在了陈军旁边,瘦一些的坐到了我身边。介绍说我身边的叫小英,陈军身边的叫艳艳。 女人一到,气氛立好,别看陈军标榜本质传统,起先还有点推三阻四,可小姐一发嗲,也就招架不住,接连就喝了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当然与我那种如鱼得水的状态还差了截。 赵公子喝得开心处,与上次在向阳渔港感觉完全不同,浑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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