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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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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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魔中有人懂控制尸体的魔法,像你之前收伏的疫病之魔,他不也能操控死尸做假象。”    
  “疫病之魔能操近代的只是一时,诱骗往来的商人旅者,做刹那间的假象,一旦对方踏上陷井,假象也就消失了。但是屠村的暗杀者,至今都还没被人发现尸体藏在哪,可见藏的偏远,要如何能让尸体走这么长一段路呢。”这可不是探听探听操控一时的假象做得到。    
  “大司圣觉得对方的能力应该跟操控死尸的原理相近,甚至让人被挖走心脏後,还不马上死亡的留存一口气。”    
  “如何断定?”    
  “当靛层猎魔者出事时,大司圣曾依他们最後发出的消息,亲自赶去最後一个被屠杀的村落,结果发现这些被挖的心脏都还在跳动,就好像人还活著一样,过了一天後这些心脏才陆续死亡。”    
  “心脏离体而不死,这到底会是哪一路妖魔所为呢……”潞星深深思索。“屠村又带走尸体有何目的……”    
  “目前唯一的线索是大海的浪涛。”    
  “大海的浪涛?”    
  “屠村者每次犯案都是浪涛起伏最大时。”    
  “你不会告诉我对方都在涨潮时杀人吧!”还真挑气氛呀。    
  “不,这个浪涛不是一般起伏,它是有主人的。”    
  “浪涛的主人……‘浪,涛令’!”他眉目一扬·“西海皇的权相舞天飞琉!”    
  莎婷点头。“尤其最後一次屠村时,正是西海皇朝和南海皇朝两边交战,舞天飞琉以浪·涛令阻止双方恶战,屠杀者趁浪涛力引动的浩瀚之气作掩盖,当初黄层猎魔者会感应到这份凶杀之息,几乎掩盖掉了被杀者的惨号。”    
  “原来如此,看来我该去南海皇朝找找老朋友了解了下了。”想起这位久违的老友,澔星眼瞳闪烁诡意的笑容。“这么久没见了还真令人期待呀,嘿嘿。”    
  “潞星,你近来可见过飞飞?”    
  “春?”他摇头。“从上次在荒魁之原,我们四季司圣为百年一次的‘三界钥约’聚首後,就没再见过她。”    
  “真的?”莎婷美丽的眼眸露著猜疑。    
  “莎婷妹妹我怎么忍心欺骗美丽的你呢。”潞星回以迷人一笑。    
  “唉。”她掩颊长声一喟。    
  “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圣院日前发布的公文。”闪光划过,一纸卷宗飘到他手上。    
  “橙色公文,谁有什么状况吗?”    
  橙色公文代表他们圣院中的人与职权区域调动,夏摊开一看,整个神情随即一震。    
  “春被圣院通缉!”他诧异至极的看著公文上的消息。    
  没搞错吧,身为四季司圣之一的春,向来擒妖斩魔,如今竞遭圣院通缉!     
夏之印 第二部 水火之争   
第一章 大海之音  
  翠绿的小身形鼓著小羽翅,俯身掠过深蓝碧色的海波,小鸟儿感觉到水的凉意,兴奋的长叫飞舞,尖细的声不似鸟鸣,颇像童声的呼喊。   
  “乖,才刚恢复,别这么好动,会累著的。”轻笑的声哄著,飞舞的小鸟随即停栖到掌心上,磨蹭的偎著。   
  “不错嘛,这小家伙已经有元气化成形体了,可见原本就灵力不弱。”见到这一幕的舞天飞琉赞赏道。   
  原本还停在掌心的鸟儿,晃了晃鸟头,马上朝来人飞去,停在舞天飞琉的右肩上,靠著她的纤颈撒娇。   
  “知道你赞美它,特地跑到你身边示好。”   
  “呵,小家伙真是灵慧可爱呀,风。”飞琉也疼爱的以脸颊轻触肩上鸟儿。   
  “又叫我这个名字,你就不能改唤我的真名吗?”   
  “你多适合这个字呀,在西海云台我不欢迎你的旧名字。”   
  “虽然说客随主意,但是主人也别当的这么任性呀。”居然随便替人家改名。   
  “我就爱你这个名字。”还是她取的呢。“跟这只可爱的小家伙多适合呀。”   
  “等它完全恢复,只怕你不会觉得它是只小家伙。”模样可吓人。   
  “能跟在你身边,自然不会单纯的是只小家伙。”她笑道。“我倒是听过它的事迹,很期待看到它灵力恢复时的模样。”   
  “你会见到的。”一弹手指,小鸟儿马上又飞回主人手上。“它元气才聚集,还没办法恢复原身,连记忆和智慧都还没醒来,只有下意识的感觉还记得我,得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练,才能真正回到它原来的模样。”见到掌心上的鸟儿捱著掌心似又露困倦之态,风不禁怜爱一笑,随即晕柔的黄泽光由掌心像丝线般飘散出,层层包围住鸟儿。   
  “发生时,必不好受吧?”   
  “声长叹的苦笑。“简直像心脏活活被挖出般,一度以为失去它了。”风将手中被黄丝光包覆的圆球送到海波中央。“总算……不幸中的大幸。”   
  “放心,这裏是浪·涛令的源力点,也是日、月光芒交接的汇集处,对它的灵气蕴化帮助非常大,耐心等吧。”   
  “是该换我耐心等待,我并非一个好主人,让它受了下少苦。”伥然的声撩荡海潮。   
  “为主付出与牺牲不就是它所认定的宿命。”   
  “如果说属下为上人牺牲是使命感和忠诚,那些人见下到的是牺牲之後,主人内心的伤痛,这份难受将伴随著主人—辈子。”思及往事,眉宇幽幽敛下。   
  “对属下而言,眼睁睁看着主人死亡,终生将活在救之不及的自责懊悔中,这哪一样是比较善良的?”飞琉反问。   
  “以此说来,选择死亡的是自私者,活著的人将背一辈子的痛苦。唉,这可下好,我最怕吃苦了。”   
  “就知道你自私。”她斜睨。   
  “我们是彼此、彼此。”对方撇唇。   
  “只可惜我想当自私者,却没人有能力让我当成,也压根不喜欢吃苦,所以这两样谁都别想在我身上达成。”飞琉挑眉,扬飞的苍蓝长发,流泄主人自信的风采。   
  “年少得志,狂气过人,只可惜经验少所以有点下知天高地厚,却反而充满一股霸然的气势,但是高深的能力有一望即知的弱点,嗯,这个形容,果真是分毫不差呀。”   
  “这些话是‘她’说的吧!”哼。   
  “除了她,还有谁有资格对我们下这种评断。”风轻咳一笑。“依我看来,一句话就可以代表你;初生之犊不畏虎!”根本就是一股蛮逞的胆识。   
  “活腻了就说一句,我也很乐於助人解脱。”   
  “能死在舞天飞琉手下,该也是一大乐事。”坦荡荡一摊手。   
  “惯用”脸潇洒的灿烂来回应人,如果不是知道真实的你,怕是每个人都要著迷了。”   
  “这不就和当今浪·涛令之主常做的事一样吗。”终於搞明白一件事。“莫怪她说我们俩个有相近的行事作风,碰在一起不是祸国就是灾殃。”   
  “祸国、灾殃!”拜托。“这句话留给她自己更合用吧,无论容貌或能力,她都有乱世的本钱。”   
  “再怎么说我们俩的渊源是因她而起,就某方面来说,她可算是你我之师,为人晚辈又怎敢高谈她的是非。”   
  “天地倒转啦,我所听闻的你,不像这么谦虚有礼嘛。”   
  “传闻与事实总是有出入嘛。”自若耸耸肩。   
  “如风般的傲慢者。”飞琉眸光横睨对方,高撇唇角道。“这是她对你的看法,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吧!”   
  “傲慢者!”挤出一个万股无辜的表情,风委屈道:“她真是抬爱我呀。”   
  “我很期待哪一天能跟你真正较劲一场,尤其从她那知道你的时候。”凝锁的眼瞳绿芒跃动。    
  “找我当对手有什么好玩?”彼此又非敌人,自己更不是多了不超的对手。   
  “是她认定的人就绝对好玩。”   
  “呵呵……哈哈哈——”没想到对方竟是笑不可抑,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这方面的德性跟她很像。”都爱当著她的面莫名其妙发笑,舞天飞琉冷冷问。   
  “莫怪她说,嘴硬的这一部份也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吞了。”唉,“你摆明这么思念她,何必每次见面就冷淡不理的模样!”   
  “别随便乱推测,我只是不讨厌她!”  “如果她多注意你一点,你会更不讨厌吧!”接著又是忍俊个住的笑。“会更当她像个师父般的尊敬吧。”   
  “少把我说的像个要引人注意的小鬼。”   
  对方笑笑凑近她。“你当然不是要引人注意罗,你只是爱嫉妒又未断奶的小鬼,嫉妒她把关注全放到我身上!”   
  随即哗啦一声,大海波浪涛起!   
  碧海波涌中,被推落海中的人马上冒出,朝岸边的人喊著。   
  “喂,暗算不太光明吧!”    
  “对有些人暗算是最好的,这是警告你无聊话少说。”   
  “也该顾念我多少算是个病体之身吧!”游到岸边,风仰首对环胸昂立的人儿道:“惊吓、落水让我痊愈不了可怎么办?”   
  “死亡都有过,还怕这一点伤呀!”飞琉笑吟吟的,很满意看到一身狼狈的落水狗。   
  “我若有个毫发之伤,她可不会原谅你!”   
  才说完,就听到身後傅来汇涌的水声,回头只见一道惊涛大浪威胁似的在身後高起,却迟迟没打下。   
  “她只说别让你死了,没说不能把你整的半死不活!”飞琉蹲下,奸笑的用手指捏捏那高挺的鼻梁。“再鬼吠些无聊废话,这道浪就把你打到海底三尺去。”   
  “海底三尺!”瞠圆的眼瞳眨了眨,随即抓住她的手贴上面颊,可怜地问:“亲爱的飞琉,你不是说真的吧,你忍心见我失去温度,成为一具僵硬的尸体吗?”   
  “尸体呀!能收藏一具这么美的尸体,倒也不错。”嘿嘿,而且是她的独家收藏。“好动人的建议。”   
  “哇,你不会跟那个屠村者的癖奸差不多吧,对死人有特殊偏好。”还想收藏呢。   
  “你怎么知道屠村者对死人有特殊偏好?”   
  优美的唇角扬起,惯性的拉著她垂下的蓝发玩。“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你对我能有什么疑问?”彼此都把对方的底探得如数家珍了。   
  “你为何这么讨厌光城圣院?”    
  “不是说过了吗,我讨厌自以为是世界和平的仲裁者!好像对舆错都由它们断似的。   
  “不是吧!”将飘长的蓝发卷绕在手上,放到唇边低吻,风带著诡笑道:“应该是她曾遭受过光城圣院不公平的对待,才让你厌恶光城圣院吧,看来你对自己的师父可真是敬爱到不惜与天下为敌了,真让人羡慕她的地位哟。”   
  数尺高的大浪终於骇人击下,恼人的家伙连唉声都没有的消失水面上,只剩浪涛轻漾。   
  “哇,这一下,不止会将人打到海底三尺,可能还会被打到深海裏的沙地里吧!”亚亚来到主人身旁,抬手挡著光,远眺海面道。   
  “你若关心可以跳下去找。”飞琉没好气。   
  “生死有命,这人真要短命就别强求了,放水流也好。”生命自然法则多少要遵守一下。   
  “亚亚小姐,你来啦。”一个轻吐的声幽幽在亚亚耳畔响起,吓得亚亚跳起!   
  “你、你……你不能出点声吗,吓死人很好玩吗!”她回头,咒骂著明明该被打落深海,却又一身光鲜亮丽站在身後的人。   
  “生死有命,一个人若注定要被吓死就莫强求了。”绽出阳光笑靥,话语可风凉。   
  “总有一天,别人不解决你,我也会亲自解决你。”被自己的话回敬,亚亚切磨著牙。“放水流还太便宜你了,等著,我定会用你最怕的事情来治你。”   
  “那我定找亲爱的小飞琉跟我一起。”风从身後环抱住飞琉那纤细的颈项,面容亲密捱著,一副相依相偎的挑衅眼前之人,“这样才有伴,充满浪迹天涯的感觉。”   
  “凭你还不配跟飞琉主人浪迹天涯!”   
  “好了,你们俩不要这么会斗嘴。”飞琉受不了抬手。“亚亚,你找我有事吧。”   
  主人开口,亚亚只好忍下一口气,对那个私下朝她做鬼脸吐舌的家伙当作没看到。   
  “南海皇的武相安诃远想求见飞琉主人。”   
  “安诃远。”舞天飞琉挑眉。“他独自一人?”   
  见亚亚颔首,她感到有趣了。“想来是私下拜访,也好,从上次西、南双方一战後,我也想再见见他。”   
  “看来,他很合我们浪·涛令之主的脾胃呀。”风悠扯著唇道。   
  “他挺好玩的。”环著胸,飞琉神态满足兴味。她难忘上回西南一战,安诃远那副被吓唬住的表情。“只是从那一战後,他就很回避我,真奇怪!”   
  “只要是人经过那一次,都会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吧。”亚亚念道,从听闻那一战的过程後,她就同情安诃远和俱珈。   
  “那是他们太脆弱了吧!”二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这么不经一磨。   
  “是你太会玩了吧!”这一句话,是亚亚和风同时喊出。   
  “嗟。”飞琉哼著声。“你们俩个倒难得同声同气。”   
  “安诃远说是为了海边村落的屠村案而来。”亚亚道。   
  “屠村案跟他有什么关系?”陆上的事还轮不到他南海皇武相管吧。   
  “跟光城圣院有关系呀。”风那抹悠笑的声,推断似的道:“安诃远与四季司圣中的夏之圣使是好朋友,和光城圣院关系也不错,听说连续屠村案连光城圣院的人都受波及,怎么可能会不命令四季司圣接令呢,既然是靠海的屠村案,陆上查不到,自然从海上著手。”   
  “你这说法好像是安诃远会来西海云台跟光城圣院有关似的。”亚亚嗤之以鼻。   
  “八九不离十。”   
  “听你胡说八道,安诃远或许只是单纯的关心屠村案,想来请教飞琉主子的看法,被你说的像居心叵测。”她冷呿。“少在那兴风作浪的妄想挑起光城圣院和飞琉主子之间的矛盾。”这个小人。   
  “说的是,我这人真是心眼太差了。”对方难得不反驳的表现出一副自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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