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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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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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拖延也行,只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风笑的暧昧。“反正我说你能克制就能克制,那个家伙一见你,怕是什么火都烧,情火、爱火、欲火,嘻嘻——哈哈哈——三大火焰齐放,真是光想就令人神清气爽。”   
  “我一定要用力整他一次,届时换我隔山观火,听人道长短,哇靠!我真是一次解决两桩麻烦的天才。”   
  事情若照他想的走,连飞琉这种紧迫盯人的束缚都可摆脱掉,唉,别怪他不顾情份,谁叫他是风,只爱随兴和自由,束缚的日子真可怕,偏偏到哪都有人要束缚他,真奇怪,他行事这么稳重踏实,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尤其以那家伙卯起来的功力,可以把人缠到哭天抢地,呵呵呵。”他看著舞天飞琉,笑的双眼弯弯。“我一定要让别人也尝尝,否则永远不能体会我受过的苦,还对我说些风凉话。”   
  “你还好吧?”自言自语就算了,还突然又笑又拍手,到底搞什么!   
  “快了,就快了,瞧这容貌、身段和个性,不把死疯子的三大火焰烧到天边去才怪,只是别想如意。”他打量眼前的舞天飞琉,满意极了。“最後他再被人一脚踹扁,我一定要看他被踩到地上的样子,才能消我心头怒火。”想自己落难时,没人伸出过援手,还落井下石,不报这记仇,可不甘心。   
  “你到底在打些什么鬼主意?”被他看到疙瘩皮冒起,飞琉受不了唤道。   
  “没有,我思考向来这样。”他又是懒洋洋一应。   
  “我可警告你,你那一肚子计要敢哪一条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小心我的回应,你不敢领教。”   
  “我怎么敢呢,在这,我除了自由差一点(受制浪·涛令)、傲气少一点(宠物地位)、程度低一点(自我降格)之外,你待我这么情义兼顾,我多感恩呐。”   
  “听起来就一副打算恩将仇报的模样。”简直是另一种呲牙裂嘴的笑,随时准备反击。   
  “怎么会呢,我只是本性含蓄,不好大鸣大放表现。”   
  “本性含蓄!”飞琉抓抓突然发痒的手臂,抚了抚在跳的疙瘩。“你好像很不爱提起旧麻烦,问题是它既然存在,不想办法解决,只会越滚越大。”   
  “那个旧麻烦怎么解决都无力回天,也无所谓滚不滚的大。”他很潇洒一挥手。“遇到就再闪罗,我都这么过的。”在险恶中脱逃他已经很有心得了。   
  “我最讨厌逃避的人,事情不会因逃避而解决。”飞琉很不认同。“她口中的你可不是这样!”   
  “说的真是崇高,想当初事不关己,我也跟你一样崇高。”还经常高人一等的训斥底下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若遇到也会跟你一样!”笑话。   
  咳。“不敢说完全一样,但也八九不离十,毕竟她不是说过我们很像吗。”以飞琉的个性,又没遇过真正超狠大恶角的经验,搞不好反应会更孬,但这一点,他可不敢说。   
  “那是绝不可能,任何事都不可能让我用上‘逃避’这个方法。”她嗤之以鼻。“无论是用谈的、还是不择手段施压、甚至武力解决都行,有那么多可以解决事情的方法,我逃什么呀!”   
  “是呀,当你看著对方连开口都提心吊胆,拿身份压人,对方地位又比你高,用武力谈也不如人家厉害,周遭环境全要你懂得牺牲小我,还能怎么谈,当然是选择好时机,闪人!”说起这这点,风突然骄傲的挺胸。   
  “记得那段时间,我溜了几次得到的悲惨教训后,现在对虚与委蛇、陪笑看脸色,然后趁机出手撂倒对方,再趁对方昏迷时加以报复凌辱一顿,好出口怨气,这些手段,我现在很有心得,将来妳有需要可以找我。”   
  “不要跟我提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侮辱你的身份。”飞琉大摇其头。“再说你用了那些手段的下场,就是现在这样的话,不如别用算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是有环节出错,我现在还想不出为什么,但是以我见多识广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原因。”   
  此时明月突然光明大放,原来乌云已飘散,让云海中的二人身处一片明亮清皓中。   
  面对亮的令周遭一丝暗影都没有的明月,风下意识背过身,面庞不似先前戏谵,反而垂眸神态复杂。   
  “另一种见光死吗?”飞琉好笑,别具含意的问:“你对月光究竟是喜欢还是纯粹害怕的想逃。”   
  “我从没说过我讨厌月光吧!”真是。   
  “你的言行看起来也不像喜欢呀!”   
  “是吗?连旁人都这么认为的话,又怎么能期望……唉。”   
  风一声喟叹。“温柔又强悍的光芒,总是让人不知将心往哪摆……”   
  “真深的含意。”不曾有过这种烦恼的舞天飞琉,只觉得难以理解。“但是听起来你并不讨厌就是。”   
  “讨厌!”他失笑。“我的内心唯有一种光芒,那就是月辉之华,怎么可能讨厌呢!”   
  “既然自己都清楚,还烦恼什么?”   
  “清楚不代表知道该怎么做。”风敛眉片刻,叹口气,乾脆转过身,面对那盈满一身的月辉光华。“日光能照亮人世间一切的阴暗,而月光却能照入人心,让人内心一切无处可藏,更让人不知如何自处……”   
  飞琉看著微笑不语的风,像在回想些什么,更加向前踱进那片灿亮的月色下。   
  “月光最美的时候,就是它扬开洒下一片金灿时,那时光辉像被剪碎般,片片落落,让人想沐浴在这片金辉中,经过这么多事,我想……我爱那片金色光辉。”   
  拥有梦幻国度称谓的银月古都,入夜後更是眩目,星河灿布,犹如银桥画夜,优美起伏的星光像排定了旋律般起伏波动,极为美奂璀璨。   
  一双湛蓝的眸瞳望著这片奇幻月色,眸子不曾动过,身形也不曾动过,像沉入全然的思绪。   
  “连月帝也醉在自己国度的月色中吗?”恬淡的声带有空灵的净澈感,轻柔传来。   
  “光城圣院的学院长再次亲临,可是带来好消息。”   
  悠悠响起的声,并非直接开口,而是一种以意念传送,兜转在脑海后浮现耳畔,也是天、地、日、月,四大圣君里,月旁唯一独有的“言灵”。   
  “凯若正是对月帝亲自请罪而来,一个月之期已到,春依然毫无下落。”   
  前方的人无言甚久,随即长声一叹,优雅的身影缓然回过身,漫扬的金发随之律动,像月之碎片洒下月辉光华。   
  银月古都的月帝——天御,一张超脱凡尘的绝美容姿,恍如月光幻化,容颜无暇清美,唇办犹如天然花色的红润,任谁都会为这份离尘绝寰之姿倾倒,但是无人敢冒渎眼前这名看似绝色女子般的少年月帝,因为他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充满天生王者的尊贵,甚至眉宇中所透出的威严,足够令人不寒而栗。   
  “竟然能躲朕,躲到这种地步……”深邃的蓝瞳凛眯起。“真是不可饶恕呀,飞飞!”   
  灌於言语的声,连旁人都感受到那份浮动在空气和言语中的涛天之怒,杜凯若歉然。   
  “是圣院教导无方,才会让春不知轻重肇祸,甚至逃逸无踪,这次春的犯行身为学院长的我责无旁贷,愿为门下一并请罪。”    
  “院长千万别这么说,您的地位舆人界上父同等尊重,天御为怒火所驱,多有冒犯了。”月帝对眼前那清圣飘逸的身影敛首。“此次春犯的错纯为她个人行为,朕不会以此连罪光城圣院的。”   
  “感谢月帝大度,但对春的行为,圣院依然要追究,因为冒犯圣君之罪并非是她个人的事,圣院定会逮获春还给月帝一个交待。”   
  “冒犯圣君。朕不在乎她冒犯,唯一气的……”轻淡的声说到此,也不禁再次转凛。“是她面对朕的付出,还是只会逃,这才是叫人怒不可遏的,这一次朕再也不会轻易饶她!”   
  夜已过大半,明月不减其皓亮,南海皇的大海上,数匹海上战兽驹急驰。   
  “过了这段海域,就接近大贤者居住的西方陆地了。”驾领在前方领路的安诃远回头道。   
  繁澔星看著另一只战兽背上的双头大雁鸟,知道目的地将到,紧绷的神态才见略松。   
  “再赶一段路,就可上西方陆地了。”   
  安诃远说完,正要再驱策身下战兽时,见澔星双眉一皱,眨眼间人已纵飞而起,越过他与驹,昂立海面上。   
  “圣气中还带著浩瀚的大海力量,我真是受够了这种气,何不大方一点,直接说清楚你想做什么?”   
  一阵悦耳轻笑回荡大海,四周波浪像回应来人,浪花相湧荡漾开来,潋滟之光凝化水珠纷飞,让急奔飞驰大半夜的繁澔星和安诃远,置身这片缤水光中,竟有梦境的飘然。   
  海空中,一道拔尘之姿飘立大海,苍蓝的发色扬舞月光下。   
  “浪·涛令之主,舞天飞琉!”看著前方背对他的女人,繁潞星冷笑扯唇。“终於愿意出现了。”     
夏之印Ⅳ  生死成迷   
第一章 南方转裁庭  
  西海云台。   
  时至下半夜,月光微敛其辉,清蒙柔光透过雪白窗棂,稀落照进寝宫内。   
  浪花凝成的香洁大床,苍蓝之发扬撒柔软床褥,月光照拂沉睡中的娇颜,直至远方虚空隐隐波动惊扰,舞天飞琉蓦然睁开眼。   
  “风?”这才发现身畔无人,身上唯一所系的涛带像在呼应般,起了烁亮蓝光。   
  而南海皇的西岸,由安诃远开路,繁潞星在後,一行人乘著海上战兽驹虵破海急驰,受了结界之困的杰和润则被安置於中央的驹虵背上,想奔往西岸求助海上大贤者,半路,却遭舞天飞琉拦路。   
  “若想找海上大贤者,只怕得请你停步,夏之圣使。”月光下,背对的身形傲立海面,在纷飞的水珠泽光中,抬手道。   
  “哦,为何?”繁潞星双手环胸,不知为何对前方那蓝发扬飞背对的身形有些熟悉感。   
  “身为海上之主,我不会让闲杂人等去骚扰海上大贤者。”   
  “南海皇武相见过浪·涛令之主。”安诃远忙出面,在她身後依仪行礼。“我们并非有意骚扰海上大贤者,实是有隐衷,还请您谅察。”   
  “够了!”佣佣懒懒的声听来有些不经心,却自有一份威严。“你身为海上子民,还是堂堂武相,协助一个外来者,不命南海皇帝安你一个意图通敌之罪,已是够厚待你了,如今还敢为不诡者求情。”   
  “通敌!不诡者!”安诃远错愕。“潞星是光城圣使,光城圣院与海上子民关系甚好,他并非敌人,请浪·涛令之主明鉴。”   
  “是不是敌人你说了算吗?”光影中的人儿,哈的一声嗤鼻。“身为大海之主的我,要说他是敌人他就是!”   
  “这……”也太蛮横了吧!   
  “早跟你说过,这位大海子民敬重的浪。涛令之主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嚣张过份的女人!”繁潞星冷笑。   
  “可是……”不知为何安诃远总觉得这位浪·涛令之主和先前所见有些……不同。   
  水珠氲氤的光影中,一切显得朦胧,连带水光烁影中的人看起来也不真,虽然身形背影相似,但是音色有些异样,言行举动 也不似往昔,带著些许……不负责任的霸道!   
  虽然浪,涛令之主眉宇素来带有霸气,但好像没这么胡来,只是,有人冒充得来浪,涛令之主吗?那份浪涛之气可难造假,对方身上确实传来大海的浩瀚,只是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舞天飞琉,你三番四次挑衅是想与光城圣院为敌吗?”   
  “哟,与那么伟大的象徵为敌!”对方传来夸张咋舌声,继而一摊手。“我只说不希望你们去打扰海上大贤者,别把那么大的帽子到我头上,不好戴呀!”   
  “扣帽子!”繁澔星更是啧啧的摇头。“上回你无端生事,我不曾找你要公道,如今你倒先理直气壮的指责我,看来手握大海命脉的正主儿,是个进退是非不分的三岁小孩。”   
  “哈!从来没想到零岁不长脑的人还敢指著别人说对方是个三岁小孩。”叹息声拉得既深且长。“我头一次见到一个人的脸皮厚过礁岩,海水蚀不烂的。”   
  “不愧是大海之主,能力不可小觑,连口才都这么得理不饶人,只可惜今晚本圣使没兴致跟你磨牙,我再说一次,退开!否则这次可不比上回,我将全力相搏,在最短的时间内与你一分胜负,这一次我可不保证不会伤到你!”繁澔星凛锁前方背影,警告的同时,背在身後的双手指掌已开始凝光。   
  “澔星,我想……其中可能有误会,大家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把话说清楚好了。”   
  “用不著!”前後两人同时开口喝住安诃远。   
  “繁澔星,拿出你的能力,我倒想领教看看,你能在多短的时间内伤到我!”哼!    
  “好,本圣使就如你所愿,莲焰——”   
  “等一下!”   
  繁澔星红莲焰火正要出手,安诃远却大喊的阻止。   
  “浪·涛令之主——请您先息怒。”只见他伸手挡著繁澔星,接著快速上前,单膝跪下,谦诚垂首道:“请您听我解释,光城圣使毕竟非海上子民,他并不了解大海规矩,一切是我太冒失,不经细想便要打扰海上大贤者,实是因灵界圣兽出事,我们心急如焚才会有这样唐突的举动,请您见谅!”   
  这两人要真打起来,南海皇西岸怕是要毁去一大半,为此,安诃远只好以把命豁出去的认知来跪求!   
  “嗯……看你这么诚恳……”前方之人显正思忖。   
  面对好友,繁潞星虽收回力量,横竖的眸光依然赤炯,改为环胸静观其变。   
  他打量眼前的蓝发背影:心中估量实际所见的浪·涛令之主与上回隔海交手的感受似乎不太一样,上回对方充满霸性,活沛的力量带有震动天威之能,引得人连血都快沸起,今天对方的气息转为复杂,接近莫测,圣气依然浩瀚不变,但总觉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且有种不陌生的感觉,真是奇怪!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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