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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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 [英]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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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托尔博伊斯就把全部情况告诉了他。他把十天以前他在“百眼巨神号”上讲给脸色苍白的家庭女教师听的那段往事又说了一遍;接着,他兴奋得气也透不过来地说道,他口袋里有一大叠澳大利亚钞票,他要把它们存入某某先生开的银行里,多年以前某某先生已经是跟他有往来的银行家了。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刚离开他们的帐房间呢,”罗伯特说。
  “我陪你回到那儿去,我们五分钟就可以把这事办妥了。”
  他们果然设法花一刻钟光景办妥了存款的事;罗伯特。奥德利打算接着便立刻出发,到“王冠与王节”或理契蒙“城堡”去,在那儿吃点儿午餐,谈谈他们一起在伊顿公学读书时的那些快乐的往昔。然而,乔治告诉他的朋友,在他上任何地方去之前,在他刮胡子、吃早点,或者以任何形式消除他从利物浦乘快车夤夜旅行的困乏与饥饿之前,他必须先到威斯敏斯特区布里吉街某一家咖啡馆去一趟,他指望在那儿收到一封他妻子的信。
  “那么,我就陪你一起去吧,”罗伯特说。“乔治,想不到你娶了个妻子;好一个荒诞的笑话!”
  他们坐上一辆快速的亨逊马车,当马车一路上驰过卢德盖特山、舰队街、河滨Ⅰ时,乔治。托尔博伊斯向他的朋友的耳朵里倾泻了他的全部炽热的希望和梦想,这些希望和梦想篡夺了对他那多血质的本性的统治。        Ⅰ指泰晤士河河滨、伦敦市中心的几条主要街道,街上有几个戏院几家高级商店和高级旅馆。
  “鲍勃,我要在泰晤士河滨,为我的小妻子和我自己,买一所别墅,”他说道,“我们还要买一条游艇,鲍勃,老朋友,你就可以躺在甲板上抽烟,而我的俊俏的妻子则为我们弹吉他、唱歌。她完全象那些使得可怜的老头儿尤利西斯陷入困境的海妖,她们叫什么名字来着?”Ⅰ年轻人补充道,可他对古典文学的修养不太渊博。        Ⅰ此处大概是指希腊神话中的塞壬(Siren),她们常以美妙歌声诱惑海员堕海身亡。在荷马史诗《奥德修纪》里,奥德修,即尤利西斯返船时,途中遇到了塞壬作祟,海员听到歌声都想跳海,幸亏尤利西斯把他们绑在桅杆上,才摆脱了困境。
  威斯敏斯特咖啡馆的侍者们瞪眼瞧着那眼睛凹陷、胡髭满面的陌生人,瞧着他那殖民地式样的服装,他那喧闹的兴高采烈的举止;但他在军队当官儿的日子里,是经常光顾这咖啡馆的老顾客,当侍者们听到他是谁时,他们便飞快地按照他的嘱咐办事了。
  他的要求不大──只要一瓶苏打水,只要知道柜上有没有一封寄给乔治。托尔博伊斯的信。
  没等两个年轻人在靠近废壁炉的一个隐蔽的雅座里坐定,侍者就把苏打水送来了。可是没有信;没有寄给这个姓名的信。
  侍者用无懈可击的漠不关心态度说了这番话,一边机械地拂拭着桃花心木桌子。
  乔治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了无生气。
  “托尔博伊斯,”他说,“也许你没听清楚姓名──托、尔、博、伊、斯。再去瞧瞧吧;必定有一封信的。”
  侍者离开房间时耸耸肩膀,他去了三分钟就回来了,说是信架子上压根儿连类似托尔博伊斯这个名字的信也没有。有的是布朗、桑德生、平奇贝克的信;总共不过那么三封信。
  年轻人默默无言地喝他的苏打水,随后两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掩着脸。他的神态中自有某种东西告诉罗伯特。奥德利:这一失望,外表上看来也许是区区小事,事实上却是极痛苦的。他坐在他的朋友的对面,但他并不试图同朋友说话。
  乔治渐渐地抬起头来,从他桌子上一堆报刊中机械地取了一份油腻腻的、昨天的《泰晤士报》,茫然地看着头版新闻。
  我说不出他坐在那儿对着死亡栏目中一段消息茫然凝视了多久,然后,他那昏昏然的脑袋才算完全明白了它的意义;但,过了好一会儿,他把报纸推到罗伯特。奥德利面前,他的脸从深古铜色变成了病态的白努似的灰白色,他的神态镇静得可怕,他的手指则指点着这么一行文字:
  “本月24日,海伦。托尔博伊斯在怀特岛Ⅰ文特诺去世,得年二十二岁。”        Ⅰ怀特岛,英格兰南海岸外的一个小岛,是一个以阳光灿烂、天气温和闻名的旅游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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