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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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爱上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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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被抢就说是和盗匪一窝,那天下之人大概有九成和玉笛子有关了。”白守谦虽然不常在宫中,但是他这个“智公子”的名号可也不是白叫的,对公孙昕这个人,他也略知一二。
“那依贤弟之见?”
“小弟觉得公孙昕似乎有所目的,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想把冷竹岛拉进这浑水之中,如果小弟没猜错的话,他定是托镖不成,对冷竹岛心荐怨恨,且想借冷竹岛的势力帮他揪出玉笛子,而出此惜刀杀人之策。”白守谦的反应可不是一般人可比拟,虽然是突来的问题,当下一思量就能对答如流。
“这样一来,冷竹岛交不出玉笛子就难脱其责,相反的,若是捉住了玉笛子,也算替他除了个眼中钉,看来这公孙昕的心眼还真不小。”李隆基被白守谦这一点明也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
“那贤弟的意思是不准奏了?”
“非也!”白守谦摇了摇头。“大哥该遂其所愿才是。”
“明知道这是公孙昕的私心,贤弟这话从何说起?”李隆基不解的挑起了一边眉头,等待看白守谦的回答。
“这个公孙昕虽然说有私心,但他最后的话倒也不假,任玉笛子如此目无法纪的拦劫,对大哥的威信也确实有损,现在各方通组仍无进展,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借冷竹岛的势力来擒住这个玉笛子,也可省下不少的麻烦,大哥意下如何?”
李隆基的眉头随着白守谦的话愈来愈开,到最后甚至击掌大笑了起来,“妙哉!妙哉!真不愧是我的好贤弟,就这么办!”
“如果大哥觉得小弟尚可胜任,就将此事交于小弟。”白守谦似是胸有大计的说。
“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说来听听。”李隆基不觉的双手磨拳擦掌,一想到能和那个冷得不像人的裴冷策再次过过招,他觉得精神一下子都上来了。
自从上次计划让裴冷箫的妹子嫁三弟后,就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了。太平盛世嘛;人总是要找点乐于来玩玩呀!
冷竹岛冷竹山庄听雅院。
月光轻柔的在黑夜织起白色的纱幕,虽然已是深秋还冬之时,在这处于南方的谷岛,似乎仍没半点寒意,园子里的杨子花开得正美,浓郁而醉人的香气在院子间飘散。
优雅的箫声和着筑音和笙响柔柔的弹奏着“十夜月吟曲”,悠扬的乐声让所有难过听雅院的人都放轻了步履,丝毫不敢弄出一些声响,一来是怕打断如此动人的乐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奏乐的人正是冷竹岛的三个当家,就算不懂得欣赏的人也没有胆敢扰了他们的雅兴。
不过,此一限制似乎对两个人无效,一个是年约十来岁,有着金发蓝眼的小男童,另一个是怀中抱着个周岁婴孩的美丽少妇。只见在所有人安安静静的聆听看这难得的演奏时,他们却交头接耳的说起话来了。
“小奇,这是什么曲子,还挺不错的。”那个抱着婴孩的少妇转头问看她身旁的男童。
“杏儿妈妈,你没听过这曲子啊!这曲子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那话中有说不出的得意,仿佛在笑她的孤陋寡闻。
“听过我还要问你啊!”杏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丈夫的义子──算来也该是他的义子──一眼,这个小子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再怎么说,他还得叫她一声妈,竟然敢用这种取笑的口气对她说话!
他也不想想,她可是由一千多年以后来的人,这种早八百年前就失传的小曲,她怎么可能认得几首,问她邓丽君的歌说不定她还懂得比较多。
“相传这是东晋桓伊所作,原为笛曲,而后改编成琴曲,其中有相当浓的清商乐乐曲尾句重复的特点,我说的对不对啊?”小奇初时是对着杏儿说的,可是结尾却是问看才结束曲子的三个人,话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说得好,小奇,你真是愈来愈聪明了。”会说出这样毫不修饰言词的人,除了裴家最小的裴冷笙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这哪能怪我,对桓伊这个人,我只知道他有作‘梅花三弄’这曲子,至于你们弹的这个什么‘十夜月吟曲’我听都没有听过,搞不好这曲子在我那年代早就失传了。”杏儿不平的蹶起了嘴巴。
“杏儿你……”裴冷箫听了杏儿的话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说过讨厌你皱眉头的。”杏儿把怀中的婴孩往裴冷箫怀中一塞,霸道的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孩子都有了,你还不相信我?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她低柔的对着裴冷箫的耳边说。
这个男人呵!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于让她由未来来到这年代的神秘力量,他一直有着无限的敬畏,却也有着无尽的恐惧,他似乎害怕她会离开他。所以,只要她一握未来的事他就会皱起眉头,甚至好几次在半夜醒来,她都会发现他紧紧的拥着她,像是深怕一个松手她就会消失了一般。
“我是爱惨了你了啊!”裴冷箫一手抱看他俩的爱情结晶,一手轻轻的执起杏儿的手轻吻,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相信自己的心一定仍冰封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是她!这个系住他的心的女人救了他,他已经不能想像没有她的日子。
即使只是想,这样的念头都会让他心痛的难以自持,除了他是真的爱惨了她之外,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又来了!”裴冷箫非常不怕死的做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你们要卿卿我我的可以,但是总要顾及到这儿是大庭广众,而且还有小孩子,如此做法实在有些伤风败俗。”
要是以前,打死裴冷箫他都不敢对那个冷得比长白山万年不化的寒冰还冷的大哥开这种玩笑,可是自从大哥娶了杏儿后,这口没遮拦的裴冷箫也就愈来愈大胆了。
“冷笙,你完了。”裴冷筑仍是那一脸锅子也敲不掉的狐笑,而且笑中还有浓浓的哀悼之意,对这个自找死路的小弟,他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裴冷筑还没来得及致上他的哀悼之意,杏儿就整个人由裴冷箫的怀中钻了出来,转身面对裴冷箫,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惊然的笑容。
“敢问一下我们裴冷空大少爷,我是伤了哪门子风又败了哪门子俗?你大嫂我可是健康得很,倒是看你的脸色还比较可能‘伤风’,让我来帮你把个脉吧!”说完,她也不管裴冷笙要不要就抓起他的手,自顾自的把起脉来。
“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裴冷座心里开始有点儿毛毛的。
“哎呀!你惨了。”杏儿突然皱起眉头说。
“叔叔有什么病吗?”小奇好奇的问。
“小奇!”裴冷笙连忙出声制止,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出言不逊了,想来是他最近安逸得太久,久到忘了他大嫂一整起人来可是会让人很凄惨的。
“你想知道呀!”杏儿不理会裴冷笙的话,远自的问着小奇。
“嗯!”小奇肯定的点点头,虽然这么做是有点对不起冷笙叔叔,可是他实在很想知道杏儿妈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你冷箫叔叔这种病呢,就叫‘心因性挖土症’。”
“什么是心因性挖土症?”小奇更加莫名其妙了,这个杏儿妈妈有时候讲u真的是很难懂,不过这也让他更期待她接下来会说的话。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病,得了这种病的人一开始就会乱挖土,然后渐渐的对任何事都疑神疑鬼,再来就会受人左右,到最后他说的话会全部出于一本书。”
“那就是说冷笙叔叔讲的话会在一本书中找得到?”
“没错!”杏儿一股正经的点点头。
“大嫂,你这话太没道理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病,更何况我挖了什么土?”
“你不相信我?那要不要赌赌看?”
“赌?”裴冷箫迟疑的看了杏儿一眼,他知道他这个大嫂一向是古灵精怪的紧……“你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小奇,你看,你冷笙叔叔已经进入心因性挖土症的第二阶段,开始疑神疑鬼了。”
被这么一说,一向不怎么有耐性的裴冷笙也顾不得心中的疑虑。“笑话,赌就赌,你说我会开始挖土,我什么时候挖土了?更何况我裴冷笙会受人左右吗?而且我才不会相信这天下有什么书能和我说的话一个样。”心念儿一转,裴冷笙倒开始有点有恃无恐了。
笑话!哪有人说的话在一本书中全找得到的?
”你不后悔?”杏儿挑起一边的眉头,脸上尽是刻意装出来的好心。
”我们就赌,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不得有任何异议,如何?”裴冷笙愈想愈觉得自己赢定了。
“这可是你说的哟!”杏儿坏坏的说,“任何事都不得有异议哪!那冷筑,你要不要也加注呢?”她突然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冷筑,反正愈多人愈好玩。
“是啦!二哥,我一定赢的,你押在我身上绝不会吃亏的。”
裴冷筑脸上仍是那一贯的笑容,他将眼光在杏儿和裴冷萧之间转了一圈,只倒也有个底。
“我和大哥一样,你们谁赢都好,只是大嫂若赢,我就奏一曲临江仙,一方面是助兴,另一方面算是为大嫂的巧智喝采。”
这盘面上看来裴冷笙是赢面极大,可是以否儿的机灵,此事尚难有论断,他裴冷筑可不做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
“聪明!”杏儿佩服的说。
这个裴冷筑真不愧是“笑面诸葛”,想整到他可真是难。不过,这天下有她整不到的人吗?她的脑袋可比他们进步了一千多年哪!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把这只狐狸抓来开刀。
“现在胜负未分哪!大嫂得提出证据来证明我得了那个什么绕舌的怪病儿,不然这次你可就输定了。”裴冷笙得意的说。
他这个由未来来的大嫂好像天生是他的克星,打她一出现,他就乖乖的双手奉上了冷竹岛中最古灵精怪的宝座,不仅玩不过她,就连他一向最有信心的巧辩之术也败得连反击的力量也没有。
不过,这样的局面今天就会完全改观,这一次他是赢定了。
“那你就听好了!你没事在我这个太岁的头上动土,就是‘乱挖土’,然后在我说你进入第二阶段的疑神疑鬼后,马上就受我”左右”的进入了第三阶段,赌这么个你必输的赌,你还否认你不是得了心因性格土症而头亮坏去?”
杏儿这一长串的话听得裴冷笙是目瞪口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大声的抗议:“你这些话根本一点道理也没有,你也没有说出我的话是哪本书上全找得到,如何断定我打这个是必输之赌,既然不是必输之赌,我又有何受人左右之说?”
他裴冷空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针见血的否定就推翻了杏儿的理论,把自己从圈套中硬是拉了出来。
“看来你还真是有点小聪明嘛!”杏儿挑起了一边的眉头。
-当然,这下大嫂你就……”
裴冷萧的得意在杏儿那甜得有些坏的笑容中隐去,应该是他赢了吧!可是,他大嫂的笑容硬生生的让他脚底发凉,一股大祸临头的感觉没由来的袭上了心头。
“说呀!怎么不继续说呢?”
“大嫂,威胁不是正人君子所应为之事,愿赌就要服输。”裴冷丝小心翼翼的提出声明,不然有大哥这么强大的后盾在,他赢了也没搞头。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正人君子了?去!去!别把那一套没事找事做的准则用在我身上,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就算要赢也会让你输得明明白白的。”
“可是现在是我赢呀!”裴冷笙皱起了眉头说。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认输啦?”杏儿假意的提起一边的嘴角,双手抱胸的脱了那个不知自己大难临头的裴冷萧一眼。
“可……”
“可是什么?你是想说我还没有说出你最后的‘照本宣科’症状吗?’杏儿卖个关子的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除了裴冷笙的呼吸稍嫌急促了些,其他的人都是一脸的兴意盎然,等着看她会说出什么样令人拍案叫绝的回答。
“快说嘛!杏儿妈妈,我想知道什么书会让冷萧叔叔的话全在里面。”这小奇不愧是小孩子心性,当下就忍不住的追着杏儿要答案。
“字典罗!你看看他说的话儿在字典不都找得全吗?所以这回还是我赢了。小子,愿赌服输哟!”
天!这……太过分了!
这是什么废话嘛!他的话每个字在字典当然找得全,哪个人的话在字典找不全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杏儿的回答也没有错,是他自己技不如人,着了人家的道,除了认了之外,他还能说些什么?
“是啦!我认输。”裴冷萧一脸的苦瓜相。
“好一个回答,裴冷筑也心服,在此奏一曲也算是当然。”裴冷筑微笑的摇摇头,对这大嫂的古灵精怪除了佩服之外,还是佩服。
奏起手中的筑,如行云流水的扬起了临江仙这一首柔腻的曲子。筑原本是种有着激昂狂放音质的乐器,是以古有高渐离击筑送荆问刺秦王之说,可是到了裴冷筑的手中,竟也能将临江仙这首轻灵小调诠释得令人为之如痴如醉,这裴冷筑击筑的功力亦可见一般。
正当乐曲急转直上之时,突然当的一声,筑上的弦竟然断了一根,断弦还在裴冷筑的手上划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快速的滴上了筑器。
杏儿连忙唤人送上金创药,一边熟练的包扎,嘴上也不曾稍停的损起他来了。“早就说你击筑的技术烂透了,你还不相信,这会儿连你的还月筑都抗议了。”
裴冷筑自是知道这是杏儿表达她关心的方式,他这个大嫂心中愈在乎时,讲起话儿就是这种调调,大哥真是幸运能拥有这样的妻子。
想着,他的目光在空中和裴冷萧交会,看见裴冷萧了然的眼神,他微一点头的笑了笑道:“如果你不是我大嫂,我一定会爱上你。”
这句话一出口,当场有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个是裴冷笙,另一个是杏儿。
裴冷笙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二哥,你不想活了。”谁都知道裴冷箫对他这个宝贝爱妻在乎到了什么地步。
而杏儿更是被他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望看他。“你别开玩笑了!”
裴冷筑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裴冷箫,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没让大哥的脸变色还真可惜,不过吓到了大嫂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裴冷筑!”
杏儿整个人差点跌到地上,这该死的裴冷筑,平常就是一脸狐笑,讲起话来让人根本摸不清楚是真是假,差一点儿害她吓死!记着好了,此仇不报,她杏字就让他倒过来写。
“就看在我即将远行的份上,大嫂就大人有大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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