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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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路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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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数学题,根本无法把精神集中在一个点上。
  “丫头,明天上午考历史帮我看看这道题。”林浩森拎着本书,左手却拿着份卷子。
  “不像你的作风了,考前只看书,回归课本可是你一直力行的。”何素言笑着说。
  “与心细的人打交道就是麻烦。做每件事说每句话之前都得思虑万千,还是免不了被一针见血地说破。”林浩森把卷子扔在边上,:本来就是一幌子,现在也没用了。“
  “怎么了?”何素言掩了手中的信纸低低说。
  “就是通知你一声,你有一个妹妹了。”
  “知道了!”
  “不问是谁?”林浩森对何的漠不关心惊异。
  “还用问。”
  “你知道是谁?”
  “谁说我心细的。”何素言歪着头问。
  “迂回战术,厉害!”林浩森释然地说道。
  “其实我不想认的,有点俗,可是有太多……”林浩森说。
  “我们就不俗?”
  “你心里明白。”
  “可是她心里怎么想的,你也明白,对不对?”
  “我们是彼此彼此了。”林浩森对何素言的装不明白耿耿于怀,突凹地说出这句话。
  两人一时无言。
  “我退步,大的不跟小的争。”林浩森叹了口气说,“我坐这里看书了。”林浩森顺手拖了凳子在临近的桌子前坐下。
  “好了。认了一个妹妹高兴才对。至少现在不至我们两个人孤零零的了。人多热闹!”何素言想扭转这冷场。
  “两个人也可以是整个世界。”林浩森并未抬头只扔过这样一句话。何素言的心颤了一下,相同的感触,是感觉出了错还是固守的沈以成的感觉在消散?
第二十一章 回家 
  犹豫了再三,周晓静还是把那道题放在了袁书培的面前。用细小的声音说:“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我算了好久都没有弄明白,我怕明天考试会出这一类型的题。”
  袁书培有些愣了。周晓静进而解释,“素言在看历史,林浩森在那里。”
  袁书培看着怯生生的周晓静不自然地扭着手指。脸上飞着红晕,一低头的娇羞,极易让人产生怜爱之情。便扯过演草纸看起来那道题来,顺手画了图形,开始解说。
  看着崔忆伟进来,袁书培说:“这周晓静太腼腆了,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她不好意思地让我都觉得别扭。”
  “她一定想了好长时间才敢来问你的。我那次只站在她后面,她的反映就吓人,不过对何素言真的挺好。何素言有这样的朋友,挺幸运的。”
  “未必,朋友未必是陪在身边就好的。你该看出来,何素言和周晓静根本就是两个圈里的人。”袁书培若有所思地看着静静对坐着看书的林浩森和何素言,心里暗骂:林浩森,装的挺像,其实你丫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陈子林在林何对角线的角落里坐着,林浩森与何素言的日益接近让自己莫名烦躁。林浩森对孟芳的态度让他担心,担心何素言会成为第二个孟芳。可是在林浩森那儿也隐隐知道,何素言对林也是心知肚明,但却若即若离,避而不谈。何素言到底如何想,会走到那一步现在都无从揣测。她和林浩森都是不按常规出牌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就难以禁受了,如此的两个人彼此揣测,感情也会在猜疑中消磨殆尽的。看着写在演草纸上的林浩森,何素言,陈子林三个名字,陈子林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自己:都什么跟什么啊。扔了历史书,顺手捞起放在一边的模拟卷子。
  考试两天很快地过去了。第二天下午交完最后一场卷子。林浩森照例早交了卷子。何素言走出教室,在门口站定。将落的夕阳极力地予人最后的温暖,忽然想起不知在那里看过的一首诗:
  这世界很荒唐。
  甜美总是太短,
  寂寞总是太长。
  那证明这一切美好的照片,
  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发了黄。
  ……
  冰冷的手指透过衣服冷冻着意志。该回家了!无论何事何地,亲情都是永远的家。倦了累了,家永远是温暖的收留自己的港湾。匆匆理了书桌,回宿舍整理东西,赶上最后一班车。林浩森在球场挥汗的当儿,何素言站在拥挤的车厢里想象着见到家门时心情释然的那种轻松感受。
  抱着球,拎着衣服回到教室,班里好多人用课桌拼凑了乒乓球台子在打球。或三五成堆在聊天。而自己和何素言的桌子整齐地放在挨着墙的地方。整齐的书本,仿佛没有经理考试这场“浩劫”。转身问周晓静,却未见人。
  “嗨,林浩森过来打两下,那袁书培霸着位子都不下。”那边薛亚腩在招呼,明黄的外套衬托她神采飞扬。
  “什么,薛亚楠该叫哥的。前两天才认,这么快就犯上了。”崔忆伟躲着袁书培杀过来的球说。
  “好,哥,过来玩一会。”薛亚楠爽朗地答应着,周围有人回头看了。
  林浩森迎着那些疑惑的眼神,扔了衣服在桌子上向他们走来:“行啊,我也看不顺袁书培。”
  兴尽回宿舍,邻班栏杆前有人在说话,之中言言二个字令林浩森敏感了。
  “言言下午就回家了,可能是考试太累了。”是周韵特有的很沉稳的声音,“她找不到你,让我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
  “哦,我说怎么找不到她了呢。”周晓静细细的声音。
  “周韵,我问一下,素言和我们班林浩森,就上和素言坐同桌的事情,你知道吗?你劝劝素言,林浩森看起来好象不太认真,我没敢和素言说,她也什么也不跟我说,可是班里传的挺多的,对素言不好。”
  “没事,言言知道轻重的,你不用担心她这些,倒是你凡事想开一点,现在才高一,离高考一大截,别担心太多。也是言言不好。她的消极连带让你也消极不少。”周韵关切地说。
  “没有,素言只是太冷淡了,她有什么事情?”周晓静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不常问的。对了,你明天要走吗?要不一起走?”
第二十二章 不回家 
  回家里小憩三天,然后回学校领通知书。林浩森的通知书难逃片片飞的厄运。由于放假的缘故,人来的时间不一,林浩森在学校待到十点多也未见何素言来,被崔忆伟抓到陪他去县城买衣服去了。
  从早上起床,何素言便被妈妈催促着去学校。何的成绩一向是家里人的骄傲,更兼在如此隐晦的这段岁月。何素言怏怏地出了家门,门口母亲眼里闪烁的希望让何素言痛心。赶在老师要走之前,在寥寥几张通知单中领走了自己那张。
  “何素言,这次语文怎么不好?要不你的成绩可以再想前提几十名的。平时语文一向挺好,你们何老师也一直说你文笔很好的。”班主任关切地问。
  何素言抑了心里的酸痛,笑说:“作文好象跑题了。”
  “没事的,还有下一次,成绩虽然不理想,但还不错,回去好好复习一下,被只顾着玩了。”
  “谢谢老师。我先走了。你……过年好!”何素言知道在停留眼泪就要不争气地落了,便匆匆地告辞。
  “新年也快了!”老师笑的和蔼可亲。
  捏着薄薄的通知单,60名,何素言,你怎么回家!站在五楼平台,为消散的积雪在阳光下濡润,蜿蜒流了一地,有泪水的意味了。揉碎的通知书得心疼。何素言想到了死亡,那个神秘的字眼,死亡意味着结束,也可以是重生的涵义。它魅惑人心,让人在未触及的空间里对它横生冥想,它从来不是一个可怕的字眼,而是妖冶的同名词。周韵不在,何素言觉得冷风在吞噬着人心。扔了通知书下五楼,出学校,即使说自己逃避也罢了,何素言决定不回家了。去姨家。那里有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安静的自在气息,静寂的小山村,层层的山坡环绕,有摇篮的感觉,让人有退回年小岁月的想象空间,最主要的是:善解人意的姐姐对成绩名次的概念很模糊。
  午后的阳光很好,当拎着东西的何素言扣响那扇紧闭的木门,惊吓了在屋檐下酣睡的小猫,也惊喜了在阳光里扎花的两个姐姐。赵彦静和赵彦云。
  “言言,怎么这时候来了?吃饭了没有?”大姐彦静上来拉了何素言的手亲切地问。
  “我从学校过来的,来陪你们过年啊!”顺手把东西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看房后土坡上垂下好长好长的迎春花藤,及院子里一角辟的菜园里没开花的木槿树及因为长的不尽人意便没有收的菜的枯苗,很轻松的气息扑面而来。
  彦云在扎花,身边还放着本书,也站起身来。刚洗过的头发濡润地披在肩头,略微贫血的脸庞绽放着笑颜。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十天的姐姐,何素言有些酸楚,同样的成绩优异,她却为着家庭变故离开了校园。没有家庭主妇的院子干净明敞。
  “姨夫还没有回来?都到年关了。怎么还不回来?”何素言环顾四周问。
  “没有,还不是因为工钱没有结算,年年都这样。言言,是吃面还是中午弄的馒头还没有冷,我给你炒鸡蛋吃?”大姐收拾了活计问。
  “吃炒鸡蛋了。”自知就像到了家,何素言说,“在学校吃泡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了。烦的不行!”
  “好,你和彦云先说会话,一会就好了。”彦静扭身进了厨房。
  “哼,你还一心两用。”何素言说。
  “那是我有能耐。”
  “还能耐啊,你!”伶牙俐齿丝毫不让。
  “就是。”彦云一甩长发说。
  “来者是客,你也不让让我。”何素言笑道。
  “得,客人,我给你倒水去。你拿的什么呀?”彦云问。
  “路上买了点点心,彦辉在不在家?”
  “他去我姑姑家了。县城里热闹。”彦云边说边把点心袋子拆开,放到何素言面前,“先吃点东西垫垫。”
  “我买了我先吃,要说我没礼貌了。”
  “你还客气。”彦云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把另外的递到何面前,“好了吧,就你礼节多。麻烦!”
  相视一笑,何素言大口咬了饼干。
  “就在这里吃吧,这儿暖和。”彦静端着两只碗走来说,半碗油汪汪的炒鸡蛋,焦黄配上葱叶,煞是喜人,一小碗绿豆粥,“彦云,去上屋给素言拿两个馒头来。”
  “姐,你当我饭桶啊!”何素言笑着抗议,就彦静手喝了口粥。
  “就给你拿一个,就你那猫食饭量,我又不是不知道。”彦云跨进屋门回头说,“简直是浪费粮食,还拿两个。”
  鲜香的炒鸡蛋,甜美的绿豆粥,午后的眼光暖暖,何素言放慢在学校吃饭的速度,有些很平常的东西,因为用心便觉美好,譬如一段情?何素言为心里冒出的想法而笑了。
  看着手中的小半个馒头,何素言开口说:“真的吃不下去了。”
  “再吃一点,早上赶着去学校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吧。”彦静说。
  “姐,别让她强吃了,她胃不好。小姨在家都是由着她性子吃饭,剩半个馒头,小半碗汤是他长干的事情,不过鸡蛋吃完就是她大功一件了。”彦云在边上说,“我收了。”
  彦静爱怜地在何素言身上捏了一把说:“在学校一定没有吃好,那么搀炒鸡蛋。你看你瘦的。衣服都肥了好多。”
  “再吃点饼干,晚上我炸红薯片。”彦静说。
  “好姐姐,太善解人意了。”
  眯着眼睛在阳光中晃过了大半晌,冬天日短。彦静早早地催何素言去屋内,又生了火在屋内。
  晚饭是四个人,彦辉回来了。更喜带回了3,4本的小说,何素言高兴的不行,捧了书,一心一意,就着火看了起来,在激荡人心的故事情节中留恋往返,直到彦云开了灯叫她吃饭去。
  晚饭热乎乎的汤面条,彦静有炸了金黄金黄的红薯片。浸润在饭菜的蒸汽中,何素言有地心疼,这与自己家里那种冷清甚至于吵闹的氛围绝然不同啊!
  倚在火边,间或看两眼电视,或和他们聊事情,冷了的红薯片在火旁的铁铛上滋滋地响,那边彦辉用一只废弃的铁铲在炒花生,间或有一两只花生炸开,惹一阵惊笑。捧了水杯在手,何素言仿佛把烦愁抛至脑后了,可这欢乐之中隐隐的一丝愁苦去不愿离去,何素言兀自掩饰了这颓废的心情,自顾自地快乐。
  本来就近年关,彦静变了花样地做东西给何素言吃,鸡蛋煎饼,红薯丸子,炒花生,包素饺子。直闹的何素言叫胃病要犯了才调停了两顿。
第二十三章 小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农历的小年。
  可为着姨夫是木匠,姨家不过二十三。说是怕把什么神给送走了。何素言有点可惜难以重温二十三晚上咬着烧饼看满天烟火的情形了。可乐事随即而来,彦静计划着让何素言带豆腐回家,便把做豆腐的日子提前放在了二十三这天。一整天的工夫,何素言饶有兴趣地看泡得饱满的豆子到做成豆腐块的全过程,做豆腐在露天的场地,有很多人在等着做自己家的,热闹异常。
  当稍苦的豆花舀到嘴里,何素言还兴致未减,彦辉挖了一大勺子的糖放进何素言碗里,二十三的烟花飞满了天!
  为着过年的缘故,家里打电话催促何素言回去。拎着沉甸甸的豆腐上车那会,何素言忽然感觉,在这几天内把一年的欢乐耗尽了。路的尽头。家那儿,在年里,是没有多余的欢乐给自己的了。
  家里冷清许多,二十四俗称扫房日。何素言大早上起来换了旧衣服。开始收拾东西。太阳很好,被子褥子在室外贪婪地吮吸着阳光,何素言手脚麻利地整理各处,院内是妈在刷洗厨房的东西,当中午饭在院子里的炉子上咕咕叫着的时候,竟有了那么一点过年的气息。爸也例外地没有外出,在院里劈着过年用的柴火,整理大件东西的时候,小弟被何素言使唤的不行。
  当何素言在别家心无旁骛地享受着久违的温暖时,林浩森却像个大人在家里帮忙。因为父亲要晚回来。买过年用的东西和腻着自己的浩月去买衣服就是林浩森的事情了。林浩森觉得安慰,看着映在窗户上母亲的笑脸。林浩森点响了今年的第一挂鞭炮,惊了在门口吃火烧的浩月,也镜了忠实的小狗。林浩月扑上林浩森肩头,笑着嚷着让他赔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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