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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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路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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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间,有温暖的气息在心里涌动,这样关切的一句话:早点回去让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说出来,这以外的感动倍感温情,林浩森本来是一个有点满不在乎的人,那么这话由这样一个诸事都不放心上的人说出来更觉珍贵。
  回头再看<二月>正是潇涧秋和陶岚称兄道弟谈感情的那段。芙蓉镇在沉寂的岁月等待中终于等来了这一丝鲜活的气息,馥郁的桃林,悠长的小巷,三月的细雨,细骨架的油纸伞,相偕相行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回到宿舍,袁书培发现林浩森兴致低了许多,便问:“出去一趟,碰见鬼了。怎么回来魔魔怔怔的?”
  “我出去一下。”林浩森撒了手中的牌,冲出了门。柔和的灯光下,何素言已不知所踪,站在书店门口,林浩森怅然若失。
  周韵在班级活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溜了出来,无误地在书店找到何素言。周韵红色的羽绒服,像一团火,把何素言心里烘的暖暖的,偌大的操场洒下满地的笑声。何素言在空空的操场仰望星空,好深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星星是天空的眼睛,但是透过眼睛却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的心里。
第八章 同桌 
  班级的调位惯例:每考试一次调一次。在熙熙攘攘的教室外面站着,何素言握着周晓静的手,可是两个人的成绩错的蛮远,要坐一起好象不容易。
  “素言,你不要管我了,进去坐前面一点,后面挺吵的。”周晓静悄声说,“你不喜欢吵闹的。”
  林浩森瞥了瞥在人群后面站着的何素言。陈子林第一个进去,薛亚楠第二个进去,陈子林坐在了老位置,薛亚楠却在里面走来走去,犹豫不决。林浩森第三个进去,在第四排中间靠走廊那个位置坐下,薛亚楠便顺身坐在了第三排林浩森前面的位置。回头还冲他笑了笑。何素言是第四个,在第四排和林浩森对称着的位置坐定。林浩森仿佛毫无表情地从这边移到何素言身边。陈子林,薛亚楠有点愣了。袁书培和崔忆伟等在教室外面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林浩森胆子也太大了吧,众目睽睽之下,目标太暴露了。”岳云舟的笑有点僵硬了。
  “你没有见薛亚楠脸都白了呢,那丫头指定被气的不轻。”崔忆伟悄声笑道。
  随即袁书培,岳云舟进去。崔忆伟坐在第六排和周晓静相隔一个人。袁,岳则坐阵第五排。
  正在翻看桌子上书的何素言看到悄无声息地坐到自己身边的林浩森,有些不解了
  “为提高作文水平,以后多帮忙了。”林浩森耸耸肩说。
  “我的电路也经常短路的,你以后也多帮忙了。”
  这样的开场白无懈可击。
  课间林浩森帮何素言搬课桌。素言低头说谢谢,林浩森抬手去搬,何不及抽手,林浩森的手结结实实地捂在了何素言手上,何忙不迭地抽手,林浩森低头说了句:“对不起!”好在班里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段。
第九章 风景 
  坐同桌以后,林浩森真正见识了陈子林所说的何素言极不专心到底所为何。她可以盯着一页书看一节课或者擎着笔愣半个钟头,眼里满是迷茫。下课更喜欢看窗外,但她很少走出去,仿佛怕那阳光似的。
  一次,林浩森拿笔在桌上一丢,何素言吓了一大跳,从窗外那边把眼神收回来,惊问:“怎么了,林浩森?”
  “请教问题。”
  何素言点点头。
  “外面到底有什么好处的,你每次下课都看。我跟着你看了两次,就那棵树顶还有几座山而已。”林浩森说。
  何素言先笑了,“倒是没有什么可看的,眼里的风景有限,可心里的风景确实无限的呀。”何素言转而又看窗外。
  “何素言。”林浩森又叫。
  “哦。”何素言转头,头发在空中一扬,素言伸手把披散在脸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在冬日的暖阳中,何素言微微低着头,转脸那好看的眼睛盯上林浩森的眼睛,有彼此的气息在氤氲。
  又一次考试,林浩森在前,何素言在后面,最后一门是地理。林浩森只做了三十分钟。在得到老师的允许之后,交卷子走人。在递给何素言橡皮时,悄声说:“一会儿也早交吧。我在五楼平台等你。”等他浅灰色的衣服消失在教室门口,何素言低头继续做卷子,心里却突凹着他那句话。卷子上的图成为他的脸。何素言在心里叹了口气,笔却未停。在考试结束前的二十分钟交卷子。五楼平台上他背对夕阳站立,身影有落寞但让人有很暖心的感觉,何素言一步步走近他的身边。
  “阳光其实挺好,你为什么会怕他?”林浩森冒出了这样一句。
  何素言心一惊,但旋及点点头,“是的,很好。”
  “那以后多出去,我在教室都待的都有点懵了。”林浩森继续说。何素言悟出话意,避开林浩森的目光,远处夕阳要落。
  虽然之间话不多,但毕竟在慢慢熟悉。
  “好啊,浩森,的确不浮重望,那何素言快到手了吧?”体育课上岳云舟开玩笑。
  “就是,那次考试五楼平台都约会了,那叫楼台相会。”崔忆伟投进去一个球接上了句。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林浩森投球上篮,有点自负地说。
  接过球的陈子林狠狠地把球往篮板上砸,却因为力道太大,被反弹回来了。
  “浩森,我觉得你认真一点好,何素言跟你挺像,可是老实说,我觉得你的东风永远不会到。”袁书培接口。
  林浩森一愣,确实,像何素言那样敏感的女生,自己的话语,无一不在向她说着之外的东西,但她好象一直在绕着走,恰到尺度地给自己回应,让人看不清,还是另外有人……
第十章 游戏 
  天气越来越冷,班里面流行起小孩子拍手的游戏。
  一次下课,何素言厌厌地在课桌上伏着,玩着手里的一支笔。林浩森从外面裹着一身寒气回来,何素言起身要让位,林浩森却指指另外的走廊,快步从那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丫头,又怎么了?”林浩森仿佛有些兴奋。
  听闻丫头,何素言起身,“怎么叫丫头?”
  “因为我以后都要管你叫丫头的,周韵都是那样叫你的。对了,还有叫言言,你二选一。”林浩森满脸笑意。
  “不选。”何素言素了脸说。
  “那打赌。”林浩森也说。
  “赌什么?”
  “拍手,三局两胜,我赢了你叫我哥,我可以叫你丫头或者言言。你赢了,可以选择叫我林浩森或浩森或另外你起名字。”林浩森把手臂撑在后排椅子上,侧身说。
  “什么条件?不公平条约。不玩。”
  “那么是你胆小!”
  何素言的气被激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林浩森,而他的笑意却更重了。
  “好,如果我赢了。我叫你什么你都不能不答应。”何素言想这是自己在初中玩的,男生自然也不谙于此,况且从来没有见林浩森玩过。
  “不许反悔?”
  “不反悔!”
  “拉钩。”
  “什么啊,还像小孩子。”何素言笑了,却伸出了手,碰到何素言的手,林浩森愣了一下:“手怎么这么冰?”
  “天生的,穿多少衣服都暖不过来。”何素言却毫不在意,从小到大,手脚冰凉一直都这样,所以自觉没有什么,却只想着要玩的游戏。
  第一局,何素言手快胜了一局。 第二局,林浩森倏尔反手把何素言的手压在下面,也胜了一局。 到了第三局,林浩森仿佛胜券在握。何素言有些紧张。转思间,素言发现自己的手已被压在林浩森手下。
  “你输了,丫头!”林浩森望着交叠在一起的手说。眼里闪烁着光彩,那光彩仿佛是阴霾心田腾升起的一缕亮光。何素言想到了温暖,长久的冰冻带来的并不是麻木,而是对温暖更深切的渴盼。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林浩森手里放着,何素言抽回手,感受着手心残留的温度。
  “愿赌服输,叫哥吧,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了。”林浩森也掩饰着脸上的不自在,有点大声地笼络着尴尬的气氛。
  “你输了,丫头!”林浩森望着交叠在一起的手说。眼里闪烁着光彩,那光彩仿佛是阴霾心田腾升起的一缕亮光。何素言想到了温暖,长久的冰冻带来的并不是麻木,而是对温暖更深切的渴盼。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林浩森手里放着,何素言抽回手,感受着手心残留的温度。
  “愿赌服输,叫哥吧,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了。”林浩森也掩饰着脸上的不自在,有点大声地笼络着尴尬的气氛。
第十一章 证人 
  何素言没有接话,薛亚楠却从自己座位上走了过来说:“你们玩什么,下课了,也不出去?”
  “来了证人了,丫头。”林浩森释然地朝何素言笑笑,转向薛说,“刚才在玩游戏,她输了。这会耍赖不承认。”
  “丫头?”薛亚楠带着惊异和不自然的表情问。
  “打赌说输了她要叫我哥的。现在耍赖皮,不想叫了呢。薛亚楠,你倒是说说她对不对?”
  “不就是声哥吗?我又没有说不叫了。”何素言仰头红着脸分辨。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与之前和初中同班男同学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感觉不同,因为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这一切的异样,这样的一声哥出口,之后会发生那些不可预料的事情,之中的暧昧,自己并非没有感觉。
  “何素言,不就叫声哥吗,别让林浩森在说我们女生输不起,你看他那得意样,总得压压他的气焰呐。”薛亚楠在边上说。
  何素言转过脸看着林浩森,眼里有很多东西,让人觉得迷惑的,可又为着薛的话,那句哥在喉头打转,碰上林浩森眼里那丝渴盼,与之前自己对某种温情,或者说是依靠的渴盼不谋而合,或许我们都是如斯相似的人,在内心的孤独中渴望着。
  “哥”脱口而出。何素言自己也吓了一跳,眯着眼睛笑着的林浩森脸上的笑意倏尔没了。边上薛亚楠也停了手里正玩着的笔,都没有想到这样一句会如此轻易地出口。因为何素言的冷,薛林都笃定何素言不会叫,即使要叫也不会太容易。
  “呵,吓到了。林浩森!”素言笑道。
  “忘答应了。以后要知道大小的,林浩森是不能再叫了。以后都要叫哥的。”林浩森很快的愣过了神。
  “别得寸进尺了。”
  “刚谁和拉钩了。”林浩森伸手晃晃手指。
  “我是答应叫哥了。可是没答应一直都叫啊。”
  “我要改约。”
  “没那么容易,否则收回刚才叫的那声。”何素言毫不示弱。
  “得,总归你是叫哥了。当哥的自然要宽容一点,对不对,丫头?”林浩森微微笑着说。
  “叫何素言。”何素言力争。
  “言言”
  “何素言”“丫头”“何素言”“言言丫头”
  林浩森满足地看着何素言生气的样子。
  “上课了。我走了。”薛亚楠在边上见一来一回讨价还价的两个人怏怏地说。
  “哦”何林扭头,何素言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薛亚楠说,“刚才只顾着吵了。”
  “我回去了。”薛扭身走,似乎有意无意地瞥了瞥林浩森。
  “丫头,”上几何课时,林浩森轻轻叫了声,何素言并不回答。
  “言言。”林浩森提高了声音,前面有人回头看了。何素言只好停了笔回头说:“怎么了?”
  “还生气?哥给你道歉了。在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让步了,但是在争取一个当哥所拥有的权利时我不会让步的,因为你那一句哥来的太不容易了。”林浩森很正式地说。
  “你真的很在乎那句?”何素言有点不相信,脱口就冒失地问了这样一句。
  “好了,现在我要履行当哥的权力了。以后上课再走神,小心我敲你了。”林浩森晃晃手中的笔说。
  “你敢?”何素言轻声斥道,眼里有流溢的欣喜。
  “你看我敢不敢,好好听课,嘿嘿!”林浩森“阴险”地笑了两声
第十二章 论及 
  星期六一起骑车回家,袁书培和林浩森在车水人流中穿行,努力冲出人群又汇合在一处,蹬车子有点累了。林浩森把大衣领子扣子解开两个,露出里面浅灰色毛衣的领子,风迎面拂起头发,林浩森松开握车把的双手,兴奋地叫道:“我真的很想飞,一直飞下去,没有尽头。”
  袁书培在边上看着林浩森神采飞扬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何素言,林浩森注重的是各种各样生活的过程,欣赏与感受的是过程之中的美,但何不会是,她是那样的安静,一定很在乎结果的存在。这样的矛盾冲撞出的一份感情岌岌可危,来的及悬崖勒马吗?
  “别飞了。再飞要到沟里了。林浩森该拐弯了。”袁书培看到前面那个陡峭的拐弯对林喊道。
  之后是一段较平滑的路,两人都慢腾腾地蹬着车子。
  “东风到了?”袁书培问。
  “哦。”林浩森旋及愣了过来,“好象到了!”
  “其实没有到,你心里清楚。”袁书培纠正,“你发现你无法再前进了,因为何素言给你走到她身边的权限你已经用尽了,近了何素言的身,但你一直近不了她的心。”
  “不亏是兄弟,那帮小子都说已经得手了。但你心里想的和我一样,我听何素言叫哥了,但是对于她除了我自己看到听到的还是一无所知。我感觉得到她有很多的事情,可是她始终只字未提,在这场赌注里,别说我玩弄人,她本应该是重头戏,我会发现,她好象一直在置身事外,只是我一个人在局内,仿佛有两个她,抓住一个,抓不住另外一个。”林浩森单手骑着车子说。“
  “她是那样敏感的一个人,自然猜得到我的意思。可她却装作什么也不晓得,让我一个人在绕来绕过去地说。很难捉摸。”林浩森继续说,“我甚至怀疑她有另外的人,像她那样郁郁寡欢的一个人,没有什么支撑着一定会崩溃的,仿佛有种东西在撑着她,靠那么一点点,她撑着笑,但那笑太浅了,浅到在她笑的时候,我会看见她眼里有泪。”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袁书培探询地问。
  “你觉得我还能停下来吗?”林浩森反问。
  “可你想过没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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