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皇后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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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后全传-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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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王氏明神宗朱翊钧皇后

姓名:王氏

生卒年:?~1620年

籍贯:明顺天(今北京,原籍今浙江省余姚县)

婚配:明神宗朱翊钧

封号:皇后

封后时间:公元1578年

谥号:孝端贞恪庄惠仁明媲天毓圣显皇后(初谥“孝端皇后”)

公元1578年,王氏被明神宗册立为皇后。

王皇后性情端谨,淑颜姣美,但不受万历的宠幸。王皇后对李太后关心无微不至,博得了李太后的欢心。朱常洛被立为皇太子的时候,有明一代著名的“三大疑案”开始引发。朱常洛数次遭遇劫难,王皇后以嫡母的身份多方调护,关怀备至,使朱常洛幸免于难。郑贵妃争宠,王皇后自知敌不过郑贵妃,就有意不与之争宠,一方面是为了显示自己是嫡后的器度,另一方面则加倍尊长爱幼,与郑贵妃的举动每每相反。因此正位中宫长达42年,赢得了宫内宫外的普遍赞颂。

公元1620年,王皇后崩殂,谥号“孝端”。明光宗朱常洛即位后,上尊谥为:“孝端贞恪庄惠仁明媲天毓圣显皇后”。

由于明光宗从即位到晏驾一共才30天,可谓中国历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之一。因此还没来得及商议王皇后的后事该如何处理。等到明熹宗朱由校登基方才上册宝,决定将王皇后与明神宗合葬于定陵(今北京昌平太峪山东),配祭于太庙。

第三百六十二章 郑氏明神宗朱翊钧贵妃

姓名:郑氏

生卒年:?~1630年

籍贯:明大兴(今北京大兴)

婚配:明神宗朱翊钧

封号:贵妃

子女:一子朱常洵

谥号:恭恪惠荣和靖皇贵妃

郑贵妃妖艳娇美,又最善迎合万历的心意,故深得万历的欢心。一入宫即被晋封为贵妃,甚至位分跃居已生有皇长子的王恭妃之上。

朝廷的百官群僚对此极为不然,他们认为祖宗之法不可变。按礼,母以子贵,已生有皇长子的王恭妃,地位仅可略低于皇后,除皇后之外,没有一个有资格可以位居其上的。群臣都认为,郑贵妃一入宫即受万历如此宠幸,恐怕非盛世应有之事,实应尽快加以纠正,至少也得把王恭妃晋位加封为贵妃,才算是合乎礼法。开始还是私下议论,最后朝廷内外,全国各地都在议论不休,闹得举国纷扬,奏章更是像雪片一样往京城铺天盖地袭来,搞得万历十分气恼,又不知如何是好。郑贵妃却只淡淡地说了句:“何不把这些奏章一概留中,看看这些乡巴佬还能怎样?”所谓“留中”是指君主把臣下送来的奏章,留在禁中,不批示,不交议。万历一听,心花怒放,不禁脱口说道:“知我者爱妃是也。”就这样时间一长,果然为此而上奏章的越来越少,渐渐地居然平息了下来。

斗转星移,郑贵妃有身孕了。竟生下了个小龙子,这就是三皇子朱常洵。这下可把万历高兴坏了,又是摆喜筵,又是搞庆典,最后一项最为重要,就是把郑贵妃又晋封为皇贵妃。这无异于油锅里撒了一把盐,上疏论争的人又哄然而起。大家都一致认为,特意把郑贵妃晋封为皇贵妃,最有可能是为了废长立爱。因为“母以子贵”,也可以是“子以母贵”,皇后所生的儿子称为“嫡子”,是理所当然该立为太子的,皇贵妃与皇后相差无几,又加上位分超出王恭妃许多,极有可能会把皇次子立为太子,晋封郑贵妃一事就是种试探,也是为将来打个埋伏。对此群臣越议论越觉得郑贵妃其人实在奸诈,意欲窥窃神器,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若不予以迎头痛击,其图谋必然得逞无疑。

户科给事中姜应麟是第一个上疏切论此事的,他那份一针见血的奏疏,在朝野引起了极大的震动,长达10年的建储之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万历看过姜应麟的奏章以后,顿时大怒,立下圣旨,降谕道:“郑贵妃敬奉勤劳,特加此殊封。立储自有长幼,姜应麟疑君卖直,可降极边杂职。”御旨—下,姜应麟即被贬往大同境内,但旨中有“立储自有长幼”一语,群臣一见便欢呼雀跃,这句话实际上等于肯定了皇长子的地位。万历起初没有察觉有此一失,待诸大臣要求皇上实现诺言,按照“立储自有长幼”原则赶快立储时,方才感到一时疏忽,竟然如此的失策。

很快这股浪潮,形成了汹涌澎湃之势。在朝中竟自形成了一种风气,便是以主张立谁为储君,是否主张立储,作为辨别忠奸正邪的试金石,以致阁臣、九卿等,为了表白心迹,也不免上书争论此事。吓得支持郑贵妃的党徒也不敢出面,怕反而因此会被舆论抓住把柄,更不利于皇三子地位的上升。只好让万历一个人去顶着。万历觉得此次不比上次,若再采取留中的办法恐怕是不行了,经过与郑贵妃的一番密谋,决定还是使用惯常伎俩,拖拖看。万历于是强行以“皇长子年纪尚幼,尚不宜立储”为由,将立储时间一拖再拖。群臣激愤,屡屡上疏不止。

郑贵妃心有不甘,就指使爪牙再想些办法。于是又想出一个“待嫡”之说,要万历加以宣谕。强调立嫡,因为所有的皇子都不是嫡子,也都没有什么当立为储的特权。可这待嫡之说又很快被众议驳倒,因为立嗣虽应以嫡子为先,但却无必授嫡子之说,而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长子之所以不同于诸子,正是由于他是合于“无嫡立长”这一条的。这时候私下已开始有人议论,说待嫡之说实在不通,就是当今的万历皇帝亦非嫡子,所以这一说还没等公议,也就很快流产了。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这些人转眼又想出了一招,要郑贵妃请求万历,来个“三王并封”。

所谓“三王并封”,就是在建储之前,先把皇长子朱常洛、皇三子朱常洵和另一个皇子朱常浩三人都先封王。只要三人同日封王,彼此都别无二致,下一步就好另做手脚了。郑贵妃于是让万历交与阁臣拟旨,就在拟旨之时,外面又早风闻此事。大家细细一研究,认为这又是郑贵妃为抑制皇长子布下的一个陷阱。经过阁僚的反对,这招又不灵了。

就这样彼此你来我往互相较量了无数个回合,皇长子朱常洛已长至20岁,皇三子朱常洵也已年至16,但都还没有成婚。万历此时也被搞得精疲力尽,终于在公元1601年册立皇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并于第二年为他完了婚。郑贵妃在这一重大回合中终于惨败。

皇长子虽然已被册立了,可幕后的斗争仍在继续。郑贵妃和她的父亲郑承宪、伯父郑承恩、哥哥郑国泰比以前更起劲地在暗中搬弄是非,挖空心思要把已被册立的太子给废掉。他们又决定利用“妖书”一案,挑起事端,借以扩大影响。所谓“妖书”一案,还是在皇长子朱常洛被册立以前发生的一件案子。那时候有个刑部左侍郎叫吕坤,在他任按察使出巡山西时,写了一本名叫《闺范图说》的小书,书中所载是历代一些有贤德淑名女子的图说。恰巧内监陈矩奉诏在外收书,这本小书也在被收之列,运进宫中。万历偶尔翻见到此书,也就把它赐给了郑贵妃。赐者无意,可受者有心。郑贵妃自己又另外加上了十二个人的图说,并且为之作序,交给她的伯父郑承恩拿去刻版成书,又印了一些散发以扩大影响。给事戴士衡因为和吕坤有仇隙,便借这件事上疏弹劾吕坤假手承恩向郑贵妃进献此书,借以谄媚,勾结内宫,包藏奸诈。这时突然有人给《闺范图说》作了名为《忧危竑议》的跋,流传于世。跋文中说,吕坤撰《闺范》一书,以汉明德马皇后为首,是由于那马皇后乃是从宫女逐渐被晋封为皇后的。他的用意,很明显是在向郑贵妃献殷勤。郑贵妃之所以要刻此书其深意也实在于此,即为自己的儿子能立为太子找个先例,加以宣扬罢了。跋文还在最后说明了该文取名的含义所在,它提到吕坤曾上过名为《忧危》一疏,其疏中可以说无事不谈,但偏偏不谈论当时最为世人瞩目的立储一事,因此吕坤的用心,就此可见一二了。这篇跋文明里是冲着吕坤的,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其锋芒是直接指向郑贵妃的。所以郑贵妃及她的家人同伙一致认定,作此文者必定是出于弹劾过吕坤的戴士衡,或曾弹劾过郑贵妃的全椒县知县樊玉衡二人之手。郑贵妃于是通过万历之手立即贬处了二人,才算罢手。

这事本来已算了结,不知是好事者还是郑贵妃的爪牙所为,又抛出一篇名叫《续忧危竑议》的文章,成了千古不解之谜。但因此案却又有很多人遭受了飞来横祸。这篇续议名义虽似老调重弹,而意指却已全非,文章核心是说太子虽然已立,但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被废掉。因为皇上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不得已勉强册立太子的。这篇文章是假托一位叫“郑福成”的人与来客对答的方式而写成的。那时候皇三子朱常洵已被封为福王,从这一取名,一望便知,是暗喻郑贵妃的爱子福王必会成功之意。文中特意举一例证,来证明确有其事,万历曾经特谕一名叫朱赓的入阁为内阁大臣,这个朱赓的“赓”字,就是“更”的意思,因万历忽然有此一命不是含意很深吗?这是向世人暗示要更换太子了。大学士朱赓因文中牵扯到了自己,就寻到这篇文章让万历过目,以明心迹。万历阅过此文,不胜恼怒,立刻严令锦衣卫,一定严加侦缉,务必使主犯归案授首。此案一出锦衣卫便假公济私,借以官报私仇,屡兴大狱,使好多人,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都无辜受害,死于非命,最后此案竟不了了之。

郑贵妃的种种阴谋伎俩均未奏效以后,曾一度绝望过。因为还剩下一个希望,就是王皇后早日死掉。只要王皇后一死,正宫之位就非郑贵妃莫属。到时候“子以母贵”,母正位中宫,其子自然成为嫡子。这种想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根据,王皇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加上不为万历所喜而心情抑郁,更有甚者其各种供给差极了,就是盼着她早死。可由于王皇后生性清心寡欲,态度超然,再加上李太后多方保护,居然熬到了公元1620年,只比万历早死了几个月而已。郑贵妃手段用尽,绝望之余,就要铤而走险。

公元1614年,李太后死去,顾忌再也没有了。于是郑贵妃等人采取了非常手段,这就是次年发生的著名的“梃击”案,此乃明三大案之首案。

次年五月初四傍晚,有一个不知姓名的汉子,手持枣木棍,悄悄地闯进了皇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打伤守门太监,直至大殿前檐下才被内侍抓获,扰攘多年的明末之案终于发生了。

第二天正好是端午节,皇太子急忙地把夜里发生的一切向万历启奏。万历得奏以后,就命先将罪犯交由近处法司先行审问。审理此案的巡皇城御史刘廷元上奏报初审情况大致如此:罪犯名叫张差,是蓟州(今河北蓟县)人。自称靠乞讨为生,语无伦次,若似疯癫。但是察看他的相貌,又像很狡猾的样子。因此最好还是交由法司严讯。刘廷元久历宦海,这个奏章写得很圆滑,既说张差像个疯子,又说看来很狡猾。各方面都带着点。又都不说死,可把此事顺利交出,本人落得个干净。

此案接着移交到了刑部,由郎中胡士相、员外郎赵会帧和劳永嘉三人会审。那时候太子早晚将废的传说已经流传多年,成了妇孺皆知的事了,何况郑贵妃一家又是越发显赫,上下左右,到处都有她的心腹党羽,就连当时的内阁方从哲也听从她的指使。有鉴于此,有些人习于官场,见风使舵,哪还管了什么理不理的呢。因此便抓住是疯子一点,由此串讯,说这个叫张差的原是卖柴草的人,由于柴草被人烧去,气得疯了,于四月间进京诉冤。在路上,有两个不知姓名的人和他同路,他们骗张差说,诉冤没有状子,可以拿一根木棍代替。张差信以为真,就手持木棍,从东华门潜入,一直溜进了慈庆宫门。按照律令,手持凶器,潜入宫门,应开刀问斩,何况还打伤了内侍,更应罪加一等,即刻斩决。三人把案卷送呈刑部代转,只待听候处理审批了。没想到外间对此早有所知,举朝为之大哗,奏疏再次像雪片一样飞来,都说张差入宫行凶,幕后必有操纵者,而刑部就事论事,只论张差一人,而且这样慌忙草率欲予处决,很显然是要杀人灭口,庇护幕后之凶。应请另予详审,查出元凶,以正视听,以服国人。上疏的言词还略客气些,而私人议论,都认定只有郑贵妃等人在暗中指使才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这使得郑贵妃一伙极为惊慌。连忙请万历给他们做主,万历想了个办法,让刑部对张差严加监管,外人一概不许过问此事,想以此封锁消息。

虽然把张差与外界隔离了,少些麻烦,可哪里晓得,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这时候出来了一位勇敢正直的朝臣,终于把此事弄得水落石出。他就是刑部主事王之宷。王之宷在入刑部之前曾做过知县,对于审理案情,颇有手段。他虽未被委为梃击一案的审讯者。对此案没能公开审问,但既然身在刑部为官,自然总可想出些办法。他反复思考着,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何不请求管理牢饭,这样不就可以接近张差,并以此为诱饵,设法使张差招供呢?想好以后,王之宷就讨下了兼管牢饭的这个差事。他亲自率领狱卒给犯人一一送饭,唯独把张差放在了最后,使他早已感到饥饿难忍。当张差饥肠辘辘的时候,才眼看着王之宷等人慢慢腾腾地提一篮香喷喷饭菜走了过来。谁知走到张差跟前却让人把饭摆在一边,要张差供出实情,才能吃饭。此时的张差已经受了几次杖刑、体力早已不支,而且饭时又早已过了,在饿得再也难以忍受的情况下,语无伦次地说:“我是来告状的,你要问我什么?”又说:“打死我吧,什么都没用了!”王之宷令狱卒把饭送到张差的口边,又让两名狱卒紧紧地挟住他,不让他够到,就说:“看见啦,饭就在眼皮底下,只要实说了,马上就吃,若不然,只有饿死了!”张差经不住这一治,开始实说了。经过三番两问就已合盘托出,虽还不免有深藏不说的地方,但这些就足以说明问题了。那么张差究竟交待了一些什么?原来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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