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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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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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认为,作为一个在世界上有影响力的大国,他国在中国享有租借地,无疑是不合适的”

  在皇宫的会客厅内,朱尔典的面上带着笑容,经过先前一番铺垫之后,他终于还是把话扯回到正题上。

  “同样,也是与中国国际地位有违的”

  
  国际地位在提及这四字时,朱尔典特意加重了语气,对于眼前的这位皇帝,他实在是太了解了,他知道这位皇帝是接受西洋教育不假,但是当他在欧洲的时候,却正是欧洲的民族主义最为盛行的时候,可以极为肯定的说,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对于这些民族主义者,他很清楚怎么样去挑动他们有心弦,怎么样让他们的心动。

  
  大国地位,这不就是中国人梦寐以求的事物吗?他们渴望成为真正的大国,但是真正的大国,又岂会有他国的租借地,对于中国这个急欲成为大国的国家而言,或许只需要这一个条件,就可以让他们派出自己的军队前往欧洲,为欧洲人流血。

  
  朱尔典的话,只让陈默然的眉头微微一跳,同时仔细打量了一眼朱尔典,现在仍然还在中国享有租借地的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英国租借的香港,一个是法国租借的广州湾,如果不是出于实力上的考虑,自己早都想把的这两个地方收回来。

  “大使先生的意思是……”

  故做沉吟一番,陈默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

  “难道,伦敦准备和我国就香港展开谈判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国会非常欢迎伦敦在香港问题上作出的让步”

  香港

  见陈默然提到香港,朱尔典恨的差点没咬自己的舌头,一时失误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

  “陛下,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首先解决中国大陆上的租借地,至于香港,在合适的时间,我想伦敦会同贵国展开会谈”

  不是香港

  
  转瞬间,陈默然便明白了朱尔典的意思,对于英国人而言,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朱尔典提到的什么租借地,什么的大国地位,根本就是想牺牲法国的利益,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我国愿意支持中国同法国就广州湾举行谈判,并愿意游说法国在广州湾问题上做出让步陛下,请你相信,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广州湾

  
听到这个地理名词的瞬间,陈默然的眉头微微一跳,然后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在十几年前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中国还有一个广州湾,同样也不知道那里是法国人的租借地。

  
  170年,一艘名叫“安菲特理德号”的法国轮船因为遇到台风,驶入广州湾附近搁浅,船员们在逗留期间,发现广州湾竟是个天然良港,湾内水深浪平,外有南三、东海等岛屿作为屏障,于是他们就偷偷地开始探测水道并绘制成地图,带回法国后,引起了法国政府的高度关注。

  
  1898年,即清光绪24年,西方列强凭着坚船利炮对华夏神州任意屠戮,腐朽没落的大清朝早已是满目疮痍,成为了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面对德国强占胶州湾、俄国侵占旅顺,法兰西岂甘落后,4月9日干脆直接向大清国衙门递交《法使致总督请准修滇越铁路租借广州湾并襄办邮政照会》,无理要求强租广州湾九十九年,且流氓加无赖式的强调“必须照准”, 
  法国公使施阿兰在提出要求时,都先替清政府写好承认文件,不准总理衙门改动人字。

  
  那个“圣明的”、“英明的”大清朝第二天便乖乖地复照允租,大清朝如此服软大大出乎法国人的意料,于是得寸进尺,不待双方勘界议租,4月22日便派遣远东舰队的比道里艾尔中将率三艘军舰长驱直入广州湾,在今天的霞山一带登陆,强拆民居修筑兵营,

  
  1899年11月,清政府委派广西提督苏元春与法国水师提督高礼睿正式签订了《广州湾租界条约》,将陆地面积约518平方千米、水域面积约1612平方千米的广州湾地区租与法国九十九年。法国人为了加强对租借地的管理控制,设立了广州湾公使署,由法国驻越南总督代理管辖。

  
  在过去的十年间,自己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个梦想,就是收回广州湾和香港,但是英法这两个国家,却不是中国所能憾动的,至少现在无法憾动。自己曾试图通过外交渠道解决问题,但是面对中国提出的要求,英法两国却达成秘密协议,两国在租借地达成一致,拒绝同中国展开任何级别会晤,从而彻底切断的外交收回的道路。

  外交不行,那就只有依靠武力了,可现在还不能使用武力,还要再等下去,可现在,朱尔典却透露了这么一个信息,英国准备帮助中国收回广州湾。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英国即便是慷他人之慨,也肯定是为了利益,否则以英国一惯的作派,显然不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是什么让他们的决定牺牲法国的利益?

  欧洲

  只有这一个理由,他们肯定是希望中国派出军队前往法国作战。想通这点后,陈默然便不露声色的感谢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感谢贵国了”

  
  在顺着朱尔典的话说下去时,陈默然却在心里寻思着,这件事必须要通过一个渠道,在即成事实之前透露给法国人,英国人牺牲法国的利益,法国人难道就不会拿出他们的协议说事吗?

  两国一致是对付中国的有力武器,现在也是还击他们的武器,派兵到欧洲,笑话即便是他们现在把香港和广州湾都捧到自己的面前,也不可能派兵到欧洲。

  为那些欧洲人,中国人那怕就是流一滴血,也不值得,现在大战不过是刚打响,就到欧洲打这场人命消耗战,根本就是脑袋让驴踢了。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机会,一个把广州湾和香港,至少新界拿回来的机会,租借地,新界同样也是租界地,不过这件事,怕还真离不开法国人的帮忙。

  “我们希望,由贵国直接到法国提出要求,而我国会在适当的时间介入此事,从中斡旋,最终促成中法两国就广州湾达成协议”

  
  在说话时,朱尔典注意到面前的这位皇帝陛下脸上那感谢之色消失了,而是换了另一种笑容,那种笑容似乎就像是,嗯,就像是看穿了他一般,但朱尔典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惊讶,他知道,如果这位皇帝看不穿这些,他绝对不会成为这个帝国的统治者。

  “大使先生,朕在心里有一个疑问,还请阁下能够解答”

  淡不出奇的道出这句话的同时,陈默然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英国人想要什么,自己非常清楚,不过他们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英国的在向中国提供帮助的情况下,一定需要中国在某些方向给予适当的回报吧”



第42章 什么事该做

第42章 什么事该做

帝国十年,十二月十五日,上午十时,皇宫政务楼依如往日的戒备森严,官员们和公务员在政务楼内来回穿梭着,今天与往常不同,往常政务楼除去皇室工作人员外,很少看到国务院的那些秘书们齐集于休息室内,这一幕无疑是在提醒着人们,或许,此时在政务楼内正在召开着有陛下主持召开的政务会议。

三楼会议室内,此时正在召开政务会议,按照报纸上通用的说法,也就是“御前会议”,可官方说的法是“帝国最高政务会议”,所谓的最高政务会议,原因非常简单,主持者是皇帝陛下本人,在帝国建元初期,这种会议经常举行,而在最近几年,几乎很少举行这种最高规矩的政务会议。

三楼政务会议室,是举行最高政务会议的场所,这座装饰风格带着东方式书房味道的会议室,顶上有着简单的黑木条镶的方格,格中挂着白色的天花板、中式的吊灯和简单的中式家具,使得这里看起来非常简朴。

事实上,除去紫金山皇家别苑外,这种皇宫和政务楼一样,无论是外在或是内在,都没有一个地方能显现出“帝国的面子”,这或许也是这个国家务实的一面,不过即便是如此简单的,甚至只有三张简单的明式书桌和椅子的会议室,却在其建成的十年间,一次又一次的决定着这个古老而年青的国家的命运,历来,决定国家命运的重要政务会议几乎都是在这间会议室内举行的。

这天的最高政务会议一开始就使人感到气氛紧张。

是接受还是拒绝?

——全体与会者都感到中国再一次正处在严峻的十字路口上,而这一想法又紧紧地扣人心弦。

会议一开始,新任外交大臣陆徵祥首先就朱尔典提出的建议作了说明,说明非常简单,无非就是“以派兵欧洲作为代价,换取法国归还广州湾”。

随后,刚刚出任总理大臣的管明棠则向皇上上奏了陆军部就这次会议所拟的草案——《帝国欧洲战略要点》。

接过看了一下《要点》的草案后,陈默然用一种以一种颇难理解的的口吻质问道。

“计划事项的顺序有点奇怪,为什么把准备派兵放在首位,而把外交尝试放在第二位?”

面对陛下这一质问,管明棠则不自然地解释说:

“这一草案,在顺序上同把外交谈判放在计划之首位一样,已把外交尝试的最大重要性写了进去。”

对这个回答,陈默然自然不满意,甚至可以说非常不满意,难道他们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吗?

觉察道陛下流露出对派兵问题的不满,陆军大臣蔡锷立即作了内容大体相同的回答。

“经过充分讨论,我们认为,既然我国业已参战,那么派兵就是无法避免的与其等到无法避免时再派兵,不如现在用派兵作为筹码,向法国要回广州湾”

面对这一回答,陈默然以不满情绪直接开口问道参谋总长蒋百里。

“如果现在派出陆军去法国的话,那么陆军能在多长时间内确有把握地解决问题?”

稍加沉思,蒋百里试探的地回答说:

“如果明年上半年能派出60个师的话,我们认为,在下半年,同英国、法国联军配合,是可以解决欧洲战争问题的。”

接着他又补充道。

“经参谋部的认真讨论推演,我们认为,如果派出有限的部队,那么,我们很难获得战线的单独指挥权,所以,第一批部队至少需要派出十五个师,从而获得某一战区的独立指挥权,而非将指挥权交给英国或法国这可以避免我军被沦为炮灰使用。”

这个回答,只是让陈默然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质问道:

“难道说,我们派出十五个师去欧洲,就不是去当炮灰吗?”

陛下的质问,只让蒋百里整个人先是一阵吃惊,然后又申辩说:

“陛下,情况不同,如果我们把军队指挥权交给英国人或法国人,他们不会爱惜中国士兵的生命,可是如果我们单独指挥的话,可以保证士兵的生命不至被浪费”

一听这话,陈默然就提高声调——恐怕在他们看来,陛下还从未用过这样严厉的语调——实际上,根本就是斥责蒋百里的论调。

“不派兵去欧洲,才是真正的爱惜将士们的性命,不要忘记我们建立陆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而不是去帮助英国人或者法国人去打仗”

蒋百里只是低着头,对陛下的斥责他根本就是无言对答,蔡锷一看苗头不对,便从旁帮腔说道。

“陛下,参谋部是从整体大局考虑,既然我国业已参战,那么派出军队,就是不可避免的,否则,恐怕会引起协约国内部的不满”

“难道,他们不满,朕就要拿将士们的性命去让他们满意吗?”

面对陛下斥责,一直低头不语的蒋百里直接开口反问道。

“陛下,如果陛下不同意派出陆军的话,陆军为什么要扩编?若只是保卫中国,一百零六个师足够了,为什么要……”

“你们不懂”

直接用四个字作了回应,陈默然看一眼台下两边条桌的内阁要员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坚持要扩编军队,他们难道真以为,自己扩编军队就是为了帮助英国人或者法国人吗?

也不怪,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历史所以才不懂,可问题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又有几个人能看懂这个历史?能看透世界时局的演变?没有,至少没有第二个人

你们不懂

有比这句话更严厉的斥责吗?在所有人看来,怕还真没有比这更严厉的话语了

你们不懂,虽说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是对这些被外界视为这个国家支柱、栋才的人而言,几乎就等于一种侮辱。

面对陛下的这般斥责,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偶尔会把视线投给对面的同僚,似乎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却压根就没想到陛下会用这样的言语。

意识到自己用词过重,陈默然便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有时候,局势就如同迷雾一般,我看不透的时候,你们却能看透,所以,在大多数时候,我需要依靠诸卿的帮助,才能掌探好这个国家,同样,我能看到的时候,你们却看不清”

在众人沉默不语时,虽说会场的紧张气氛有所缓和,但陈默然还是没有忘记再次敲打一番,以把他们拉回正途:

“这么说吧,我们和西洋人打交道的时候,首先要想到自保,就是自己不吃亏,如果我们现在到法国派兵的话,那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吃亏,吃大亏”

面对陛下的话语,蒋百里的颈脖子上已冒出了汗珠,原本他以为,陛下早已决定向欧洲派出军队,所以才会同意扩军,所以才会……但事实证明,陛下从始至终都没改变不向欧洲派兵的想法。

对于陛下来说,和欧洲人打交道,即便是暂时的吃亏,往往也是为了在未来占便宜,就像在中德同盟条约签字时向德国做出的让步一样,它的本意固然是引入德国制约英国,可现在的事实却证明了陛下的远见。

在过去的十年间,德国成为列强在华最大投资国,近百亿马克的投资以及贷款,依靠德国的投资和贷款,中国建立了大量的现代企业,而为了吸引德国资本,中国在很多方面都做出了让步,当时在很多人看来,那么做非常无奈,因为最初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出于“以市场换技术”、“以市场换资金”的决定。

在战争爆发之后,通过对德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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