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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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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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第六师宪兵营昨天抓住了三个逃兵,……”

“命令第六师今天休息时设立军事法庭”

冷答应一句,肖炘韧没再继续说下去,随着大量的清军部队入编到光复军中,初时那种主官掌生死已经被临设军事法庭所取代,这是为了避免“反正军官”借军法清除黄埔军官。

站在路边,盯着那张汗水淋漓的虚脱的脸,肖炘韧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情感,现在第一军就是在和北洋军抢时间,必须要抢在他们之前,完成对山东、河南的控制。

斩其首、断其身,想着明天可以越过黄河,肖炘韧脸上露出些冷笑,只要光复军越过黄河,这第一步棋就算走好了,剩下的就要看北边的行动了。

脸上压着怒意,袁世凯形容惨淡地回到总督府,以至于都有些怕见人了。馆中有那得到风声的,免不了私下议论,一传两,两传四,都知道袁副委员长栽了大跟头。孙宝琦、杨士琦这两位副委员长府上的提调,原以为袁世凯和光复军代表见面后,必会立即找他们去商议,谁知竟无动静,孙宝琦还能忍得住,杨士琦却认为不能听其自然。

“慕韩,”杨士琦眼中带着紧意。

“咱们得去,找大……副委员长去问一问吧?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很明白的一回事,光复军夺占山东、河南,是为了断咱们的根基,没有山东、河南,即便是咱们打下京城,最后大帅还是要把军权交出来,去南京上任。”

“可是这样任由他们这么逼着,也没什么办法,走”

杨士琦拉着他说。

“咱们去看看”

“慢、慢去了就得有办法拿出来,先想停当了再说。”

杨士琦想了一下说。

“这件事少不得卜五,他的作用很要紧,现在他在南京身居要职。得赶紧给他发电报。办法我有,且先见了项城再说。”

“卜五”是指徐世昌,他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现在北洋诸人中在南京政府中最为显赫。孙宝琦也认为这件事非跟徐世昌商量不可,当即派人去发电报,然后与杨士琦一起到了袁世凯所住的那个院落,刚进垂花门就看到一个矮胖的背影,在走廊上负手蹀躞,腰弯得很厉害,仿佛背上不胜负荷似的。

“嗯哼”杨士琦特意作了一声假咳嗽。

袁世凯闻声回身,看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往里而去,孙、杨两人随即默默地跟了进去。

“你们都知道了吧?”

“听说了。”

孙宝琦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光复军派来的那位中校代表在来时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北洋军必须接受改编。

“没有什么”

杨士琦是很不在乎的态度。

“没什么?”

袁世凯说一瞪眼,盯看着杨士琦。

“眼前要保住军队才行。首先,我怎么才能不去南京赴任,这个折子该怎么措词,我就想不出。”

“不”杨士琦连忙接口说道。

“决不能自请不赴南京履职。得想法子弄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得想个法子,让副委员长留在这。”

“啊,啊”

袁世凯精神一振。

“想个什么理由呢?”

“如今最要紧的一件事,是想法子让执政相信副委员长,之所以不赴南京,不是因副委员长不信执政。”

杨士琦说着那副委员长时,语中总显得有些不甚习惯,可不习惯他也得习惯,大帅那是光复军对执政的称谓,再称袁世凯为大帅显然不再合适。

“问题就在这地方,张南皮先请光复军入武昌,执政尚往武昌亲迎,接其往南京任执政府咨政一职,由此可见,执政虽未触府县官员,但却对各地总督、巡抚警惕非常,更何况是副委员长尚握三镇大军。”

“说得是”袁世凯深深点头,眉间尽是愁容。

“南京的意思很明白,军事自有参谋部为主,我袁世凯亦非军人,又岂能干涉光复军之军令,所以要我往南京履职,再者北洋军三镇,至今未行改编光复军制……”

那位路国政中校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的都很明白,袁世凯必须去南京,北洋军必须改编,这是南京的底线。

“改光复军制”

“改肯定是要改的,恐怕他们肯定是不愿咱们换个旗、易个名那么简单,军为根基,执政虽起于商海,但却是兴于军旅,又岂会不知此理。”

“这还在其次,最关键的问题却是,一开始我不去南京,怕就已经惹了执政的猜疑。”

袁世凯感叹一句,然后又摇着头道。

“一但心起猜疑,只怕此去南京,恐怕是凶多吉少,我个人安危倒是其次,只怕到时会苦了众位随多之幕友、下属。”

嘴上说这么说着,实际上袁世凯却是在提醒着他们,他袁世凯和北洋早已经是休荣与共。

杨士琦点点头又说道。

“今日之执政,之所能上海的创得今时之业,皆缘于地方权大,虽执政言必称他时各地兴建咨议局,邀请请地方贤达士绅议政,可这只是议政而非决政,执政削地方之权已呈必然,请张南皮于南京,于各地派驻事物官,这些都是为了他日集权于中央若是像现在这么撑下去,即便是咱们固了直隶……”

“只要打下京城,副委员长就是今世光复第一功臣,到时,即便是副委员长只身去南京,若是执政相对副委员长下手,恐怕也要顾忌天下之人。”

“夺京师,除满清,是我等已议定之事”

这会袁世凯觉得心情舒畅了些,定神想了一下说。

“照你们看,我要怎么样不去南京?现在不去南京,才是当务之急,若是我去南京,界时只恐夺得京师之名,皆归……执政而且如何可保光复军不过黄河”

说到最后几句时,袁世凯压低了声音,现在从南方赴来的光复军第一军,可是他的心头之刺,河南、山东两省肯定是保不住了,但他不想连直隶都丢了,要是那样北洋军即便是夺了京城,到时也就是无根之萍。

“这一点有些难办,最重要的就是理由”

杨士琦沉吟一会,才开口说道。

“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只怕难安执政之心。”

“不知副委员长可否记得辛丑条约各国约定京津驻军?”

此时杨士琦却垂眼静思好一会,方始开口。

“嗯?”

袁世凯心中一疑,有些诧异的看着孙宝琦。

“北洋军欲夺京师献于执政,这京津一带展兵,自然的会引各国警惕自然需要一执政府要员与各国协商执政虽欲请副委员长往南京赴任,可执政也知道,诸国列强非其所能招惹,若是没有一位与诸国公使熟悉的大员居中与各国协商,与诸国协商,到时万一北方引起什么事端来……这岂又是执政所愿乐见”

听着杨士琦的脱身之计,袁世凯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北洋一二两镇之所以到了保定,便停止前进,一方面是因为南方进逼的光复军,另外却是未弄明白各国的态度。

“这个脱身之计或可有用不但冠冕堂皇,而且可有所表。不过,”

杨士琦又放低了声音说道。

“副委员长,从前年大将军有个故事,你总听说过?”

“年羹尧的故事很多,不知老兄指的那一个?”

“他班师回京的故事。”

袁世凯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倒没听说过。”

据说雍正即位以后,召年羹尧自青海班师,雍正亲自郊迎,目睹军容如火如荼,极其壮观,内心已生警惕。其时正逢盛夏,雍正为示体恤,传旨命士兵卸甲休息,谁知年羹尧的部下,置若罔闻。后来年羹尧本人知道了,谢恩过后,从怀中取出一面小旗,晃动了几下,顿时欢声雷动,卸甲如山。雍正心想,圣旨不及军令,如果年羹尧此时有篡位之心,自己的性命必已不保,所以从此一刻起,便下决心要杀年羹尧。

听杨士琦讲完这段故事,袁世凯才知道说到最后还是归到他最不愿放手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交兵权?”

“是的”

杨士琦点头答道。

“疑忌之心,正是执政欲解副委员长兵权之原因,咱们现在没资本和执政叫板,单是五路进军的第一军,就能和北洋一较高下,所以咱们要拖下去,可即便是想拖下去,也要展出一些诚意”

听得这话,袁世凯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阵,自己的北洋军能成为执政的顾虑,倒是让人欣慰,可在欣慰的同时,又明白自己的问题全在北洋军上。

“我这三镇北洋新军,自信在海内已是所向无敌,也难怪执政会有所疑忌,但蔚亭忠心可表啊”

“忠心可表,也要表出来没表出来,执政是看不到的”

“怎么个表法”

“第三镇除去千五巡警营外,其它皆是新募之兵,分驻于山东、河南,副委员长不妨在去电说明北方外交厉害时,将第三镇交出改编,至于第一、二两镇……”

“等到京师光复再行改编”

袁世凯立即明白了杨士琦的法子,交出人未完训、械未充备的第三镇,而第一二两镇仍然向北攻打京师,京师据占之后,他袁世凯的声望恐怕就是……想着他便唤人将张一麟请了来。

“这个法子不错,即表了心态,又阻了执政念头,交出了第三镇,执政为收天下人心,势必不会再强迫副委员长,而副委员长又可居北协商,待京师光复,到那时……”

孙宝琦交口称赞着,这主意看似执政得尝所愿,可实际上副委员长交出的不过只是个鸡肋。

“而且又可让第一、二镇的官长们,看看这光复军是如何个改编法”

“请你打个电报给芝泉,告诉他,不得拦阻光复军友军,着他准备改编。”

张一麟只是愣愣,未说什么便答应下来了。

这时袁世凯又开口问对孙宝琦说道。

“你帮我写个请罪的电报,一定要晓明厉害,另外……。”

“副委员长,这事急不得副委员长冒然发这封电报,只怕又会引执政猜疑”

杨士琦摇着头劝阻道,在袁世凯投来疑惑的眼神时,他才继续说下去。

“副委员长,咱们要想成此事,必须要有人在南京帮助副委员长说话……”

“卜五?”

孙宝琦这才想起杨士琦来时提到的徐世昌。

“卜五,虽位其权,但他还不行,要想事还要靠其它人不过,还在靠卜五在南京居中周旋”


第204章 臣子本份



南京,这座五月十六易得新名的市街上,一辆黑色的硬顶式野马汽车沿途鸣着车笛,来到了汉唐坊南京织局,南京织局的前身是江宁织造局的江宁局,在光复前满清就曾以物力艰难意图考勤制度江宁织造局,

在光复后,原本面临被裁撤风险的江宁织造局自然不裁而裁,就在江宁织造局人工将散时,汉唐坊却出资三百万元,买下了江宁、苏州、杭州三局,随后以三局所出原供上贡的面料,以制做高档汉裳售卖于民间,光复后的汉风重拾,使得汉唐坊在月间大获其利。

“江宁织造局”

挑开车窗纱帘,张之洞念了下江宁织造局的牌子,对于这地方他并不陌生,三次署理两江时,曾几次来此催督过贡锦,索要过私锦,而今这江宁织造局却已成私人之厂坊。

“下车吧,我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

身为执政府咨政一职的张之洞,对身旁的陈衍、桑治平两人说道。这时车门已经被护兵打开了。

三个人一起走进江宁织造局时,门外的门房还是记出那领头的就是执政府咨政,他老人家最近几天,可没少朝这地方来,忙殷勤招呼。

“你们经理呢?”

门房连连打躬,回说道。

“经理正在工间……”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说罢,张之洞便领着两人走进了这江宁织造局,陈衍、桑治平两人却是目中带着疑惑,心想着若是香帅需要一件体面的汉裳,大可到汉唐坊去置买,那里也有江宁织造局出的云锦汉裳。

在张之洞进入工间后,却看一个精瘦人正在趴在案台上绘着什么,他咳了一声,那精瘦的老头转过头一看,连忙起行对着张之洞一行人鞠了一躬。

“不知咨政驾到,有失远迎”

即便是直到现在,张之洞都很难适应跪礼被作废后的鞠礼,只是点下头。

“袍服设计完了了”

“回咨政,仍未完成”

这个答案让张之洞皱下眉头,这袍服可是他准备的一件贺礼,从来到南京之后,他就寻思着怎么样表一番忠心,那日执政虽未点透,可张之洞却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才会拿出十万元,请汉唐坊的江宁织造局设计这汉式龙袍。

“这是袍服图样。”

说话时于柱九微抬着眼皮看了眼面前的咨政,几乎是接到这笔单子的时候,他就曾想过去警察局报告,自幼在江宁织造局的他自然知道这龙袍可是大逆,可偏生的公司不仅收了这单子,还密着他保密。

驻足于案前的三注目细看。大幅的纸上已经用绘出了一件红色的汉裳,龙袍上绣满了红日、海水波浪,正中一条金黄色飞龙昂首翘尾,五爪张狂,双目奕奕,鳞甲辉煌。

画上的服装只让陈衍失声轻叫道。

“呀,这不是龙袍吗?”

而张之洞却是没说话,而胡须下却是带着些笑。而桑治平同样一直盯着,没有做声,心里想:龙袍都偷偷地在做了,看来执政这皇帝一定做得成了,想着这桑治平终于明白,为何到了南京后,香帅似是在偷忙着什么,他所忙的怕就是这个了

“无论面料里料,还是各色丝线,都是选的全国最好的材料,局里已经从苏州请来最好的绣女。只待完成后,就可开绣。”

说着他又特意指着纸上金龙的两只黑眼珠说。

“这龙目为黑,所用黑珍珠,是从太平洋波利尼西亚群岛的大溪地岛进口的。”

三人家顺着于柱九的手指看龙的眼睛,是黑色龙目,这与过去龙目所用白珍球却有所不同,众人皆知,执政喜汉风,喜征铁血的赤黑两色,龙袍自然以黑珍珠点睛。

满意的点点头,张之洞才问道身旁的桑治平。

“龙袍如何?”

桑治平点头说。

陈衍死死地盯着龙眼睛,想着那执政穿上龙袍后君临天下的模样,心里不禁发着虚,背上渗着汗,这位执政不同他人,这人看似谦逊、心慈,可实际上呢?

他是第一批离开武昌投奔执政府的香帅幕僚之一,虽在教育部中任职,可是却知道现在教育部正在讨论着《中国教育令》,其除去八年义务教育是执政所提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适龄儿童上学都是强制性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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