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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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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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引出的内家之气。两者虽然于武之一道上,威力差相仿佛,但自本质上,却完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可道以里计。

柳飞却哪里知道这些,他此时便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老者。却见老者掌中那杆枪,此时便如同一个活物般,在其手中吞吐不停。臂颤处,红缨闪动,枪尖耀出万点寒星,挥动间,如鹰击长空,羚羊挂角。寒星闪闪,落英缤纷之际,霎时竟将老者身影遮住。直如天河之水倒泻,又似万点梨花飘飞。随着老者身法展动,枪尖之上已是达至内气外泄之状,小院之内,突似转入寒冬,一片森冷冰寒之气笼罩。此时便是柳飞于此,若是换个人来,怕不立时便要牙关打颤,浑身抖瑟了。

那老者身形不停,双臂挥动,一杆枪上挑下戳,纵横开阖,绵绵密密,水泼不进。舞至急处,宛如生出十七八条手臂,周身俱是枪影,层层叠叠直无尽头。那老者所舞枪法虽无什么特别出彩之处,然却是圆转如意,每一招每一式之意境,均是已达武者之颠峰,直是用枪之人终生以求的境界。

那枪不论多快,却是每招每式之间,清晰可见。便如唱腔大家献艺,虽腔板急促,却仍是唱词清晰,段落分明。柳飞直看的心旷神怡,如饮醇醪,禁不住的已是大喝一声“好”

他这边喝声方落,便见那老者已是眼中精光一现,柳飞暗道不好,果见那老者已是振臂一枪直刺过来。这一枪刺出,霎时间,便似天地俱已不存,唯有一簇红缨闪动,一点寒光已是奔近柳飞面门。

第二百一十七章:论交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论交

柳飞心神沉醉,忘形之下,一声喝彩,却是将老者惊动。虎躯扭动之间,已是顺势一枪刺出。这一枪满蓄劲力,实是已达颠峰之态。

说时迟,那时快,那枪已是堪堪刺至柳飞面门处。要知自古以来,各行各业最最忌讳的,便是窥伺人家的不传之秘。尤其武林之中,更是如此。一旦发现,必是全力追杀之。柳飞也不是不知道这点,只是起始只觉好奇,待到后来已是陷入其中而不自觉。

待到自己喝声出口,却也是瞬即想到此点,心中已有防备。眼见那点银光,如同雷霆霹雳奔至眼前,口中轻喝一声,脚下暗自发力,身子便凭空向后挪出一尺,同时已是抬手,二指轻叩,迎着那点寒星屈指弹出。

但闻“叮”的一声清脆的颤音响起,那枪尖已是托的向上跳起,瞬即如同草丛中被惊扰的毒蛇般,迅即缩了回去。

柳飞尚未觉得如何,那老者却是满面惊讶,望着柳飞现出的身影,怔怔的愣住。方才那一枪实是他精、气、神已达颠峰的一式。心中虽并无要取偷窥之人性命之意,但要对方吃些苦头却是难免。哪知这人竟是轻轻一弹,便已是将自己这一枪破去,而且其中隐含的劲力,更是让他手臂微感酸麻。

他本以为来人定是一前辈高人,谁知一看之下,却只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青年,怎不让他大为吃惊。眼见柳飞此时已是缓步而来,便亦是收枪而立,开口相询道“壮士好本事,却不知如何称呼。至老朽此处却为何事?”

柳飞闻听,便于门旁立定,双手抱拳见礼道“某乃青州东莱人氏,姓柳名飞,草字云逸。今日本是游山至此,眼见此地景物非凡。便来观看。不意惊见长者耍枪,一时忘情,甚是冒犯。尚望长者宽宥恕罪则个。”说着已是一揖到地。

那老者闻言,双目眼现迷惑。嘴巴中喃喃念叨着柳飞的名字,显是并未听说过。心中便有些疑惑。这老者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早年便是凭着一杆枪,在中原武林博得偌大的名声,对于各地有名地武林中人和世家均是了若指掌。可是遍搜脑中记忆,也是想不起青州之地。竟何时有了这般人物。虽说自己早早归隐,但以柳飞这身本领,却绝非一朝一夕便能达至的,若说没有家世之助,老者却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此时虽心中疑惑,抬眼却见柳飞依然持礼而待,忙自开口道“壮士不必多礼,老朽微末之技。难入法眼。今能得壮士如此高人品评。当是老朽之幸也。还请入内奉茶”说罢,转身肃手邀客。

柳飞这才起身。恭敬谢过。进得院子,老者径自引着往屋内而行。来的厅堂,分宾主落座,老者自几上提壶斟水,柳飞连忙逊谢。

老者又道“壮士却是青州哪家高弟,怎的老朽却从未听人说起过?非是老朽狂妄,只是若论武林中事,老朽还是略知一二的”言下之意,显是对柳飞方才所言,并不相信。

柳飞苦笑,道“劳长者相问,其实飞本是北海人氏,先祖为避秦时暴政,而举家避入深山,向不外出。及至飞时,家中之人俱皆辞世。飞无奈方始出山,机缘巧合之下,于东莱得识回春堂王洪先生,蒙王先生相助,才取得东莱之藉。长者不曾听闻,也是常理之中了”

老者这才点头,面色稍。温声道“原来如此,却是先秦遗民。只是壮士一身本领,直是高明,可是家传之术?”

柳飞微微一顿,方道“实不相瞒,飞家传乃是文士之学,至于飞之武技,却实是天授,乃是飞自行所悟而来,后因多读道家典籍,炼丹辅之,方有今日这般成就。”

老者大惊,道“壮士真天纵之才也!只是何种丹药,竟有这般神奇?”他自知内家功法之修习,绝非一蹴而就能成,若说以药力辅助,那这般丹药却当真是珍贵异常了,故此时虽明知这样直问,有些不妥,却也顾不得了。

柳飞微微一笑,取出一粒培元丹,递于老者,道“便是这个咯,飞唤此丹为培元,颇是有些功效,长者若是不弃,此丹便送与长者,以赎今日之过。”

老者在柳飞刚将培元丹取出之时,便立时瞪大了眼睛,满面地不可思议的模样,他自那丹的香气便已知此丹之不俗,心中对柳飞所言已是俱皆信了。此时闻听柳飞要将此丹送与自己,却是如何也不肯接过,道“壮士勿需如此,此丹实乃不世奇药,老朽无功不受禄,不敢接受,还请壮士收起”说着连连摇头。

柳飞心中佩服,对这老者地人品大是赞赏。要知习武之人,尤其是内家练气之人,若见了此丹,少有不起觊觎之心的。莫说人家相送不受,便是无人相送,但要见了,也必是想方设法前来谋取了。似老者这般人物,自己若是失之交臂,定要后悔终生地。

当下也不多说,直将丹药放在几上,方才拱手对老者道“飞今日有幸至此,与长者相见便是有缘,今见枪技如神,人品高洁,又在这等绝俗之地修身养性,实乃高士也。只是尚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实是失礼,尚请勿怪。还望长者赐告”

老者微捋胡须,呵呵笑道“柳壮士勿需客气,老朽乃是荆州襄阳人氏,姓童名渊字雄付。自拙荆过世,便于这桃花谷调花弄草,空度光阴而已,实当不得高士之称”言罢呵呵而笑。

柳飞却是遽然而惊,直身道“啊,竟是枪神童老当面,某却是失礼了”童渊闻见他作色,不明所以,疑惑问道“柳壮士何以如此,老朽却是当不起”

柳飞却是正色道“飞与童老幼徒赵云赵子龙交相莫逆,于童老之前,焉敢无礼。童老亦勿需客气,直接呼飞表字云逸便是”

童渊一愣,道“云逸却与子龙相识?却不知何时识得”柳飞遂将当日与赵云相识一事详细说了。童渊听罢,却是起身施礼道“先生何不早说,以先生之身份,渊焉敢共席而坐,尚请恕罪。”

柳飞听他先是称呼自己为壮士,后称云逸,待到闻听自己身份后,竟又称呼先生,还搞出个不敢同席而坐来,只觉甚是无趣。蹙眉道“童老这是为何?飞之身份虽为凡尘俗世称道,然童老乃光风霁月之人,如何竟效那俗世之辈。若不嫌柳飞鄙薄,便称飞之表字可也”

童渊一鄂,不禁呵呵一笑,道“好好,既是云逸如此说来,老朽若再客套,反是落入俗套了”口中说着,眼中看着柳飞却是满含赞赏之情。要知在汉之时,身份却是至为重要的,上下等级之分很是严格。像柳飞这般洒脱,视身份等级为粪土的,直是少有,却是甚合童渊脾气,焉能不让童渊另眼相待。

当下二人相谈更是相合,眼见日已偏西,童渊道“今日你我相聚,甚是相得,不若移席院中,便于月下小酌,岂不惬意”

柳飞大喜,道“吾正有此意,却不料是童老先自说出。只是我这恶客却是要叨扰童老了”

童渊大笑,道“若云逸为恶客,我这桃花谷便真为俗地了”二人说笑间,已是一起动手,将些肉脯,果品之类移于院外木台之上,二人就矮凳上坐了,柳飞却是取出玉露酒来,笑道“我这客虽恶,然酒却不错,童老却来品评一下”说着,打开白玉葫芦,就怀中取出晶石杯,为童渊斟了递于他。

童渊在柳飞打开葫芦之时,便不住耸动鼻子,满脸惊喜。待到酒一入肚,登时便感到不同,不禁大惊道“云逸这却是何酒,此酒对内家气修之人,何啻于千金难求之物”柳飞见他识货,微微一笑,道“童老却是识货之人,此酒虽只是凡品,然这装酒之物却是不凡,功能摄取天地之元气,酒置于其中,日久自然带有天地之元气,对内家练气之人最是有益,童老却要多喝几杯才是”说罢,又是斟了一杯给童渊。

童渊眼见柳飞待己情重,不由感动,颤声道“云逸胸怀,堪比日月,能揽四海。俗语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云逸身怀如此灵丹仙酒,竟是随意便拿出相赠,心胸之宽广,老朽不如也。”说罢,仰头将杯中酒饮下,又道“云逸若不嫌弃,老朽愿与你结为忘年之交,不知云逸意下如何?”

柳飞闻听大喜,起身躬身作揖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却要多谢童老不弃,不以飞年幼而轻之”

童渊作色道“兄弟却是称某做什么?莫不是欺我年老否?”口中呵斥,眼角唇边却俱是笑意。

柳飞亦是大笑,跪地叩头,口称老哥哥,却是正式行了拜兄的礼节。童渊大喜,伸手将柳飞扶起。

太行山上,月光融融,桃花谷中,一老一少两位当世奇人却是结为兄弟,把臂相看之际,俱是心中欢畅,放声大笑。那笑声慷慨豪迈,久久的飘荡于空中。。。。。。

第二百一十八章:切磋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切磋

二人即已结义,相谈更是融洽。柳飞又将出那粒培元丹,笑道“大哥此时却是可以笑纳了吧”

童渊哈哈大笑,指着柳飞道“兄弟如此作为,却不是说大哥欲贪你灵丹吗?直叫某来担此恶名”口中说着,却是将那丹药接过。

柳飞大喜,却是取出一只玉瓶,递于童渊,道“大哥却是不知,兄弟于这炼丹之术也有小成,此瓶内是三粒保命之药,名唤九转还阳丹。只要生机未绝,此丹虽不能如名字般,使人立刻还阳,但使人多延几日性命那是绝无问题。对于轻微之症,管保立时可愈。此丹于大哥估计作用不大,但大哥一旦碰上所需之人,却是正可用上了。今日一发送给大哥,以备不时之需。”

童渊颔首,伸手接过。抚着玉瓶温润的外表,面上却是微有哀痛之色。似是想起什么。柳飞见状问道“怎么,大哥可是有什么难办之事?若有用到小弟之处,但请直言。”

童渊微微摇头,抬眼望着天际明月,似是陷入回忆之中,良久才轻轻一叹,道“今日与兄弟结交,又得兄弟所赠这救命丹药,却是让我想起已经逝去的一位兄弟了。当日若有兄弟在,或许能挽回他之性命,也未可知”言罢,唏嘘不已。

柳飞闻听,念头微转,便已猜到,轻轻的道“大哥可是说的李彦兄长?”童渊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泪流。抬袖擦拭泪水,轻轻点了点头。柳飞默然。

童渊道“我与他同在义父门下习武,后结为兄弟。那一年我们二人也同时娶了颜家姊妹。两家人便是一墙之隔,过得何等快活。可是老天无眼啊。那一年瘟疫肆虐,李彦兄弟一家,还有你那可怜的嫂嫂,俱皆陨了。那年恰巧我出门在外,待我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却已是天人永隔,竟是未能见上最后一面。我心灰意冷之下,只觉世间已无可恋。遂寻了这个所在避世隐居,也避开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整日价来刮燥。只是不觉间却是十多年过去了。”言罢,摇头叹息。

柳飞见状,想他一身本领难逢敌手,却于中途丧妻失友,家破人亡。十余年间。自己孤零零一人隐于这山野之中,其凄凉之处。实非言语可以形容,心下不禁恻然。眼见童渊老泪纵横,恐他思情伤身,忙将话题岔开。

于是问道“小弟自来这世间,除大哥外,实是从未遇上修炼内家秘要之人。却不知大哥所修是何功法,可能为小弟解惑否?”

童渊闻听他问起这个,不禁精神一振。他本是极为好武之人。况且自己所修之内家真气。也是他自行悟得,柳飞此问却是正好搔在他的痒处。心中悲伤之念大轻,心思却是转到武学上来。

呵呵一笑,颇为自得的道“我这功法也是自行所悟而得,和兄弟你却也是有些相似。某当日曾于静坐中无意感受到天地之机,于峰顶静坐三日方有所得,方命名为太清真气,这些年来,修持不辍,自觉身轻体健,后多读医简,不断完善,始于前几日方才大成。自问这等功法却是世间不曾有过,当是奇功绝技矣。不成想,今日却是在兄弟身上亦是得见内家之气,只是似与我所修大有不同,却不知为何”

柳飞呵呵一笑,搔搔头道“说实话,小弟一身内功所来也是莫名其妙,若要我细细说来,却也是无从说起,思之再三,也只能归为天授了”

童渊点头,他本就是无意中悟得神功,自身本也是在不断摸索。自是相信柳飞所言。此时被柳飞引开了武功方面的话题,想及今日白天柳飞地表现,不禁技痒。瞅着柳飞呵呵笑道“兄弟,不若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想来定能让你我各有得益”说着,目光灼灼的望着柳飞,甚是热切。

柳飞一鄂,眼见这老童渊热切的眼神,知道实是难推,便慨然应诺。童渊大喜,当下二人便离席而起,至院中相对而立。童渊取了大枪,让柳飞自选兵器。柳飞却是起了玩心,左右看看,却见院外正有一方大石,约有半人高矮,当下便纵身过去,伸手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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