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隋唐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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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唐当皇帝-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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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段距离,要是射杀他可说是易如反掌;可最终,张须陀还是把手由怀里抽了出来。又看了一阵,便带着军校们转身离去。

李世民似乎有些觉察到了什么?抬头往张须陀的背影望了一眼,便又低头指挥着人们开始动手测量。百姓们在他的指挥之下,则纷纷地开始忙碌起来。

张须陀这时候,心中十分的轻松欣悦;与几个军校哼着小曲,便要返回临时的驻扎之处。因这几个人都在官道上行走,这也是张须陀特意这么做的;越处在明面之上,自己则越安全。故此才与几个军校,在这官道上欢快的走着。

可几个人正在走着,就听的身后一阵的马蹄声传来;其间夹杂着马车的车轮声。张须陀便往一旁避了一下,可没成想,身后突然一人高声对他喝道“前面的那个百姓,你没长眼么?速速靠闪到一旁,等我家大人的马车经过;你们才可继续赶路。如不听我的好言相劝,到时候就把你们都丢尽大牢中去好好的尝一下,牢里的滋味如何?”身后那个声音霸道的吵嚷道。

张须陀本想着对方过去了,也就得了;本不欲多惹事端,可一听这家伙是主人的一条恶犬;说话如此的无礼蛮横,而那个主人,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讲过一句话;由此可见,这主人也绝好不到那里去?他要是当了官,这百姓们可想而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张须陀对着身边的几个,正欲撸胳膊挽袖子的军校,递过一个眼色;几个军校一见,便已明白张须陀的用意。毕竟此处是官道,又人来人往的;真要是在这里惹出了什么事的话?到时候自己等人可就脱不了干系。

几个军校,便对后面的这辆马车不做理会;张须陀也是尽量往边上靠,是这马车过去,这件事也就算完了。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听的身后那个马车上的人又喊道“你莫非是聋了不成?这条官道是给官老爷们走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跟官老爷的马车争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捉住,押到老爷要赴任的那个县城去。到时候好好的给他开开这根筋。”这个人刚一说完了话,后面立刻就扑上来几个家人;将张须陀是一下就给围住了。

张须陀这个时候才听明白了,敢情这车里的,是正欲赴任的新官老爷。不由心里,就冒出一个主意出来。用眼色制止住了身旁的几个军校过来,只让他们跟在身后即可。

而他则是转过身来看了看这辆马车,就见这辆马车,倒也没什么太出众的地方?看其装扮,倒有一些似是乡下土财主所用的马车;十分的恶俗,恨不得把所有家底都挂在马车的檐盖下,充当流苏。

“这位老爷,小的自幼耳朵有一些背;还请老爷能恕小的罪过,放小的离去。”张须陀假意的对着他告饶道,脸上也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来。

“现在才知道害怕,可也晚了;你们几个还不把他给捉住,带着一同上路?要是误了老爷赴任时辰的话,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车老板旁边坐着一个胖子,看其模样似乎是一个管家;他厉声的对着这几个家人吩咐道。

那几个家人听了之后,是一拥而上;拧胳膊的拧胳膊,找绳子的找绳子;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根绳子。最终一个家人牺牲了一条腰带,这才将张须陀给捆了起来,押着跟在车后。

在路上,张须陀才从那个胖的跟猪一样的管家的嘴里得知;他们得主子是要奔赴阳曲去赴任。而十分不巧的是,阳曲正是张须陀当初攻打过的县城之一。

而那个县令是在乱兵之中,不知道被谁给杀了?自然这笔帐,要记在张须陀这帮响马的头上。可张须陀后来才获悉,这个县令,也是实在把这个地方给糟蹋得不成样子。这里的百姓,就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送他去见了他的祖宗。

张须陀便跟着马车后面,一边老老实实的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着;若要是让自己,跟着去阳曲自然不太可能。除非是自己与他换一个位置,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倒也可在这里,不漏痕迹的隐藏起来。只是这几个人不好处理?

去阳曲的路,自然不都是这种官道;还需经过一片的密林,翻过两道山梁,这才能到阳曲。张须陀跟着马车走进密林之中,四下望了一望,见周围并无过路之人;心中暗暗高兴,口中就打了一个呼哨。

那几个军校,一直远远的坠在马车的后面;一直到了进了密林之中,这才赶上来。等一听张须陀打了一个呼哨,立刻纷纷地抽出弩箭和短刀;就把马车和那几个家人团团的围住。

“那个胖子,你给我滚下来,车里的人也赶快得下来;否则我们可就要往里射箭了。”其中的一个军校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弩箭,就对准了车帘。

那个胖子一听这番话,吓得脸上顿时抽搐起来;急忙的,对着下面的人摆着手说道“莫放箭,我这便下来;老爷你也快出来吧,他们手里有弓箭,你若不抓紧出来,人家可就要放箭了?”这个胖子说着就跳下马车,满面陪着笑,走到那个说话的军校跟前。

“好汉爷爷,我们是去赴任的候补知县;身上真无多余的银两。你便高抬贵手,就此放过我等好不好?大不了以后贵手下,若是在我们老爷得治所下犯了案子;我们一定不欲追究,并且还为你等大开方便之门。”这个胖子说着,由怀里摸索了半天;这才摸出来一把散碎的银两。

看着碎银的块数到是很多,可实际才不过十两左右。这时,那个车里,久不增露面,所谓的老爷也终于露了面,下了车,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看起貌相年龄在五十左右,头戴员外巾,身披褚色袍子。可身体瘦的,几乎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刮倒了。这脸上几乎都脱了相了,要不是,看其眼珠不时地转来转去的话;都几乎以为这就是一具僵尸。

张须陀一见,心说怪不得不下车呢,不肯露面呢;就这副尊容还去当县令,别没几天,就一蹬腿就此辞别了人世;那个李世民还得费二遍事,又得派来一个县令。

得了,这回我张须陀也帮太原府做些好事;干脆我替他去赴任得了。想到此处,便走到这帮人的面前来。而其身上的绑绳,也早有军校用短刀给割断开。

那个老爷这时候才明白,感情这帮人,和被自己管家捉住的那个人是一伙的。不由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心说你惹下的好事;等一旦脱了险,看回头如何收拾你。

那个管家此刻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什么人?又捅了多大的篓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珠盯着一个军校手里的弩箭,头上是冷汗直淌。

“这位管家大人,还要不要捉我去县城了?不过你等也不要害怕,实话说,我并无要加害你等的意思。只是贵管家与我有一些私人的恩怨,不得不牵扯到各位;各位就对不住了。来人把这个官的上任文书与我搜出来。”张须陀说着,便一把将这个管家给拽到一旁去问话。

这帮家人的心里暗暗祷告着,最好这帮强盗响马一刀把那个管家给宰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大快人心了。这个管家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可就看张须陀和那个管家,竟然攀谈得十分的亲热;过了一会,张须陀便同那个管家一起走回来。管家走到这些家人的面前,先看了看这帮子家人。

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个老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有一件事要跟你等说个明白,你等可要从今天起就记个清楚;以后这位就不再是咱们府上的老爷了,而那位英明神武的大人,才是咱家的老爷。也就是说,那位大人才能去赴任;至于这位么?”说到这里,这个管家竟然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嘴角也露出一丝的狞笑。

“你这个狗奴才,我白养你了这么些年;又把翠儿给了你,你知恩不报也就罢了;竟然还跟着这帮强盗一起来对付我。我即使做了鬼,也不放过你这个畜生。”那个瘦的就剩了一口气的老爷,一边指着胖管家说着,一边不住地咳嗽着。

“行了,你看看你这副德行;就你这副模样还想去做官?岂不是让你治下的百姓耻笑与你,到时候也连累我等,也抬不起来头。我可告诉你,我适才还给你求了情;不过,可不是因为你把翠儿给了我。哼,那个翠儿不过是你玩剩下的;你因见她肚里有了崽子,这才想找个人做这便宜的父亲。好使你的大房不至于跟你斗气。实话跟你说吧,你新娶得小武,我早就跟她上过床了。就是看了她的面子,才给你求的人情。你此番跟我们老爷一起去赴任,不过是作为响马;这也是我们家老爷勇武过人,没增上任就先捉住了一名江湖巨盗。对了,你还得有一个匪号?叫什么好呢?算了,我也没那心思给你琢磨一个好名字;就叫‘一阵风’吧。你们几个在解下一根腰带,把这个一阵风江湖巨盗,给我捆起来;押在车后,跟着老爷一起到任上在做道理。”这个胖管家说着,就一脸喧笑。

家人们此时,也早已看明白了形势;谁肯跟那些弩箭对着干,自然是一拥而上;将那个倒霉的老爷给牢牢地捆上,而后押在车后面。

而这个胖管家,则是一脸献媚的走到张须陀的面前;对其躬身施了一礼,这才说道“请老爷上车,路还远着呢;可别把老爷给累坏了。”说着,一手将车帘高高的挑了起来。

336七品知县

'336'张须陀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一低头就钻到车里,安稳的坐下;一看这车上竟然还有一个小桌,桌上摆着一壶新沏好的茶,还有几盘干果;想来是这位老爷怕沿途寂寞,用来消磨时间的。张须陀自然是全盘笑纳,给自己斟上一碗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吃着;又把车帘打开,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却还不曾像现在一样,这么休闲的坐在车上;一路这么颠簸着,饶有趣味的去上任,去当那一任的县令。这也许是自己这一生当中最为平静的一刻,也是自己这仅有的一段悠闲时光。

赶了一段路,张须陀见前面路口有一间茶铺;便吩咐管家把车停下,让众人去喝点水休息一会再上路。而那位由老爷沦为响马的老爷,一路走来累的是满头的大汗;张着嘴,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见终于让停下来休息,是一下,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在也不愿意动一下。

张须陀让茶铺的老汉,给众人沏了几壶茶水;自己亲自拿着一个茶壶,给倒了一碗茶水,递给这位老爷。这位一见,急忙的接过来,如饮琼浆甘露一般。是一仰脖就灌了下去,喝完了擦了一下嘴;却不把碗给张须陀,反而是看着他手中的茶壶,张须陀见此情景笑了一下;便一伸手把茶壶递给他,让他自己自斟自饮喝个饱。

路边清风阵阵,天气正是一年四季最为舒适的时候;杨树柳树,争相挺起来腰,抽出嫩嫩的枝条,吐出嫩绿的叶子。昭示着春天的来临。

就在路边这个简易的茶棚里,分为两个桌的人们,正在一边歇息喝着茶水,一边彼此攀谈着。瓦岗的军校,听着这几个家丁谈着以后的打算;不由暗笑出声。

“好了,众位抓紧时间上路了;快点,争取天黑之际赶到阳曲;管家多给些银钱,这老汉一天也挣不到几个钱;好不容易,遇到了咱们这些大主顾,你岂能让他的希望落空?”张须陀是慷他人之慨,对此自然是毫不心疼;那个老爷,此时也做不上自家的主了;对于银两就也不十分的看重了。反倒是这个管家,就仿如用刀子割了自己的肉一样;咬着牙取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汉。

嘴中对其说道“你也便是遇到我们老爷这般菩萨心肠,换个二人,也不给你这么多的钱;这都够你几月的用度了。”说罢,把银子往老汉的手心一摔;这便要转身上车。

可就见张须陀几步到了近前,一伸手抓住管家的衣领;对其言道“这也不是你自己的银子,你又替他省个什么劲?到莫如拿出来,多做几件善事,为他多积些福根才是真的。”说完,拿过管家的包袱;在里面取出一锭二十两的纹银,一伸手递给了老汉;对其笑道“老人家收下吧,这些银两够你度日的了;以后就莫要再如此的辛苦了。”说完,是迈步上了马车;又回头盯了一眼管家。

管家本打算着,待张须陀上了车;自己再把那锭银子换回来,给这老汉十两银子,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那余下的十两也正好落入自己的腰包。

可没想到,张须陀就好像早已看穿自己;便只得乖乖的登上了马车,坐在车夫的旁边;马车辘辘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支奇怪的组合又往阳曲赶去。

等到了阳曲的县衙,天已擦黑,府衙的书办和师爷,以及大小的官员听闻新任县令来了;急忙一窝蜂的迎了出来。这些人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每逢有事的时候,总是先落到县官的头上。而这次这个地方的县官因公殉职之后,无人愿意暂代段时间县官好整理事物;只是不停地往太原府投递文书,催着省府,速速地往下派一个县官来。

等一听县官已经到了府衙之外,无不是欢呼雀跃;人人心里想的,是终于有人来顶雷劈了。眼下当这阳曲县的县官,可以说是费力不讨好;闹得好一些,最后苦熬到调离他处;闹得不好,就如上次的县官,最终把脑袋给混丢了。

张须陀由那个胖管家搀扶着,似模似样的下了马车;往这府衙门口打量了一下,就见两颗参天的大树竖立在衙门口;衙门口右边立着一个升堂鼓,那是给有冤之人敲得;只是敲完了,得先挨上一顿板子才可申明自己的冤屈。

再往里看,跟所有的县衙都一样;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明镜高悬。下面就是县官的桌案,上面凌乱的摆放着一些卷宗;似乎很久不曾有人整理过。

而那些捕快和班头,是一个都没看见;听一旁的师爷给介绍,说是因天已晚都回家了。张须陀心里也知道,这地方久已无县官管事;这些人自然也就变得散漫。这倒不奇怪。

可这些人就看张须陀是一身的布衣,相反的,是那个管家穿的都比张须陀要强;而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人,穿的倒是不错,可听这个胖管家说,居然是半路之上遇到的响马。

这些人是面面相觑,可无人敢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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