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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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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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多逊便道:“这第二件事说来也简单,我朝陛下对李国主的文采欣赏已久,此番派卢某出使贵国,正是想请李国主移步汴梁,既可朝见我大宋皇帝,又可让我主亲眼见识一下李国主的文采。”
李煜闻言大骇。
这一次他的惊骇,已远超于方才。
什么欣赏我的文采,什么令我去汴梁朝见,统统都是借口,我这一去岂不是有去无回,你大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我南唐吞灭!
李煜顿时慌了,额间冷汗直滚,忙道:“身为臣属,我本该去汴梁朝见大宋天子,只是眼下我身染风寒,行动不便,只怕难以成行,还请卢上使代我向天子禀明个中难处。”
李煜不是傻子,忙不迭的找借口推辞,说着还赶紧咳了几声,以显示自己确实是有病在身。
卢多逊岂能不知他是在假装,但皇命在身,还是对李煜费了半天唇舌,力劝他赴梁汴朝见。
李煜不敢公然拒绝,只能又找了诸多借口推拒。
卢多逊见自己该说的都已说了,李煜不肯去汴梁也不关己事。
他当下便改换口风,作为难之状,叹道:“本使先是向李国主求取石韦这样的人才,李国主不允,劝李国主去汴梁朝见天子,李国主又不肯。李国主这般态度,实在让本使很为难啊,真不知回京之后,该如何向陛下复命。”
听得这卢多逊旧事重提,这个时候,李煜只想把朝见之事推掉便是,其余就算是天塌下也算不得屁事。
于是他忙道:“石韦之事,我适才想过,既是天子需要的人才,我理应献上,卢上使尽可带他回大宋便是。”
李煜终于禁不住卢多逊的几番“恐吓”,别无选择的松了口。
卢多逊这才满意,遂是笑道:“难得李国主如此为天下设想,那本使这趟回京,就勉为其难的将李国主的难处,如实的向天子禀明吧。”
李煜大喜,忙是起身拱手道:“多谢卢多上使。”
卢多逊办完了正事,赖得再多费唇舌,遂道:“本使就不打扰李国主休息了,至于石医官,你与李国主也算君臣一场,不妨就在此道一个别吧。”
卢多逊起身告辞,李煜亲自送到门外,满脸陪笑的目送着卢多逊离去。
待到卢多逊的人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时,李煜方才长松了一口气,身子只如虚脱一般,摇摇晃晃,若不是左右及时扶住,只怕就要软倒在地。
见他这副软蛋之想,石韦心中鄙意更生。
他便走上前来,淡淡笑道:“臣多谢陛下能高抬贵手,放臣一条生路,臣将来必会报答。”
“哼,好一个‘必会报答’,朕倒想听一听,你打算如何报答。”李煜怒瞪着石韦道。
石韦不假思索道:“将来大宋若是兵伐唐国,金陵城破之时,臣答应陛下,一定会代陛下好好照顾好皇后娘娘,以此来做为对陛下的报答。”
石韦这般公然咒称南唐国灭,还口称要替李煜照顾他老婆,如此公然的言辞羞辱,正是要报这些日来,自己所经受的那牢狱之苦。
这些话说将出来,石韦只感无比的畅快,压抑已久的一口恶气,狠狠的得以发泄。
李煜听着却是勃然大怒。
眼瞧着几天前还是自己的臣子,自己只消动动手指,就可以如掐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处死的卑微人物,而今,却敢当着众人的面,公然羞辱自己。
李煜气得是满脸通红,几欲喷血。
“臣此去大宋,陛下也不必太过挂怀,臣以为用不了多久,你我便会再次见面,到那个时候,臣一定会履行臣今日所许下的诺言。”
石韦再次表情平淡的说出这羞辱之词。
只是这一次,他却并非是在故意气李煜,因为知晓历史的他很清楚,南唐国的覆灭已近在咫尺。
“你——你——”
尽管气极难当,但因知石韦此时已有大宋庇护,李煜根本就不敢动他,只能气急败坏的指着石韦,却一句话都喷不出来。
“陛下多保重,臣就此告辞了。”
石韦拱手一言,然后便拂袖转身,昂首阔步的,大步的走出了这御书房。
一殿的宫女宦官,目瞪口呆的看着石韦离去,惊诧之下,似乎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之事。
至于李煜,则是愤愤的瞪着那一袭青衫,只恨得咬牙切齿,最终却只能付作一声无可奈何的愤叹。

   

第二章 再见,金陵(求票求收藏)

   李煜怒视着石韦扬长而去,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便向左右宦官宫女们大吼:“滚,都给朕滚出去!”
这些奴婢们吓得心惊胆战,忙不迭的都退出了御书房,生恐走慢了一步,若得皇帝牵怒于己。
人去楼空,诺大的御书房中只余下他一人。
李煜人如虚脱一般,一屁股瘫坐于龙座。
“石韦,石韦,可恨……”
李煜唠唠叨叨,咬牙切齿,一遍遍自顾自的骂着石韦。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中又响起了脚步声,李煜看也不看,不耐烦的骂道:“朕不是叫们滚出去吗,给朕滚。”
细碎的脚步声因这一声吼而停下,须臾之后,只听得一声轻声心的“陛下”。
李煜怔了一怔,抬起头来,却见站在阶下的,正是周后。
李煜的气原已消了不少,但一看到周后时,不自觉的便想起了石韦的“嚣张”,便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来做什么?”
周后心翼翼的走上台阶,轻声笑道:“臣妾听陛下在此生闷气,只怕气坏了陛下的身子,所以才赶来瞧瞧。”
着,她便将纤纤素手伸了过去,相要抚平他起伏的胸膛。
若是平时,周后这般温柔相一出,李煜早就酥到了骨子里,什么烦恼忧愁都抛在了脑后。
但是现下,眼瞧着周后柔媚体贴之状,他却有一种不出的厌恶。
啪——
他竟是狠心的一抬手,将周后的手拨了开。
周后神色一震,眉目之中顿时流露出几分委屈,一时尴尬的立在李煜跟前,不知如何是好。
李煜却瞪了她一眼,愤愤道:“都是做的好事,害得朕被石韦那狗东西羞辱,朕的颜面都让给丢尽了。”
这么多年来,李煜素来是对她百依百顺,重话都鲜有一句,更别提今时如此“恶毒”之词。
周后立时给李煜这一番话吓懵了,花容惊怔了半晌方始明白过来,秋水般的眸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便滚落下来。
她掩泪泣道:“陛下,臣妾对天发誓,臣妾与那石御医清清白白,绝没做任何对不起陛下之事,臣妾……”
“不必再了!”李煜大手一挥,冷酷的打断了周后的辩解。
李煜冷扫了他一眼,语气漠然道:“朕的颜面早已无存,事到如今,朕也不想再听所谓的解释,朕还许多奏章要批阅,退下吧。”
“陛下……”
周后欲待再言时,李煜已拂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入内书房中。
诺大的殿中,只余下周后那娇弱的身躯,她贝齿轻咬着苍白的嘴唇,泪水过后,眸中渐渐涌起失望之色。
此时此刻,她已对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皇帝失望之极。
许久之后,她苦笑一声,摇头幽幽长叹,缓缓的走出了大殿。
当她站在殿前,呼吸着那寒冬冰冷的空气时,激动的情绪渐渐的平伏下来。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起了那个郎中的面孔。
想起他逃过一劫,周后的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安慰,再想到他即将远去大宋,从此恐怕再无见面之时,却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是隐隐的有些不舍。
什么东西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
周后抬头望去,原来,茫茫的天空,不知何时,又悄然的飘起了雪花。
………………………………
下了整整三天的雪终于停了,积云散尽,晴空万里无云,难得一个好天气。
这一天的清晨,金陵临江码头船帆招展,人声鼎沸,比以往更热闹几分。
今日是宋朝使团北归的日子,同样也是石韦离开南唐之时。
几十艘船将沿江里许的码头所占据,其实载人的不过数艘,其余皆装载着李煜进献给大宋天子的贡品。
码头最热闹处,聚集着不少南唐的官员,那是他们在为宋使卢多逊举行一场恭送仪式。
石韦将要搭乘的这艘船位于码头的最西端,此间倒是冷清许多,寥寥无几人。
“远志,外面,不进船舱去暖和,还在这里望什么呢?”樊佩兰关怀的劝道。
“我在等一个人。”石韦的目光依旧不离栈桥,忽然瞧见一辆马车徐徐而来,便笑道:“曹操曹操就到,人来了。”
樊佩兰面露疑色,遂也寻着他的目光向岸边张望,只见那马车停下,从中下来了一男一女,樊佩兰识得,那不正是潘家兄妹么。
樊佩兰笑道:“原来是潘氏兄妹来送。”
石韦摇头道:“子君是来送我们的,不过紫苏姐却要同咱们一起北投大宋。”
“嗯?”樊佩兰顿为一惊。
因是为免走露风声,惹得那徐常青从中作梗,故而石韦并未将潘紫苏随同北归之事提前出。
樊佩兰听得他此言,自然是吃了一惊,便想那潘姐是何等身份,怎会要跟着我家石韦一起北投宋国?
她茫然了片刻,旋即恍然大悟。
“远志,莫不是那潘大人已将他这女儿许了给?”樊佩兰笑问道。
石韦轻咳了几声,笑而不语。
他这般表情,等于已是默认了。
樊佩兰便叹道:“师娘原先没看出,这人也真真是风流,先是那熊姐,眼下又是这潘姐,以后八成还有什么赵姐,李姐的,不知还有多少女子要被骗到咱们家里来。”
从樊佩兰这话中,石韦竟似听出了几分醋意。
他心情甚好,当下邪念便生。
“师娘放心,不管是哪家姑娘来咱家,师娘在远志的心里,都占着最大的一片地。”
着,他的手便悄悄的伸向后边,不动声色的便按在了樊佩兰的翘臀上,轻轻的揉动起来。
樊佩兰丰满的体段顿时一颤,脸畔顿生红晕,忙是用胳膊肘子把石韦挡开,嗔道:“休得动手动脚的,若是给人看去,羞也羞死。”
她虽然是在嗔斥,但眉色之间,却闪烁着几分悦色。
石韦本想再逗弄她一番,便见那潘氏兄妹已经走近,便只好作罢,忙是下船迎了上去。
“子君,紫苏姐,们来啦。”石韦拱手道。
潘子君倒是很自然的跟石韦打着召呼,那潘紫苏却有些不好意思,只略略的点头致意。
樊佩兰见状便上前将潘紫苏的手携起,笑道:“潘姐,这里冷,咱们快进船舱吧,别碍了他们男人话。”
潘紫苏回头看向兄长,潘子君向他点了点头,算作是最后的告别。
潘紫苏这才依依不舍的跟随着樊佩兰上得船去。
潘子君目送着妹子走入船舱,方才拍着石韦的肩,感叹道:“远志,妹就交给了,可要好好的待她。”
石韦便郑重道:“子君放心,我石韦承诺的事,一定会办到。”
潘子君满意的点了点头:“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路顺风,我就先回去了。”
石韦道:“眼下离开船还早,不如且到船舱里,再与紫苏姐几句话吧。”
“该的都已过,我只怕拖到开船的一刻,只会徒增伤感而已,远志,我们后会有期了。”
潘子君倒似洒脱,拱手拜别,便是大步而去。
石韦站在栈桥上,目送着潘子君的马车走远,正待回船安慰安慰潘紫苏时,忽有一戴着斗篷的女子走上前来,低声道:“石御医,有人托我给一件东西,不知可否借一步话。”
那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真容。
石韦甚是好奇,便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我们认识吗?”
那女子将面纱撩起一角,露出半边面容:“我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婢芸,石御医应该记得我吧。”
听得此言,石韦神色顿时一变。


  

第三章 我会回来的

石韦前番教授周后瑜伽术,曾多次入宫,对周后身边那些体己的侍婢自然无不熟识。
他仔细将她的脸庞看了一番,确信眼前这女子就是周后的心腹侍婢芸。
这芸的出现,着实令石韦感到意外。
他一时未知其来意,但想着她这番装束,显然是不愿为旁人识破其身
于是石韦迅速的环视了一眼四周,见没什么耳目注意,便不动声色的将这芸拉至了船尾的僻静处。
四下无人,石韦凝着剑眉问道:“芸姑娘,怎么会来这里,是皇后娘娘让来的吗?”
芸点头道:“奴婢正是奉了娘娘的旨意,特来将此物转呈给石御医。”
她着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枚雕琢精美的玉钗。
石韦接过来看了一看,猛然间想起,这玉钗不正是周后经常佩饰之物么。
如此珍贵之物,她又为何会冒着风险,让心腹出宫来送给自己呢?
“芸姑娘,娘娘这是何意?”石韦抬起头来,狐疑的看向芸。
芸叹了一声:“娘娘了,前番都是因她之故,方才累得石御医身陷牢狱之灾,而今又逼得石御医不得不背景离乡,远赴他国。娘娘心中过意不去,却也无可奈何,便想将这玉钗送给石御医,算是留做纪念。“
朋友远行,送点纪念之物本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周后身为一国皇后,身份特殊,而今又遭李煜的猜测,这般境况下,竟还冒险派人送此玉钗,这般举动便是殊为不易。
石韦看着手中的玉钗,忽然间隐约感觉到,周后莫不是对自己这个郎中,暗生了几分情愫不成?
“那我就多谢娘娘了。”石韦将那玉钗心的收起,又问道:“不知娘娘现下如何,可还一直在练瑜伽吗?”
这般问起,那芸顿时流露出伤感之色。
她又是叹了一声:“前番陛下见过那宋使之后,便对娘娘大发雷霆,自那以后便是日渐冷落,娘娘心中伤感,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练瑜伽。”
听得周后的现状,石韦便想李煜这口醋吃到现在,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
他忽然觉得李煜就像是偶像剧里的草包二代,莫名其妙的就怀疑自己老婆跟别人有一腿,偏又奈何不了那个假象的给他戴绿帽的人,便只会将火气发在自己老婆身子。
看似尊贵的李煜,内心原来是这般自卑,莫非是这些年来,他被强大的北宋吓得神经错落,心智扭曲了不成?
心中鄙视之下,石韦表情郑重道:“芸,回去转告娘娘,请她莫要因伤神而坏了身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总有一天,我会回金陵来救她脱离苦海。”
芸不知他这话的言外深意,耳听他这般“狂妄“,不禁有些吃惊。
“石御医,娘娘了,让这一去就永远不要回来,还是心一点为好
无论是周后、潘佑,还是李煜,他们尚没人意识到天下大势所向,石韦却对不久将要发生的大变早就洞悉,这正是他敢口出狂言的自信所在。
多解释也无意义,石韦只淡淡笑道:“多谢芸姑娘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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