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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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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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成天纠缠于她,这令王得仁心中极为不快,可他清楚自己身份断无法帮她,唯有家里颇识大体的小姐王婧雯帮的了她,心下已打定主意,明日给小姐教拳法时定要进上一言。
日头在街上的喧闹中慢慢向西斜了些,岳效飞已开始打折滩子了,围观的人可还是不走,大约是想看看他还有些什么新鲜招式。安仔俊秀的小脸是被晒了个通红,现在痛的碰都不敢碰,眼见是免不了爆皮的。他用双手护着脸,带些埋怨的去看他们家公子,岳效飞还在喜滋滋的数钱的。看着他家公子数钱的样子安仔心说:“黑!真黑,一盒牙粉的材料买来不过十来个大钱,可是他们公子一口价居然五十文一套,而且还卖了个精光。不过转念一想,这可也是本事,看来跟着公子可以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这钱嘛还是要挣的。”
主仆二人乐滋滋的收拾家什,一旁转观之人见他不再有新鲜花样,除了几个好事之徒而外,都已渐渐散去。
“散开……散开,看什么看”还在围观的几个闲人被身后的来人推到一边,原本还待理论一番认知回头看时一个个脖儿缩得一缩,舌头吐得一吐躲到一边去了。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十节 什么玩艺


“哎!你是哪来的野小子,在此做生意。也不问问是谁的地头,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可是看某家不起么。”
刚刚把钱收入囊中的岳效飞心中还正美呢,这些钱足够买几身新行头,把自己打扮的风流潇洒一些。恍忽之间仿佛漂漂绣月MM已被自己泡到,那种莫名的体香还要岳效飞在寻思“她用的什么香水,”正当他在想象中打算进一步行动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打断了他泡MM的妄想。被人打断美梦自是非常不爽,只是扭头所见人物让他立时怨气全消。
扭头看去却是个胖大黑汉正瞅着他,因为发怒本身就不小的眼睛瞪的比之铜铃还大了几分。好在岳效飞平日里与金涛那种异物厮混已久,对之庞然大物也不甚如“见怪”(见了妖怪)般吃惊。心中只觉的那双眼睛瞪的太也渗人了点,活脱脱一个蒋门神再世。
楼上用饭已毕,正闲适的坐那品茶的宇文绣月听了楼下吵闹,给吓了一跳,忙款摆柳腰将窗户推开向下望去。
“这样的人物怕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你再看他身后跟着几个泼皮无赖便知是何等样人物”心念电转之下的岳效飞赶忙正了正衣冠施礼道:“刚才围观之人太多,小弟未见英雄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英雄恕罪。”
“恕你娘个屁,滚一边去。”胖大黑汉伸出蒲扇般大手把岳效飞给拨的打着旋出去了。
宇文绣月身边站着王得仁他也是个黑大个,与楼下胖大黑汉相较只是身形稍小,看上去更为结实匀称。长相么,如果说楼下胖大黑汉是凶恶的话,那么他的脸只能用丑恶来形容。
“谁人胆量如此之大,欺我王府无人么?”嗡声嗡气的声音自宇文绣月身旁传来,王得仁手上已捏了拳头打算跳下去帮忙。
宇文绣月见到岳效飞被拨到一边去的狼狈样子,正待请王得仁相救,却见楼下之事发生变化,忙出口道:“得仁兄长,那是我家的恩人,现下出手只怕伤了他的颜面,我等还是稍候一刻再做道理。”
“好,如此便依绣月妹妹言语。”王得仁一贯极听绣月话的,对她所言深以为然。
岳效飞被推的打着旋晃到一边,偏偏这书生服的下摆过低,居然被自家踩住被绊了他嘴啃泥。
一旁被推开的敢怒不敢言的那些个闲汉此刻见到刚才大获其利的公子被人推了个狗抢屎,也使他们忘记了刚才被推的不快,一齐大声讥笑。
岳效飞只觉口鼻中尽是被摔出的鲜血,咸腻恶心。虽有心发怒但看见那恶汉背后现来的几个横眉竖目同来之人,也只好忍了这口气心中自嘲道:“敌进我退么!”
强忍怒气,爬起来作揖道:“小生初到贵地,不识英雄,还请英雄不要见怪,小生这里还有些孝敬。”
楼上宇文绣月小嘴轻撇,心中不屑又加了几分。身后王得仁也闷闷一哼。
那胖大黑汉见岳效飞胆怯更加嚣张大声道:“这就想打发了大爷,没门,我泰安镖局的少当家还差你这点小钱,我要……”他打量岳效飞的全部家当显是在想要些什么,忽然瞅着安仔坏水就此冒出来了。
“我要你这个小僮,这么俊秀的小家伙不真少见呢!”说罢嘻嘻贱笑着去摸安仔被晒的通红的小脸蛋。
岳效飞心中那个恨呀心里骂道:“什么玩艺,老子的M4A1没带来,要不毙了你这个狗日的。”
安仔平日里也只在府中走动,即便出来也有王府家里的护卫陪同,哪见过此等阵式。被吓的只一个劲的向墙边缩想要躲过伸过来的黑手。
那泰安镖局的少当家并未真的扑过去,而是极夸张的大叫:“俊后生别躲,让大爷抱抱。”
“放你妈个臭狗屁。”岳效飞实在被他气住了,强抢民女听过,可是当街强抢漂亮的小男生这样的事还真少见。并不想惹事的岳效飞能容忍金钱的损失,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是“抢人”对他这个现代人来说即没见过也不能接受,所以他真的发怒了。
三把两把扯下身上衣衫,书生袍下是岳效飞绝不肯离身的玻璃钢护甲,到了这个乱世,谁知会遇见什么事情,这也算是他的一点先见之明吧。
“哟,身上好东西还不少呢”泰安镖局的少当家听到岳效飞叫骂,回过头看见岳效飞的行头,一时摸不着他的底细,招呼身后手下喽罗“弟兄们动手啊,花马甲给他脱了,给我剥个光猪出来。”手下几个泼皮齐声洞喝,一个个挽了袖子就待动手。
岳效飞虽不会什么功夫,但在金涛这个疯子的逼迫下也练的手脚灵活,几套军体拳打的极为熟悉。
几个泼皮眼见他拉下格斗的架势,心中多少有些斟酌,一个个停了向前的步子。楼上的王得仁嘴里也轻轻咦了一声。
泰安镖局的少当家眼见如此,骂了句“看你们几个那等没出息的样儿,我来收拾他”遂舍了安仔来取岳效飞。
只见那他即不扎马步也不拉架势,只管向自己冲过来,岳效飞原以为他只是胖大些,全仗身高力大欺人罢了。谁成想那泰安镖局的少当家一动手却是中规中矩的武术招术。眼见他的粗腿带起一阵腿风呼啸而至,岳效飞向后一闪让过这脚,原想趁他招式用老再行反击,令他没想到的泰安镖局的少当家诺大个身躯居然非常灵活,原来想要依仗灵活步法与他周旋的想法失效,岳效飞头上汗下来了。
泰安镖局的少当家一脚踢空,就势再进一步斗大的拳头冲着岳效飞脸上飞来。眼见无法腾挪,他只好坐倒地下躲避。泰安镖局的少当家眼见必中一拳再次放空,一时之间怒火大炽,怒吼一声,大脚再冲已倒在地上的岳效飞踏去,岳效飞在地下狠命一滚又险险躲过。这边左脚未踢到右脚瞬间即到。岳效飞此时正在地下翻滚,要躲已然不及只听“澎”的一声胁下早着了一脚,整个人被踢的飞了出去。好在玻璃钢的护甲保护下人并未受伤,只是内腑受到震荡一时动弹不得。那边安仔见岳效飞被踢出去,悲呼一声想抢上前去却被那恶汉扯住领子提住,人被吊在半空动弹不得。
“啊!”只闻泰安镖局的少当家一声惨呼,一条手臂软软垂在身侧,抓住安仔的手自也松了。
安仔一落地,几步跑上前,去扶住岳效飞嘴里急道:“公子……公子……”
直到此时岳效飞方才转过那口气来,勉力直起身子道:“没事……没事。”
“你这恶汉,也是欺人太甚。”王得仁见岳效飞摆下格斗姿势,原想他还撑得过三两招的,再说岳效飞名头太大,你想一人在不声不响中连杀八名清军那手头的功夫定然了得。没想到岳效飞几乎全然没什么功夫,只一个照面就被人迫的倒在地下,别说反击,连躲的功夫都不够,待看他全无招架之力时王得仁才从楼上跳下,谁成想还是没有拦到,当他跃至时岳效飞已然坐了“云屑飞车”。
泰安镖局的少当家只看着比他更加凶恶之人心中三分怯了,心下寻思:“这丑恶汉武功太过厉害,一上手就使出分筋错骨的上乘手法卸了我的胳膊,我自然不是他对手,现在跟在身边的多是些见利忘义之徒,待明日里多邀局中高手再作道理。”故此嘴里不敢言语只瞪着一双怪眼暗自呼痛。手下几个地痞眼中自然是水份大大的有,看见来了更加凶恶之人早躲在一旁围观人群中去了装作路人一般。
王得仁出手救了岳效飞,心中感念此人功夫虽差,但颇够豪杰义气。你只看他为钱财可以忍气吞声,可是为一小童便可舍命相搏,此人也实在是可交之人。再者他有恩于王府自也不好装作不识,一把推开那泰安镖局的少当家抱拳道:“公子可曾伤到,小的路过此处,不知公子受此恶人的醃臜(音:a za)气,故此来迟还望公子海涵。”
一旁安仔这时才看清来人忙招呼道:“得仁哥哥,真是亏你赶了来,不然我们怕要被那恶人欺负死了。”
岳效飞才知来人竟是王府护院,只觉让他看了自己的狼狼狈样子十分丢人拱手道:“不曾受伤,十分感谢大哥援手,小弟这里有礼了。”
王得仁被二人左一句相救右一句援手给搞了个大红脸,自己一直在楼上观看而不早些下来颇为后悔,王得仁此人言语很少,只是拱拱手道:“公子客气,倘若没事小的便先退下了,公子还请早些回府,省得府里之人挂念。”
说罢回身再次揪住泰安镖局的少当家的衣领道:“你以后在如此横行可休怪我手下无情,快滚。”
泰安镖局的少当家闻听此言如蒙大赦,带着几个手下抱头鼠窜。
宇文绣月见岳效飞受伤,也怪自己先前阻拦王得仁,深感不安。不过女人面皮矜持,也不好就现身出来,只好趁乱上了马车,待王得仁回来便赶了大车一溜烟去了。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十一节 对付坏人的手段


夜色再次降临大地,岳效飞所居的小院中点起几根巨烛,招来无数蚊虫。光着膀子的岳效飞专心致志的对付手下的松木板。
安仔坐在一旁太师椅上,卖力的操纵这个世界上第一台风扇。真是风扇,带摇头、带风叶的风扇。蹬动脚蹬,转动部分事先涂过很多油,所以,很轻松的把动力通过绳子传到风叶上面。由于正面、背面都会产生空气游动,所以安仔现下里也是非常非常写意。
“我们公子是什么人物,文武双全,那泰安镖局的徐黑塔怎么样,还不是让我们公子给收拾美了。”
这话得从岳效飞挨打后的那天晚上说起。
岳效飞回到府中,见无人提起此事,知道王得仁并未将此事告诉王士和。心里大觉宽慰,实在是此事太过丢人,别人倒还罢了,只怕绣月知道此事看自己不起从而影响了泡妞大计。
这天的太阳让岳效飞重新认识了有夏天,回来无事削了枝鹅毛笔蘸着墨汁在纸上画风扇的草图。安仔在一旁给他打扇,脸上按照岳效飞的办法涂了层蛋清,在烛光下泛着些光亮招着蚊子。
岳效飞痛苦的画完几个零件的加工图夜已经很深了,“啪”伸手拍死脖子做了饱鬼的蚊子,低头看看手上的血迹自言自语道“咬我!奶奶的咬我一口我就要大大的咬你两口。”
“安仔,我要你不准备的东西备好了没?哼哼……徐黑塔你这狗崽子明天给我等着。“
安仔担心的看着他家公子的脸上,那上面还有下午摔出的淤迹,在烛光下显的有些模糊,他伸伸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问道:“公子,明儿真的只是我们两个去,要不我去求王大哥与我们一同去。”
“自然只是你我两个去,以强胜弱算什么本事,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徐黑塔好找,这不他打着饱嗝从得悦楼上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手下人闲聊着。倘若让看见街上走过一个大姑娘、小媳妇自免不了撩骚上两句。他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每天路线固定,不是在得悦楼上吃饭就在商业区捣乱,所以谁要找他一找便着。
躲在得悦楼一旁小巷里的岳效飞已和安仔等了好一会,他这边刚下楼就给瞅了个正着。“来了”岳效飞心中紧张的怦怦直跳,手脚抖的快要解不开衣服,一旁的安仔也手忙脚乱的上前帮忙。
徐黑塔带着今日怕王得仁来寻他,特地邀来的一二十个帮手,吃饱喝足了挨个欺负附近的商铺。好在他不缺钱说白了就是到处捣乱。众商家对他讨厌归讨厌可谁也没个好法子对付他。谁让人家老子的泰安镖局大名鼎鼎享誉整个闽地,给他挣下了万贯家财,再加上官府也与他家相善的缘故,他在这延平府里所干的调皮事不少却也少受惩戒。
安仔只觉他家公子一瞬间就变了。一身花衣服上面是同样花色的仙甲,今天更加新奇的加了个绿色的帽子,边眼上都罩了个透明的罩子,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神秘感。
“在这等着,一会我招呼你时只管拿着绳子过来就是。”
“是”安仔缩起头来藏在墙角。
徐黑塔手下众人平日里烂架打的多了,一见此景便明白是来弄事之人。一个个极熟练的移动迅速将来人围在中间。徐黑塔一见岳效飞身上的带花色的护身甲便知是昨日里挨打之人,稍斟酌了一下,放眼四下寻觅并未见王得仁的身影。心中一宽嘴里嘿嘿怪笑着往跟前凑“没事又来找打么?另以为戴个帽子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了你,兄弟们这就是正主给我打。”
“少爷我今就是来找事的。”说着岳效飞从怀中掏出两个大布袋旋转着身子扬起大片的白灰。(想当年韦小宝先生就是这么干的)
“咳咳……我……我看不见了”一时间白灰蔽日,徐黑塔捂住眼睛破口大骂:“你这下三滥的人物,用这等卑鄙手段来害我。”
“什么狗屁下三滥不下三滥,胜着为王败者为寇都不懂真是个没学问的笨蛋。”嘴里说着话,岳效飞脚下悄悄出溜很快就站在离他们十来步的地方。
一干痞子个个捂着眼睛嘴里只管胡乱叫骂个不休。
“奶奶的,还骂”岳效飞拨出带来的竹板,冲着还有脏话出口之人的屁股打去。
福建地下亚热带,这里夏天的平均温度都在29℃以上,所以不管长衫短衣都很薄。岳效飞手中带着哨就着在他屁股上。
“啪”
“啊”
有节奏的竹笋炒肉声与惨叫声回荡在街上。打烂仗绝不是武林高手的单挑,也就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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