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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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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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吗?少废话,罚款!五钱银子!少一个子儿老子就拿你进大牢,让你尝尝自己的尿是啥滋味!”
太虚怒道:“你敢威胁道爷?你知道道爷是谁吗?你们锦衣卫的萧冉知是道爷的徒弟,你敢抓我,我徒弟非杀了你们不可!不信你就试试。”
众锦衣校尉闻
这老家伙说的话是真是假?万一他真是萧同知的师父,那咱们可就闯大祸了,
“可”可是咱们公事公办,规矩”规矩是萧大人定下的  你在路边掏出家伙准备撒尿,这总不假吧?”一名锦衣校尉壮着胆子嘴硬道。
太虚一翻白眼,悠悠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撒尿了?谁说我掏家伙就是为了撒尿?”
“你没事在大街上掏家伙,不是为了撒尿是什么?”
“道爷我的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生机勃勃,粗黑可爱,道爷心喜之,没事儿掏出来欣赏欣赏,不行吗?大明律里哪一条规定男人不准在大街上掏家伙欣赏的?”
众锦衣校尉闻言惊骇的同时往后一退,尽皆无言。
这么无耻的借口都能找得到。他们还能怎样?
忽然一名锦衣校尉感觉有人拍他的肩,回头一看,顿时把他吓坏了。
“属下参见萧……萧大人,曹千户
萧凡一脸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模样,曹毅也是一群赧赧不好意思的样子。
伸手掏出五钱银子递给那名锦衣校尉,萧凡沉痛道:“拿去吧。规矩不可废。”
锦衣校尉吃了一惊:“大人,那老”道爷,真是您师父?”
萧凡沉痛点头。
“不用了不用了,老道爷说的没错,他并没在大街上撒尿,咱们不该罚他”锦衣校尉们吓得浑身直哆嗦。
开玩笑,谁敢罚锦衣同知的师父的银子?不要命了?
太虚一脸得意的仰天长笑。
萧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锦衣校尉们道:“给你你就拿着!该罚就罚,谁都不能特殊,不过,以后你们要加强一下法制教育,”
“属下愚钝,大人此话何意?”
“大街上掏家伙,就算不是撒尿,那也犯了有伤风化之罪,按律,除了罚款以外,还要没收有伤风化的工具作为呈堂证据。你们懂了吗?”
众锦衣校尉一脸恍然:“属下明白了!”
太虚狂妄的笑声如同被人忽然掐住了脖子似的,立马停下呛咳不止,咳得一张老脸通红发紫。
“大人,你这个师父真是”真是异人异行啊!”回镇抚司衙门的路上,曹毅憋着笑,言不由衷的夸道。萧凡叹了口气:“这都是闲的呀,所谓无聊生祸患,我得给这老家伙找点儿事做才行。”
“给他找什么事?”
萧凡仰头望天,目光深沉而忧郁:“干脆把他割了,进宫侍侯皇上去,从此皇宫又多了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内高手,”
只,,你对你师父可真狠!”
“导人,就得对师父狠点儿!”
暮春,六朝形胜之地的京师应天,柳绿花红,莺歌燕舞,正是“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的季节,秦淮河畔,游人如织,弦歌动地,一曲清流,透迤东下,十里春花,争奇斗艳。
往日文人墨客聚集,吟诗弄曲的青楼酒肆里,今日却一个人都不见,许多举子皆乘着船,或坐着马车,或坐着轿子,飞快往秦淮河北岸的江南贡院奔去。
今日是洪武三十年丁丑科春闱放榜的大日子,举子们辛苦赴京赶考,历经艰难,十年寒窗诸多苦累,为的就是今日那大红的皇榜上那一串串的名字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辰时,贡院辕门大开,监场官员高举着大红色的榜文,在护场军士的围侍下,在鞭炮齐鸣的喧闹声中,官员将榜文张贴在贡院辕门前,一时间,举子们纷拥上前,万头攒动,千万双眼睛急切而期盼的在榜文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然后举子们的神态各异,中进士者欣喜若狂,落榜者垂头丧气,黯然离开。
在这个有人欢喜有人悲的时刻,动乱发生了。
一名落榜的举子不甘心的又在榜文上寻找了一遍,然后大声道:“奇怪,本科取贡士共计五十二名,为何这五十二名贡士全是南方人?我们北方的举子竟无一人得中?这是为何?难道我们北方举子差到这咋,地步了吗?”
这名举子的一声大喊,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大伙儿凝目在榜文上一瞧,中进士的果真全部都是南方人。
“尹昌隆,刘仕愕,王洪,都修,宋综,姚有直,全部都是南方人!”另一名举子将榜文上的名单念叨了一遍,然后满脸愤怒。
“主考官刘三吾是茶陵人,副主考白信蹈也是南方人,他们这是公然袒护乡里,重南而薄北,我等北方举子不服!”
“对!不服!我们要告御状!请天子圣裁!”
“十年寒窗,竟被朝廷主考一己之私所误,刘三吾,你误我等一生前程,天理难容,罪当至死!”举子们振臂悲呼。
几句话之间,众落榜举子俯身拾起地上的石头,瓜皮,泥团等物,纷纷砸向那张大红色的皇榜,群情激愤万分,有高呼呐喊的,有捶胸顿足的,也有哭爹喊娘的。
“各个!咱们一齐去礼部衙门,请礼部衙门的官员给咱们个说法!走!”
“毒!”
两个时辰后,锦衣卫镇抚司衙门来了一名宦官,他行色匆匆的甩了甩拂尘,对锦衣卫指挥使李景隆,和锦衣卫同知萧凡尖声高喝道:“传陛下口谕,锦衣卫指挥使,曹国公李景隆,锦衣卫同知萧凡,于明日寅时奉天殿见驾,参加明日百官早朝,钦此!”
第一百零六章 金殿面圣(上)
萧怪,早朝是六部官员和十卿们才能参加的。()陛下要公附,衣卫参加做什么?”李景隆皱着眉,摸着下巴道。
锦衣卫本是皇帝的私人特务机构,只对皇帝一人负责,所以排除在六部官员之外,按规定,锦衣卫官员是没资格上朝的。
萧凡也陷入了深思:“一定是出了什么大卓了”
正说着,一名锦衣百户匆忙走进,将一份写好的奏报搁在李景隆的书案上。
李景隆拿起一看,随即冷笑几声,然后把它递给萧凡。
萧凡看了两眼,抬头愕然道:“举子们闹事?”
李景隆冷笑道:“一帮酸儒文人,闲着没事聚集在礼部衙门大吵大闹,应天府的捕快衙役们已经赶去将他们围住了,要我说,对这帮不守本分的读书人,就应该杀一做百,多杀他几个,看谁还敢闹!”
说着李景隆扭头看着萧凡道:“咱们锦衣卫要不要也派几百人去看着?毕竟这里是天子皇城,这帮读书人若来了疯劲儿,没准会把事情闹大,那时陛下若怪罪,咱们锦衣卫也要担责任不是?”
萧凡急忙道:“大人,这样不妥。”
“为何?”
“大人,陛下立国之初便看重读书人,对他们皆是以礼相待,今日这事儿,咱们没得陛下旨意,贸然出去监看,恐怕会更坏事儿,咱们这些百户啊掌旗啊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粗人,到时候脾气一来,对读书人打了骂了,陛下可能会龙颜不悦,那个时候咱们可就罪责难逃了”
李景隆想了想,倒抽了口凉气,庆幸道:“多亏你提醒,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反正咱们没得陛下旨意,那帮举子就算放火烧了礼部衙门,也不关咱们的事,对吧?咱们不能跟读书人似的犯贱,自己凑上去挨巴余…”
礼部衙门就在金水桥外,与锦衣卫镇抚司衙门相隔不远。若有什么异常的动静,锦衣卫肯定是第一个知道。
“来人!派几咋。人去礼部衙门门口监看,若那帮读书人有何动静,立马回报,未得本国公或萧大人的命令,锦衣卫不得轻举妄动!”
李景隆吩咐完毕,忽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我倒真希望那帮读书人一把火烧了礼部衙门,他***!自从我领了锦衣卫指挥使这个差事,那帮六部官员见了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跟我强暴了他们亲闺女似的,老子任这指挥使是陛下的旨意,杀大臣也是陛下的旨意,那些大臣们不敢跟陛下叫板,全冲着我来了,你说我冤不冤呐!”
萧凡劝道:“大人别跟那帮酸儒计较。都是些读书把脑子读傻了的智障人士,咱们怀慈悲之心,行霹雳手段,待证得菩提之时,那些被咱们普渡的人自然会明白咱们的苦心,”
李景隆琢磨了一下萧凡的话,接着一拍大腿,深以为然的道:“萧大人说的好哇!不愧是进士出身。这话的道理很是深刻,锦衣卫干的是沾血索命的勾当,咱们这些做头头儿的若无慈悲之心,恐怕下面的人会造不少杀孽,所以,我平日里经常干那些普渡世人的事儿”
萧丹愕然道:“大人经常普渡世人?”
这草包居然变菩卓了?
李景隆嘿嘿色笑道:“那是当然,昨儿个我还普渡了一回呢,记得前些日子被枭首示众的大臣吗?那些犯官的家眷妻女被充入教坊司乐籍。永为官妓,我这些日子天天往教坊司跑,就是为了普渡那些犯官的妻女,让她们欲仙欲死,”
李景隆脸上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萧凡攥紧了拳头,生生忍住一脚狠狠踩上他那张贱脸的冲动。
贱人就是贱人,哪怕贵为国公,他的本质仍然还是贱人。淫人妻女这种缺德的事情,他却当成风流韵事说出来,丝毫没有廉耻之心,难怪那些大臣们不待见锦衣卫。
有机会一定要把锦衣卫的大权拿过来,这样的草包当锦衣卫的一把手,只会把锦衣卫的名声越搞越臭。这家伙最好的结局就是被钉在耻辱柱上,每一个过路的行人向他吐一口唾沫,直到他被活活吐死”
次日寅时。
天还没亮,六部九卿的官员们聚集在承天门外,在暮春尚带着寒意的晨风中不自觉的搓手跺脚,等待着宫门开启。
所谓早朝,金殿面圣,向天子奏陈国事,指点江山,说起来荣耀光鲜,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美妙,首先必须习惯每天在这寒冷的早晨四五点钟的时候等候在宫门外,去早了多受冻,去晚了更是连宫门都进不去。
光鲜之下往往藏着艰辛,炫耀门据乡里之时,谁会知道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每日天不亮便站在宫门外瑟瑟发抖的等待宫门开启,等待天子临朝的这份苦楚呢?
此时宫门还未开,大臣们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所言皆是昨日春闱放榜的南方进士,以及举子们大闹礼部衙门之事。
一乘轿子在众臣的谈论声中轻悄行来,轿子在承天门那高大的白玉小石牌下停住,萧凡从轿子里走出来,他穿着五品官服,腰板挺得笔直,神情肃穆威严,才二十岁的他,现在已多少有了一些淡淡的不怒自威的气质。
群臣见到萧凡,议论声顿时停住,大家一齐看着他,胆小的大臣浑身轻颤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还有那些没退的大臣,也有些畏惧却又死要面子的硬挺着,望向萧凡的眼神颇有些忌惮。
众人怕的当然不是萧凡本人,他们怕的是萧凡的身份,以及越来越发展壮大的锦衣卫。
前些日子锦衣卫网重建。便杀了京师数十名大臣,牵连犯官家眷亲属多达数百人,如此令人震撼的登场亮相。给了朝堂百官狠狠一记闷棍,锦衣卫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大臣们,我们来了,我们恢复了,你们都小心点儿!群臣们嘴上痛骂锦衣卫如何到行逆施,如何败坏朝纲,但他们毕竟是人,大部分都还是怕死的,对锦衣卫也只敢嘴里骂一骂,甚至有的连骂都不敢骂。
平日走路都要绕着躲着走,却不成想今日却在这宫门口碰到了锦衣卫的第二号人物萧凡,瞧他这模样,应该是奉诏来参加早朝的,这下群臣尴尬了,不知该上前打声招呼,还是干脆假装没看见”
萧凡下了轿,看着黑暗中仍显巍峨的宫城,心中不由意气风发。
今天是他头一次参加早朝,是个很有纪念性意义的日子,我萧凡,一叭几纹大明朝翻开属干自只的崭新页,玉阶面本,畅议心大子驾前,指点江山,用自己的双手博一个王侯功名,人生得意若此,岂不快哉!
坦然迎着群臣或忌或恨或惧的目光,萧凡像一只站在鸡群中的白鹤,那么的卓尔不凡,那么的神采飞扬,那么的精神抖擞,连望向群臣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凌厉狠辣。
他不怕人恨,不怕人嫉,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面含冷笑,睥睨群臣之时,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萧凡拉风的登场亮相。
“这位大人,麻烦把租轿子的银钱结了,谢谢。”轿夫很有礼貌的道。
“噗”群臣中数人不由自主的喷出声音。
萧凡意气风发的表情顿时一窒,神采飞扬之态立马消逝得无影无踪,手忙脚乱的往怀里掏去。嘴里一边问道:“多少银子?”
只,,五钱。”
“啊?这么贵?你们是不是宰客啊?”
”大人,整个京师都是这个价。”
“能便宜点吗?以后我会经常租的,多少给点面子,打个折吧。”
“大人,我们这是不二价,恕不还价。谢谢。”轿夫不卑不亢。
嘴里一边还价,萧凡一边在身上到处找银子,找得满头大汗。
“早上出门急了,忘记带银子,先欠着行吗?我下午派人给你们送去萧凡神色尴尬道。
“大人小的车马行本小利薄,恕不除欠。”轿夫回答得很客气,但目光中已有了些不耐,京师租轿子的官儿见多了,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磨磨唧唧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是开黑店的啊?”

萧凡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一小徒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的落在轿夫手里。
“拿去,余下的算赏你了。”
轿夫顿时眉开眼笑的躬身道谢,一扫刚才讨价还价时的颓靡之态。
萧凡回头一看,却见李景隆朝他翻了个白眼儿,一副跟他不太熟的模样,往远处走了几步站定。
萧凡急忙朝他道谢:“多谢大人义伸援手,下官感激不尽,大人来得挺早的啊,呵  …”
李景像咳道:“我早来了,见你忙着讨价还价,没好意思上来跟你打招呼。”
萧凡面有赧色:“下官俸禄不多,日子过得颇的拮据”
李景隆一副很丢脸的表情,叹道:“我是真不想理你的,可惜啊,咱们都同属一个衙门,不理不行,拜托你不要让咱们锦衣卫没面子好不好?这么多大臣都在看着呢,”
“下官以后尽量让自己豪爽一点
昧爽之时,午门上方的五凤楼铜钟数响,沉实厚重的宫门开启,百官按品阶职司高低排好班,依次鱼贯入宫,踱着四平八稳的官步,缓缓朝奉天殿走去。
众大臣神情肃穆端庄,手执朝仪用的白玉象牙荀板,在两名宦官的带领下,穿过太庙和太社稷,进了午门,午门内早已有两排手执仪仗旗幡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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