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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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 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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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咧嘴冷冷一笑:“送银子真能堵住萧凡的嘴吗?”
景清刚刚恢复血sè的脸瞬间又白了。
纪纲表情狰狞,语气yīn森道:“就算能堵住他的嘴,可我们终究有把柄拿捏在他手上,难道纪某这一生都要被萧凡所制?”
景清惊道:“大人的意思是……”
纪纲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一股浓郁的杀机浮上脸颊:“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萧凡,天下何人能制我?”
景清楞楞看着纪纲那张扭曲而疯狂的脸,良久,忽然jī灵灵打了个冷战,如同置身冰窖,冷彻肌骨。
“大人yù杀萧凡?你……”
“我已被他害得一贫如洗,现在还得借钱送他贿赂,你见过当官当得像我这么惨的吗?此人不除,我此生焉有风光日子?”
萧府内堂。
“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纪纲了?sī纳秀女啊,这可是重罪……”曹毅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萧凡。
萧凡百无聊赖打了个呵欠,老神在在道:“谁说我打算放过他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的规矩,规矩不可破,纪纲必须死。”
“可他杀了人却没偿命呀……”曹毅不甘道。
“那是因为……他欠了债没还钱,我得等他把钱还来了,再要他的命……”
“他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我找他要钱,他却打了白条,这不是欠我钱是什么?”萧凡一脸理所当然。
曹毅瞠目结舌:“这……这理由……”
萧凡拍着他的肩,道:“给人送贿赂还打白条,你说纪纲这人是不是太不要脸了?这种人应该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立在承天门前,让来往的大臣们都瞧瞧做官失败的典型……”
曹毅黑着脸:“……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索贿索得如此理直气壮,打白条他还不高兴,这人岂是“无耻”二字可以形容的?
萧凡冷哼道:“是纪纲自己愿意给的,我又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了给又不给,这分明是人品问题,官场我算是看透了,没一个好东西,收贿赂的时候一个个笑颜如huā,送贿赂的时候一脸破产清盘的倒霉脸,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一点朝廷大臣的气度都没有,简直是道德沦丧的先兆……”
曹毅:“…………”
萧凡沉痛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不说这些让人生气的事儿……迁都的事你注意一下,最近可能有转机了,拿住了纪纲的把柄,不怕他不就范,他若松了口,景清那帮人估计也会改了口风,我的机会来了。”
“就算纪纲松了口也无济于事,毕竟朝中大部分大臣反对迁都,纪纲一党只能代表一小部分,还有那么多大臣拼死反对,迁都恐怕仍旧很艰难……”
萧凡笑道:“无妨,那些顽固的家伙我自有办法对付。”
“你打算如何说服他们举家搬到那贫瘠的北方去?”
“我没打算说服他们,那些家伙满腹酸文腐诗,一张嘴引经据典,满口子曰诗云,我怎么说得过他们?既然不打算讲道理了,索xìng做绝一点,用一种不怎么斯文的法子逼他们搬家。”
曹毅听得云里雾里,想了半天仍想不明白萧凡打算用怎样一种“不怎么斯文”的法子逼那些酸腐大臣们就范。
挠了挠头,曹毅道:“纪纲呢?你打算让纪纲得一个怎样的下场?”
“纪纲……我已给他安排了一种很新奇的死法。”萧凡的目光满含冷冽,寒如冰霜。
…………
…………
“脱鲁忽察尔送来了信,他已将福寿膏送给了不少北元鞑子的王公大臣,包括阿苏特部的首领阿鲁台,脱鲁忽察尔让我们尽快多做些福寿膏送去大宁府,据说已有不少méng古王公吸食上瘾,纷纷找脱鲁忽察尔要货,脱鲁忽察尔现在的福寿膏生意很红火呀……”
萧凡哈哈笑道:“越红火越好,曹大哥,你派人南下,让那些秘密制作福寿膏的工匠们扩大生产,加快速度,以后这玩意儿的需要量会越来越大,另外告诉脱鲁忽察尔,不单单是北元méng古,我大明周边如高丽,日本,琉球,建州女真等诸国诸部落也要兼顾,福寿膏是个好东西,一定要让这些小国的王公大臣们都享受到……”
曹毅赶紧点头应是。
“但是有一点一定要脱鲁忽察尔死死记住,福寿膏随便他卖给谁,但绝对不准有一丝一毫流入我大明国境,否则别怪我翻脸,我们也要派出锦衣卫北出塞外,严密监视福寿膏每一斤每一两的流向,若发现有流入大明的迹象,不惜一切代价阻止!”
曹毅点头:“我明白了。”
萧凡轻舒口气,未来的布局终于初见雏形,待到鸦片在大明周边诸国蔓延时,便是大明称雄于世界的时候,那时他再领大军南征北伐,méng古,日本等国已被鸦片荼毒得孱弱不堪,将它们纳入大明版图便容易之极了。
何谓盛世?一手执书,一手执剑而已。
二人正说着话,内堂外忽听一阵杂乱的惊呼声,接着一名下人神情惊慌的匆匆跑进来,颤声禀道:“老爷,太虚老神仙他……他出事了!”
萧凡一楞:“他出什么事了?”
下人一脸古怪道:“老神仙刚进了厨房,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出来后便脱了道袍,光着身子满院子乱跑,一边跑一边怪叫……”
萧凡倒抽一口凉气:“裸奔?老家伙吃错药了?”
曹毅一脸艳羡道:“老神仙真是人老心不老,反正我年轻的时候干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萧凡呆楞了一会儿,接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头也不回便往后院厨房奔去。
厨房门口围着一群下人,见萧凡来了,纷纷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萧凡见太虚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儿,瘦削的身躯直抽抽,浑身一丝不挂的躺着,胯下不文之物一柱擎天,勃然狰狞,全身的皮肤已然充血通红。
萧凡俊脸沉了下来,太虚这模样,分明是吃了春药呀,谁下的药?
张三丰蹲在太虚身前,双手快若闪电般点了太虚xiōng前几处穴道,太虚抽抽的身躯这才停了下来。
良久,张三丰舒了一口气,缓缓道:“好了,xìng命无大碍,不过体内尚存些许余毒未清,外面叫几个青楼姑娘,与他交媾一番,其毒自解。”
萧凡赶紧道:“师伯,师父他这是……炼丹又失败了?”
张三丰瞪了他一眼,道:“师弟许久不曾炼丹了,他是吃了厨房里的一碗燕窝羹后才这副模样的,你府里的下人说,那碗燕窝羹本准备端给你吃的,结果被师弟抢过去喝了……”
萧凡浑身一震,失声道:“有人要害我!”
张三丰哼道:“废话!虽然下的春药,可这种药劲道很强,一次过量的话,足以致命,亏得师弟已修得半仙之身,这才勉强过了一劫……”
身后人影一闪,曹毅窜了过来,凑在萧凡耳边轻声道:“查清楚了,你府上一个厨子下的药,刚才老神仙中招的时候,这个厨子趁乱想从后门溜出去,结果被守门的shì卫发现不对劲,喝令他站住他不听,shì卫于是将他射杀,这人多半被你的仇家收买,可惜没留下活口……”
萧凡面无表情,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狗急跳墙,果然如此!
瞧着太虚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直哼哼,萧凡一股怒气勃然而发:“吃吃吃!你个老吃货!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张嘴中了几次毒了?”
曹毅失笑道:“说也奇怪,老神仙跟毒物似乎有不解之缘,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味了呢……”
萧凡重重叹气:“我怎么偏偏认了这么一号师父!脸都被他丢尽了!饿死鬼投胎似的,什么都吃,他以为他是欧阳锋还是神农啊?……对了,这老家伙昏过去之前说了什么吗?”
张管家弓着身子禀道:“老神仙刚才大叫了一声‘我操!有毒!’,然后就昏过去了……”
萧凡yīn沉着脸,冷冷道:“没错,神农氏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
曹毅挠头道:“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派人去青楼,叫几个姑娘来,给这老家伙解毒!”
一旁的张三丰闻言两眼一亮:“师侄啊,贫道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萧凡这时满脑子报复计划,闻言拿眼一瞟,没好气道:“师伯,这个时候还变什么戏法儿,您就别添乱了……”
张三丰不管不顾的进了厨房,盛了一碗燕窝羹端到萧凡面前,悠然道:“师侄看仔细了,这是一碗燕窝羹,刚才师弟喝的那种……”
萧凡好奇道:“那又怎样?”
张三丰就地扎了个马步,道:“师侄看仔细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完张三丰一仰脖子,把那碗燕窝羹咕咚咕咚一口不剩的喝了下去。
萧凡瞋目裂眦,失声大叫:“啊——师伯你疯了?”
迎着众人惊骇的目光,张三丰呵呵一笑,道:“瞧见了没?燕窝羹没了!神不神奇?”
众人:“…………”
张三丰气定神闲的捋了一把他那虚无缥缈的白胡须,悠悠道:“现在,贫道也中毒了,师侄啊,速速去青楼,给贫道叫半打姑娘为我解毒,我要xiōng大tuǐ长屁股翘的,切记切记,速去速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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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迁都已定
第三百二十章迁都已定
国公府投毒发生在下午,府里上下闹腾了一阵,太虚倒地口吐白沫儿浑身直抽抽,从青楼请了几位姑娘被太虚老神仙一番胡天胡地度得yù仙yù死后,太虚中的春药总算是解了,张三丰趁火打劫,萧凡没办法,人家既然都主动把春药喝了下去,不给他解解毒也不太好,于是果真请了半打姑娘让老神仙度化,老神仙也没客气,照单全收,一脸严肃的把几位姑娘请进房里,美其名曰带她们赏菊,没过多久房里便传出了yín声浪语,也不知老神仙带她们赏的是哪一种菊,竟让姑娘们情绪如此澎湃。
事件算是平息了,国公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可萧凡是个只能占便宜吃不得亏的人,无端端被人差点害死,国公爷很不爽,他动了真火。
当日晚间,一道密令从国公府传到京师城外京营,十余名精干的汉子穿着夜行服出了营门进城,身影甫即便离,很快消逝在京师城外空旷无人的街上。
子夜时分,锦衣卫副指挥使纪纲府上忽然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府内数栋厢房顿时燃起了冲天大火,纪府下人们着急了,分批灭火的同时,紧急出府奔赴应天府衙门,请求府衙的差役调动水龙车和人丁帮忙灭火。
谁知今日应天府里的人跟吃错了药似的,整个衙门不见一人,就连应天知府也不在衙门后院,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纪纲闻报之后脸sè一阵青一阵白,终于长叹一口气,神sè颓然的摆了摆手,脸上丝毫不见愤怒之sè,反而隐隐泛上几许绝望。
完了,投毒失败,这是萧凡最直接最狠厉的报复!而且以萧凡的行事风格,烧他家房子只是个开头,这事还没完。
萧府前堂。
十几个大箱子错落摆放在堂内,箱盖内散发出灿灿银光。
萧凡盯着浑身直颤的纪纲,嘴角勾起一抹任谁都看不明白的笑容。
“纪大人,听说昨夜你府上走水了?怎么样?严不严重?”萧凡一脸关心的问道。
纪纲脸sè苍白的摇头:“多谢国公爷记挂,没……没什么的。”
萧凡叹息道:“京师的治安太差了,那些歹徒罪大恶极,居然敢朝堂堂锦衣卫副指挥使家纵火,你说,这样的城里居住怎能让人有安全感?迁都势在必行啊,本国公的一番苦心大家都不了解,正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纪纲:“…………”
萧凡皮笑肉不笑道:“纪大人房子被烧,这可是惊天巨案,整个京师都在议论呢,如此恶行不可姑妄,要不要本国公入宫向陛下禀报此事?”
纪纲浑身一颤,失声道:“千万不要!国公爷,下官……下官……”
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纪纲投毒本是狗急跳墙之举,虽说没留下把柄,可一旦失败,傻子都猜得到背后谁是真凶,这个年代断定凶手不需要证据,大家心知肚明。
前堂的气氛突然沉寂下来,良久,萧凡叹了口气,盯着纪纲幽幽道:“纪大人,你伤害了我……”
纪纲:“…………”
“投毒也就罢了,你居然投春药,如果我真吃下去了,你再满世界放出风,说我sī生活放dàng糜烂,骄奢yín逸,一件谋杀案生生变成了一桩风流孽事,那时旁人纵有疑虑,也不愿卷入这种腌臜的漩涡,官场人走茶凉,能为我出头的大臣恐怕没几个,天子也将被你méng在鼓中,而你不但没了把柄,更可以趁机上位,一举成为朝中第一权臣,彻底满足你的野心……纪大人,呵呵,好算计呀!”
纪纲脸sè苍白如纸,汗如雨下,萧凡话音刚落,纪纲扑通一下跪在萧凡面前,颤声道:“国公爷,国公爷!下官……不,门下一时糊涂,鬼mí心窍,求国公爷饶我这次,门下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萧凡叹息:“饶你?你对我起了杀心,我如何饶你?纪大人,其实你一开始就错了,如果你能守住你的本分,抑制你的野心,我根本不会对你怎样,你何苦一定要把我除之而后快?你做官的手段太狠毒了,谁成了你攀爬的绊脚石,你就杀谁,一个人的野心是永远不可能满足的,我成了你的阻碍,你便要杀我,取我而代之,以后呢?你成了朝中第一人,在你之上的便只有天子,那时难道你也要将天子杀了,自己面南背北而王吗?”
纪纲浑身一震,深深伏在萧凡脚下,冷汗一滴滴流在堂内玉石地板上,很快浸染出一片水渍。
“门下绝不敢怀此大逆之心,求国公爷明鉴!国公爷,门下真的是一时糊涂,做下这等错事,只要国公爷饶门下一命,门下愿辞去官职,终生不再踏入朝堂半步……国公爷,饶了我……”纪纲说到最后已是嚎啕大哭,极度的绝望和恐惧充斥着他的心房,他很清楚,萧凡现在捏着他一个很要命的把柄,只要他在天子面前随意说上几天,纪纲这条小命算是彻底玩完了。
萧凡见纪纲一副可怜虫的模样,心中却浮上深深的厌恶,他也很清楚,这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一时失势他会卑躬屈膝,奴颜谄sè,一旦让他重新得势,他又会lù出张狂的本sè,用一切恶毒卑劣的手段清除阻碍他野心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天子。
这样的人,不能再让他活着。
萧凡笑了,笑得很灿烂:“饶命?可以呀,我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不喜杀生,要我饶你的命很简单……”
纪纲顿时面现狂喜,立马接道:“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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