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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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龙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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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晚姹女夜入阴风谷,黄衣少女未曾同行,是以不识这书生。
  那书生哈哈大笑,道:“那晚你不是领教过了么?何必又多此一举。”
  周洛登时想到,那晚在阴风谷,这书生陡然现身,从姹女金燕手中,将自己救出,两人对掌之下,姹女显然巳输了一筹。
  只听姹女哼了一声,道:“你乘人不备,那算不得能耐。”
  书生笑盈盈,在她面前相隔数尺站定,道:“好,那要怎样你才认输?”
  姹女大怒,嘿嘿冷笑,道:“今晚给你占点便宜,我让你连劈三掌,且不还手。”
  书生大笑道:“有这么便宜事?”
  姹女将头微扬,道:“哼,你要伤得了我,不但认输,而且听凭你处置,要是你不能伤我,今晚可要留下你的命来。”
  那书生呵呵笑道:“有这么便宜事?啊呀,不行,我才不上你这女魔的当,你若不还手让我打,一者怕人家说我欺负娘久们,二来么,哈哈,你这般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我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姹女听出他出言轻薄,怒得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书生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倒不知你这美人儿成不成全我?”
  那姹女看来只得二十许人,而且美貌如花,周洛不由皱眉头,连想到今晚他调戏那卖唱的姑娘,心想:“你若当真不正经,武功再高,也难令人佩服。”
  月下,相隔又远,虽是看不清,但想来那姹女必巳气得满脸铁青,似要出手,但又忍住了。
  忽听辛梅在耳边说道:“周大哥,这书生在激她出手,这不是怪事么?有便宜不沾,啊啊,其中定有缘故。”
  周洛心道:“小梅武功虽失,却聪明过人,果然她料得不错。”
  只见姹女金燕厉声喝道:“你要不敢出手,可别怨我手下无情。”
  书生说:“不怨,不怨,哈哈,打是疼骂是爱,小生几生修得?”
  那姹女金燕显然巳忍无可忍,陡地衣决无风自摆。
  却听那书生道:“且慢,虽则打是心疼骂是爱,但也得找个清静的地方,这儿四外都有人,怎可你恩我爱?”
  那金燕分明未听到他最后一句,已道:“好,我成全你,走!”飞身上了房,黄衣少女随后飘身而上。
  那书生长笑声起,饶是周洛盯着眼看,也未看清他是怎样起步的?倏巳飘然追去。
  辛梅急了,道:“周大哥,我们快跟去啊!”
  周洛一见这书生现身,对姹女巳不再惧怕,而且他此时好奇之心,不下于辛梅,道:
  “好!快走。”一掌将窗震开,翻身跃出。
  只听辛梅叫道:“周大哥……”
  周洛回头一看,辛梅仍在房内,才想起她武功巳失!此刻不暇思索,怕迟了追不上前面三人,当下将她背在背上,飞身上房。
  前面三人巳出去不下二十多丈了,幸好房上可看得远,现下他得辛梅传了须弥遁形,轻功已是大进,才追到城边,相隔巳近。
  到了荒野之地,只见姹女脚下一停,回转身来,书生先潇潇洒洒站定,周洛忙放缓脚步,绕身近前,和辛梅隐好身形。
  那姹女巳道:“我且问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老和我作对,你究竟是何人门下?趁早说明白。”
  书生朗朗大笑,道:“我说,你还是不问也罢,我要是说明了,只怕你不敢再恨啦!”
  姹女大怒,道:“嘿,你不打听打听,我金燕有生以来,怕过谁来?”
  那书生嘻嘻一笑,道:“当真你不怕,那我可说啦,你可站稳了脚步。”
  辛梅忽地在周洛耳边说道:“是他!是他!”
  周洛道:“是谁?小梅,你猜出他的来历来啦?”
  姹女巳喝道:“快说!”
  那书生不忙不迫,道:“你要是连黄粱道人也不怕,那我可就服你啦!哈哈,我说如何?瞧!我要你站稳了,你偏不听话。”
  他此言一出,姹女早惊得退了两步,周洛顿时大喜过望,辛梅说:“周大哥,我一猜就是他,他也是黄梁道人的徒弟。”
  想那怪老人失踪已有二十年,必巳绝望,再收一个徒弟,那自是当然之事。这姹女自练成了黄梁功,武林中巳少有敌手,只看黑、白二无常尚且奈何她不得,可知厉害,但这书生年纪轻轻,竟不将她放在眼里,若不是他巳将黄梁功练成,岂敢这么轻敌?周洛心道:“怎么我竟想不及此,这一来可好啦,我巳不用远去河套。”
  只见那姹女退了两步,站定身形,突然冷笑道:“原来你是黄粱道人的徒弟!”
  书生说:“不错。”
  忽地正正经经,昂然挺胸,道:“那你该是我师博的徒孙啦!”
  他此言一出,那姹女早惊得花容失色,周洛亦是愕然。
  但金燕马上镇静下来,说道:“你敢沾我便宜?”
  书生摇头晃脑,道:“不然,常言道有一字之师,我师兄既传你黄梁功,我师傅自也,是你师祖啦!小生不才,也就是你的师叔了,我这话可说得不假。”
  周洛听他之言,顿时恍然大悟,便知是他奉师命,寻访他师兄的下落,不但已然访着了怪老人,而且,跟踪追了来。
  姹女金燕忽地斜跨一步,两眼盯着书生,那书生忽地面容一肃,道:
  “你这女魔可知也有今天!现下还有何说?现下即随我前往河套面师,我师傅他老人家也许慈悲为怀,饶你一命,不然,哼!”
  那姹女金燕哪会这么听话?显然即有一场恶斗。周洛喜得忘了形,不觉间自己站了起来,只听辛梅拍手道:
  “好啊,你这女魔也有今日,喂!小心,这女魔狡猾得很!”
  她是在招呼那书生,周洛忙道:“小梅快退!”拉着她手,向后飞退了两步!堪堪避过一股劲风!但她仍啊呀一声,往后便倒。
  原来周洛在喜得忘形,站起身来的刹那,姹女已然发觉了他,他一时间已有所悟,猜想那晚周洛逃出天月山,必是怪老人放走,也就认为这书生是周洛去找来的,登时恨得切齿咬牙,同时再见辛梅现身,她不知辛梅武功巳失,现下对付这书生尚无把握,若三人联手,那可更无把握了。是以陡然间突下毒手,悄没声一掌劈出!幸是周洛听辛梅出声,想到她武功巳失,心生警觉,拉她后退,虽是堪堪躲过她这一击突袭,但辛梅武功已失,被掌风边缘扫中,仍是站立不稳!
  那书生早巳收起了嘻笑之态,飘身拦在姹女身前,说道:“你还想逞凶!”
  姹女对他显然畏怀三分,急速退后!
  周路却不知辛梅,一者是被姹女掌风扫中,二来是被他陡然一拉之下,她失去了平衡,这才跌倒!当时骇了一跳,忙不迭抱起她飞纵出去,问道:“小梅,你受伤了么?”
  辛梅并末受伤,见周洛惶急之态,心下大是安慰,巴不得他多怜惜一会,假装哎唷一声,将双目紧闭。
  那知周洛以为她受了伤,登时大怒,放下辛梅,反手拔出剑来,—纵到了姹女身侧,切齿道:“看剑!”长剑如虹,身来到,剑巳刺出!
  姹女哼了一声,滑步让过,周洛剑尖一颤,剑上抖出五朵寒星,如影随形。
  那书生惊诧道:“贤弟,你会离门剑?”
  周洛无暇答言,他一剑推出,即巳连绵不绝,哪知他近身在她三尺之内,即觉面前有无形的阻力,休想能迫得近身,是以姹女只轻轻挪移躲闪开,周洛便剑剑落空!
  只听那书生朗笑道:“难为你啦!将黄梁功竟也练到了这个境界。只是啊,可惜,我师父必定藏了私!”
  周洛亦不明白,他欺不进姹女的身去,原来是她施展黄粱功之故,饶是他剑法神奇,也奈何她不得,登时有些气馁!
  就在这瞬间,那姹女似听得书生之言,微微一怔,周洛身前那无形的阻力,顿觉不似先前的强劲,若然他全力疾刺,这一招便不能伤得姹女,也必能抢了机先,迫使她的黄粱功不能发挥出全力,哪知一时气馁,这一剑未用全功,而且才发即巳变招,随之觉得阻力大增。
  要知姹女见他一阵抢攻之下,兀自不曾还手,他岂可不防?是以绕身游走。只听姹女一声冷笑,道:“原来那老不死的巳将离门剑传了你?”
  一言未落,陡地反而欺近,两手交叉一拂,不知怎地,他两手十指并未触及剑身,周洛的长剑立被荡开!说时迟,姹女两手一翻,闪电般拍出两掌!
  周洛长剑被荡开,门户大开,饶是他轻功神妙,亦万难躲过!
  当真是危极如发,辛梅早尖声大叫,要知姹女两掌这一翻,是在离他前胸不及五寸之处,她就势翻出,又快如闪电,是周洛施展出须弥遁形的身法,亦万难躲过!
  说时迟,就在这刹那间,周洛陡觉背后有—股奇大的吸力,霍地将他吸退了一尺,只听身边响起那书生的笑声,道:“贤弟,你临敌的功夫差一点,让我来。”
  周洛右肘被他一托,身形跟着飘出数尺!辛梅奔了上来,紧紧抓住他的胳臂。
  姹女在书生现身的刹那,巳疾退了两步,适才她两番出手,第一次偷袭不成,这次她谋定后动,只道一招得手,哪知那书生早有预防,即时救周洛出险,她自是怒不可遇,喝道:“好,我就先结果了你。”
  那黄衣少女一直在旁边奇怪,她听得那书生之言,似有所悟,却又不懂,但见书手轻视她师傅,又见师傅对这书生似存有些顾忌,亦是有气,霍地窜到跟前,剑在身先,向书生刺去!说:“师傅,不用你动手!”
  书生呵呵大笑,道:“你也配!”左袖一拂,巳将她长剑卷住,右手跟着拍出!
  周洛大惊,叫道:“手下留情,伤她不得!”
  书生这一掌眼看劈落,想必姹女先要来救,哪知只见姹女连声冷笑,竟是不动,书生心下大奇,未待周洛叫出口,他己留劲不吐!
  辛梅说:“周大哥,你……”
  周洛尚未抢到书生身侧,只见那书生左袖一扬,一道寒光巳疾射而出,原来黄衣少女的长剑巳被他卷飞了。
  他见书生未伤黄衣少女,才放了心,道:“她她,是……”
  他想说出这黄衣少女即是他大师兄之女,但蓦然想起现下不便说出,他岂能忘记那怪老人的嘱托?若然这黄衣少女伤在他掌下,他还有何颜再见怪老人!
  哪知这一瞬间,姹女巳瞧得明白,当即冷笑—声,道:“你不说,我说就是,嘿,这孽种就是你那老不死师兄之女!”
  书生啊了一声,说:“她是我师兄之女,当真?”
  他掉头看看周洛,周洛点点道:“是,正中令师兄的骨肉,并曾一再关照在下照拂。”
  辛梅也啊了—声,这才明白过来,她一直在嫉妒这黄衣女郎,现在才明白周洛关心她,是为了这缘故。
  那黄衣少女愕然而惊,知道是在说她,她一直不知她亲生之父是谁?此时巳退到姹女身前,说道:“师傅,当真我有爹爹,爹爹是谁啊?”
  哪知言尚未了,姹女伸手快如闪电,一声狂笑,道:“你去问他!”一把抓住黄衣少女肩头,向那书生掷去!
  书生万万料不到她有此一招,忙不迭一闪身,伸手去接,姹女巳厉声喝道:“纳命来!”劲风似狂飙,巳向他袭到!
  那书生此时正伸手接住黄衣少女,而黄衣少女被掷出的劲道不小,他身形巳被微微牵动,不料姹女故意说出她的身世,知他必救,以分其神,而突施袭击!那书生这时尚未将黄衣少女放下,身形又被带动,要闪躲招架,均巳来不及,就算他能躲过,黄衣少女亦必死在她掌下,却不料她竟是这么歹毒!
  书生怒极,左掌猛翻,全力迎她一掌,右手抱着黄衣少女,就地一滚!
  他知这一掌一定接不下姹女一击,是以一掌翻出,急忙滚开,以避其锋!
  周洛见书生遇险,亦忙不迭走剑疾剌,纵斜里向她攻到!
  却不料姹女何等狡猾?若然今天只得书生一人,她是绝不惧怕的,但是周洛和辛梅无一是弱者,她知今日难操胜算,是以只存偷袭之心,若然得手,她再一个个收拾,若然不逞,即刻脱身。
  是以她见书生这掌迎出,劲道不小,立即撤掌,长笑一声,绝尘而去!
  几人发现上了当,姹女巳消逝黑夜之中,去得不见踪影!
  辛梅走近前来,说:“可惜!可惜让她逃走啦!”
  那黄衣少女掩面哭泣,一者是惊骇过度,二来不料她师傅恁地绝情,太以伤心。
  姹女金燕身法快极,都知道追她不上,只得作罢。周洛将手一拱,道:
  “在下失敬了,原来令师即是黄粱仙长。”
  书生再无嘻笑之容,也将手一拱,道,
  “贤弟恕罪,我托了个大,称你贤弟,谅不见怪,哈哈,你我大有渊源。”
  那辛梅对黄衣少女态度一改,顿时亲切起来,掏出手绢替她擦眼泪,说:
  “你知你师傅是你什么人啊?告让你啦?她就是你亲生之母。”
  黄衣少女登时止了啼哭,说:“当真!”
  这里,周洛明白那书生之言所指,道:“原来兄台巳见过了令师兄。”
  书生道:“正是,多谢贤弟万里迢迢,前来送信,小兄这里谢了。”
  周洛道:“在下惭愧得很,有负那位老前辈之托,尚未拜谒得仙长。”
  虽如此说,他此刻心下却如释重负,想到这一来即可前往取那上天梯,替辛梅回复武功,心下甚喜,忽然想到这书生既巳见到了怪老人,为何却未见与也同行?忙向书生询问,哪知那书生一声长叹,道:
  “我师兄自认为愧对师傅,就在他将这些年来之事,向我诉说后,趁我不防,巳自尽而死了。”
  周洛大惊,而且甚是难过!要知那怪老人不但传了他离门剑,而且曾救他离开天目山,突闻死讯,自是难过,忽然想到怪老人所托三事,现仅去其一,这黄衣少女亦受老人重托,要他好好照顾,现在姹女已去,只剩下她孤单单一个人,这便怎好?
  只见辛梅在旁虽是温言劝慰,那黄衣少女兀自悲痛不巳,原来辛梅在这时,已告诉她亲生之父是谁,又听得书生和周洛之言,说他已然自尽,想到平日爹爹虽在身边,但未曾有过丝毫孝敬,而有母如此,其悲痛可知!
  那书生见他之态,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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