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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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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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夜里我不是要给孩子喂奶么?”樱娘问道。
招娣轻笑一声,“你现在还没下奶,怎么喂孩子?等过个一两日再说吧,我不会饿着念儿的。”她说着就抱念儿走了。
樱娘知道招娣是希望她好好坐月子将养身子,夜里带孩子操心会睡不安稳的。她不爱为这小事争来争去,何况她与招娣早就亲如姐妹,也就随着招娣。
招娣抱着念儿,仲平抱着小暖,两人在屋里有说有笑的。
“薛小暖、薛小语、薛小念,这三个名字哪个最好听?”仲平饶有兴趣地问道,他觉得还是他为小暖取的名字最好听。
招娣笑盈盈地应道:“我觉得都好听。”
这时念儿不知怎么醒了,哭了起来。招娣很有经验,说道:“我瞧着念儿刚才没喝饱,那么一点高梁米汤喝下去不顶啥事。”
仲平把小暖放进摇床里,“我再去熬一些来喂他。”
招娣却连忙道:“要不……我喂奶给他喝?”
仲平一怔,拍着脑门说:“对呀,这样应该也行的,你还没给小暖断奶,还是有奶水的。”
招娣说着就撂起衣襟,要给念儿喂奶。
仲平拦住她,“不行,你得先去洗洗。你忙活一日了,身上肯定会有汗,弄脏了奶水的话可别把念儿肚子给喂坏了。”
招娣脸一红,“平时我给小暖喂奶,你咋没让我去洗哩。”
“小暖都大了,没那么容易坏肚子嘛。”仲平回道。
“讨厌!你竟然还嫌我脏,念儿肯定都不嫌的。”招娣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去洗了。虽然说已是冬月了,今日她确实忙活,出了些细汗。
待她洗净了身子,再来给念儿喂奶。念儿似乎很喜欢奶水的味道,十分享受地吸了好一阵,然后满足地睡去。
招娣瞧着怀里的念儿,顿时有了错觉,感觉念儿像是她的儿子一般,她简直疼爱得不行。
樱娘在这边并没有那么快睡着,虽然她觉得伯明应该不会出啥事,可是心里仍然禁不住担忧。
次日吃早饭时,招娣端来了一碗枣粥给樱娘,“大嫂,念儿昨夜里睡得可好了,夜里就醒了一回。”
仲平把念儿抱过来了,放在樱娘的身边,说道:“大嫂,上回你说这几日让我去乌州一趟,我瞧着今日没刮大风,是起程的好日子。要不……我现在就收拾收拾,等会儿就去?”
樱娘一边吃枣粥一边寻思着什么,“让季旺跟着你一块去吧,你们哥俩一起好互相照应着。招娣,你去装一坛子咸菜,萝卜条和豆角都要装一些。还有,再装一罐子辣白菜,姚姑姑很爱吃这些的,让仲平给她捎去。”
招娣听了这话,出屋忙去了。
樱娘再思量片刻,又道:“仲平,你将云儿的事好好跟姚姑姑说一说,让她放心可太记挂。云儿在咱家虽然享不了福,还一日到晚的干活,但她过得还算舒畅,最近还时常笑哩。”
仲平点头,“嗯,我知道的,我会好好跟姚姑姑说道的。”
樱娘放下了粥碗,“你找纸笔来,我给你画个图吧。”
“画啥图?”仲平不解。
“你没去过乌州,怎么知道铺面在哪儿,又怎么知道李府在哪儿。何况从咱们永镇到乌州,中间有好些岔路,很容易走错的。我是因为以前坐过甄家的马车,才记着路的。尽管这样,那次我和你大哥一起去,还差点走岔了。”
仲平恍然大悟,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赶紧去拿纸笔。
樱娘知道仲平不识几个字,她画图时,是怎么形象易懂怎么画。然后她再对着图跟仲平细讲一番,仲平直点头,说他明白了。
仲平和季旺一起将东西往牛车上搬,几大包线衣、一包头花,另外就是一个坛子和一个罐子。樱娘还嘱咐季旺要多铺些干草在牛车上,否则屁股颠得疼。
招娣目送着仲平和季旺起程,她不停地嘱咐仲平,叫他仔细照着大嫂画的图走,千万别走错了。季旺一路上十分兴奋,这可是他头一回出远门。
樱娘见招娣似乎很不放心,安慰道:“他们兄弟俩也算是大人了,多出远门见识一下也好。伯明也不知啥时候才能回家,去乌州的事可不能就这么废了,你不也希望仲平有出息么?”
招娣羞赧地笑了笑,“也是,不出门哪能出息得了?仲平虽然比不上大哥,但脑子也不算愚钝,应该能顺顺利利的。”
再过一日是孩子的洗三日,招娣烧好了水,找出早前晒好的艾叶,云儿在洗着小木澡盆。这时,她们见李杏花带着根子来了。
李杏花和根子先进屋来瞧樱娘和孩子,自从根子跟着学种黄豆,林家也因此挣了些钱。虽然没有薛家挣得多,但好歹也挣了两千文钱,这对林家来说已算是大数目了。
因此,这次李杏花来还带着一些礼,是她亲手做的婴孩被褥和棉帽,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也算得上是她一份心意,这可是她头一回主动送东西到闺女家的。
“樱娘,伯明不在家,你自个儿带着孩子可是辛苦哩。要我说,伯明可是个好女婿,只是他身子向来不是很强健,这次服徭役还不知要吃多少苦……”
李杏花说话时见樱娘神色有些黯然,赶紧打住不说了,可别因为她这几句话让闺女掉泪,坐月子掉眼泪对身子可不好。
招娣将兑好的艾水拎进屋里,云儿也把澡盆洗净了搬进来。这已入冬了,可不能在外面洗。
李杏花抱起念儿,“我的小外孙,姥姥和小舅舅来给你洗三,你高不高兴?”
根子在旁笑道:“小外甥长得真像姐夫。”
樱娘见这么一大家子人围着给念儿洗三,她坐在炕上不禁微微笑着,念儿有这么多人疼着,她这个当娘的就坐在一边干看着好了。
念儿被他们这些人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再抱到暖炕上来。樱娘试着给他喂喂奶,因为她觉得胸部胀得厉害,应该是要下奶了。
果然,念儿拼命吸,吸了好一会儿,终于有奶水出来了。樱娘见念儿吃得那么欢,笑道:“念儿咋跟好像吃过奶似的,你们瞧他那陶醉和熟练的模样儿。”
招娣在旁笑而不语,她可没把自己这两日给念儿喂奶的事告诉樱娘。
仲平和季旺到了乌州,先是去铺面将带来的东西换来了钱,再进一些线料和绢绸料。因为他们俩说是林樱娘的家人,掌柜的也就不拿他们当外人,价钱都按以前的来,一切都很顺当。
之后他们再来到李府,姚姑姑自然是很热情地招待他们哥俩。
这一日,恰巧李长安从蕴州那边办事回来,他见薛家兄弟来了,虽然不说热情招待,但也跟他们俩打了个照面。
说完云儿的事后,李长安无意中说起一句,“你们永镇有一位姓钱的打死了两个人,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可是闹大了,连巡抚大人都知道了。”
仲平听了惭愧地低下了头,“那是我三弟的大舅子,他向来性情暴躁,没想到去了竟然出这种祸事。他本人也挺可怜的,为此而丢了命。”
李长安闻声愕然,“是你三弟的大舅子?那么被顶替关起来的两位应该也是你们家的亲戚呀!”
仲平听了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季旺吓得都不敢坐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仲平紧张地问道:“被顶替的是……是什么人?”
姚姑姑也着急问道:“上回来咱家的薛伯明和他的堂弟也去服徭役了,不会是他们俩吧?”
李长安顿了一顿,“若按你们这么说,那应该就是了,我听蕴州知府说,好像真的是……是姓薛。”
李长安这句话对仲平和季旺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们呆立在那儿,身子半晌都不会动弹了。
愣了好一阵,他们哥俩腿一软,一下跪了下来。
仲平颤着嗓子哭道:“李大哥,您和蕴州知府都有来往,看来你们之间也是有交情的。您……您能帮帮我大哥么?我大嫂才刚为我大哥生了个儿子,她若是知道此事,就怕她……她受不住啊!”
仲平本来还想说要怎样感谢的话,可是除了嘴上道谢,又能怎么感谢呢?想到自家就那么点家产,都抵不上这屋里的一个瓷瓶。他怕李长安听了寒碜,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季旺跪在一旁除了哭,就是朝李长安磕头,磕得咚咚直响。
李长安本来是不想惹这件事的,没想到这么随口一说,竟然这么巧合,偏偏就是薛家的人。他见这哥俩朝他又跪又拜的,他坐在那儿发窘,不知该如何是好。
姚姑姑听到这事,眼泪都出来了,“长安,你若是真的能帮上他们,就帮一把吧。我知道此事肯定会很难办,可是伯明他们完全没有掺和打人之事,这么顶替本来就是不合律法的事。只要你去找蕴州知府……”
姚姑姑话还未说完,李长安抬袖一摆,意思是叫她别再说了。
李长安见这对哥俩苦求的模样,也心生恻隐,“你们俩先起来吧,此事我会考虑考虑,但可不敢说一定能帮得上你们。”
仲平和季旺千恩万谢地再磕了个头,才起了身。
姚姑姑派人送他们哥俩回客栈了,然后来到李长安的书房。
她为李长安沏了一杯茶,端了过来,“长安,我知道你向来不爱管闲事,可这真的不是闲事。樱娘与伯明上回来过咱家,你也见过他们俩了,可是一对恩爱有加、相濡以沫的小夫妻呢。他们吃过不少苦,这下又遭此祸事,你若是能……”
李长安抬头瞧着她,“我又没说不帮,只是此事可没你想得那么容易。钱家连一千两银子都凑不上,听说卖掉所有家产才凑上几十两银子,这根本没法交差呀。”
姚姑姑也知道,这件事看起来很难办,但听李长安如此一说,应该是用钱就能解决的。既然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是难事。
她转身回自己的屋里,端出两个精致的小木匣来。其中一个匣子里装的是白花花的银锭,另一个匣子是珍贵的首饰,里面有项链、耳环、玉镯子等几十样上品。
李长安很不悦地瞧了瞧她,“他们又不是你的至亲之人,你为何如此上心?这些东西不都是你平时最珍爱的么?”
姚姑姑平静地说:“虽不是至亲,却是深交故友。无论多珍贵的东西也只是身外之物,哪有救人重要?”
李长安蹙着眉头,稍稍凝神,冷声叹气道:“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吧,先用不上这些。”
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狼毫毛笔,姚姑姑赶紧过来给他摊纸研墨。


、第63章 除夕之夜

仲平和季旺回到家后;只字不提大哥和梁子的事。
樱娘见他们俩回来时笑得有些牵强,脸色灰暗;只当他们在路上颠簸几日太辛苦,过于疲惫所致;并未做其他想法。
樱娘的月子一直是招娣在照顾;银月来过几回,都被樱娘赶走了。银月既要带孩子;又要照顾她娘;樱娘自然是不会让她来照顾自己坐月子的。
银月她娘家遭此祸事;外人都没见她哭过。其实她只不过是面上强硬罢了,在叔昌面前,她也哭过好几回的,特别是她娘秦氏近来一句话也不说;吃饭极少,让她揪心疼。
这一日,银月来领工钱。樱娘见银月这些日子消瘦不少,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问道:“听说你爹把卖院子和卖地的几十两银子交给了官府,然后就去了县里,之后就没有人再追究了?”
银月默默地点了点头,神情戚恹恹的。
“如此说来,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至少没被官司缠上。你爹在县里过得应该也不会差了,你好好奉养你娘,日子也就这么将就着过吧,慢慢会好起来的。”
银月应道:“也只能这样了,官府没有再找来已算是万幸了,前些日子我还担心官府差役们会来我家惹事呢。听说葛地主怕被官府缠上索要一千两银子,趁他大儿子出远门办事不在家,竟然把我大姐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若不是看在她怀孕挺着肚子,怕是又要打发她出去配人了。我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已经让叔昌去葛家打听了,到现在也没见他回来。”
正说到这里,叔昌过来了。他刚才已回家,见银月不在,就知道她肯定是来这儿了。
银月一见到他就问:“我大姐果真被关起来了?”
叔昌点头道:“听说被关了七日,不过今日已经放出来了。葛家派去县里打听事的人今儿个上午回来说,好像官府不打算再追究你家的事。葛地主听闻后才放心了,不再怕被官府强行索要银两,便把你大姐给放出来了。”
银月泪花闪闪,“你见到我大姐了么?她……怎么样了?”
叔昌不想让她过于忧虑,只道:“还好,和以前一样,可能因怀孕的缘故,还圆润了不少。”
樱娘坐在炕上纳闷,按理说,官府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钱家的。几十两银子与一千两相差太多,如此就能打发想得到赔偿的人?这有些说不过去呀,莫非有什么蹊跷?
想不通就不想了,樱娘懒得为这些事伤神。这会子念儿醒了,她要给他喂奶,叔昌就和银月一起回家去了。
*
再过了二十多日,樱娘已经出了月子。她带着念儿在炕上玩,仲平和招娣一起进屋来了。
“大嫂,后日就是小年了,仲平说想找屠夫将家里的猪给杀了,除了留一些肉自家吃,剩下的卖了钱,正好可以备年货哩。”眼见着快过年了,招娣话语里透着喜气。
“好,这些事仲平做主就行了。到时候多留一些肉自家吃吧,咱家现在也不缺钱买年货。这些肉用烟熏成腊肉,炒辣椒可好吃了,待过了年又要去乌州了,正好给姚姑姑捎去一些。”
樱娘记得上回去李府,好像无意中听姚姑姑说李长安爱吃农家烟熏的腊肉,好像他曾在南方吃过,后来就一直惦记着。这一带大多数是用盐腌腊肉,乌州那边也是。若不外出几个省,都是很难买到烟熏腊肉的。
仲平和招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烟熏腊肉,樱娘见他们俩一脸的雾水,接着道:“烟熏腊肉的做法不难,到时候我教你们,也好让你们尝一尝鲜。”
仲平和招娣这么一听已经有些馋了,想来这种腊肉一定是很好吃的。招娣还好奇地问道:“大嫂你怎么会做这种东西,跟谁学的?”
“其实……我也没做过,只不过有一次去乌州,在途中的一家小馆子里吃过,我就特意打听做法来着。那个小馆子里的师傅是南方人,做这个很地道的。”樱娘知道他们也不会去仔细打听这件事,就随口扯个谎糊弄他们。
仲平和招娣频频点头,确实根本没往心里去。
第二日家里杀了猪,一家人吃了一顿酸白菜猪肉饺子。第三日是小年,祭灶王爷,家里也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接下来几日,他们忙着用留下的黄豆打豆腐,还做了几罐豆腐乳。除了这些,还打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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