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帅舒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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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帅舒兰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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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烜傲娇:“收藏、留评,你要一起做也不是不可以。”
  一旁,舒兰长腿相叠,香肩半露,侧目水眸,灵犀动人。
  纤纤食指划过红润的薄唇。
  “啵,关注就送飞吻哦~~~”
  

  ☆、第十章 兄弟 立威

  西蛮兵退后,舒兰立即整顿两军,欲回撤穆苏河与大军集结。
  先锋军此战损失惨重,且不说折了多少步兵骑兵,光是看见那些战马的死伤已叫舒兰很是心痛。想来若是给军需处的貔貅吴枫瞧见这一幕,定是要扼腕跺脚,顺带为枉死的战马痛苦哀嚎几声。
  “在下先锋军大将宋少鹄,多谢舒帅此次援手搭救。”
  少时,一冲锋军的将领步上前来,舒兰瞧着那张脸,略略记得他似是宋老将军的子侄,往昔在一些会宴中说过几句话,却也只能算得上是萍水之交。这刻遂微微颔首,想他既然晓得称自己为舒帅,自然也就晓得她已出任西征军元帅之职。
  “雪松。”
  唐雪松立即应道:“已派了斥侯出去,除了暂且清点敌我双方的战马以外,清理战场还是等大军赶到再议。”
  对于唐雪松正合心意的安排,舒兰点头应允,诚然他处理得十分妥帖,纵使西蛮一时兵退,也不代表他们不会杀个回马枪,原本奇袭突击就是西蛮轻骑的拿手好戏。
  待一些事务皆安排妥当,舒兰行军退后百里,方在一块空地上将先锋军偏将以上的将领召到自己面前,沉声问道:“宋将军,先锋军应当已接到皇命,退至穆苏河以内等待与大军汇合,何以会渡过穆苏河,又与西蛮骑兵交战?”
  宋少鸿答道:“回舒帅,事因蛮夷挑衅,我先锋军骑兵营唐校尉瞧不过蛮夷轻佻,心中气愤,遂领骑兵迎敌,我军原想救援,不想被突如其来的狼群所困,此次疏失固然是我军之过,只希望舒帅念在将士辛苦、一心为国的念头上,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
  方才粗粗一算,三万先锋军竟是折掉了近两万,骑兵更是受到重创,二万轻骑仅剩六、七千人。这本就是在她要依靠骑兵作战的节骨眼上,他们的一心为国却叫她平白损失了一万有余的兵力,当真以为一句宽大处理就能算了?他们是要那浴血奋战而死的将士平白丧命不成?
  真是痴心妄想。
  舒兰心中冷笑,面色倒是不动,“唐校尉。”
  就见后排有个男子向前迈上一大步,昂首挺胸,嗓音醇厚,“末将在。”
  “你家将军说的可是事实?”那唐校尉眼眉垂落,身型不动,也不说话,舒兰又问了一遍,“你家将军说的可是事实?”
  这会从男子静默的表现中,大多人都看出有些不对,就是宋少鹄也忍不住侧目看他,意有所指,少顷唐校尉抬头应道:“不是。”
  宋少鹄气急,“你!”
  “住口!”舒兰厉声呵斥,又问道,“那事实如何?”
  唐校尉答道:“西蛮先行挑衅不假,但我大军将至,蛮夷此刻有所动作,想必有诈,末将等人皆力劝宋将军不可轻易出兵,然宋将军见敌方人少,未能听劝。前刻,宋将军找到末将,要末将顶其过失,并允诺待事情过去,必复末将军籍,提升正将。”
  舒兰缓缓凝视着一旁满面气恨的宋少鹄,声调阴冷如冰,“宋将军,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少军规?”
  宋少鹄辩道:“舒帅莫听他一面之词,末将没有做过!”
  “宋老将军派你做先锋,要你积累军功不假,却不是要你拿我迦国士兵的性命作为你军功的踏脚石!”舒兰冷声斥责,“宋少鹄,你贪功冒进,知错不认,还不顾战友情分,要同僚顶罪。甚至,你竟敢不顾皇命,违抗圣旨,冒险出兵。条条状状,你可晓得自己到底犯下的是什么罪责?!”她摇头叹惋,“你真是辜负了宋氏一门忠烈。”
  说罢,舒兰吩咐道:“本帅即刻撤去宋少鹄的一切军职,将他绑起来,带回去交由宋副帅发落。”
  语落,便有亲卫上前要拿宋少鹄,不想宋少鹄竟是不从,猛地动武打开上前的两名亲卫,怒目瞪视着面前的女子,“舒兰,你不要得意忘形!你不过是个女人!”
  舒兰坦然笑之,到底是宋家的小辈,还承不得宋老将军的沉稳隐忍。
  “我是女人,但同样也是西征军的元帅。”
  舒兰一手探过宋少鹄的衣领,径直抓住他左肩上象征将军位阶的军牌,这一招舒兰使得迅雷不及,更是极好得诠释出快狠准三个字的深妙意境,叫第一次见识她身手的人都颇为惊叹。说到底宋少鹄虽仗着宋家威名骄傲霸权,但手上到底是有些真功夫在的,否则宋老将军也不会将自己的亲侄子放到前线,而若舒兰没有真本事,也断然不能如此轻巧得夺下宋少鹄的军衔。
  舒兰顺手一把将宋少鹄的胳膊肘一扭,推给了身后捉他的亲卫,自己则又瞥向一旁的唐校尉,声调里也听不出什么好气。
  “若今日来得是宋老将军,你可是要替宋少鹄顶罪?”
  “不会,末将以为宋小将军并非守信之人。”
  然而舒兰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转头朝着齐齐站立的一干将领训道。
  “你们听着,我舒兰虽是女人,但是我带的军里容不得有卑鄙陷害的事,也容不得有助涨他人歪风气焰的事,你们若真有什么审时度势、预测风头的本事,就给我到战场上多观察几个敌兵,多杀几个蛮夷,别手上打不过敌人,只会在心里头算计自己人。你们要记着,我们是军人,只有杀敌才是我们最大的本事!”
  舒兰说罢,对着离得最近的男子撇去冷冷一记眼刀。
  “唐雪峰,你听清楚了吗?”
  “末将谨遵帅令。”
  唐雪峰高喝的同时,带头单膝下跪,一副惟命是从的模样,瞧得其他先锋军的将士也不禁效仿呼吁,“末将谨遵帅令!”
  “都起来吧。”
  这会,舒兰才稍稍舒爽了一些,转身离开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后唐雪松的肩头,眼神间的方向不言而喻。
  不错,她方才骂得十分舒爽的男人,正是她家亲卫队正唐雪松的嫡亲兄长,唐雪峰。
  “雪松,许久不见了。”
  待人群散开了去,唐雪峰方向自己弟弟打起招呼。他们两人皆是自幼投在舒老将军的旗下,只是后来因缘际会,唐雪峰被调往宋老将军座下,而后他凭借自己骁勇善战的能力,一路晋升,此时已然做到了骑兵校尉的位置,只要再次立功荣升,唐雪峰便可在军中称将。
  “大哥。”唐雪松这会也很高兴。
  唐雪峰瞧了一眼弟弟肩上的军牌,“还在做她的亲卫?”语气里颇为失望,“我唐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族,你也不该这样浪费自己的才干。”
  “我一样可以战场杀敌。”
  唐雪松立得笔直,微微低着头,言语里却没有妥协的意思,对于自己的选择更是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然而身为他兄长的唐雪峰并不这样想,他这个做大哥的心里头很清楚,自己的弟弟要比他更适合做一个骑兵校尉,可偏生雪松却没有半点争名之心。
  不止没有,他甚至彻底放弃了一个男人对于权利地位的追求。
  唐雪峰真不晓得该说自己的弟弟是不是愚笨,他明明是那样有本事的人,自己与雪松相比不过是多了些为人处事的周到圆滑,可雪松却是被舒老将军和杀将太子爷亲口赞誉过的青年将才,他这个做哥哥的是真不忍心看着他这样屈于人下。
  何况那个女人……
  想起舒兰,唐雪峰心中一沉,舒兰这个人其实并不如面上所见的那般随意直率,方才的一幕可不满满的都是计策谋略么。
  的确,舒兰嘴上虽说得义正言辞,一副公正凛然的样子,其实一招招都有好处在里头。
  首先她虽然愤慨宋少鹄贪功,却也感谢他给了她一个抓住宋深江把柄的机会。宋深江虽在听过她的计划之后答应镇守岚敏山脉,却难保哪天他的大男子主义不会骤然爆发,而宋少鹄犯下的大错,正可以提醒宋深江要夹紧尾巴做人。二来,她将宋少鹄交由宋深江处置,面上不仅全了军纪的条规,私下更是卖了个人情给宋老将军,说到底她就是当场砍了宋少鹄,宋家也喊不得半个冤字。其三,诚然她已当着先锋军将士们的面,将人骂了个透彻,也借着唐雪峰的顺从在先锋军面前立下了军威,如此一来,这些都可以让她往后领兵西征,方便许多。
  唐雪峰则以为妻子还是要一个性格温顺婉约的女子好,纵使是习武之人,也不该如舒兰这般满腹的花花肠子。这样的一个女人,纵使娶回去了,也未必能过太平日子。所以,他很不看好自家弟弟没由来的痴情忠诚,这实在是耽误得很。
  而此时此刻最叫舒兰在意的,还是那个拥有一头银发的男子,以方才他对雪狼的在意,他应当就是那个操控狼群的首领。
  这样的人,若不能尽早除去,委实危险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雪峰或许有老妈子的潜质,果然是兄弟,同样喜欢当管家婆~

  ☆、第十一章 惩戒 条件

  大军汇合之后,天色已开始入夜,舒兰便吩咐加强守夜巡查,就地简易扎营。至于宋少鹄,她按原先所说叫人送到了宋深江那里,自己则专心处理军务。期间迦烜和郝远难得一并出现在她面前,前者一副质问她的诈唬劲,后者则一副忧心在怀的面孔,不过这两个人的关心其实叫舒兰实在有些头痛。
  且不说迦烜时不时爆发一下他身为迦国二皇子的威严傲气,就是郝远那张好看的脸,多瞧之下对她的小心肝也委实有害无益。
  “你有没有受伤?说是有狼群围攻你们?!你有没有被咬到?”迦烜急的额头微微出汗,天晓得他一听到她回来时是一种什么心情,他害怕,他害怕看见她会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姑娘,如今名正言顺地做了将军……真是愈发叫他觉得害怕。
  “我没事,多谢殿下关心。”
  舒兰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燃着一堆火,彼时迦烜来了,她也不起身,应得更是漫不经心,这叫迦烜顿时备受冷落。偏生这会郝远也不晓得避嫌,自己凑了上去,只拉着舒兰的右手不放,“你拉弓怎么能将自己伤成这样?太不小心了!我去同军医讨点药!”
  已然昏暗下来的天色和面前旺盛的火堆,将舒兰被翻开过来的手掌映得通红,血红的弓弦印子好似是刻在她白皙的掌间,甚至明显得泛出几道血丝。迦烜瞧了也是一惊,上前扒开郝远就守在舒兰身边,以前这手上不就些练武的茧子嘛,如今这双手怎么会布满了新伤旧伤。
  “怎么会弄成这样?!”
  “不用大惊小怪,不过是练功时留下的,练武之人哪个没有。”舒兰叹了口气,抽回手,“请殿下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同郝远商量。”
  迦烜听她赶他,面色又是一变,“什么事情是他一个亲卫听得,本皇子听不得的?”
  舒兰沉着气应道:“殿下若然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此刻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二皇子殿下,如今已不是在西陉关,既然壑帝正式任命我为大军统帅、二皇子为监军,自此以后二皇子便要听从我的吩咐安排,若是殿下觉得我指挥有差,自可向皇上禀明,这是你作为监军的责任和本分,不过在军中还请殿下不要再端出二皇子的架子,否则莫怪本元帅翻脸无情。
  想起这一番话的迦烜又是面色煞白,咬牙切齿得磨叽了一会,仍旧丢下一句算你狠的话,气汹汹地跑开了去。
  郝远瞧着迦烜气呼呼的背影,大概是有些许同病相怜的味道,忽然就替他觉得不值,“你又故意气他,你真的那么看不惯他?这位二皇子虽然脾气差了些,为人也很傲慢,不过对你倒也算真心……”
  “郝远!”舒兰盯着他正色冷眸,“他是迦国二皇子,我对他如何不客气,不代表你就可以这样对他评头论足,你且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
  郝远听着她略冷的语气,也是一怔。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表现得很厌弃那个二皇子,怎么眼下又维护起他来了,这算什么?郝远摸不着头脑,这女人矛盾得实在是叫他觉得委屈。
  舒兰舒缓了一些面色,看着火堆问道:“你知不知道西蛮里头,有会操纵狼群的人?”
  少时,反应过来的郝远盘腿坐到一边,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偏头问道:“银头发?”
  舒兰眸光倏然划过一道光彩,但极快地就隐没在眼前的火堆里,她拿过一旁地上的树枝,弄了弄火堆,“说来听听。”
  “其实也不是多久以前的事,大概一年前,我去了西蛮深处的塔戈菈雪山,等我看完雪景下山时,没想到却被一群野狼给围住了!当时本就是入冬季节,那些狼应该是在储备粮食,实话说在雪山里头被一群狼堵住,可是九死一生,那会我真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丢在塔戈菈山了,不过没想到我福大命大,危急关头,山的一侧突然冒出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只打了个口哨,所有狼就都退开了。”说到这里,郝远一脸向往赞叹的神情,“那个男人的样子被风雪阻隔着,我没看清,不过一头银发倒是漂亮,那画面,现在想想都是震撼。”
  也就说,西蛮确实拥有了一个能叫迦国觉得危险的人物,驭狼之术。
  原本以为此次征战最难缠的会是西蛮迅捷的轻骑,如今却又凭空冒出一群野狼。兵法书上好像没有教过她怎么对付一群穷凶极恶的狼,她要不要再去找个猎户学学打猎的本事。
  舒兰搓了搓手,“你去过几次西洲?”
  “自从学成下山,我每年都会走很多地方,西洲少说也去过十次,不过走得最深的也就是那次塔戈菈之行。”
  火堆劈里啪啦地跳着舞,望着远处全然暗沉下来的天空,舒兰又问道:“鲜奴族,我记得鲜奴族就在塔戈菈雪山一端的山谷里吧。”
  “是啊,你要去?”
  舒兰侧目看他,一双深沉带红的眸子,似乎要将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想法都一一看破,这不同于上一次她与他的凝视,这一次的目光是彻彻底底的探究和审视。
  实则与人对视也是一种本事,若然心神坦荡自不用多议,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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