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挽留_明月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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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挽留_明月珰-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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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是意味着沉醉还活着?”楚律有些激动的拉住金袖的袖口。

    “其实芙蓉液严格说来并不是一种毒药,所以我药王谷从来没有找到过它的解药,它只是一种能让人陷入无穷无尽睡眠的一种药,让人再也醒不过来而已。我们一直都是从外面找着解药,却不知道解药就在人的肚子里。”金袖作为一位医者,遇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兴奋不已。

    “你是说沉醉会醒?”楚律除了这句话什么也不关心。

    “我不知道,但是有这个可能,只要我们能抱住孩子,也许他就能唤醒她的母亲。”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要等到分娩的那一刻才清楚。”金袖摇头。

    “孩子有多大了?”楚律追问。

    金袖难得脸色一红,“孩子的脉搏太微弱,更本查不出来,只能等。”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人人都是怀胎十月,这个孩子却足足待了三年才出世,因为母体根本不能为他提供足够的养份。

    第四十五回 没有很雷只有更雷

    沉醉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的涧底,楚律拼命的扇着自己耳光,可是这一次却疼多了,肚子为什么那么疼,她只是想睡觉,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可是肚子下方的疼痛却一直打搅着她的睡意。

    “痛死我了。”沉醉大叫着坐了起来,就听到四周有人在喊,“生了,生了。”疼痛一失,她又躺了回去,继续她的梦。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四儿。”她赶紧努力的想让自己睡去,可是总是事与愿违的,这个声音不停的绕在她的耳边,让她无法安然如睡。

    “四儿。”

    “郡主。”

    沉醉睁开眼睛就看见三个人,一个人长得很像楚律,只是头发是白的,另两个则是侍书和侍画。

    沉醉醒后就看见楚律兴致勃勃的忙前忙后,老在眼前晃悠,这个地方冷得让人发抖,屋里生着火还不觉得,可是看侍书她们总是一副狗熊装扮,沉醉很好奇她这是在什么地方?没有王宫里每天都要敲响的朝钟,也没有进进出出的奴仆,转来转去就只有侍书侍画两人,还有一个哑奴。

    待沉醉了解情况后,她才敢出声,因为当初她深深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这个楚律对自己这般体贴入微,很让人不能接受。

    从侍书侍画的话里,沉醉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楚律诈死,传位给了令狐熙和和他生的儿子,令狐熙和则成了太后,沉醉和楚律如今是隐居在云仑山,否则任何人知道了她一个“死人”怀胎三年。又活了过来,肯定会觉得见鬼的。

    坐月子的一个月是见不得风的,沉醉虽然没有实践经验。16K。.16k.但是书本经验还是有地。这一个月楚律的态度特别奇怪,看她的时候吧。眼神缠绵得可以看得沉醉发抖,话语不多,晚上也就是静静地坐在沉醉,她看她的话本,他则给孩子喂着雪山牦牛地牛奶。

    沉醉死也不肯给这个孩子喂奶。叫唤着要变形什么的,侍书侍画都不能理解,只有楚律应承了下来,没有逼她。

    沉醉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况下和稀泥的过了一个月,眼看就要脱出牢笼了,她对楚律的心结很深,根本不可能轻易改变,眼前这个男人仿佛一切过眼云烟似地,她却做不到。

    沉醉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走。她直觉的就知道以楚律的性格,会放她走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沉醉偷偷摸摸的支开侍书侍画,偷偷的藏在雪山牦牛的侧边。忍受着膻腥味,迈出和牦牛一致的步伐。

    走到山丫转角处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发现看不见屋子了。才从牦牛身边走了出来,然后就很不幸的看见了楚律靠在一块石头上等她。

    沉醉深呼吸一口。其实如今她不应该怕楚律地。他再也不是当初的王上,王子,她也不是郡主了,再没什么身份束缚,她自然是想走就走的。“楚律,我要走。”

    他挑挑眉,“我和孩子跟着你走。”他变戏法似地从大氅里摸出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

    “楚律,你不要太过分了,你难道还想让咱们地悲剧重演?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沉醉大吼。

    “这无所谓,你连自己地性命都不爱惜,又怎么会喜欢其他人?我以前不懂,所以才浪费了许多时间,如今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咱们在一起就够了。”楚律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沉醉。

    “你难道就不怕我再害你?”沉醉瞪大眼睛,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种事情还可能发生。

    “只要你高兴,我随时奉陪。”楚律淡淡地笑着。“无论你杀我多少次,只要咱们还活着,就会一直在一起的。”

    “楚律你知不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你这是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活得自由,让她可以做任何她喜欢做的事,如果她喜欢的是别人,就应该放手去成全她,甚至帮助她完成她的心愿,然后默默的祝福她,然后在任何她需要的时候无条件的帮助她。”沉醉完全不想跟一个不懂感情的人一起生活。

    楚律做思考状,然后道:“根据你的描述,我没喜欢你。”

    “既然这样我们就更不应该在一起了。”沉醉无法理解楚律的逻辑。

    他很可恶的笑着,“我想我是恨你的,四儿。就像恨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我只能生生世世的缠着你报仇了。”他轻轻的走上前来,“你放心在我没有报仇之前,一定不会让他人伤害你的,我一定会像保护杀父仇人一样保护你的。”

    “哈。”沉醉笑得很无奈。

    楚律牵起沉醉的手,“都老夫老妻的,孩子也有了,还讲什么爱不爱的,你不觉得害臊么?”楚律一副沉醉很幼稚的不屑表情。

    沉醉觉得楚律简直就是活腻了,她觉得她又要恢复最初的那种生活时,顿时觉得今生没有了盼头,只能期期艾艾的任楚律牵着自己的手。

    小娃娃从他父亲的怀里探出来,圆滚滚的大眼睛就直愣愣的看着沉醉,然后伸出嫩藕般的小手,让沉醉抱。

    沉醉很没有爱的调头,装没看见。楚律则强行将小娃娃按进了沉醉的怀里。

    沉醉闻着这个满身牛奶味的小家伙,直皱眉头,这就是对自己的惩罚么?一个自己万分不喜欢的儿子,其实沉醉一直想要个女儿的,女儿才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

    还有一个劣迹斑斑的,至今看不懂他想法的丈夫。

    沉醉想,下辈子一定不能做坏人了。

    番外 生活小记

    其实呢,生活比沉醉想像的好很多,她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在雪山喝雪风了,虽然说楚律是为了完成他的诺言带她在云仑山滑雪,可是她真没有在这里常驻的打算。

    还好楚律有先见之明的在越国买了一处庄子,做起了生意,算是小隐隐于市吧。

    至于为什么选在越国,这个沉醉是从乐姬之处听到的。说是有一日她哼歌的时候,被楚律听到,曾询问过。乐姬也唱给他听过,因为她说这是沉醉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只是这次乐姬唱的不是方言,而是大家都熟悉的语言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遇君子同

    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耻诟

    心几顽而不绝兮相知君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沉醉在心底掂量了掂量,觉得楚律的心思忒诡异。

    至于乐姬还有楚振这一家子居然还愿意和沉醉这一家子来往,沉醉觉得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有一日

    “主子,六爷今儿派人报信说是晚上要带乐姬来看夫人。”游秀很忠心的禀报着。

    “嗯。”楚律皱了皱眉头。“去准备准备,今儿去银门山泡温泉。”

    楚律回到屋里,对沉醉道:“你不是一直想去银门山泡温泉么,今日去吧。”

    “可是楚振他们今天要来啊?”沉醉拒绝。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要来之前,也不提前一点儿通知。”楚律抱怨着。

    “远来是客,主人家总不可能一个都不在吧?”沉醉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你老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楚律点点头。“也是,那把他留下来招呼客人好了。”

    沉醉顺着楚律的手看过去,就看到侍书正抱了小娃娃过来。

    这么个还在吃奶的孩子。连名字都没顾得上给他取,让他去招呼客人?

    沉醉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她只看到楚律手指抚上自己地脸颊。然后就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该死的,又是十香软骨散,沉醉就眼睁睁的看着楚振离她越来越远,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喜欢看楚振那张脸。

    再一日

    沉醉笑嘻嘻地接近楚律,这家伙因为上次她看楚振看得出神,有些不待见她。

    “楚律,你说咱们既然捆在一起成了夫妻,是不是该坦诚布公,无所隐瞒?”

    楚律斜倪了沉醉一眼,不大打理。心里却是明白的,前些日子对她好紧了点儿,所以她有点儿矫情。这几日松了点儿,她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那,我先问问题了?”沉醉转到正面。逼楚律面对自己。

    他闭目假寐。

    “你知道水晶宫墨地事情了?你当初怎么不阻止我,却阻止了墨奴?”这一直是沉醉心里的疙瘩。其实沉醉一直不敢去打听墨奴的消息。她害怕墨奴过得太幸福。她会忍不住杀人的。

    “你问这些闲杂人等的问题做什么?”楚律一副你很无聊地表情。

    “我就是想知道,我八卦总行了吧?”沉醉叉腰。

    “你不是最擅长的就是乱猜我的意思没?怎么你这次就没假想成我故意不阻止你的。只为了不和你这种谋杀亲夫的人有孩子?”楚律的口气有明显的不满。

    沉醉打了个哈哈,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她什么时候乱猜过他地想法了?

    沉醉见楚律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样子,又只好再接再励,没办法谁让自己好奇呢。“你和墨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楚律地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勾搭不勾搭的,我困了,侍书把孩子抱进来喂奶。”一副赶人走地样子。沉醉心想,她什么时候喂过奶啊,不过侍书还是很听话地把孩子抱进来放下了。

    沉醉无视孩子咿咿呀呀找娘的动作。

    “楚律,你不是说过要像爱护仇人一般爱护我地么?”沉醉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你果然是我的三世仇人。”楚律叹息一声,向门外走去。

    “楚律,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在宁国的时候,有没有和乐正非莫那啥么?”沉醉着急的出声阻止他,这男人最近越发不待见自己了,沉醉越发觉得非把他也如仇人一般的缠上不可。

    “咱们交换问题怎么样?”

    楚律果然停下了脚步。“答案我早就知道了。”

    轮到沉醉愕然了。

    “你怎么知道的?”

    “像你这种人,没心没肺的会为了乐正非莫去死?你不就是对他心里有愧么?”楚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也不能代表,那个”沉醉急了。

    “四儿,其实你的思想一直都很保守的,我知道。”楚律摸摸沉醉的脸,否则以她当年喜欢楚振的模样,还不扑上去把他给吃了,可是沉醉毕竟没有。

    当然还有一件事,楚律是决不会考虑告诉沉醉的,那就是关于这个问题,他也问过乐正非莫,否则她以为那二十万人那么轻易就回去了是为了什么?

    这本来是一场不该发生的战争,因为这场战争,留国表面强大了,实则成了空架子,如今只能休养生息,而缓慢了统一的脚步,只是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了,他只要负责把老婆孩子养好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沉醉很上道,看来想要知道答案还要自己猜,“你其实并不知道水晶宫墨的事情是不是?”

    楚律没开口,眼里却有了笑意。沉醉离开后,也带走了他熟悉的一切味道。直到他在墨奴身上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淡淡的墨香,才问墨奴要来了那墨,偶然地机会从一个御史那里才知道这墨的做法。里面是含了麝香的。

    所以才会在愤怒下

    楚律不忍回首,他第一次为自己地风流帐感到愧疚。

    “之前你难道没有和墨奴勾搭?”沉醉还是忍不住用了勾搭这个词。

    “我得闲时不过教了她几个字。这也算勾搭?”楚律很生气。

    “你难道不知道你长得很祸害,白头翁大叔。”沉醉总是忍不住讥笑楚律的白头发,虽然白发丝毫不影响他地妖孽形象,如今穿上粉袍,越发的骚包。沉醉看了就会忍不住。

    楚律开始笑得淫荡起来,“原来夫人也会觉得为夫长得很好看啊?”楚律的想法是,也不枉费自己一个男人在打扮上下了如此多的功夫,总算是将沉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地手抚上沉醉的脖子。

    两人恩爱缠绵之际,却听见有小孩啼哭的声音,楚律皱皱眉,“咱们去书房有诗为证。”他打横抱起沉醉,二人仿佛没有孩子似的出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娃娃?他难道不是你亲生儿子啊?我看你对绣绯不知道有多好?”

    “嗯。”楚律啃得很专心,实在被沉醉闹烦了才加上一句。“因为绣绯比她娘可爱,而你比娃娃可爱多了。”

    可怜的娃娃。

    只有某在远处看着床上啼哭的孩子,这孩子太惨了。在娘肚子憋了三年不说,都出来三个多月了。还没给顾得上取名字。爹娘都斗法去了。

    只是楚律的头发却有渐渐返青的趋势。

    还有一天

    “娘,你怎么这么没用。每次都中爹的软骨散?”小屁孩至今都没有名字,因为沉醉坚持把他地命名权交给他未来的老婆。

    沉醉嘿嘿一笑,“你个小p孩知道什么,我每次都是装着中毒的,不好打击你爹。”沉醉地眼神到处乱瞟。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每次爹都让我给他换了配方的,你绝对没办法解!”小屁孩一副洋洋得意地样子。

    沉醉脸顿时红了,难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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