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厅。
第17章 逼迫莫敏 威利回港
进了十强之后便是总决赛，并且选手有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所以这对于苏星甜来说，可谓是放了个长假，她也该是时候好好恶补一下落下的功课了。但是，莫一烈急于赚钱，又怎会让苏星甜有片刻的宁静？因而没过多久他便帮苏星甜安排了几支广告和一个内地颇有名气男歌手的MV中的女主角。苏星甜不敢违背莫一烈的意思，便硬着头皮答应，至于学业，也只能挤出时间来挑灯夜读。至于陈莫敏，莫一烈也让电视台给她安排了几个通告，让观众多多熟悉她，提高她的身价。果然不出半月，“新生玉女”十强中最出色、最出名的便是苏星甜与陈莫敏二人。
这日，苏星柏将陈莫敏带到荒郊一间破旧的房屋，他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腿，看着站在她面前千娇百媚却面露紧张之色的陈莫敏，问道：“拍了几个广告就轻轻松松赚了几万块，这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陈莫敏颤颤巍巍答道。她十分惧怕苏星柏，这次带她来这种地方，她断定绝无好事，因而她一直垂着头，不敢直视苏星柏锐利的双目。
“你知道怎么做才能赚更多的钱吗？”苏星柏没有逼迫她抬头。
“拍更多广告，最后发片、演戏……”陈莫敏小心回答着。
“It’s wrong。”苏星柏站起，走到陈莫敏面前，以二指抬起陈莫敏尖瘦的下颚：“你以为你才参加了个所谓的选秀，就可一炮而红？简直荒唐可笑。我告诉你，比你漂亮比你有才艺的女孩满街都是，若不是义丰，你会得到这么多机会？”
“那……我能不能问问CO哥，究竟想让我做什么？”陈莫敏圆亮的眼睛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惊慌，他看着苏星柏如狼一般寒光四射的双目，心里也逐渐泛起恐惧的微波。
苏星柏松手，轻轻笑了笑，说道：“你很想一炮而红吗？那你知不知道，究竟什么才叫‘一炮’——而红？”苏星柏故意加重了这个“炮”字，使陈莫敏开始有一些会意，她吞吐道：“不……不会是CO哥想……”
“你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苏星柏冷漠说道。
陈莫敏很明显做出一个庆幸的表情，苏星柏见之，只觉得这个女孩单纯而愚蠢。他认真看着陈莫敏，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你为义丰做事，你会得到你这一生都花不完的钱。”
“做什么事？唱歌？拍戏？”
苏星柏听了陈莫敏的疑问，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纯，对自己的再三意指竟然全然不明。他索性也懒得与她耗时间：“那是甜甜做的事，你没有资格做，义丰给你的任务是——接客。”
陈莫敏听后大惊，她拼命摇首：“不，不行……”她一边说一边后退，直到退到门边，她看了看屋内全是苏星柏的手下，方才大彻大悟、认清现实，明白自己要想逃脱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不愿意做是吗？”苏星柏带着邪恶的目光逼近她，她一直偏头回避着他的杀气和愤怒，只听苏星柏对一旁的火龙和爆登说道：“她不做，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爆登和火龙领命，二人走到陈莫敏面前，陈莫敏此时早已泪花泛滥，她带着哭腔哀求道：“你们要怎样？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爆登和火龙相视一望，火龙上前去抱住陈莫敏，让她的手不能轻易乱挥。而爆登则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包K粉，不带丝毫怜惜，硬塞进陈莫敏口中。
陈莫敏尽数吞去，没过多久便开始兴奋起来。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调教/调/教她，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任何情况打我手机。”苏星柏十分不屑地看着陈莫敏手舞足蹈的模样，然后才转身离去。
今夜莫威利要回香港，所以苏星柏便先去电视台接苏星甜，然后二人一起去飞机场接莫威利。莫威利一下飞机便看见了等候多时的二人，尤其是看到苏星甜，这令他激动万分。要知道他已足足一个月未见苏星甜，这漂洋过海的相思之情总算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他也不顾旁人在场，紧紧抱住了苏星甜，并给了她深深一吻。
苏星柏开车莫威利和苏星甜，而莫威利似乎是太过牵挂苏星甜，一直搂着她，不忍放手。苏星柏见莫威利已被苏星甜迷得神魂颠倒，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但是他也同样觉得他的复仇之路已初现曙光，假以时日，自己一定能和苏星甜联手铲除莫威利。
“威利哥，美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苏星柏问道。
“我已跟那边谈妥了，他们这几日就要运一千斤的氯胺酮来香港，到那时香港整个毒品市场就是我们义丰的了。”苏星柏透过悬挂在车上的镜子看见了后座莫威利得意洋洋的脸，他也微微一笑，说道：“威利哥真是有本事，又可以为我们义丰大赚一笔。”
“那是当然，我在美国也听说了甜甜的好事，我还没恭喜甜甜呢。”莫威利转而看向苏星甜，关切问道：“想要什么礼物？prada还是gucci？”
“prada。”苏星甜答道。
她的回答让苏星柏顿生疑问，因为苏星甜向来甚少接受莫威利的礼物，就算是必须接受，也会再三推辞。但这次，她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疑虑，这是不是说明，她已有必胜的把握对付莫威利，再也不需要在莫威利面前装模作样了。
但苏星柏却没有再说话，莫威利也不再多言，只顾和苏星甜调情，他见苏星甜穿着裙子，便将手缓缓伸入她的大腿根部，苏星甜天生敏感，犹如电击，立即轻柔推开了莫威利。她这副故意佯装出来的欲拒还迎真是让人恨不得将她狠狠蹂躏，只是莫威利不知她的伪装，还以为这是她对自己的真情流露。但毕竟这是苏星柏的车，因而莫威利还是有所顾忌，只对苏星甜露出一个充满爱意的邪恶表情，似乎是在说“今晚你死定了”。
二人的一举一动都映入了苏星柏的眼帘，他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他对莫威利色心的深深鄙夷，还是对苏星甜强颜欢笑的无限同情。这两种复杂心情在他的心间结成一团火焰，他重重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苏星柏送莫威利和苏星甜回到了莫威利在市中心的豪宅，打了个招呼后，苏星柏便悻悻离去。回家自己空荡的家，看着客厅中不染纤尘的那架高雅的白色钢琴，苏星柏百感交集。他走到钢琴旁边，坐在琴凳上，看着琴架上苏星甜的乐谱，便随意翻了几页，翻到了那曲令自己蓦然回忆起无忧少年时光的那首动人旋律，《梦中的婚礼》。
他不是很会弹琴，但是会识五线谱，也知道钢琴上的1234567，只是认谱速度并不快。他缓慢弹奏着这首曲子，一遍又一遍，使它终于从最初的不堪入耳变成现在的流畅动听。他最后弹了一曲，觉得自己已足以和苏星甜并驾齐驱，便不再弹奏。他侧首看了看悬挂在墙上的那口古老的钟，上面清楚的显示，此时已经凌晨四点。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就弹奏了五个多小时，他之前不觉得，现在才倍感疲乏，于是便回屋睡觉。经过自己房间时，他看见苏星甜房间的门还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
苏星甜的房间收拾地很干净，粉红色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股莫名的失落之感笼罩着苏星柏，不知为何，与她朝夕相处似乎早已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与她的熟稔和感情，更是与自己的血肉之躯深深交融，就仿佛是生长在自己心间的根，永远无法连根拔起，不然他的心便会轰然碎裂。
第18章 莫敏堕落 立青出马
莫威利回港，自然是义丰的一件大事，人人都想知道毒品交涉的结果，因而今天一大早莫威利便赶去义丰总部开会。好不容易摆脱了莫威利，苏星甜自然是抓紧时间学习，谁知她看书不到十分钟，电话声便响起，苏星甜只好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苏星甜，我是陈莫敏……”电话那头，陈莫敏平日尖细的嗓音变得有些粗糙，就连她的话语也带着丝丝颤抖。
“有事吗？”苏星甜冷淡说道。
“我求求你救救我，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我希望你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你怎么了？”
“义丰……你哥哥他们强迫我去卖/淫，我不同意，他们就给我吃药……是那种戒不掉的药……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陈莫敏的声音已带有丝丝哭腔。
苏星甜听之一颤，苏星柏和义丰的这个决定，自己并不知晓。如若对象只是平常女孩，苏星柏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苏星甜一定会找他理论。但是对象是陈莫敏，苏星甜体内潜伏的善良像是被彻底抽空，尤其是想起陈莫敏在班上给自己带来的难堪，更是让自己对她恨之入骨。因而面对陈莫敏的哭诉，苏星甜根本不为所动。
“你若是会做人，又怎么会着我哥哥的道？你若是不贪婪，又怎会被义丰相中？发生这种事，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而你找我，更是错上加错，我不会帮你，我帮狗都不会帮你！”苏星甜狠心挂断电话，只留下电话那头的陈莫敏，低着头嘤嘤哭泣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禁锢陈莫敏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陈莫敏如获至宝，仿佛隐约看见了获救的微光。但见为首之人是苏星柏的手下火龙，陈莫敏的心顿时像被冷水灌溉，彻底冰凉。
见陈莫敏并没有化妆，而且发丝凌乱，火龙怒意顿起：“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赶快整理一下，你的第一个客人马上就要到了。”
“火龙哥，”陈莫敏抬头看着一脸冷酷的他，以为自己的哀求可以换得他的恻隐，她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敢，真的不敢……”
“这种事，做一次就敢了。这次为你开/苞的是一个大老板，他出手就是五万，而这五万，我们可以分给你一万，你明天就能买名牌手袋了。”火龙说道。
听了火龙的话，陈莫敏微微心动，但她的心中还是隐含着丝丝胆怯。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刀斩断，生成出两个迥然不同的自己。一个告诫自己要洁身自爱，而另一个则引诱自己陷入金钱的迷途中。陈莫敏拼命摇头，难以抉择。这时，她突然觉得体内无比拥挤，好像充满了不知名的气体，在她空洞的躯壳内流动。不知为何，她会想起昨日火龙给她吃的那种东西，发疯地想吃……她觉得那比任何美味佳肴还要可口一千倍……
见陈莫敏表情痛苦，双手不断挠头，火龙知道她是毒瘾发作了，要知道给陈莫敏的这一批货是高纯度的氯胺酮，是上品中的上品，绝对能让人快速上瘾、无法自拔。火龙见她这般狼狈，并没有流溢出一丝怜惜，而是从口袋中拿出一袋K粉，在陈莫敏眼前晃了晃，低声问她：“要不要？”
陈莫敏灰暗的眼眸中立刻熠熠发光，仿佛是看见是救命的稻草，她拼命点着头。
“那么，做不做？”火龙继续引诱她。
陈莫敏此时尚存一丝意识，她有些踟蹰，但她深知自己已无回头之路，沉默数秒后，她轻声说道：“做。”
“这就乖了。”火龙把K粉、锡纸还有打火机全部递到陈莫敏手中，陈莫敏一把抓过，然后便满足地一吸而光。
过了一个多小时，火龙把打扮好的陈莫敏带进了义丰旗下的一间高级会所。这间会所表面上只经营足疗、温泉、桑拿、按摩、麻将等，暗地里却安排客人嫖/娼。当然，为了客人的方便，这种色/情场所都会有几个马夫，马夫主要职责是联系小姐，将小姐带到客人的房间。
火龙和陈莫敏一出现，一个貌似马夫的人便上前相迎，那人正是CIB派出的卧底杨立青。原来，CIB在赤柱监狱里找到一个曾经犯过事的老马夫，并劝说老马夫成为CIB的线人，为自己减刑。老马夫同意后，便对立青进行培训，并将义丰罩的马房、会所里的马夫、小姐介绍给了立青，所以立青得以成功进入这间会所。
“你是这里的马夫？新来的？”火龙以前没见过立青，因而面露怀疑之色。
其实立青见了火龙也是大惊失色，因为火龙实在与自己CIB的同事孙少杰长得太过相像，若不是会所里的侍应喊了声“火龙哥”，他真以为眼前之人便是孙少杰。但立青很快收起了初见火龙的惊慌，平静说道：“是，我叫立青。”
火龙将他从头至尾打量一番，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心中觉得他实在很像马夫。又因为这间会所是义丰罩的，立青既然能成功进来，也应该不会有诈，因而火龙没有过多盘问立青，只是将陈莫敏推到立青面前：“这个女孩交给你了，她叫yoyo，你带她去见姜老板，我还有事，先走了。”
“火龙哥慢走。”立青伸手打了个招呼，待火龙走出大门，他便带着陈莫敏上楼了。
姜老板与陈莫敏在客房中缠绵，而立青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烟。过了两个多小时，陈莫敏才从房中走出。因是第一次，她的双腿还有些颤抖，脸色也十分苍白。她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立青，转而准备下楼。
“yoyo，”陈莫敏的惨状让立青很是心疼，出于一片好意，他上前拉住她：“你饿不饿？我请你吃宵夜吧。”
陈莫敏犹豫了一下，但她见立青满眼真诚，觉得他不是坏人，又因为近日来处处被苏星柏等人逼迫，难得有个人如此关心自己，她觉得十分难得，因而说道：“好，谢谢立青哥。”
二人走出会所，来到了一家大排档坐下，点好单之后，立青便开始与陈莫敏闲聊。其实立青也不完全是可怜陈莫敏，他更想从陈莫敏口中套出义丰的秘密，而陈莫敏本就是毫无心机之人，见立青愈发对自己关怀备至，便将事情原委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立青。
“我知道我做错过很多事，我很后悔，但是也不可能回头了。”
“想不到义丰那些人竟然这么狠毒。”立青义愤填膺道：“那你还会不会继续比赛？”
陈莫敏怅然摇了摇头：“他们一心捧苏星甜，怎么会让我成为苏星甜明星之路的绊脚石？我已经跟台里说退赛了。”
立青流露出惋惜神色，说道：“yoyo，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尽管说。我虽然不能与义丰抗衡，但我会竭尽全力。”
“谢谢你立青哥。”陈莫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你为什么会当马夫呢？”讲述完自己的悲凉故事后，陈莫敏又对杨立青的身世有了几分兴趣。
“家里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