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下by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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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 下by易人北-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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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是怎麽受伤的?你身上那掌谁打的?你怎麽会从洞庭跑到这里来?」 



「不知道啊」 



「……。铁牛」 



悠不明白铁牛为什麽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要隐瞒自己,他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吗? 



「你的武功谁教的?」 



「武功?不会!」铁牛坚定的摇头。 



「铁牛,不要瞒我,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会让你知道……」 



「俺说的都是实话啊!你怎麽不相信俺!俺要有事绝对不会瞒著你,你是俺媳妇儿啊,俺不跟你说跟谁说」铁牛这个委屈哦。 



悠一眨不眨的盯著铁牛看。以他的经验,他知道面前这人并没有说谎。……还是说此人不动声色的功夫比他还厉害?至少自己跟他生活了两个多月,就一直没有发现他会武功的事不是吗? 



悠第一次感到困惑,被怎样处理铁牛而困扰、被铁牛的态度所迷惑。 



「铁牛,我问你最後一个问题,你认识北岳狂人吗?」 



铁牛歪头想了想,道:「认识阿」 



悠坐直身体。 



「他现在在何处?」 



「俺怎麽知道?」铁牛一脸莫名其妙。 



悠快给他气死! 



「你不是说你认识他吗!」 



「是啊,俺认识啊,你跟俺说过的嘛。就是那个江湖里四个大头头之一,你不也认识他?」 



悠真的没辙了。转瞬之间,雳王脑中闪过数种他通常会用的解决之策。要让一个人说实话,他有的是办法。但对铁牛…… 



抓过铁牛的手腕,按住他脉门。铁牛也任他抓著。 



一个高手,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拿住他的脉门,就算是他皇甫悠也不会大胆至此。 



铁牛,你到底是谁?如果说你是北岳狂人,为什麽会甘心被我娶回作妃?如果说你不是,……那怎麽可能! 



铁牛的脉象很奇怪,悠能感觉到他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内劲在身体里循环但却抓不出它的规律,一般练武人,无论行走坐卧身体里的内力循环都是按照平时练功的路子在走,而铁牛却是紊乱异常。 



难道…… 



皇甫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铁牛可能在受到某种大的刺激後,就会性情大变,别人发疯,他变北岳狂人,发泄後就会像普通发疯的人一样不记得自己发疯时做过什麽事情。但铁牛为什麽不记得自己练过功夫呢?发疯可不会突然把武功也给发出来。 



悠瞅著铁牛,宛如要把他看透一样,遗无巨细的打量著他。 



铁牛给他看的发毛。 



「阿悠……」 



「你想不想去江南?」皇甫悠笑了。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该来的时候它自然会来。不管铁牛是不是装傻,以後他自然会知道答案,他也不相信北岳狂人会就这样消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不管是铁牛也好北岳狂人也好,他们将不会成为他的敌人或阻力。至於狂人那天下第一的名头,呵呵呵,让他当又何妨!反正他再怎麽天下第一,这辈子也是要在他皇甫悠胯下承欢的! 



想到这里,悠的目光忍不住往铁牛身上瞟去。不知道铁牛睡起来是什麽滋味……嘿嘿。 



江南无限好风光,江南风光无限好。除去在荆州休息的那两日,一路走来已经过去十日。铁牛也能渐渐适应阿悠夜夜抱著他睡且喜欢摸他屁股的坏习惯了。 



「你在看啥?」铁牛回头问。 



「扬州到了」悠把眼光从某人的某处收回,轻飘飘的说道。 



「俺们到扬州来干啥?从进城门开始,他们说的话俺一句都听不懂」 



「哦?从进入南方开始,我好像就不记得你听懂什麽地方的语言嘛」 



「南方人说话咋这麽奇怪」铁牛抓头,看著路上的过往行人个个对他们仰头观望。 



铁牛和皇甫悠本身就高,再骑在高头大马上,一个伟一个俊,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很难。 



「北方也有不少方言,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这里还好,等到云南一带,由於民族不一样,不但语言不同生活习惯也不同,还有我朝极北之地,那里雪山蔓延,野民较多,很多人甚至不知今朝皇帝是谁。你知道麽,我朝有些山野村民一辈子就没有走出过自己的乡村,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一座山或一片湖,兄妹通亲视为常事。还有些村落至今还保留著石刀骨针,他们没见过铁也没见过糖」 



铁牛张大嘴巴。 



看见铁牛惊讶的模样,悠极为满足。 



「你想我带你去这些地方看看麽?」 



「想!」铁牛拼命点头。他太好奇了,他要把这些事都说给弟妹听,小榆头肯定会崇拜死他。 



「呵呵,想去也成,不过……」 



「不过啥?」 



「那些地方民族很多都习惯赤身裸体的生活,为了事先适应,以後晚上睡觉我们不穿衣服可好?」 



「好啊」铁牛憨直没有多想。 



「除此之外,有些民族还崇尚一种男子之间特殊的感情交流方式,为了不让他们感到我们与他们不同进而产生敌意,我们也需要习惯他们这种交流方式」 



啥?铁牛听的一头雾水。什麽交流方式? 



「这种交流方式很简单,晚上我会慢慢教你,你可愿意学?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後我出门你就在王府呆著」 



「俺不要!俺要跟你一起去!」一听悠以後要把他一个人留在王府,铁牛急了。一连声答应晚上好好学习。 



「可是……那个会很疼,我怕你不能忍受」悠低下头,他不低头也不行,因为他的嘴巴已经合不拢。 



「俺不怕!俺再疼也不怕!」铁牛拍胸脯。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不能反悔!」 



「那当然,俺要怕疼不干俺就是小狗!」 



「很好!」顿了一顿,确保脸上表情正常後,悠抬起头,「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麽要来扬州吗?你知道扬州最有名的是什麽?」 



「辣块妈妈?」铁牛把他从进城到现在听到的最多的词语说了出来。 



悠当下毫不犹豫的提脚踹了他一下。 



江南方家,经营妓院赌场六十多年,被视为此一行业的龙头老大。凡是在江南经营妓院和赌场的人必定会自觉让方家来抽头,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们会连生意都没得做。方家还算对同道人客气,抽头也只是意思意思的抽上盈利的一至两成,所以同道们也能利索的把抽头奉上。可自从一年前起,方家换了主人後政策也突然变了,抽头一下提高到五成,加上来收抽头的人的剥削,五成甚至能变成七成到八成。不愿意交是吗?不愿意交的妓院赌场不过三天就换了主人,原来的经营者一家老少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报给官府,也是不了了之。接连两三家出了同样的事後,也没人敢再反抗现在的方家主人,个个有怒不敢言。 



扬州城东,方家老宅。 



远远的,街中行来两骑士。一人做富家公子打扮,一人像是公子的保镖。 



保镖老远的看到方家老宅後就开始大惊小怪,直问公子哥儿那方家做的什麽大官,住的屋子竟比岳阳太守府还要大上两三倍。 



「妓官」 



「啥?」 



「当今天下有三个最赚钱的行业,卖肉,赌钱,倒盐。方家占了其中之二,且是在富饶多金的江南,他们的家产传说抵得上半个国库,有这样的豪宅也不奇怪」公子哥耐心解释。 



「卖肉也能赚成这样?」 



公子哥笑,「此卖肉非彼卖肉。他们卖的是漂亮大闺女的皮肉」 



「卖人肉?人肉也能吃?」铁牛惊讶之极。 



「铁牛,你知不知道妓院?」 



「知道啊。小榆头跟俺说过,说有个妓院的漂亮女子中意一个书生,为了书生把自己弄丑,这样书生就能用很少很少的银钱把她买回家做媳妇儿。小榆头说那漂亮女子的娘很贪财,养了好多女儿,就是用他们来赚钱的,收人家好多嫁妆才肯把女儿嫁出去」 



公子哥被他那番对妓院的理解弄得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解释,想想,干脆不解释就让他误会好了。 



「你不要笑,俺知道妓院,前年村里嫁来一个妓院出来的女子,人很好也很能干活,但村里有些人背後叫她婊子,俺看她有一次被二大爷的媳妇这样骂,当场哭了出来」铁牛的表情有点难受,他不明白「婊子」这个词代表了什麽意思,也不明白妓院是什麽样的地方,但他知道那肯定是不好的。 



「做妓女的不一定下贱,做公主的也不一定就高尚。铁牛,你说那女子很好,那女子就一定是个不错的人。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才是自命清高」悠不明白他为什麽要特地出言安慰这只傻牛,可能不习惯他那略显悲伤的表情吧。 



「阿悠,什麽叫自命清高?」 



唔……,被叫做阿悠的公子哥按住额头,他忘记旁边这人是个喜欢什麽都问他的好奇宝宝了。 



「县衙门到了。铁牛你不要多话」不去解释什麽叫自命清高,悠一个马身领先跑到前面去也。 



第十七章 



从县衙门出来,两骑一前一後行向离县衙门只有三百米远的方家老宅。 



公子哥心中暗自冷笑,明白扬州历来的县官肯定暗地里与方家有勾结,如果没有料错,县官府第大概与方家後门相距不足百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方家现今的当家人大概笃定县官一定会站在方家这边,因而对他并没有多下其他特别的功夫。这也让他行事方便了许多。如果县府被对方控制,他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夫人!大爷!」方管家跌跌撞撞的冲进後院主事堂。 



「什麽事这麽惊慌」主事堂上方传来娇柔甜腻却镇定异常的声音。 



「夫人,禀报夫人,府外来了二人,带著方家所有土地房契还有老爷写下的亲笔书信,说、说他方敬乃是老爷生前指定的正宗接班人,让夫人大开府门迎他进府」 



大冷天,方管家额头上尽是汗,举著袖子抹个不停。这方管家算是方家老人,因为懂得及时见风转舵而被现今的方家主人留了下来。 



「你认为是谁?」坐在上首的男子侧头问身边女子。 



娇女子与男子互看一眼,彼此明白对方和自己猜到的是同一人。 



「什麽人敢来冒充!好大的胆子!走,带我去见他!」男子怒声站起,起身向外走去。被唤做夫人的女子也莲步轻摇跟了上去。 



大门被打开。悠眼带冷笑看著一大群家丁围著身穿华服的一男一女走出。 



「呵呵,阿悠,你看,这麽多人来迎接俺们」铁牛牵著马匹不好意思的抓头笑。 



悠横了他一眼。 



「你们是什麽人?竟来冒充方家传人!好大的贼胆!」当中的男子厉声喝道。 



悠转过头,「铁牛,看见没有,这就叫做贼的喊抓贼,脸皮厚的可以做鞋底」 



铁牛傻愣愣的点头,其实心中奇怪的要死。那人说的没错啊,阿悠就是冒充的嘛。 



「好个贼子!报上名来!」男子大怒。 



悠弃耳不闻,仔细打量著被家丁簇拥的男女。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正值男人的巅峰时刻,显得精气十足,一双鱼眼精光闪烁,表示此人功力不弱且心机较深,但面相很生,如果他的记忆没错,江湖中应该没有这号人物。转而看向女子,一见之下女子像是只有十八九岁,但皇甫悠可以说从小在女子群中长大,成年後也经历过不少女人,略微打量就猜出女子至少也在三十後半。女子脖子上的横纹最容易被忽视,但也最骗不了人。加上女子红的嘴唇已经出现直纹,这绝对不是青春正茂的女子会有的现象。 



这女子的功夫可能比男子还要高,而且一定是个成名高手!悠思索起江湖中年岁三十过後且素有名的女子中有谁的面貌符合此女。 



「来人啊,去禀报官府,就说偷盗方家地契的人找到了,让他们来抓!」 



「哈哈哈!好啊!去把官府叫来,我们也好一起去评评理。铁牛啊,刚才那位县官说什麽来著?」 



「他拼命点头说要给咱们伸冤,还说要好好查查方家的底细,还有……嗯……县老爷还说要请俺们吃酒」 



铁牛想到悠把那个黑忽忽的石头又塞给他──那时他还奇怪阿悠怎麽知道他用这块黑石头和捏面人师傅换了块面圪塔,悠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问了。然後,阿悠让他把这块黑石头亮给县太爷看,又让他对县太爷说了两句悄悄话,然後县太爷就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跪在他面前不停磕头,对阿悠倒是没行大礼。 



阿悠对县太爷说他是俺朋友,然後县太爷就也听他的话了。真奇怪那块黑石头竟然这麽管用。如果俺拿这块石头亮给阿悠看,阿悠会不会也像县太爷一样打著摆子听俺的话呢?铁牛决定以後阿悠如果乱花钱就拿那块黑石头对付他。 



「等一下!这位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你有方家的所有地契,口说无凭,可否拿出让妾身检验一下」女子款款走到悠面前。 



「你大概就是表大爷信中所说的妖女了。妖女,我表大爷说你使计让他娶你,并想害死我表大爷一家夺权夺金,如今我表大爷一家果然无一人幸存。哼哼,看样子是真的了!怎麽,看我找上门来,你是不是也想连我一并害了!」悠亮开嗓门,把几句话说的又清楚又响亮,保证隔条街都能听到。 



「你!大胆贼子不要信口胡说!说!你到底是谁!受谁的指示前来捣乱?」方大爷开口喝止。 



「我方敬,字悠然。代表方家前代主人我表大爷,前来讨回方家一切!」悠不甘示弱,喊的嗓门更大。 



铁牛瞅瞅阿悠,觉得阿悠有点在耍无赖。他不明白悠为什麽巴巴找上方家捣乱,既然他是钦差为什麽不直接把他们关进大牢呢? 



「来人呀,把这两个贼子拿下,我方安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来找方家麻烦!」方大爷单手一挥,命人拿下悠两人。 



家丁呼啦啦涌上。 



「铁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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