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一统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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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统三国-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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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孙凉一马当先,正遇杜伏,单枪架过伏刀,一鞭将伏头颅打个粉碎。荆州军溃不成军。    
  却说魏延见后军火起,急来看时,一片狼籍,山道两侧伏尸遍地,火光冲天,时值夏末秋初,山中正多枯草,荆州军杂于山林中而来,烧死无数,余皆溃散。延见行伍混乱,急喝止之,不期被全综、李异两军左右一齐杀出,冲散荆州军马,黑暗之中不知江东军马多少,皆言要捉魏延。延知事不可为,只得引数百骑冒烟突火,投南郡去讫。  
  陆逊等既胜荆州兵,便命整点战场,孙凉献杜伏、杨龄首级,录为头功,于是收兵回城。城中民众尽点松明火把,逶迤如龙,列队来迎,称颂陆逊、孙凉等不止。逊于马上笑问凉曰:“今日之乐,颇荣耀乎?”凉曰:“未也!”逊问曰:“然则何得为荣?”凉笑而未答。方笑谈时,前军让开道路,原来大乔夫人亲自来接。逊、凉急忙下马,大乔笑谓二人曰:“真佳儿佳婿也!”逊曰:“岳母高义,宁不教须眉汗颜耶!”于是众人一齐进城,凉密谓逊曰:“如此方足为荣也!”逊大笑,便在火光之中袖出一书以示众人。众视之,郭奉孝之书也,书略云破荆州须用火攻而孙凉少年英勇,可以大用云云;众皆惊叹,道英雄所见略同。逊自去安排使人往各处报捷不提。  
  不数日,长沙太守刘晔命周善引军两万来援,江夏自此得安。博在东川得知江夏大捷,大喜,以凉为折冲将军,领五千石;赐大乔夫人金帛锦缎,以彰其德。             
第六十四回 釜底抽薪贤主用计 一山多虎谋士相争      
  却说曹操等在长安,闻说取了宛城,断了江东粮道,只是折了夏侯惇。曹操、夏侯渊放声大哭,众人便在堂前祭奠了,操等切齿深恨方博。于是众将计较,便欲起兵来战方博复仇。操曰:“此时非其宜也。”众问其故。操曰:“是岁汉宁大旱而江东之粮已断,方博十余万大军,日费万千,安能久乎?吾料其不过一月,必然绝粮。今贼之利在急战,吾之利在固守,诸公宁耐,待彼粮尽之时,一鼓击之,则博等尽丧于川中矣。”正议论间,人报夏侯尚孤身败回。操命教入,原来尚受了曹彰之命,自子午谷出欲袭上庸,被方博预教关平、关兴弟兄伏于谷口,一阵杀的大败亏输,逃回长安,自此散关以南再无曹兵。操曰:“不出所料。江东之兵战意尚强,不可轻挫。”众皆称是。操命尽起大军出长安,自抚风至陈仓立起五座大营,使乐进、徐晃居左,于禁、夏侯渊居右,操自引大军居中;每营用五万人,轮番与马超相持,只待江东粮尽,便取东川。  
  不说曹操兵动,且说消息传至汉中,众皆忧虑。方博乃聚众商议。博曰:“吾等历年经略江东,出产富饶,年有积粮,故能纵横天下,常胜不败。今刘备背盟,宛城失陷,江东之粮已绝,吾等成孤军矣。十数万大军坐困在此,日费糜万,军中止有此月之粮,公等可有良策教吾?”云长曰:“可散军中资财往民间赎买征收,待度过此难,来年再厚恤之。”阎圃急曰:“不可。今岁东川大旱,民皆不堪其苦,来春种粮尚且不敷,安有余粮饱军人耶?今非但不以粮资于民众,反强征买之,必生哗变,王上新得东川,千万以民心为重。”云长叹曰:“吾岂不知厉害。只是不得已而为,终不成坐待粮尽?”博曰:“宁教吾饿死,不可半分扰民。只是不可慢了马孟起等西凉将士之心。”传教先发付与马超等西凉军马三月之粮,命周仓即日解送往军前以安军心;一面使人往各处取关平、关兴、吴懿、吴兰、满宠等众将听用。  
  不一日兵粮解至定军大营,马超密寻周仓问曰:“吾闻宛城已失,南边此月并无军粮送至,公所解运者究系何处之粮?”仓知不能相瞒,密谓超曰:“军中只有此月之粮。王上命先济公等之用,此粮运至时,主公军中之粮所余不过十日之用矣!此言公一人得知,切勿走漏。”超闻方博如此相重,五内铭感。于是周仓辞去,自来寻方博交令不提。    
  却说不过两日,关平弟兄、吴兰弟兄及满宠等依令都到汉中王驾行辕听用。满宠得严颜之命,乃解巴西之粮数十万斛至军前,博闻报大喜,亲来接宠。正清点粮车时,人报葭萌关甘宁遣李恢押送军粮至,众人喜出望外。云长曰:“虽得二处之粮,不过济月余之用,终非长久之计,王弟宜早做经略之计。”博颔首曰:“善。”乃转问宠曰:“今岁东川大旱,各处告竭,吾等皆以为绝粮于此矣。公等处如何竟有余粮?”宠曰:“今岁东川虽然大旱,而西川大熟。巴郡、江州之地,谷满盈仓,因此富余。”李恢亦曰:“梓潼、剑阁各处亦是如此。甘兴霸率军星夜抢割回来,稻犹未尽熟。”博闻言,若有所思。乃寻吴兰问曰:“公久在川中,可知方圆左近,何处粮广?”兰对曰:“德阳、江州二处,地广丰腴,历来岁岁丰产,今岁又逢大熟,若尽取此二处之粮,可当吾大军半年之用有余。只是欲取二处之粮,必过成都大道,若教川军查之,拦腰而截击之,凶险非常。”博曰:“此一节不足虑,吾自有计较。只是此二处必有刘备安下屯田军马,不知却是何人统兵,有多少人马?”张飞曰:“日前严颜来报,说刘备使大将太史慈引兵三万主持今岁收粮,军马已出成都,此时谅必将至德阳矣。”李恢曰:“粮秣乃军中命脉,历来川中能掌刈粮屯田之事者即为众将之首,军中权柄必重;旧刘璋在日,以张任辅公子循主管此事。以此观之,刘备倚重诸葛亮、太史慈等旧将远胜张松、法正、孟达等川人。”博曰:“备新得西川,人心未附,自然不知心腹,安肯轻易信靠新人?只是川人固拗,每多执着倨傲、恃才放旷之士,安肯久居孔明之下?可用计先分隔孔明等与川将之契,然后可图之。”于是传令,命驰书张昭,教将诸葛瑾华舟美服,出白帝城水路好生送回西川,并奉上土产、锦缎、黄金、金玉器皿、美女及各样玩好之物满载一船,极道方博仰慕诸葛兄弟之意;一面命人仔细哨探太史慈动向。  
  诸事停当,博笑谓众人曰:“诸公知吾厚待诸葛瑾之意乎?”李恢曰:“此计虽好,恐间不得刘备与孔明。”博曰:“正欲以此极显刘备爱重诸葛亮之意,好教张松等生嫉恨之心耳;又,魏延欲借吾手而害诸葛瑾,今吾故意遣归,当令其将相不和,荆州、西川二处政令不通也。此釜底抽薪之计也,吾料孔明纵然识得,亦无奈何。”众皆拜服。    
  却说诸葛瑾得江东厚遇,乘舟入川,不一日乃至。孔明亲自接着,一同来见刘备,瑾便哭告魏延谋反,赚了宛城,害了黄忠,折尽大军,求备做主。备便问众人之意,众人有言当伐之者,有言当使人替魏延回西川分辩者,议论纷纷。独孔明出曰:“诸公之言未善。魏文长智勇兼备,事主亦不失劳苦,可当一方之任;不过求功心切,偶有过犯,倘急欲加罪,恐冷将士之心,若逼迫太甚,恐生大变,则荆州之地不复为吾所有也。今只宜抚恤,以安人心。”备曰:“行军求速,治内求稳,军师之言是也。”议事毕,众人散去。  
  及归,诸葛瑾来问孔明曰:“魏延狼子野心,又素与贤弟不睦,今罪恶已显,弟何不乘机除之,反为其求免,何也?”孔明曰:“兄长有所未知。魏延今掌荆州之兵,独踞一方,川路迢迢,鞭长莫及,若相逼太甚,则延必反,届时动兵伐挞,劳民伤财,是伤主公基业也。又,兄本身陷囹圄,有旦夕之危,今毫发无伤,反能华舟美服而归,而江东之人馈赠之多,大违常理,此方博所施离间之计也!川中士民已多有议论,道吾诸葛门中与江东相通。虽然主公睿智,又深信弟,不受谗言离间,奈众人之口何?川中之士如张松、法正、孟达等早生争竞之心,吾弟兄只宜深居简出,审言慎行,休教同僚将相失和,不仅使天下笑,亦使他人得渔翁之利也。万事只当以主公大业为重,兄不见廉颇蔺相如故事乎?”瑾闻言大悟,拜辞而去。  
  诸葛瑾既归,川中流言四起,刘备正倚重孔明,如何肯信,因加倍厚遇诸葛弟兄,以绝人言。乃招诸葛瑾深抚慰之,又在成都赐宅第一座,良田千顷与瑾。瑾再三推辞不受。备怪之,瑾以孔明前言对之,道恐惹川人妒忌,须以大局为重;备闻言愈加敬重,坚持与之,瑾推却不得,只好领受。    
  却说这日张松、孟达、法正并谯周、董允等一班儿川中士人在法正府中相聚,议论时事。张松谓众人曰:“公等见主公相待诸葛孔明之情乎?主公只独爱孔明一人,要吾等何用?”孟达叹曰:“当初若非张永年迎主公入川时,如何有今日基业?吾等奉仕新主,如此苦劳,却不得倚重,其实不甘。”法正亦曰:“孔明遣心腹太史慈在外领军而自领川中政事,大权独揽,长久以往,恐非吾川人之福。”正议论间,人报刘备差人请议事,法正便问来人曰:“今日之事朝起议过了,此时却有何事商议。”对曰:“德阳来报,太史子义将军患病不能理事,而巴上之稻将熟,主公命聚众商议,想必是为此事。”张松拊掌曰:“天赐之机也!太史慈卧病,孔明必使张合、高览之辈代之。此事吾等当力争,若再教权柄旁落时,吾川人无立足之地矣!”孟达欣然曰:“永年之言甚善。吾意可使李严代太史慈之任,此人久在川中,素与吾相厚,更兼文武双全,智勇兼备,是大将之才,此人领兵,必是吾川人之福。”众人尽皆称善。  
  于是同来见刘备。备果然道使人替回太史慈养病之事。依孔明之意,便要使张合去德阳替回太史慈,当下正待出言,法正抢先出曰:“某等保荐一人,乃南阳李严李正方,文武兼备,久在川中,深得人心。使此人督办粮事,必然军民皆悦。”张松亦曰:“法孝直之言是也。可使李严替回太史子义,再使雷铜为副将助之,万无一失。”一旁孟达、谯周异口同声,一齐附议。那厢孔明见他众人如此,心中已料定七八分了,乃出曰:“诸公之言甚善,李正方足当此任。”备见皆无异议,便命李严为将,雷铜副之,引兵两千去替太史慈回。             
第六十五回 用奇谋阴兵借粮 伏五路李严来归      
  却说方博闻报太史慈扶病而刘备使李严、雷铜代之,大喜,谓众人曰:“天助吾也。吾料必得川中之粮。”众皆问其故。博曰:“吾所虑者,孔明也。今川将领兵而孔明不敢坚持,必是釜底抽薪之计成功。待吾再略施诈术,好歹从李严手上取了这批粮秣,以解燃眉之急。”于是问李恢曰:“吾闻李严并非祖籍川中,实是南阳人氏,然否?”恢曰:“正是。李严虽然入川多年,其家人却在荆州。”博笑曰:“吾计成矣,军中又将添大将。”于是命人驰书刘晔、陆逊二处火急找寻李严家眷送往巴西严颜处待命。乃留凌统、李恢守汉中,博自提大军八万,来巴西与严颜相会。  
  大军急行,不一日到巴西,严颜、黄权等接着。博便问李严军中情势。颜曰:“太史慈在时,已收割一半,皆屯于稻田之旁。只是连日阴雨,不及打晒,故而不曾入仓;日来虽然放晴,只是李严初至,军令未行,略有迟延,只在明后日,自当打晒刈收也。”博笑曰:“安有明后日!此粮是吾囊中之物也,吾料明夜必有大雾,正好行事。”于是升帐。先教掌粮秣器物旗帜各职行军司马听令,三人入,博问曰:“日前在江东入川之前,约下汝等督办磷粉、孔明灯、各种珍奇蛮兽图谱及鬼怪面具等物,可曾齐备?”众人曰:“皆已齐备。”博便命取样来看。顷刻取至,博细观之,十分称赏,便命众人传观。众皆啧啧称奇。云长问曰:“造此阿物何用?”博笑曰:“昔日入东川之时,尝思张鲁之辈,累世以妖异教派之术鼓惑汉宁百姓,故特造下这些,以备克制邪惑之用。不意今日竟用于此处。”关平赞叹曰:“叔父智慧,匪夷所思。”那厢张飞手持孔明灯,端详再三,好奇不已,问曰:“此灯构造真巧思也。只是为何以诸葛亮姓字为名?好生怪异。”博愕然,强笑曰:“民间野物,自来如此称呼,何得深知。”因此传令军中,皆称孔明灯做鬼眼灯笼。  
  看过诸物,博重赏三位司马,命率军人将磷粉尽皆涂抹于鬼眼灯笼之上去讫。三人领命出。博再命关羽、张飞二将听令,命教如此如此操练两支军马候用;第二命周仓听令,命引一千军去掘穿粮田至川军营前田间道路,军士皆在地道中候命;第三命关兴、张苞二将引一千兵尽皆扮做乡人如此如此;第四命严颜、满宠、黄权、吴懿、吴兰各引一万兵马共计五万大军各持镰钺等收割之具待命。诸事停当,只待明夜雾起,便要成大功也。    
  却说李严引兵至德阳川军大营,替了太史慈,彼此交割了印信兵符,正逢上阴雨止歇,天色放晴。严心甚喜,便命众军暂歇一夜,明日刈稻打晒。是夜,天降大雾,万物朦胧。露重微寒,严便教军士早歇,自与雷铜二人在帐中温酒叙谈。正饮酣畅,忽闻营外山中传来无数怨畏哀哭之声,阴风惨嚎,又有悱恻丝竹之音伴之,如嘶如靡,如泣如诉,直沁心彻骨,使人齿冷胆寒,一军皆惊。李严、雷铜二人怪之,急命人查探。哨探去不多时,入帐回报。及来人入,魂不附体,战抖难言,双唇发白,面如土色。严再三问之,乃回报曰:“田野之中,漂浮无限鬼眼,碧绿幽亮,恐怖万状;田中行来两行阴兵,分别由一黑衣鬼使及一红面恶神率领,行路膝骨不弯,于田间直立跳行;田埂之畔,涌出无数鬼怪神奇,只有半身,又有狰狞巨兽,喷火掘土。”军士言毕,喘息不已。严怒曰:“世间安有鬼神之说,汝何敢谎报乱言,坏吾军心!”雷铜急曰:“正方慎言!鬼神之说,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今夜诡异,群魔乱舞,不如早歇,明日天明再做区处。”严曰:“是与不是,待吾自引兵前去看来。”于是留雷铜守寨,李严自引心腹近卫百骑,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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