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之灵异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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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之灵异笔记-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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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易风水之学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指替人家看风水,其实它包罗万象。周易风水理论是天文学、地球物理学、地质学、环境景观学、自然生态建筑学、社会伦理学、人体信息学、气象学、民俗学、玄学、易学、预测学等等一门庞大的综合类学科,而马真人看天象测吉凶的本事就是在这其中。

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们师徒三人遭到的红卫兵的批斗,师傅被抓进了大牢,最后死在了里面,而马真人与我爷爷在当时被红卫兵追的各奔东西,从此一直无缘相见。

文革结束后,爷爷回到了江西老家,结婚成了家,最后有了我。而马真人则还是行走着江湖,为人寻龙点穴,堪舆风水,总之过的是四海为家的生活,直到数年前他才在清风观落脚安生。

一上午时间我们就走了七八十里路,来到了会同县城。一到县城,马真人第一件事就是叫我找个饭馆吃饭,按照我平时的习惯就是随便找个快餐店吃吃就行了,但是这马真人不依,非要把我拉到高档次的饭馆去,好不要脸的扬言:“按辈分俺也算是你干爷爷了,第一次请俺吃饭怎么的也得看得过去嘛!”

说实话,这钱我倒不是不舍得花,只是这行走在外,哪还有这么多个讲究呀。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好丢了他的面子,直接带着他到了一家县城还算高档的饭店。

这老头还真是下得去手,就两个人,他愣是点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数一数足有十五六道,我那个无语,两个人能吃得这么多吗?还是说这老头故意要宰我?

这还没完呢,这吃饭光有菜还不成,他还要点酒水,而且还是往贵的点,什么最贵点什么。我特意问他:“马爷爷,你不怕我买不起单,呆会儿被店里的保安打出门吗?”

马真人露出两个大黄牙,笑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穷了,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钱吗?”

我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心想他虽然有一手能掐会算的本事,但是我有多少钱他是绝对算不出来的。

一阵饭吃的两人都面红耳赤,话说点这么多好酒好菜,不吃也浪费了,所以这不一人灌了半瓶茅台。临出店门时,马真人还两腿有些打颤,差点就要服务员扶着出去了。他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嘟着嘴巴眨了眨眼,看到这个表情我真的乐晕了,这他娘的是要我对那服务员小费呀!

我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的钞票,很不舍的递给了服务员。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出了饭店,看到马真人那摇摇晃晃的身子,我很是担心他还能不能行走,于是问他要不要先找个旅馆住下来,明天再走。哪知我好心替他着想,他却毫不领情,反而冲我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年轻人呐,就是吃不了苦,我这老头子都还没说休息,你看你,现在日头还是正午,你就想要找地方歇脚了!”说到这里,他还好似很失望似的,摇头叹了口气。

我心里那个气呀,如果他年纪小上几十岁,我定一个脑崩敲过去,看他敢得瑟不。不过他一把年纪,我只好硬着头皮忍着。我说:“那个啥,现在饭也吃饱了,接着我们该往哪走呀?”

马真人伸了个懒腰,指了指北方说:“这还用问,一直往北呗!”

我知道我这话又算是白问了,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于是我说:“要不我们坐汽车去吧?”

马真人立马将头摇了起来,说:“坐啥汽车,我不坐那东西,年轻人要多吃点苦,不要动不动就是坐大鸟、坐汽车啥的,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那是……”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啥话了,无非就是吹须自己那代人多么的能吃苦耐劳,这话我小时候在爷爷身边就听厌烦了。我急忙打断他:“你又是不肯坐飞机,又是不肯做汽车,北方这么远,你宁愿步行走过去,你莫不会是怕晕机或晕车吧?”

马真人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那个啥,没做怪,走路也挺不错的,一来可以看看一路的风水人情,二来还可以煅炼身体。”

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我翻了个白眼:“是不会晕车才是重点吧!”

马真人振振有词的说:“我也是没办法的,要我坐车就是要我老命,可能这车还没开到北方,我在半路早就吐得呕血身亡了,你说我这架老身骨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找借口都找得这么振振有词,我心里直喊一声“我服了你”,然后不再与他多话,顺着北边的方向往前走去,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都是讲不过他的。

出了会同县城,我们又过了一个小镇,快到天黑之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叫田联村的村子。说实话,这马真人的脚上功夫还真不是夸的,一下午一直没停歇过,一天下来走得我两腿酸涨的要命。我看了看天色,于是问他:“今晚就在这村子寻一处人家歇歇脚吧?”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我们便顺着进村的小路走进了村内。

村口就有一户人家,马真人指着眼前的那户人家说,咱就去问问那户人家能否借住一晚吧?

这户人家住的是砖瓦房,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屋内亮着灯,不过大门却还未关上。我直接走到那户人家的大门口,冲屋内问道:“有人吗?”

连喊两声,接着从客厅左侧的卧房中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我们,然后问我们:“你们是?”

我笑了笑,很有礼貌的说:“我们是行走江湖的先生,看今日天色已晚,所以想要您这儿借个住处!”

男子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喜之色,他说:“我这里没有客房,你们到前头去问问吧!”

而这时客厅后方的厨房里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志儿,谁呀?”

男子回头冲厨房的方向应道:“没啥,就是两个算命的先生想借住!”

说完,他转头再次对我们说:“我们这没有多余的空房了,不好意思啊!”

人家都这般说了,我们也不好强求。只得转身往回走去……

可是就在我们刚走出三四步远,身后便想走了之前那老妇人的声音:“两位先生等等,等等……”

我与马真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追了出来。她对我们说:“两位先生是来借住?”

我们点点头,马真人说:“是的,不过如果你们这没有客房的话,我们就上别处去问问。”

妇人说:“两位先生对不起,我这孩子不懂事。我这客房是有的,只是还没铺房,你们既然来了,那么今晚就在这里安住吧!”

“如果实在麻烦的话,那就算了吧,我们可以到别处去问问。”我说。

妇人说:“没啥麻烦不麻烦的,不就是铺张床的事么?”

我心里隐隐感觉这妇人一定有啥事要我们帮忙,要不然定不会在我们准备离开后,还特意把我们追回来。我将目光看向马真人,他点点头说:“既然东家这么热情,咱也就不要拒了东家的一片好意,今晚就在这住吧!”

说完,马真人转头对妇人抱了一拳谢道:“那就谢谢东家了!”

妇人笑呵呵的将我们迎进了屋……

第九十三章蔑片蛊(1)

临进屋时,妇人责备了一句自己的儿子,骂他不懂事,非要儿子对我们赔个礼。我知道年青人都不信鬼神,看到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先生,多半会认为我们是骗子,对我们有些不喜这也是正常之事,所以我倒没有怪他,急说无妨。

不知是妇人有事求我们,还是她果真这么敬重我们这些阴阳术士,反正她对我们是礼敬有加,极为热情。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却全是装出来的,在她的笑容下面我能看出她内心充满了愁苦。

妇人的房子做得很大,三室两厅的房型,一共两层,想来他们家有一个人应当还会赚钱,我问:“你们家应当不止你们母子俩吧?”

妇人听到这话,脸上热情的笑容立马僵硬了,转而变得一脸愁容,叹道:“我有两个儿子,刚才那个是小儿子,叫王志,还有一个大儿子叫王虎,但是半年前我的大儿子便卧病在床不能动弹了,唉!”

“哦?那你大儿子得了何病呢?”我疑惑的问道。

妇人摇了摇头,抬头说:“这病看了很多医院,但是都查不出结果。今日得见两位先生,所以我想请两位先生帮忙看看,看看我那大儿子是不是跟脏东西有关。”

看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妇人果真有事要我们帮忙。我看了一眼马真人,想看看他的意思,此时的他正闭眼掐算着,一会儿后他睁开双眼,说:“你儿子的病不简单呐,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他的病一定是被小人害的。”

我皱了皱眉,妇人啥生辰八字都没说,这老头咋就能算到她儿子是害得小人病呢?还是说他在故弄玄虚?

我虽然有些怀疑马真人的话,但是妇人却坚信不疑,他吓了一跳:“什么,我儿子的病是被人害的?”

马真人点点头,说:“你带我们去看看你大儿子吧!”

妇人应了一声,急忙带我们上二楼,来到了她大儿子的房中。

一时房间,只见楼上躺着一个近二十七八岁的男子,面子苍白,脸冒虚汗,此时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嘴唇却打着颤儿呻吟着,很显然此时的他一定在忍受着什么疼痛。

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凡事都会先找开天眼看一遍,查看一下病人是否身缠阴邪。这次也一样,我第一时间便打开了天眼,但是查看男子的全身都没有看到丝毫邪物。看到这,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说:“你儿子这样看倒没有啥异常!”

妇人听到这话不由苦起了脸:“这就怪了,如果我虎儿真是得病了,怎么医院也查不出来呀?”

这时一旁的马真人说:“你再认真看看,我算到这事可不是正常的犯病呐!”

听到这话,妇人也急忙求道:“是啊,先生,就麻烦您再检查一下吧,我觉得我虎儿得的病一定不正常。”

我很是无语,这马真人咋自己不看非要我看呢?我对马真人说:“我看过了,你也没只瞎算了,你老也帮着看看嘛!”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振振有词的道:“难道你之前没听我说过吗,我只会推算、堪舆之术,这画符看病的本事我可没学过。”

我叹了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摸了摸他的双腿,发现双腿冷冰冰的,如死人的腿一般。于是我问妇人:“你儿子这病是怎么来的,你跟我详细说说他的病症吧?”

妇人点点头,然后对我们讲起了王虎犯病的事。

原来早在半年前,王虎还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家外的忙活着,身体也健硕的很。可是半年前有一天的傍晚,王虎从田里回到家的途中,突然感觉脚下好似踩到了一块什么东西,然后从地上弹起一块竹片打在了自己的腿上,痛得王虎急忙拉起裤腿一看,小腿上一个好大的伤口,鲜血淋淋的。

王虎一拐一拐的回到家,把这事说给了妇人听,妇人还特意去找来了跌打药酒给王虎擦拭。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就在王虎准备擦药酒时,却发现之前小腿上被竹片打回的伤口竟然不见了!要知道之前王虎明明看到小腿上打出了一个大大的伤口,就算好的快也多少会留个伤疤吧?但是现在却是裤脚之上满是鲜血,但是小腿却是完好无损。

一家人都为这事感到奇怪,不过既然伤口都没了,这也算是好事,于是在腿上随便擦了些跌打的药酒,便将这事忘在了一边。

第二天,王虎照常上山下田的干活,只是在干活的时候,小腿之上总是会隐隐感觉到一丝丝的酸痛,就好像小腿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似的,酸酸的,胀胀的……

这样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明显,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王虎就爬不起床了,他感觉小腿里面之前动来动去的东西,这回好似在窜动一般,一下下往骨头里窜动,每一下都痛得王虎嘴唇发紫,生不如死。

这一下把妇人吓了一跳,急忙叫上小儿子王志,把王虎背到了村里的诊所里头。村里的诊所因为没有设备,一时查不出犯病的原因,于是劝妇人把王虎送到县城的大医院去,省得拖重了病情。

妇人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叫王志去请了一辆车,然后把王虎送到了县城的人民医院去了。这县里的人民医院也算是个正规的大医院了,可是饶是如此,王虎的病照样查不出原因,做了各项检查,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

这一下把一家人给急怀了,于是又找了多家医院,但是结果与县人民医院一样,一切正常,医生就是开了些风湿止痛一类的药物给他们。

这病也查不出来,王虎只得无奈的躺在家中,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妇人说完王虎的病情,然后问我:“先生,你说这事是不是玄乎的很呀?”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王虎的病还真是玄乎,我确认道:“他真的说自己那晚是被竹片打到腿了?”

妇人点头说:“是的,我也问过我虎儿好多次,因为如果只是竹片打到腿的话,不可能会这么严重,但是我家虎儿硬说是被竹片打到的。”

听到这话我不由疑惑住了,这个村子外边的山中全是竹林,每家每户都是烧火做饭用的就是这些竹片,可以说这竹片啥的在这农村中处处可见,这种东西打到腿一般最多就是红肿一两天,怎么可能伤得一病不起了呢?而且还没有伤口!

这时一旁的马真人对我说道:“神保呀,你可听过一种叫作‘蔑片蛊’的蛊术?”

我皱了皱眉,惊道:“‘蔑片蛊’?你的意思是说王虎他中了‘蔑片蛊’!”

马真人点点头,说:“是的,他这种症状与中了‘蔑片蛊’很相似。”

蔑片蛊,是一种害人的蛊术,据说,用蔑片蛊害人,须将竹蔑一片,长约四五寸,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路过的时候,竹蔑片便会跳上行人脚腿,使人痛得很厉害。竹蔑片一旦击中人的腿脚,竹蔑片就会钻进人的腿脚之中,久而久之,竹蔑片就会跳入人的膝盖去,由是脚小如鹤膝,其人不出四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这种蔑片蛊虽只是一种小蛊术,但是因为此术能致人性命,所以除非有深仇大恨,一般很少有人施用。

这时一旁的妇人担心的问我们:“两位先生,你们说的蔑片蛊可是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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